宴会的喧嚣被厚重的大门隔开,只留下耳边嗡嗡的余响和一颗尚未平复的心。
曾婳一急需喘息的空间,需要彻底远离那些无处不在的探究目光和令人窒息的般配剧本。
她沿着走廊缓步前行,最终推开了一间专供nV宾使用的休息室的门。
室内静谧,确认空无一人后,曾婳一松了口气,走到华丽的梳妆镜前,从包里取出口红,微微倾身,借着明亮的灯光,重新g勒那被紧张抿得有些晕开的唇线。
正当她抿匀唇sE,准备转身离开,镜子里却蓦地多了一个身影。
池衡正倚在门边,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补妆的动作。
曾婳一吓得手一抖,口红差点脱手,猛地转身,心脏狂跳,视线惊慌失措地掠过他,下意识地投向他身后和微微敞开的门口,生怕有人推门而入。
“你怎么来了?!这里是……nV宾休息室……”
池衡低笑一声,非但没退,反而慢条斯理地直起身,从容地走进来,将门轻轻锁上。
锁簧落下的瞬间,像是将她所有的退路都彻底切断。
“池衡!你……你g嘛锁门!”
“现在知道怕了?”池衡不紧不慢地一步步向她b近,带着无形的压迫感,“刚才在众目睽睽之下跟我抛媚眼的时候怎么不怕?”
“谁跟你抛媚眼了……”
曾婳一被迫微微后仰,腰抵着冰凉的梳妆台边缘,无处可退,只能强装镇定地嘴y反驳:“那是我眼睛不小心进东西了。”
池衡已经站定在她面前,两人身T几乎要贴在一起,他俯下身,温热的气息故意拂过她刚补好妆的唇瓣:“进东西了?进的什么?路翊?”
曾婳一被他这ch11u0lU0的调戏弄得语塞,睫毛颤抖着,再也嘴y不下去,那点因为欺骗而产生的愧疚感瞬间漫了上来。
她缴械投降,柔声讨好:“对不起嘛,刚才在露台,我不该骗你说在画图,我是怕你知道了我来路家……会不开心。”
她小心翼翼地避开了路翊这个名字,但彼此都心知肚明那不开心的源头是什么。
“我知道,”池衡眼神柔和下来,语气放缓,却更显得危险,“我知道你是怕我难受。”
他话音未落,手臂已经环上了她的腰肢和T,稍一用力,便轻易地将她抱离地面,放在冰凉的梳妆台面上,曾婳一下意识地用手撑住身后光滑的台面。
而池衡则顺势向前一步,结实的长腿嵌入她被迫分开的膝盖之间,整个身T以一种极具侵略X的姿态,闯入了她的私人领域。
隔着单薄的礼服面料,曾婳一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T传来的热度,以及某处不容忽视的、坚y而危险的触感。
曾婳一浑身一僵,血Ye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急速回落,留下阵阵sU麻,她想并拢腿,却被他牢牢困住,动弹不得。
“但我就是吃醋了,怎么办呢?”
池衡的手臂依旧环着她的腰,防止她后仰,但自己却微微低下脑袋,呈现出一副等待安抚的姿态。
他懂她的欺骗是出于维护,但他不清楚她和路翊之间那复杂羁绊的全部真相。
他只知道,从招商会见到的那一面起,他们就绝非真情侣。
但这里面的缘由和深度,对他而言仍是一团需要解开的迷雾,而这未知,恰恰加剧了他的占有yu和醋意。
曾婳一被他这直白的酸意和委屈搅得心软,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你要怎么样嘛?”
“哄我。”
池衡言简意赅,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唇。
曾婳一咬了咬唇,伸手g住他的领带,轻轻往下拽:“那你低一点。”
池衡乖乖俯身,配合地低下头几分。
曾婳一抬起手,捧住他的脸,轻轻地吻上他的唇,先是蜻蜓点水般地碰了碰,然后又一次,稍微停留得久了一点点,吮x1了一下他微凉的下唇。
池衡的呼x1骤然加重,显然不满足于这个略显敷衍的吻,搂在她腰后的手收紧,想要狠狠加深——
“唔……不行!”
曾婳一却迅速向后躲开,一只手飞快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手心朝外,挡住了他即将落下的进攻。
她嗔怪埋怨道:“刚补好的口红,会花的,你别得寸进尺……”
池衡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和抵在自己唇前的手,忽然笑出声。
他没退,反而再次b近,在她掌心轻轻吻了一下,唇瓣轻柔地蹭过掌心的纹路,紧接着,他Sh热的舌尖竟恶劣地T1aN过她的手心——
“你……”
一GU强烈至极的痒意和sU麻感瞬间窜起,曾婳一浑身一颤,像被点燃了般,指尖蜷了蜷,想收回这失控的感官源头。
池衡却趁机攥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双手分别按在身T两侧冰凉的梳妆台上,五指强势地嵌入她的指缝,彻底剥夺了她最后一点反抗。
休息室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变得稀薄而燥热起来。
池衡望着她那双水光潋滟微微迷离的眼睛,再也按捺不住,深深地吻了下去。
这一次,曾婳一没有抗拒,她顺从地仰起头,甚至主动启开微颤的唇齿,迎接他滚烫的舌长驱直入。
这个吻不再有任何试探和戏谑,它带着方才未尽的醋意、压抑已久的渴望和此刻熊熊燃烧的yu火,激烈得几乎要将她吞噬。
池衡的舌尖纠缠着她的,吮x1,T1aN舐,轻咬,深入辗转,唇舌交缠,津Ye互换,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细微水声,在寂静的空间内被无限放大。
曾婳一被他牢牢困在冰冷的梳妆台和他火热的x膛之间,只能无力地攀附着他的肩膀,感受着他强健的臂膀在她手下绷紧的弧度。
她的呼x1被夺走,思绪被搅乱,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灼热的气息和缠绵的吻。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曾婳一觉得肺里的空气都快被榨g,脑袋阵阵发晕,嘴唇被吻得红肿发麻,池衡才喘息着稍稍退开些许。
两人呼x1交融,都剧烈地喘息着。
曾婳一原本JiNg心g勒的唇妆早已花得一塌糊涂,鲜YAn的口红晕染开,蹭在她自己的唇角、下巴,也同样斑驳地蹭在了池衡的脸上,为他冷峻的面容平添了几分靡乱的yusE。
池衡抬起手,指腹抚过曾婳一唇角晕开的痕迹,仿佛要替她擦去欢Ai后的证据。
可那抹红sE非但没有被擦净,反而被他手指的温度晕染得更开,更浓烈地烙印在她的皮肤上。
这徒劳的擦拭动作没平息任何躁动,一GU更深的、几乎灭顶的q1NgyU浪cHa0,反而在两人对视的目光中汹涌澎湃,心照不宣。
“不够……”池衡望着她娇媚的脸庞,低声道,“还没哄好……”
曾婳一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翻滚着她熟悉的、能将她彻底焚烧殆尽的火焰,也映出她自己同样无法掩饰的沉沦。
这里是路家的宴会,门外随时可能有人经过,她身上还穿着为“路翊nV友”这个身份而JiNg心挑选的礼服……
可是,去他的道德,去他的剧本。
在此刻,她只想清醒地、放纵地、和他一起沉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