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
江锦言长长吐出一口气，抹去额角的汗。
h耀辰也靠在树旁，喘息着说：「真是莫名其妙，他们经过那座神殿的时候明明也没亮，怎麽成了我们的错？」
江锦言苦笑着摇头：「这种人哪里讲得清，抢不到就想杀人泄愤罢了。」
曾昊霖收起剑，淡淡道：「别太在意了。传承能够让人变强，能改命……谁不想要？为了那点机缘，疯也正常。」
他语气平静，却透着一GU说不出的冷意。
三人沉默片刻，然後江锦言抬起头：「走吧，不能一直待在这。说不定前面还有别的神殿。」
「嗯。」
他们一边走，一边闲谈着各自的经历。
h耀辰说他刚开始被传送到一条溪边，走了半天只看到满地破碎的石碑；
江锦言则说他在一座峡谷里听见奇怪的钟声，像是有人在地底敲击金铁。
「那声音离得很近，但我怎麽找都找不到源头。」他说完後，脸上仍有些不安。
曾昊霖听着，没有cHa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一路走着，林木渐稀。
前方忽然泛起一阵淡淡的迷雾，雾气在yAn光下流动，像是有生命般缓缓翻涌。
三人对视一眼，h耀辰皱眉：「奇怪，刚刚还没这雾。」
曾昊霖抬头望了望天，神情微凝：「走吧，小心点。」
他们放慢脚步，缓缓穿过那片迷雾。
雾的那头，光线逐渐变亮。
迷雾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广阔的草原。
草sE青青，随风起伏，远方偶尔闪过几点白光，像是雾气，又像水面反S的光。
而在百丈之外草原的正中央，站着十几个人。
那些人看起来像分别从不同的方向而来，围成半圈，全部面向草原的中心。
他们一动也不动。
风掠过，草浪起伏，却没有一人眨眼。
「这是在g嘛？稻草人？」江锦言皱起眉。
「看样子也不像在战斗啊。」
h耀辰低声说：「也不像在休息。你看他们的姿势——就好像被什麽x1引了一样。」
曾昊霖盯着那群人，眉头紧锁。
yAn光洒在他们身上，却像是被雾气隔开，影子模糊不清。
他沉思片刻，终於开口：「我去看看。」
话刚落，他刚抬脚往前走一步，
手臂忽然被人抓住。
「等等！」
h耀辰一脸警惕，拉住他道：「别乱动，这情况不对。」
曾昊霖微愣：「怎麽？」
h耀辰压低声音：「会不会……是幻境？」
江锦言也皱起眉：「幻境？可是这里也没有什麽异样啊。」
h耀辰语气严肃：「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我们穿过那片迷雾後，居然直接到了一个这麽宽阔的草原？」
他停顿片刻，转头望向来时的方向，声音低了几分：「而且……那片迷雾，已经不见了。」
三人对视，空气中凝着一GU说不出的压力。
曾昊霖沉默良久，才低声道：「幻境……如果真是的话，那就麻烦了。」
他缓缓闭上眼，脑中闪过那些他从父亲与族中长辈口中听过的神兽与人皇强者的名字。
「能制造幻象的存在……以前好像有一些人类做得到，但那似乎是靠法力凝结而成的。
若不是人为……那就可能是......」
他的声音忽然停下，眉头紧皱。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古老的名字。
蜃。
传说中能吐雾成城、迷惑万物的幻兽。
牠的雾能改变天地，使人沉入虚幻的梦境之中而不自知。
曾昊霖抬起头，凝视那片草原中心。
那些静止不动的人影依旧站在原地，
在yAn光下显得既真实又虚假，彷佛下一刻就会化为雾气。
他低声呢喃——
「……难道是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