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吗？」
沈槐安抿了口水，看着他们。
眼镜後方的琥珀瞳孔眯起眼，心里的忌妒在眼里散开，谢辞年一言不发的握紧酒杯。
「你就别说话了吧。」
老高睨了她一眼，转头对谢辞年说：「你不会真信了吧？她这个人可不是谁都行的，重点是你情我愿，我从来没有愿意过，怎麽可能会跟她滚床？」
抓到关键字的男人咬着「不是谁都行的」几个字，看向沈槐安，波斯猫正把玩着水杯，眼里透着狡猾。
上挑的眼回望，烈焰红唇启道：「是你的话，我可以。」
见气氛有些微妙，老高识趣地转身调酒，把空间留给他们。
「那苏染呢？」
镜框後的目光变得有些犀利，沈槐安知道这样的话题还是会绕到那个人身上，她没有隐瞒或心虚，昂首回道：「曾经有兴趣，但後来发现那样的关系只适合留在那个夜晚。」
「你寂寞吗？」
「问这个问题好像有些暧昧了，制作人。」
谢辞年听出话里的逃避，他没有戳破之前那些明显更暧昧的接触及话语，手指g过酒杯晃了晃，俩人无言了一阵子，他才打破沉默。
「你知道为什麽我要找你来拍《归处》吗？」
「为什麽？」
浅sE的眼眸盛满酒sE的琥珀，他轻轻地笑了下，「我看过你，有一次我在路边cH0U菸时，我看到你在拍我。」
沈槐安愣了下，转头看他。
「那条街有很多好看的景，但你偏偏挑了个在工作上失意的人拍，我那时候就觉得你应该是在找一个和你一样的人。」
她没想过二十一岁那年的惊鸿一瞥，都在彼此心里烙下一个疤。
「你怎麽知道我在拍你？」
谢辞年沉沉的笑声，一点一点的敲击着沈槐安的心脏。
「你的眼睛，在发光。」
「那时候我就知道，我会在未来某个时候看到这个孤单的人站在世界顶峰，而我也会再次遇见她。」
她不知道怎麽了。
离开「人清」後，谢辞年送她回到家门口时，她没来由的扯住他的手腕，亲了上去。
男人没有躲开，宽实的手掌扣住她的後脑勺，将滚烫的唇舌往自己靠近。
「疯了吧。」
纤细的手指抚向他的眼镜，沈槐安仰头盯着他的瞳孔喃喃道。
「没有，我们都没疯。」
谢辞年将她往自己的身上带，额头抵着她，「这算过关了吗？」
「什麽？」
「我们可以成为那种关系吗？」
沈槐安知道他在说什麽，但心里有些抗拒。
他这麽乾净的人，怎麽可以屈服在这样的关系里呢？
「你太乾净了。」
沈槐安扯起嘴角，拉开距离道：「我不能把你弄脏。」
「那我能把你弄脏吗？」
蛊惑的嗓音回荡在耳边，沈槐安愣在原地，她看着男人，镜框後的浅sE眼眸藏着慾望，像头狼一样，下一秒就能把她生吞活剥。
「我本来就是脏的，随你怎麽玩，但就是别放感情。」
到底还是老手，沈槐安稳了心神，挑明说道。
谢辞年伸手把她拉进怀里，唇靠近她的耳畔，低声道：「都是要玩，怎麽就不能放一点感情呢？带感情玩，分开才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