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尹熙想想後说:「可以理解她的困惑。」
「而她也认为就算我也不知道为什麽空转了五年,我当初应该要跟她说我的情况望让她了解,而不是这样说分手就分手。那好吧。退一步,当初我自己也一团乱,没有理X可言因此也不晓得怎麽好好谈,这她可以理解。那麽我找到自己要做什麽,应该要是回头想到她,如果我不是不Ai她的话。为什麽变成是Ai上别人?认为我其实早在那时候就已经不Ai她了吧。」
「也许你可以跟她解释一下你当时的心理状态不是这麽简单的Ai与不Ai而已,而价值观不同是一个原因、人生观不同也是一个原因,但也不只是这三个原因,是相当混乱连你都无法收拾好。」蓝尹熙垂下眼想想後便望向柴宸葳说:「但先不论当初到底怎麽、怎麽那些芸芸,我想她的重点是放在?不管你找到了什麽更想过的人生,都不会是无法跟她谈以及继续跟她在一起。」
「对??她的重点确实放在这。她觉得价值观跟人生观不合,她还是会懂得尊重与包容,也不等於无法生活在一起。况且她认为也没到那麽极端,像我现在做志工,她不会反对啊。那这样我们还是可以继续在一起。」
「真的要确定哦。我现在可不是因为你是我nV朋友才这麽说,又如果是其他不同的生活我相信是可以磨合,但是你们的日子事实上就是大大不同。当然,看你怎麽选择,也有短期志工,那个确实b较不影响生活。但如果你选择跟我一样的路都有机会去接长期,这可不像异国恋,异国恋还可能天天都可以联系彼此,但在马拉威时你也知道了,除非休假,不然很难跟家人联络。那就算撇开相处的时间多寡,你若选择了长期志工,在马拉威的生活你就可以非常清楚了解到,讲直白一点?你想念你的家人吗?你心心念念着家人吗?」
柴宸葳吁了口气说:「我大概知道要怎麽跟她说了。」
几天後柴宸葳整理思绪後,在晚上的时候拨了电话给霍嘉轩,她通常会在这时间有空一点。
响了几声後霍嘉轩接起了电话说:「喂?」
「喂。有空吗?可以聊聊吗?」
「嗯嗯。怎麽了吗?」
柴宸葳暂时先沈默着,想想自己一年又三个月的志工经验。其实当国际志工是很容易感觉到孤独的,有太多因素了。可是柴宸葳发现自己是越来越适应这样的生活。
那麽也就是说,她几乎已经视这为她的工作了。
而她的工作,就是她的日常生活了,休假时间外,她没有什麽叫做私人生活。
「其实我有无数次的後悔念头。」柴宸葳开口说:「尤其是刚分手,我去加利西亚外海的偏僻小村前,我真的、真的好想回去抱着你、亲吻你??我真的好想念你。」霍嘉轩在电话那头听了垂落眉头安静听着。「呵??也许你不会相信??也许你会觉得我的逻辑很荒谬?但我真的觉得自己的心情感受就像是被狠狠甩掉的那一方,我失恋了。」
柴宸葳呼口气坐上侄nV的荡秋千,晃了几下後说:「但如你所见的??我始终都没有回头。直到最後,我承认,我真的不Ai你了。我放下了,这样说或许还是有点奇怪,我放下了?」柴宸葳哼笑一声後低着头踢踢侄nV放在後院的小玩具说:「但这是我真实的感受,我放下你了,在拉普兰居住了快半年的时候。」
霍嘉轩尽管面容有点忧伤,不过她发现自己听到这些话时,内心倒也没有说是相当激昂甚至愤慨的。
「之後的日子我再想起你时都只是怀念而已,我们真的有一段相当美好的Ai情,但就是结束了。而就算我现在还对你有一份余情,即使我没有遇到现在的nV朋友,也不会想跟你复合了。」柴宸葳吁口气说:「如果不是因为家人是家人、你是我曾经相Ai过的情人,否则??志工经验让我对身边的人都有一种疏离感。这样的我,不只无法好好跟你在一起,你也不会真的有办法跟我在一起的。」柴宸葳顿了顿後说:「我跟nV朋友从来没谈过未来。而我单方面,也真的没再去认真细想过跟她的未来。有时候我会觉得我们两个真像是堕落情侣,整天就只知道醉生梦Si,因为可以一起x1毒、因为都喜欢酗酒才会在一起的那种情侣。」霍嘉轩被逗笑了出来。「我们都是活在当下而已,我不知道她的,但我觉得她跟我差不多?我到目前为止对自己的人生都没有更完善的规划了。我就是接到任务就出发,任务完成就回来,去姑丈那边打打工。」
又停了停後说:「而我在马拉威的时候,头两个月我真的因为来到更陌生的地方而g起了更严重的思乡之情,马拉威并不真的都无法有讯号联络家人,只是很麻烦也相当微弱,但我能够有机会拨个电话给家人我就拨,想听听他们的声音,还有向他们诉说我在那里的孤独与挫折感。」柴宸葳挤了挤嘴角的把脚腾空晃荡几下秋千说:「可说实在的,过三个月後我已经有老兵的油条态度了。」
霍嘉轩苦笑一声後说:「我想也是。」
「当时我跟nV朋友选择先苦後甘,一个月就休两天或一天,半年就可以休一至两个月,看我们要怎麽排。我们排的长假就是在非洲到处去玩或渡假,这重点就在?我没有想要回来台湾。我不认为这跟我的nV朋友可以跟我一起这麽做有关,我个人是真的非常想这麽安排休假,她如果不想我还是要这麽安排自己的休假,直到真的任务结束坐上飞机要回台湾,我才有归心似箭的迫不及待感。」
霍嘉轩沈默了一会儿後说:「我可以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想,我们的人生是真的大大的不同了。」
柴宸葳点点头说:「嗯??演变到现在已经是“极端”不同了。」
其实换句话说,就算当初没有分手,霍嘉轩让柴宸葳去寻找她想要的生活,但还是继续在一起,演变到现在这样,也是总有一天分手的。
「也许,这样也很好。虽然我们当初分手的时候不是很和平,头先分手的那几年我真的觉得很痛,痛到有点恨。但是现在化解一切後再回头想想??结束在那一天也好。若我们迟早就是会分手,多贪图後来几年或许只会让我们的Ai情结束後,回想起来是更多的痛苦。」霍嘉轩平静许多的说:「起码,我们在一起的那七年,最激烈的吵架就是分手那一天了。可是若我们继续延续,你找到了现在的人生,过着你刚刚说的生活??我们可能会变得常常吵架,也势必会越来越疏离,那麽结局就很可能变成仇恨彼此,老Si都不想往来了。」
柴宸葳软下表情说:「嗯??真的??我们最bAng的就是,在一起七年都没有吵架,顶多偶尔的小口角,但很快就没事了。」
霍嘉轩又沈默着,想着自己的心境与立场。
其实当一切疑惑在多年後有了答案时,她自己有也了另一个答案。既然柴宸葳已经变成这样,说实在的,那也不真正是她需要与向往的Ai情了。
只不过撇开分手那一天,因为他们的Ai情真的太美好了,所以跟柴宸葳再联络上後,那份不舍与迷恋又再度爬上心头。可是她内心深处明白自己不真的那麽希望跟柴宸葳是过这样的生活,这并非禁不禁得起考验的问题,也不是害不害怕孤单或者多希望人陪。
两个人在一起,无论如何都要有个共同目标,柴宸葳已经坦白了自己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其他人生规划,以後或许有但多久以後不知道,也Ga0不好一辈子就这样了。
霍嘉轩知道自己是没有办法过这种生活的,她需要的是另一半可以跟她一起有尘埃落定的稳定日子,不是像柴宸葳这样如一根漂流的浮木,即使会飘回来,但没多久又飘出去的几乎无音讯。
而生活上??想想时间大多时候真的是可以稀释掉许多事的。她还不就也是这样走出来了吗?刚刚讲起当初的痛,她现在也难以再感受到那是个什麽样的痛了。
所以说,不常有交集的两个人,要怎麽让感情长久?就像蓝尹熙说的这可不像异国恋。
「那你nV朋友会愿意让你陪我去德国玩吗?我想要完成我们当初的短期计划,就只剩德国还没有去玩了。」霍嘉轩口气变得轻松多了问。
柴宸葳笑了出来说:「我会问看看她,虽然我认为她会说去吧。快点滚。」
霍嘉轩笑个不停说:「看来??我们连Ai情观都不一样了。你以前才没有办法接受我对你说这种话,会以为我不要你了,你超黏我又依赖我的。可是其实我到现在,都还是喜欢情人可以这麽黏着我的感觉。」
「哈哈哈!确实啦!我现在没那麽黏情人了,再说我nV朋友也不喜欢我黏她,她会觉得很烦。不过有件事我满依赖她的,」柴宸葳想想後说:「有件事我要跟你承认。」
「嗯?」
「其实我怕鬼。」
「蛤?」
「当然可以啊。快滚。」蓝尹熙看到柴宸葳传讯息问可不可以跟前nV友去德国玩时,这麽回。
柴宸葳苦笑不得看着讯息,发现自己真了解nV朋友,会回什麽都知道了。
「但要一年以後,我们再来要去印度的孟买。」
「耶!?我怎麽没有??」柴宸葳看着自己的信箱说:「喔。好啦。我看到了。欸靠。虽然这很偏见,但那里感觉很危险,要特别注意什麽啊?」
「注意安全。」
「你这不是在回废话吗!」
「我才觉得你在问废话咧!知道哪里危险还要去,当然就是要注意安全,不然要注意什麽?护唇膏喔?」
「就是细节X的。」
「晚点再跟你说,我要去手术房了。」
「没关系啦。我自己查询或问问其他夥伴啦。」柴宸葳回,蓝尹熙就没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