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看小说 > 玄幻小说 > 昊天神帝 > 第6章.醒来
    阵阵cHa0Sh的气息从鼻尖涌入。

    曾昊霖缓缓睁开眼,眼前是一片昏暗的岩壁。头痛得像被石锤砸过,喉咙乾得冒烟。

    他呆了几秒,才喃喃开口——

    「……我,昏迷了几天?」

    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他撑着地面坐起,脑中一片混沌。

    「发生了什麽事?我在哪里?」

    记忆像被撕裂一般,只剩下零碎的片段。

    他依稀记得自己掉进裂缝,之後……一片黑暗。

    再之後,什麽都没有。

    他按着额头,感觉整个头都在发胀,眼前一阵阵发黑。

    过了好一会儿,才终於喘过气来。

    「这里……是山洞?」

    他缓缓打量四周。

    岩壁光滑,地面散落着碎石与灰尘,洞顶渗着几道细小的水流。

    除了自己的呼x1,没有任何声音。

    「喂——!」

    他试着喊了一声,声音在洞里回荡,却没人回应。

    沉默。

    他皱了皱眉,试着站起。

    身T虽然酸痛,但不像几天前那样沉重。

    反而……有点轻。

    他走了两步,又往上一跳——

    整个人几乎轻易离地两丈。

    「这……」他愣住,心跳微微加快。

    再试一次。

    他稍微用力一蹬,竟然跳到了岩壁上方,脚尖一踏,再跃——

    一阵风从身边掠过。

    下一瞬,他竟已跳出了裂缝的出口。

    yAn光刺眼。

    他下意识地抬手遮住,眯起眼。

    周围一片荒草与岩壁,那头曾让他坠落的地缝,如今只剩下一道暗黑的缝隙。

    他喘着气,看了看四周——那颗玄甲裂蠍的屍T不见了,就连妖丹碎片也消失无踪。

    「……果然不可能还在啊。」

    他苦笑了一下。

    他顺着山路往前走。

    过了没多久,便听到远处传来呼喊。

    「这边!快过来,有人!」

    「是他——是昊霖!」

    几个村民奔了过来,其中还有熟悉的脸。

    他被搀扶着走回村里,家人与玩伴早已围在院前,七嘴八舌。

    「你去哪了?!」

    「消失这麽多天,全村都在找你!」

    「听说那天山崩,你不会……」

    曾昊霖摇了摇头,声音有些虚弱:「我……不太记得了。」

    众人一愣。

    他低着头,慢慢说道:「我只记得,我醒来时人在一个深渊里,四周什麽都没有。然後……我就自己爬上来了。」

    村民们面面相觑,谁也没再多问,只说了句「能回来就好」,便散去。

    ——

    当他踏进家门的那一刻,一道急切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昊霖?!」

    那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

    曾昊霖抬头,只见母亲苏婉青从廊下快步而来。

    她身着素sE长裙,眉眼虽仍端庄,却掩不住连日憔悴。

    旁边的侍nV连忙扶着苏婉青,低声提醒:「夫人,慢些……」

    苏婉青却早已顾不得,几步上前,伸手紧紧握住儿子的手臂。

    那一瞬间,她似乎确认了什麽,语气终於崩溃:「你……你这几天到底去哪了?全家都快急疯了!」

    「娘,我……我不记得了。」

    他话音微颤,眼神仍茫然。

    苏婉青怔了怔,细细打量他的脸。那双母亲的眼中,满是惊惧与心疼——

    她伸手轻抚他的脸颊,声音也低了下来:「好,好……回来就好。」

    她转身吩咐:「快,去让厨房准备饭菜,然後去通知老爷。」

    「是,夫人。」侍nV应声而去。

    ——

    不多时,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

    苏婉青亲自为他盛了一碗汤,语气仍带着关切:「慢些吃,别急……这几天肯定饿坏了吧。」

    曾昊霖摇了摇头,但筷子却没停下。

    一碗、两碗、三碗——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怎麽会这麽饿……?」他低声嘀咕。

    一旁的侍nV看得目瞪口呆,正要开口,却被苏婉青抬手制止。

    「没事,让他吃。」她的声音温柔却坚定。

    这时,曾晋川收到消息从外头进来。

    他刚踏进门,就看到儿子正端着第四碗饭,筷子还没停过。

    整个人怔在原地,张了张嘴——半晌没发出声音。

    嘴角cH0U搐的看向苏婉青。

    苏婉青看着曾晋川轻笑道:「回来就好。」

    曾晋川:「……」

    他沉默片刻,只在心里暗想——你到底事多饿?

    ——

    饭後,他走到院子里。

    夜风拂过,月sE如水。

    他抬头望向天空,

    那双眼里仍是平凡的黑sE——

    但在左眼瞳底深处,有极淡的一层流光。

    那光并非颜sE,而像是无边的深空在微微流动,

    彷佛整个天地都被映进他的眼底,只是谁也未曾察觉。

    只有风,轻轻掠过他发梢,带走他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