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不说了!」红衣人取下挂在背後的长卷轴,对准两棵大树中间撒去,「唰!」一声,卷轴张开,成了一幅大地图,同时间他袖里S出四道红光,却是四支赤sE羽翎将图面四角钉在树g上。
锦衣书生问道:「李兄,这是什麽意思?」
红衣人微笑道:「诸位守约前来,我自当履行承诺,想出一个利益均沾的好法子!」
马车夫好奇道:「什麽法子?」
红衣人虎目一亮,道:「很简单!只要重新划分疆界就行了。」
「够简单!」锦衣书生似笑非笑地问道:「但不知李兄想怎麽划分?」
「那就更简单了!」红衣人袖中再S出两道红光,瞬间在地图上画了浅浅的「十」字,将整张地图均分成四等份,又道:「只要将朱贼旗下土地平分,定约百年,不就一清二楚,再没有纷争了嚒?」
冯道仔细瞧去,才发现那竟是一张汴梁地图,心中暗惊:「这些人……一个马车夫、一个锦衣书生,还有一个红衣火神,谈笑间就想分了朱全忠的领地,他们究竟是何方神圣?」
锦衣书生面容一沉,不以为然道:「这土地看似分得平均,其实有丰瘠之分、安危之别、高山流水尽不相同,地势各有好坏。这次的合作,大夥都是拼了力气,究竟要怎麽分配才算公平?」
红衣人道:「咱们同时出手,看谁S中哪一块土地,便得哪一块,此後立下百年之约,彼此相安无战事,只全力攻打汴梁,若有违背盟誓者,其他人便可联手灭之。」
冯道满心疑惑:「他们是S飞镖玩游戏嚒?看样子又实在不像。这里只有三人,土地却分成四份,还有一份是留给谁?」
马车夫和锦衣书生互望一眼,心知这是武艺较量,S出自己武器的瞬间,也要设法影响对方武器的准度。
马车夫暗暗盘算,三人之间,以红衣人武功最高,若自己去抢最肥美的土地,必遭他阻扰,不如抢次好的。锦衣书生却想:「他二人早已g结,我怎麽出手也b不过,贸然争抢,只会得到最差的土地……」道:「李贤侄还未到,听听他的意见吧。」
马车夫笑道:「他若是路上遭祸了,不赴约了,难道也要等个天荒地老嚒?咱们先分定了,留最後一块土地给他,就当做惩罚他迟到。」
红衣人道:「我数到三就一齐出手,各凭本事,愿赌无悔。」
冯道不禁气愤:「大唐土地岂容你们这般胡闹戏耍?」更觉得感伤:「如今国土四分五裂,连皇上都无可奈何了,我一个手无缚J之力的书生又能如何?」
「咳咳咳……」马车里忽然传出急促的咳嗽声,咳得似喘不过气,到後来,竟似透着一GU无法喘息的绝望。
冯道想不到马车里并不是宝物,而是一个病患,暗思:「这人病得不轻。」
马车夫嘲笑道:「咱们这麽四分天下,有人不同意了!」三人一阵哈哈大笑。
红衣人走到马车旁,态度有几分谦卑,又有几分得意:「天下大事就交由我们几人处理,您千万保重,毋需再劳神伤身了。」
马车里的人想忍住不咳,却反而喘不过气,又急急cH0Ux1,那又x1又咳的声音竟似在cH0U泣。
红衣人微一皱眉,道:「只要您肯说出安天下之秘,天下就能早日太平,您又何必这般折磨自己?」
车里的人终於慢慢止了咳,虚弱道:「自古以来,仁德之政即是安天下之术,世人无不知晓,连三岁稚童也能明白,岐王却始终想不透,岂不是天大笑话了?」
「岐王?」冯道大吃一惊,终於明白活僵屍为何全神警戒,不敢稍有大意,因为眼前的红衣火神竟是当世三大节度使之一的凤翔李茂贞!
李茂贞原名宋文通,是正规唐军出身,曾打败h巢乱党,保护唐僖宗对抗李昌符、李克用等藩镇,被唐僖宗提拔为凤翔、陇右节度使,赐名李茂贞,字正臣,希望他是正贞之臣,但李茂贞依然亏负其名,在李晔继承帝位後,他曾相助铲除宦官首领杨复恭,等凤翔军势力渐大,便时常威b皇帝。
四年多前,李晔不堪受辱,派兵讨伐李茂贞,却落得惨败,因凤翔位於长安西侧,李茂贞一下子就率兵杀进皇城,李晔被b得狼狈出逃,本yu投靠李克用,途中却被李茂贞的盟友、华州节度使韩建给抓住,囚禁於华州。
李克用得到消息,曾想领兵勤王,遂徵调刘仁恭的军兵,岂料刘仁恭非但百般推拖,还仗着孙鹤的计策,在安塞大败李克用五万大军,从此摆脱控制,经此一役,原本最强大的河东军再度受挫,已无力救主。
李晔被囚华州,眼见无援兵来救,为稳住大局,不得不杀宰相杜让能,又赐李茂贞为岐王,这才使李茂贞息怒,退出长安。
此後李茂贞、李克用双雄争斗不止,直到朱全忠渐渐坐大,北方天下已占过半,双李这才发现情况不妙,局面已近失控,转而联手对抗朱全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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