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的空气像被冻住。
三个人彼此僵持，连背景的爵士乐都变得刺耳。
江逐寒握住林沐夏手腕的力道不重，但明显在颤。
像是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恐慌从掌心一路蔓延上来。
陈以森皱着眉，直接伸手想把她拉开。
「沐夏，我只是想跟你谈谈，你不用——」
「放手。」
江逐寒抬眼，语气冷得像刀。
「你碰她一根手指试试。」
陈以森被气笑：「江逐寒，你以为你还有资格管她？」
这句话，是重击。
林沐夏呼x1微滞。
江逐寒的肩膀明显僵住，指尖微微收紧。
他没有反驳。
也没有反击。
只是低着头，沉着声音说了句几乎听不清的话：
「……没有。」
陈以森愣了一下，可能没料到他会承认得这麽直接。
江逐寒抬起头时，眼底的情绪很乱。
不是冷，不是怒，而是——
无处可放的懊悔。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
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
「但沐夏……我不想再一次让你离开。」
林沐夏心头猛地一跳。
那句话像是穿越三年的时光，直直撞进她x口。
陈以森见气氛不对，立刻站到她面前：「你少在这里装深情。」
江逐寒抬眼，表情很冷：
「你算什麽？」
「至少，我没有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消失。」陈以森反击。
林沐夏的呼x1重了一拍。
三年前的伤疤，被狠狠揭开。
江逐寒像被戳中痛处，沉默了整整五秒。
最後，他看着林沐夏，语气极低：
「我那时候……有我的理由。」
「什麽理由能让你一句话都不说就消失？」她声音微颤。
「江逐寒，你知道我等你等到什麽程度吗？」
江逐寒像被刺痛，指尖微微收紧，但手却不敢再用力抓她。
他的声音几乎是喉间挤出的：
「我知道。」
「你不知道。」
林沐夏咬着唇，「那段时间我每天等你讯息，等到连手机震动幻听都有了。」
陈以森听着，眉头皱得更深。
他看向江逐寒，语气带着不满与心疼：
「你这种人，还想跟她重来？」
江逐寒却像完全没听见，只盯着林沐夏。
他眼底的悔意浓到化不开。
「沐夏。」他低声念她的名字。
「如果我说……我那时候其实b你更痛，你会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