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夏拿着USB，正要把电脑接上投影。
语柔靠着电脑桌边，轻声说：「初夏，我可以一起看吗？我想知道你们的流程。」
宋初夏点点头，往旁边挪了一点空间。
林宇承走来，看到两人靠很近，视线一顿：「初夏，你不用让位，她自己站後面就好。」
语柔眨眼：「我只是想一起看，没关系吧？」
江曜从白板前走过来，语气平静却有礼：「语柔，我们等一下会完整跑流程，你到时候看会更清楚。」
语柔笑了一下：「也是，那我先旁边等。」
江曜站在讲台前，一手拿着笔记，一手轻按投影笔。
他一如往常冷静：「我们的主题是人际互动中的非语言讯号。」
他的声线不高，却乾净、稳定，像是为整份报告定下节奏。
「第一部分，我会说明什麽是非语言线索，包含姿势、距离、眼神与微表情……」
底下的同学安静听着，江曜的讲述条理清楚，甚至有点太正式。
宋初夏在旁边听得出神。
轮到她时，江曜自然地交给她：「接下来请宋初夏讲环境如何影响互动讯号。」
宋初夏深x1一口气，上前半步。
「我们会在不同环境下改变距离与姿态，像光线、座位配置、噪音，都会影响我们与他人的距离……」
她的声音不像想像中的紧张，稳、柔、却又清楚。
坐在後排的语柔，手臂抱着资料，视线越来越深。
轮到林宇承，平常讲话吊儿郎当，但这次意外沉住了气。
「最後是互动中的保护X反应。」他慢慢走到讲台中央，声音低却不含糊。
说着说着，他的视线不知不觉落向宋初夏那边。
後排的语柔捏紧资料纸，表情沉了下去。
排练结束时，温老师说：「不错。正式发表照今天这样就可以。」
林宇承收起简报笔，往初夏方向走了半步，却被江曜抢先递水给她。
三人的距离像是被重新拉了一次线。
排练结束後，语柔走来。
「初夏，你讲得很好。」她的语气像是真心欣赏。
宋初夏微笑：「谢谢。」
语柔接着又说：「你跟宇承合作很好欸，他以前都很懒，现在……变得不同了。」
林宇承皱眉：「语柔。」
语柔转身，像是被叫醒：「我只是说实话啊。」
苏晴立刻站出来：「所谓以前是以前的事，我们现在是现在的事。」语气不重，但有礼。
语柔愣了一下，笑容轻淡：「原来如此，我了解。」
她离开後，三人站在原地，没有谁先出声。
直到江曜开口：「初夏，明天我在去图书馆找一些资料，你不用跟。」
林宇承把手cHa进口袋，看了她一眼：「我也会去。」
语气b平常认真。
宋初夏愣住：「两个都要去吗？」
「嗯。」两人异口同声。
宋初夏看着三人的互动，忽然意识到界线不是被谁画出来的，而是每个人站的位置决定的。
「能靠近，是幸运；能保持分寸，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