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救室外“手术中”的指示灯骤然熄灭。
身穿白大褂的年长医生从手术室走出,一边摘下手上的乳白橡胶手套,一边疲惫道:“这次孩子算是勉强保住了,但不能再有下一次了,下次不管是Omega还是肚子里的胎儿都会有生命危险。”
说罢抬步往休息室走去,半路脚步停顿下来,转身原路折返,走到随恣恩身边,一双满是茧子的宽厚手掌拍到Alpha的肩头,语重心长道:“你们年轻人火气旺盛,我懂,可是...”
他停滞片刻,想起那个Omega被送来时,神智不算清醒,身体不停抽搐,手腕还被绞绑在一起,上面满是淤痕,一想起那个可怜样,医生不禁叹了口气,摇着头道:“孕期减少性行为这是基本常识,尤其过激性行为,你们得注意点...唉...”
随恣恩倚在手术室外冰冷的墙壁,脑子乱作一团,烦闷地揉按着太阳穴,睫毛向下扑扇,摩挲着嘴唇。
想点根烟,边抽边消化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但医院公共场合不能吸烟。
鼻腔能嗅到浓重的消毒水味,以及自己释放的荔枝信息素,但还参杂了第三种味道——微淡、略带绿意的玫瑰信息素味道。
大概知道这里是哪了。
柯憬先虚张了几下眼皮,眼前的景象模糊不清,想要伸手揉搓眼睛,手背却感到被针扎似锐痛,倒抽一口冷气。
“嘶...”
掀起沉重的眼帘,柯憬先扭头看了一眼窗外,窗外是不可忽视的灿烂阳光。
就在这时病房门把手被摁动了。
随恣恩一推开病房门,看到窗外明媚的阳光在病房里直射出一束有形的光,光束里浮动着细小微粒,病床上的Omega听到门口的声响便转过视线,阳光透过纱帘柔柔和和地洒在他安静的面庞。
突然感觉自己眼前异常明朗,甚至可以清晰看到开门带来的气流,吹动他脸颊上被光照得明显的微小绒毛,男人睫毛轻颤一下,那对眼瞳在光芒沐浴下,显得清澈透亮,却也无波无澜。
他脆弱的模样,好像会被暖阳融化,也好像经不得柔风轻吹。
随恣恩明显顿住,他身后的Beta医师不明所以地叫了声他:“...先生?”
男人这才晃过神来,烦躁地朝后撩了把长发,迈步走到柯憬病床前。
医师照例量了下柯憬的体温,检查了下检测仪器上的各项指标,和蔼笑道:“各项指标均正常,信息素也平稳下来了,多亏了您先生呢。”
这位医师并不清楚他被送来的情况,继续嘱咐道:“接下来只要好好休养,就没什么问题了。”
医生温柔看着被被褥盖住并不明显的小腹,像位慈爱的母亲,“您两位的信息素匹配度较高,而且两位基因都非常优秀,相信也生下高阶可爱的小宝宝。”
小宝宝?
具有母性光辉的医师走后,柯憬摸了摸依旧酸胀的小腹,平淡道:“打掉。”
他不是没有想过自己怀孕了,只是一切计划都被随悬河的话、随恣恩的谎给搅乱了,甚至自己现在还处在那种世界崩塌时强烈震晃所带来的眩晕之中。
随恣恩也冷淡回了两个字:“做梦。”
柯憬早该想到随恣恩对他没有什么情分,现在也只想看到自己受苦,略感窒息地合上眼帘,“你们随家有大把Omega可以给你生孩子,”他扭头蹙眉瞪着随恣恩,“放在以前我还会高兴,你看我现在能高兴的出来吗,随恣恩。”
他有意咬着最后三个字,强调那个名字。
“你无聊的报复可以结束了吧,三年陪你玩够了吧,我想离你们家的事远远的,行吗。”
“医生叫你情绪起伏别太大。”随恣恩在病床旁的椅子坐下,看着柯憬冷淡道。
柯憬胸口憋闷,怒气没出利索,随恣恩无关紧要的回应叫他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心口更堵,眼眶也酸楚起来。
偏过头,眼泪又润湿了枕头,一小块泪渍带着湿意黏在脸侧,躺着难受,“我要换个枕头,这个湿掉了。”
柯憬在医院挂了几天营养液和抑制液,身体没什么大碍就被接回了他们之前住的房子。
之前他说他要走,随恣恩就在他脖子上套上项圈,一把电子追踪的、监控自己的、冰冷的枷锁。
他牢牢锁住自己不放,用只有他才能卸下的项圈,用寄生在自己肚子里的实体化的恶意。
那捧摆在床头的玫瑰早就枯萎凋落,花瓣脆薄,轻触一下就会粉碎,就像他们之间的感情,原来那么不经深究。
在那之后,床头再也没有出现过任何一株玫瑰。
随恣恩每次回家,再也没有一具像磁石一样的身体,从身后紧紧吸附住自己,双臂环住自己腰腹,把脸埋进自己宽阔的肩背,拨开散落的长发,贪婪地嗅着后颈逸散出来的信息素。
像宠物一样的粘人的东西,消失了。
现在随恣恩回到家,要么看到柯憬蜷在被窝,窝在沙发睡觉,要么贴在落地窗上眺望远处,偶尔能看到他叼着吐司,在沙发上抱着平板画稿子,不时抬头看两眼投影仪放映的动漫。
之前有多卑微哀怨,现在就有多清醒冷然。
他最恨欺骗。
这种欺骗不同于随恣恩的移情与背叛,这是彻彻底底对他真心的掌控嘲弄,是随恣恩骨子里最卑劣的基因。
这天,柯憬安安静静地趴在床上看书,两条套着居家袜的纤长小腿在空中悠闲晃荡着。
听到门口的动静,淡淡扭头扫了一眼,随即又低下头翻动书页,好像是无意瞟了一眼陌生人。
随恣恩在被冷落的这几天,压抑的诸多怒火,在这被无视的眼神中爆发出来。
他快步冲进卧室,揪起柯憬宽大的t恤,怒道:“你现在是笼中囚鸟,讨我欢心了我可以放你出去溜一会儿。”
他指尖抚上套在柯憬细弱脖颈上的电子项圈,“对我来说你只是个玩具,你需要讨好你的主人,像之前一样乞求我的爱怜。”
“不然,可有可无的东西我随时可以送走。”
之前付出的全心全意、真诚赤热的爱,被如此贬低得一文不值,像被丢弃在垃圾桶边报废品一样廉价。
柯憬胸口像被巨石压实,沉甸甸得难受,所有消极情绪都被揉捏成一团烂泥,砸向随恣恩,“我无所谓。”
随恣恩看着对方冷漠无畏的表情,视线总虚虚瞟落在窗外,总不直视自己。
一想到这些,随恣恩压制不住的怒火直冲天灵盖,释放出具有威压性的信息素,玫瑰味道瞬间充斥整个房间。
柯憬只嗅入一点,就顿感身体小频率的颤栗,后颈被刺激得又麻又痛。
在高强度的威压之下,Omega一般会本能地释放示弱的信息素,凑近讨好Alpha。
可随恣恩看着眼前的Omega,眼眶忍得通红,手掌死死捂住口鼻,好像即使窒息也不想要屈服本能,“你不能用信息素压制我…”
随恣恩嗤笑一声,握住他的手腕,轻而易举就压过他的力,把手禁锢到头顶。
说的话狠叨叨,但眼眶止不住发红,貌似委屈:“柯憬,你不理我,你真的很有能耐,你以为怀着我的种,我就真不敢操你了吗?”
手在被揭开那一刻,大股浓烈到呛人的信息素钻进鼻腔,呛得他咳嗽不止。
似乎想起那天硕大的龟头凿开生殖腔,生硬闯入时的厉痛,眼眶咳得湿红,囔着鼻音道:“不行、操到里面...会很疼...特别疼…”
他最终还是陷入AO的天生缺陷,陷入原始的兽性本能,无可遏制地被信息素勾着走。
随恣恩看着瘫软在自己臂弯里单薄瘦弱的Omega,怜爱地啄吻着柯憬的眼角,“一直这么乖乖的话,就把你留在身边吧。”
柯憬脑袋昏昏沉沉的,迷糊地想。
我从前一直听话,无条件顺从你,收敛起脾气,甚至尝试抛弃自尊,做一只属于你的温驯的宠物。
但是,现在,我该再怎么对一个无情的骗子献出真挚的爱。
他不敢。
他很害怕。
他的心和他一样都是易碎品,需要爱来小心翼翼呵护。
手臂勾住随恣恩的脖颈,穿着袜子的小腿盘住男人劲瘦的腰肢,用脚跟推起衣服。
不安分的脚探进卫衣里,绷起脚尖轻轻摩挲着他背部拱起的脊柱,柔软又有些粗糙触感的绒粒,沿着脊线一路挑磨至尾椎骨,甚至用脚尖挑起内裤边,脚趾蜷起抓住边沿将内裤慢慢扯下,卷边的内裤滑落到脚边。
两条长腿牵拉着脚,从肩背摩挲到腰侧、腹肌、胸口、喉结,最后挑逗一下那根烙铁似的、紫红狰狞的肉棒。
暖洋洋的灯光映进他的眸子,显得有些软绵绵,但还隐着些微痛苦。
人软绵绵的,说的话也是。
两条穿着袜子的小腿勾住随恣恩脖子,往下压。
“我之前一直听话,但是你不理我...”
揉搓柯憬软烂臀肉的手,突然停下,只感觉下腹一股邪火,从那根挺硬的阴茎突突跳动,前端汩汩涌出滚烫的液体。
他居然直接被柯憬勾引射了。
操!
着迷在信息素里的他,无意识地环住Alpha的脖颈,像汪洋大海中环抱住的救命浮木,像仅剩的、唯一的依赖。微凉的指尖也不老实地顺着腺体一路向下游走,仰身凑到Alpha的脸侧,温柔舔舐他的侧颊。
随恣恩叫他老实躺好,他一只手托起环勾着自己的小腿,五指沿着腿弯一路滑进袜子边。
食指挑起弹力边,微凉的手指也慢慢探了进去,一边抚摸一边将袜子脱下,直到摸到他蜷缩起的脚趾,一只袜子也褪了下来。
随恣恩折起失魂Omega的长腿,脚趾依旧可爱得蜷着。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小腹微微隆起一个圆丘,那是他与自己的结合,里面有一个奇妙的东西。
他是高阶优秀Omega,他的足也是极漂亮的,跟腱修长,脚踝内凹,突出小一块性感的踝骨,足弓凹进去一道好看的弧度。
随着随恣恩轻柔的落吻,痒意从脚掌上漫,身体轻微抖动,泛粉的脚趾蜷得更紧。
从喉头发出几声克制不住的哼哼。
随恣恩把另一只袜子也脱下,抓住脚踝摁到自己硬得发紫的阴茎上,凉凉的脚掌触上自己火热的阴茎,像是发情时浑身火热的人终于跳进冰冷的池子,舒服得他仰颈长吁口气。
柯憬听Alpha哑声道:“你舒服够了,也该到我了。”
他拿起润滑剂挤到自己挺直的巨物上,手掌就这粘腻的液体撸动几下,“后面用不了,就用你的脚。”
柯憬伸腿用绷紧的脚尖怯生生地去触摸那根笔直的柱身,刚一触上就被烫得缩了回来。
随恣恩不耐烦地“啧”了声,“躲什么?”
“...烫、烫得慌...”
随恣恩无情地把缩回去的脚捉了回去,“由不得你。”
他用柯憬的脚在茎身上套弄几下,“自己来,快点。”柯憬又吸进一些带有要挟意味的信息素。
Omega实在惧怕Alpha的发怒,只能强忍着灼烫感开始摩挲着茎身,烫得他没忍住哼唧几声。
脚尖一寸一寸攀爬上柱身,用趾腹上的软肉轻轻在铃口打圈,细细的指纹磨过小孔,龟头上饱满的肉被碾得通红。
一只洁净的足扶着柱身,用另一只柔韧的足底抚弄龟头,随恣恩喉结上下滚动,从喉头挤出低哑的呻吟,从泉眼里又涌出几滴性液。
这样的动作如双脚踩在烧得火红的烙铁上,又好像有人搔挠着自己的脚心,又疼又痒,有点莫名的爽意,自己下面不自觉地也有了反应。
柯憬将白净的足下移,足底掌肉裹住粗大的肉茎,又烫又狰狞,脚掌比手掌还要敏感些,肉柱上凸浮蜿蜒的血管都能清晰描摹。食指勾住下唇,眼睛虚迷,轻声问道:“这个力度可以吗?”
随恣恩拍上他小腿,“使点劲儿啊。”
腿肚肉被打得摇摇晃晃,被拍的地方透出点红,柯憬吃痛,颤巍巍道:“别生气。”
圈握住随恣恩的双脚环得更实,使力上下撸动,又烫又磨,脚心很快觉出火辣辣的疼。
“再快点。”
柯憬又敞开腿,把脚合得更拢,大腿肌肉带动着快速套弄。
弄了好久好久,柯憬自己撸动自己的阴茎射了好几次,随恣恩还没出来。
直到脚心被磨得红肿感觉纹理都被磨平,痛到不行,大腿酸得再抬不起,随恣恩才握住自己的阴茎狠撸几把,骑到自己身上,一个深喉,直直捅进了柯憬累得微张的嘴里,龟头径直顶开喉口,喉结处也被顶起一个饱满的突起。
激得Omega仰起脖颈,发出破碎的哀鸣,在吞咽的一瞬,一股浓精射进咽喉,并且直接咽了进去。
退出时,柯憬已经浑身无力,神志不清了。
龟头垂挂着粘稠液体,稀稀拉拉滴落到他颊侧,脸颊还透着不正常的潮红,唇边被津液润湿,显得淫靡非常。
随恣恩将脸颊上的精液都抹进柯憬唇齿里,憋着坏劲儿,一滴都不浪费。
“都吃下吧,我的小猫,一滴都不许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