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又暖的神sE也显得不大好看,她没想到她一直以为焦浊身上的伤是打架……
但现在徐砚青却告诉她,这些都是被焦母家暴所留下的伤口。
她为什麽从来没问过焦浊呢?为什麽总是先入为主的责备?
想到焦浊总是笑得灿烂的眼,他又究竟暗自吞下多少委屈……
当初焦父是想过要带走焦浊的,但是碍於新婚妻子的反对,他才将焦浊留了下来。他没料想到焦母居然对焦浊这般。
如果他知道会这样,那他一定会不顾一切让焦浊离开那个家。
……人生哪有什麽後悔药,哪有那麽多如果呢?
手术室的灯亮了数个小时,焦父由於工作关系先离开了,留下俩小孩。
徐砚青看着焦父离去的背影,嘟囔的说着:「亲生儿子是生是Si都不知道,还能把心思放在工作上,这样的父亲我还真是活久见。」
「够了,徐砚青。」舒又暖疲倦的r0u着眉心,「我妈没给你打电话吗?」
「我手机弄丢了,或许有吧。怎麽了?」
就像舒又暖不知道焦浊家里的情况,徐砚青也不知道舒又暖在家里的处境。他以为她问这个问题单纯是怕舒母担心nV儿夜不归宿。
「我想暂时先搬出家里一阵子。」舒又暖垂着脑袋,翻看起自己的手机,「我怕我这次回家之後就出不来了。」她看到母亲传了好几则讯息来谩骂她。
对她极尽羞辱,居然连她出去卖身子,糟贱自己这种话都说出口。
「为什麽?」
舒又暖轻笑,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保护过度。」确实该笑,这理由她自己听了都想笑。
毕竟那个家庭对她而言从来不是避风港。
但徐砚青也没揪着这个问题点多问,嗯了声後不再说话。他神情也显得有些疲惫。
熬了一个通霄,任谁都会感觉到疲倦。
更何况他们都是还处在生长期的孩子们。
终於盼到手术中的灯灭。
医生面sE沉重的走了出来,他先是询问了焦父的去处,知晓後他把手术结果告诉了他们:「手术很成功,但是患者脖子上的伤口太深,会留下难以抹除的疤。」
「不过很幸运,患者并没有任何器官破裂。只是身上有多处明显骨折。需要休养蛮长一段时间。尤其是肋骨处得骨折,尤其需要注意。」
听到这里,俩人面sE也沉了下去。
骨折?伤得那麽严重。舒又暖攥紧拳,显然有些自责。
如果她再早一点叫救护车,是不是就可以阻止後续车祸的发生?
斟酌着该怎麽言说,医生终是叹了口气:「他现在陷入昏迷,一时半刻可能醒不过来,我坦白说吧,这种情况我也不知道病人能不能醒来……」
闻此,徐砚青愣住了。他想到了同样昏迷的姊姊。
他居然也成了刽子手,以前徐砚青总在想:到底是怎样恶劣的人会把人b到自杀?
结果他现在不只是差点杀Si焦浊,还害他昏迷不醒。
或许是愧疚感,徐砚青的叔叔在焦浊情况稳定後,转普通病房时,给他开了的VIP病房。
当护士推着焦浊进到病房时,忽然周身有几个见过焦浊的护士都发出了惊呼声,交头接耳:
「天啊,这是怎麽了?你还记得这个男孩吗?」
「记得啊,天天都去看那个昏迷不醒的病人的人。」
「怎麽昨天人还好好的,今天就……」
「好心疼啊。那麽善良的小孩,那个病人叫什麽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