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看小说 > 其他小说 > 玫瑰残像(ABO) > 第二章 爱吗
    他所期盼的吻并没有落下,散乱之中意识到自己被一直结实的手臂揽住并翻了个面。

    正想要动弹时,手腕处传来异样的触感,他后背绷直,僵硬住了,那感觉就像条严冬里的蟒蛇盘在自己手腕,并且越收越紧,警觉到危险的柯憬,身体本能地酸楚发软。

    皮带滑扣咔哒叩响,那条早就掉到瓷砖的黑色皮带不知何时又被拾起,如今牢牢束在自己手腕。他试着挣脱,都是徒劳,连着细嫩的手腕都被皮革硬边沿磨得通红生疼。

    柯憬不堪疼痛,想扭头看看自己手腕的惨状,一只大手按着自己的脑袋用力掼在洗漱台的镜子上,另一只手压着他的背骨,将他上半身钉牢在洗漱台。

    柯憬脑子里还在嗡嗡作响,左脸撞到镜子上被挤压到变形,镜子里透出的寒气如有实质一般刺入皮肉。

    他上半身赤裸着趴伏在大理石台面,感觉到带着金属戒指的手指在后穴肆意扣弄,随意扩张了几下。

    金属戒指带着凉意,深入穴道,有明显的异物感硌着自己,柯憬颤着牙齿,哆嗦道:“把、把戒指摘掉...”

    应恣恩乖乖听话的很,脱下卡在骨节上的戒指,推到台子上,扶着自己硬得发烫的阴茎推进柯憬体内,才刚进去前头,应恣恩差点就被吸得射了去,狭窄温热的穴包裹着他,舒服得头皮发麻。

    停住一会,又开始一深一浅地抽送,每次深入都擦着柯憬的敏感点碾过,又凶又狠。

    手腕、额头、脸庞、后穴,新伤叠着旧伤一同发作,疼痛四面八方席卷而来,残忍地碾过自己脆弱不经的躯体,倒抽着冷气,咬紧齿关,从喉头泄出痛苦断续的呻吟,眼眶酸涩,仰颈阖了阖眼,泪水蓦然滑落。

    应恣恩握住柯憬软细的腰肢,一下又一下狠戾地往里面顶,自己的胯撞上柯憬的臀部,臀上的软肉被撞得如同白浪颤着往前拍滚,臀瓣也被撞得白里透红,像粉嫩的蜜桃。

    柯憬牙齿咬住下唇,止不住地抽泣,哽咽着用被反剪在身后的手去推开应恣恩的胯。

    痛,真的很痛。

    湿润的穴一周多没经历性事又不经过充分的扩张,生涩地吞吐着不符合洞口尺寸的性器,柯憬握紧拳头,指甲陷入掌肉,强忍下下体的钝痛。

    柯憬与他的每一次性爱,获得快感的大多数只有一人,而另一个则要吸纳与快感等同的苦楚。

    他好像只会在粗暴的性行为中产生兴奋因子,恶劣的本性使他如同原始的兽般不管不顾地沉浸在性爱的快感之中,忽视着柯憬的难捱。

    应恣恩俯身用牙齿叼磨着柯憬腺体那里的后颈肉,柯憬顿时瘫软下去,双腿支不住地要往下跪,好在应恣恩及时拦腰抱住了他。

    后来应恣恩一直扶住柯憬的胯,他双腿离地,双臂发抖地撑在洗漱台上,呆迷地望着镜子里两人淫浪的碰撞。

    忽然应恣恩一个深顶,柯憬只觉得有什么坚硬的东西破开生殖腔的软肉,闯进自己深处,下腹酸胀又抽痛,柯憬没控制住音量,惊呼一声,如果他在这时射在里面,并且又咬住自己的腺体,注入大量信息素,在生殖腔内成结,那他将会被应恣恩永久标记。

    但是按照现在两人仅存不多的感情刻度条,彼此都会悔恨这时冲动的标记。

    被酒精主导的应恣恩果然俯身咬住了柯憬的腺体,注入了大量玫瑰味的信息素,信息素从腺体顺着血液流过身体每一处,头脑发昏,四肢无力。

    头脑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永久标记,不能。

    应恣恩冲刺般往那个窄小的腔内顶弄,柯憬越挣动,他禁锢着柯憬胯的手越用力,像是警告一般。

    穴口红肿外翻,每次退出都会带出里面烂红的穴肉,两人相交的地方都被操出白沫,看上去可怜极了。

    应恣恩红着眼盯着那严丝合缝的地方看,伸出一根手指,顺着自己的抽送,食指也跟着挤了进去。

    穴口似乎已经到了最大的极限,终被撑裂,丝丝血水夹着肠液,让应恣恩的进出更加顺滑,便大开大合更加卖力地干操起来。

    在手指伸进的一瞬间,柯憬就不堪疼痛,后穴鲜红的血液沿着腿根蜿蜒而下,他大张着口,如砧板上濒死的鱼极力挣动,胡乱蹬着腿,拼命摇着头,试图叫应恣恩停下荒唐粗暴的动作。

    “疼——!好、好疼...不要弄了...别弄了”

    镜子里的人,平日一贯倔强,但此刻红着眼尾哭得破碎,叫人心疼。

    应恣恩按下柯憬乱踢的腿,那瓷白腿根上淌着鲜血,满是浅浅的吻痕和刺眼的抽痕淤青,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搞上去的,到现在还没消掉。

    应恣恩抬头隔着水汽看着镜子中泪水糊了满脸的柯憬,微张着口细细喘息,像即将窒息的哀兽。

    他低下头,温热的胸膛贴着柯憬满是虚汗的后背,头侧在他耳背,探出口腔里的舌头,软烫的舌尖勾缠着柯憬的耳轮,释放出安抚的信息素,止住了柯憬抽搐不止的身体。

    他叼住柯憬柔软的耳垂,暧昧地撕咬,用潮湿黏糊又低沉的语气说:“我爱你…柯憬…”

    被暂时标记的柯憬闻着安抚的信息素,逐渐平静下来,身体的疼痛也不再剧烈得折磨他,他终于得到喘息的间隙,却听到耳边应恣恩的低语。

    “我想你…我想要你…”

    “让我标记你…”

    胸口像是被硬塞进一大团棉花,将刚刚吸入的仅存的氧气又硬生生挤出,心脏被那几句低语震得慌乱,耳鸣阵阵。

    明知是他在兴头上说出的胡话,心头还是绞出落寞苦涩,还有一丝不敢露头、藏在最低的喜悦。

    但是,他应该明白骗子最擅长说谎。

    应恣恩酒醒后会懊悔自己的冲动,还会责骂羞辱柯憬的纵容勾引,会骂他贱骂他饥渴。

    两个人的冲动,最终都会把过错全部推脱给柯憬,并冠以难听的罪名。

    他不愿看到应恣恩彻底对他冷情的模样,即使他清楚两人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彻底结束,但他还希望能够好聚好散。

    空中虚蹬的双脚终于触到支点,他踩住应恣恩的胯,小腿发力使劲往后推,应恣恩却也在把着他的精瘦的腰对抗着自己的力量,往回摁去。

    柯憬现在的力气也不小,应恣恩眉头微拧,似乎把他踩疼了,轻“啧”了一声,虎口紧箍着柯憬纤细的脚踝,用力到手背上的青筋血管如藤蔓开始凸浮蔓延,刚刚狎昵的语气变得暴躁,“你他妈老实点行不行,别乱动。”

    柯憬松了力,应恣恩看到他扭头哭嚎哀求,眼眶囚满了的泪水,满脸都是泪,泪还在流,下唇也被自己咬破,细小的伤口在往外沽血,哑声道:“不要、不要…别射在里面…也别标记我、别…”

    他的声音断续哽咽,上气不接下气,“求、求你…”

    应恣恩才不理他的哭求,疯魔般抓住柯憬被反绞在身后的手,猛地一拉,一路顶到最深处,压过敏感点,固执地往那个紧紧咬着他的小腔里挤,柯憬生理上的快感刺激得他惊叫一声,但身体又开始害怕得发抖。

    “唔…”

    他好像真的狠了心要标记他,谁都阻止不了。

    随恣恩被洞穴深处的小腔肉口吸得头皮发麻,本能地往跟深处撞。

    “妈的。”

    只要不射在里面,就好像抓住了应恣恩还没抽离完全的爱的证据,只要应恣恩不嫌恶他、不恨他,他就执拗地认为,他还爱他。

    完全是找不到逻辑的悖论。

    麻醉针一针又一针毫不犹豫地推射进静脉,陷入幻梦,不愿清醒。

    随恣恩把柯憬的蹬动反抗强硬压制住,死命往紧涩的生殖腔捅。

    他卑微的恳求一点用都没有。

    柯憬好像寒了心,伏在台面上,认命般合上眼睛,承受着猛烈的撞动,顺着应恣恩的力往前耸动。

    浓厚滚烫的精液在穴道深处喷射出来,柯憬身体被灼得痉挛抽搐,直到阴茎滑出,他还在细密地颤抖着。

    柯憬松了口气,滑跪到瓷砖上,好像被掐住脖颈、认为必死无疑的人,在窒息缺氧崩溃的边缘,加害人突然醒悟而放开手,像是劫后余生的模样,也像是再稍施力就会粉碎的艺术品。

    他瘫软在地上,左手手指蜷起,放到胸口,急促地呼吸着。

    应恣恩没有射在生殖腔里,他没有被永久标记,也代表着他还有挽留的机会。

    就在最后一刻,柯憬好像感觉到应恣恩的犹豫,他最终也清醒了一样,厌恶般退出生殖腔,带着怨意一直徘徊在柯憬那块硬点,就是不给他个痛快。

    这样反反复复几次,在最后一次,终于撞上那里,他撸着柯憬的阴茎,两个人一起射了出来,柯憬射在应恣恩虎口,应恣恩在退出时射在甬道口,还顺手把残留的精液从合不拢的穴口扣出来。

    后来的思绪越来越涣散,柯憬只任由着应恣恩摆弄。只感觉周身又温暖又舒服,好像把之前身上的疲倦与酸软都驱走,自己好像被应恣恩抱进了浴缸。

    怪不得这么舒服。柯憬想着。

    在浴缸里,还是被应恣恩按着操了顿,但自己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迎合他。

    倚在应恣恩怀里头脑昏沉,蒸着热气晕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