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的红蓝灯在移花国际大楼前一闪一闪时，江小鱼已经溜回老王面摊的阁楼。他整个人Sh得像刚从水里捞起来，头发黏在额头上，水珠顺着衣角滴答滴答往下掉，在地板上积了一小滩。
老王把乾毛巾扔给他，转身要去灶上舀姜汤。勺子刚伸进锅里，老头突然顿住了。
「等一下，」老王转过身，眼睛瞪得老大，「你刚说……移花g0ng？」
江小鱼正用毛巾擦脸，手停了一下：「啊？嗯。」
老王的呼x1突然变急了。他两步跨过来，几乎把脸凑到江小鱼面前：「哪个移花g0ng？古龙写的那个移花g0ng？邀月怜星的那个移花g0ng？！」
江小鱼被老王这激动样吓了一跳，毛巾差点掉地上：「……就是那个没错，可是老头你——」
「那你不就是恶人谷出来的小鱼儿？！」老王眼睛瞪得更大了，「从小在恶人谷长大，机灵得跟猴一样，最後跟花无缺相认的那个江小鱼？！」
江小鱼张了张嘴，半天才挤出一句：「……你也看过《绝代双骄》？」
「废话！我年轻时可是古龙迷！」老王激动得声音都尖了，「《绝代双骄》我看了十几遍！每个版本都看过！电视剧、电影、——等等！」
老王突然想到什麽，猛地转头看向电脑萤幕。画面里，花无缺正从大厅走出来，林薇拿着外套要给他披上。
「所以那个江无缺……就是花无缺？移花g0ng的无缺公子？！」
江小鱼看着老王那副快脑充血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是啦是啦，你冷静点，别等下真的中风了。」
老王却冷静不下来。他在小小的阁楼里来回走，嘴里碎碎念：「难怪……难怪他气质那麽特别……难怪你会偷偷保护他……我的老天爷，我居然跟两个武侠人物住在一起？！」
「我们现在也只是普通人，」江小鱼无奈地说，「会饿会累，被打也会痛。」
「可你们会武功啊！」老王眼睛更亮了，「你弟弟今晚是不是用了移花g0ng的功夫？那个……那个什麽移花接玉？我看电视剧里都这样演！」
江小鱼失笑：「老头，你看太多电视了。不过他确实用了移花g0ng的身法，虽然他自己可能也不知道为什麽会那些动作。」
老王终於在椅子上坐下，但整个人还是兴奋得发抖。他端起刚才那碗姜汤，手都在抖，汤差点洒出来。
「所以你们是怎麽……过来的？被雷劈？掉下山崖？还是什麽神秘法术？」
江小鱼接过姜汤，慢慢喝了一口。re1a辣的YeT滑过喉咙，把雨夜的寒气赶走了一些。
「我们也不知道，」他老实说，「一睁眼就在这里了。我变成了这个江小鱼，他变成了那个江无缺。」
「那你们相认了吗？」
「还没，」江小鱼摇头，「他一直失忆，我也不敢贸然出现。而且现在状况这麽复杂……」
说到这里，他脸sE严肃起来，重新看向电脑萤幕。影武者的通讯还在断断续续解码出来，那些「收容点」、「异常评估」的字眼，让他心里沉甸甸的。
老王也跟着看向萤幕，脸上的兴奋慢慢褪去，换上了担忧。
「这些人……想把你们抓去研究？」
「看起来是，」江小鱼说，「所以我才得在暗处布局。」
老王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站起来走到书架前，翻了半天，cH0U出一本边角都翻烂了的《绝代双骄》。
他翻到某一页，指给江小鱼看：「你看，书里写的——小鱼儿和花无缺联手，天下无敌。」
江小鱼看着那些熟悉的段落，心里五味杂陈。
「老头，书是书，现实是现实，」他轻声说，「在这里，我们没有绝世武功，只有血r0U之躯。子弹打过来，我们一样会Si。」
老王合上书，认真地看着他：「可你们有彼此。书里也是这麽写的——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窗外天sE渐渐亮了，雨完全停了。晨光从云後面透出来，照在Sh漉漉的街道上，反S出点点金光。
江小鱼喝完最後一口姜汤，站起来。
「你说得对，老头，」他说，「我们有彼此。所以这场仗，我不能输。」
他重新坐回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这次，他的眼神b任何时候都坚定。
不管对手是谁，不管前路多难。
他江小鱼既然找到了弟弟，就绝不会再放手。
就像书里写的那样——绝代双骄，从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