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仗兵挥舞大旗,竟生成了一阵狂风,但符只是轻轻的一个翻滚,已经避过了邪风和旗杆的攻击,来到仪仗兵的身後,然後双手向他的脖子一缠,就这样制伏了那发狂的仪仗兵魂。

    「抓住了,然後该怎麽办?」符问。

    于吉摇了摇头,然後炼出一根粗麻绳并抛向符:「唉…先绑住他吧。」

    符将五花大绑的士兵扛到小丘上,在于吉面前放下来。

    于吉拔出腰间的小刀,却对士兵身上那层层叠叠的臃肿盔甲无从入手:「该先脱掉他的甲胄再绑的。」

    「用气炼法将甲胄炼走不行吗?」符看到于吉一脸惊愕,於是续道:「啊…我只是想,既然能炼成器物,应该也可以反向炼化而已。」

    「对啊…怎麽从来没有人想过呢?」于吉将手放在士兵的盔甲上:「让我来试试。」

    不一会,于吉的手掌就冒出了气,却非之前那种轻盈的白烟,而是沉甸的黑雾。只见士兵的战甲逐渐变薄变细,然後层层消失。

    「呼…」于吉将盔甲都化去後,便倒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可b气炼累多了…」

    「那接下来该做什麽?」符问。

    于吉把小刀递给符,道:「破开他的肚皮。」却见符呆住了,便续道:「直接看看,是最容易分辨鬼和魂魄分别的方法。」

    「会痛吗?」

    「不让他看着,下刀又够快,令他来不却有会痛的印象,那就不会痛。」

    「好。」说罢,符便解开士兵的腰带,绑起他的双目,并撕了两角布碎再沾了沾唾Ye後塞住其双耳,然後手起刀落,剖开肚皮,士兵却没哼出半声。

    「不愧是驰骋沙场的将军…下手乾净俐落。」于吉惊叹得几乎合不拢嘴巴。

    「驰骋沙场吗…也没错,不过这刀法不是因为杀敌而JiNg,而是为了帮自己和手足疗伤。」符接着问:「然後掰开他吗?」

    「对。」

    「好吧,这难倒我了,虽然我杀人如麻,但还没试过掰开别人的肚皮呢…」符边说边将双手放到士兵的伤口上,然後用力一掰,平淡地问:「嗯…这其中有什麽奥妙吗?」

    于吉略微惊讶,於是伸过头来看看,才发现士兵的肚里的确没什麽特别,只有些鲜活的内脏。

    「唉,失策。」于吉叹道:「如果是普通人的魂魄,肚里面应该空空如也,只怕这士兵看得太多肠穿肚烂的情景,才凭印象生成内脏。不过,也幸好不是屠夫,否则能屎都能有。」

    「莫非他已经是鬼了?」符问。

    只见于吉一把抓起了士兵的肺,然後剥开,把符吓得缩了起来。

    「堂堂大将军还怕这些事吗?」于吉将破开了的肺递给符:「看。」

    「我杀敌是为了打胜仗,不是Ga0这些猎奇玩意的。」符本来不敢细看,然而从指缝一瞥,却有所发现:「咦,怎麽里面什麽也没有?」

    「这些内脏都是虚有其表。」于吉边说边将只有表面、内里空荡的肺塞回士兵的x腔:「而且鬼的脏腑也不像人类复杂,嗯…就像一黑一白两条鱼在互相追逐对方尾巴那样吧?虽然不快,却会一直运转不息。」

    「嗯…」符盯着于吉的肚子,问:「可以让我看看吗?」

    「混蛋,鬼魂的事,一意识到,就和实际被剖腹没分别的了!」于吉一边气道,一边为士兵缝上伤口。

    「鬼魂这麽敏感的吗?」符笑道:「那要不…我趁你不注意时?」

    「你有种试试。」于吉松开绑着士兵双目的腰带和塞在耳里的布碎,并解开他身上的粗麻绳,然後一把cH0U了他起身,再拍拍士兵的头,然後在他耳边,用一种诡异的声调轻声说:「好,你可以走了。」

    那士兵就像没事发生过一样,扛回他的金丝大旗,然後着急地小跑离开。

    「真奇妙,明明把他的肺都给掏出来了,竟然还能…」符赞叹道。

    「因为意识对鬼魂的意义,b人类重要多了。」于吉道:「不过,若用灵力强行将他打散,也是能让他轮回的。」

    「那为什麽不?」

    「首先,他还没能力害人,再者,灵力太低,也赚不了多少Y德。」于吉答。

    「…真市侩。」

    二人相视而笑。

    然後,符问:「那麽,接下来我就是要努力修练,以炼出什麽呼x1灵力的脏腑…呃,这名字真长,有简短点的称呼吗?」

    「有的,其实这腑脏就是三魂中的胎光,也就是天魂。人会Si,就是失去了胎光,而炼出腑脏,其实就是重新炼出胎光…」于吉认真地解释道。

    「好,那就开始修练吧!」符打断了于吉即将的长篇大论。

    反正,能做到就行,原理什麽的都不重要,符如此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