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看小说 > 其他小说 > 晚来天欲雪 > 第三十二章庆幸
    傅君亭是睡得安稳了,还慢慢打起轻鼾,周雪瑶却动也不敢动,窝在他怀里g瞪眼。她今个才知道这人这般粘她,以前做世子的时候,当着外人的面,冷淡如他,多一句话都不带往外蹦的,甭提多轻重有礼了。就算晚上m0到她的院儿里,见了面也无非是在床上做做做,哪有那么多的话要说。

    两人在一起之后,她才明白傅君亭就不是个冷淡X子的人,拿她打趣,寻她开心,就连玉玲都私下跟她说侯爷轻松自在了不少。周雪瑶叹了口气,m0m0他的额头,还是滚烫,现下也只好等着玉玲的汤药了。

    她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猫儿似的眯着眼打盹,睡了小半个时辰,听到玉玲在外头唤她。周雪瑶r0ur0u眼睛清醒过来,思虑着汤药煎好了,一个“佩奇”打滚坐起身来,连带着傅君亭都醒了,他睁开眼茫然问道:“怎的了?”

    周雪瑶忘了他跟个无尾熊似的抱着自己,只好歉疚道:“药好了,你喝了再睡。”说罢穿了绣鞋下床,去了外屋拿药。

    傅君亭坐起身来伸伸懒腰,这一觉睡得可真是舒坦,就是脑袋蒙蒙的,不甚清明。她端着药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侯爷初醒图,许是还在病重,男人低垂着眼眸,JiNg神不济,还有点可怜巴巴的意味,就跟她小时候瞒着钱氏在绣楼里养的一只哈巴狗一样。

    “爷这小毛病,不碍事。”傅君亭抱着胳膊,嘴y道。

    “那也不行,喝了药好好歇歇,明个让冬青去卫所给你告假。”周雪瑶在床前吹着汤药,又试了试温度,末了把汤碗递给他。

    傅君亭挑挑眉g杵着不动,略有点委屈道:“我病成这样了,你都不喂我……”

    “方才谁说是小毛病的?”周雪瑶白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揭穿。

    傅君亭cH0UcH0U嘴角:“……”脸有点疼。

    周雪瑶没绷住,轻笑出声,亲力亲为地喂了傲娇的炎武侯爷吃药,怕他嫌苦,还备了一小碟蜜饯。

    傅君亭享受着美人服侍喝药的待遇,心道:幸亏玉玲和冬青不在,要不自己一世威名不保。

    到了晚些时候,下了许久的大雪停了,傅君亭的T热也终是退下来一些,周雪瑶怕半夜再烧起来,让冬青煎了一贴药,又让李妈妈另外做了些吃食。进屋一瞅,他倒逍遥自在,睡了近一整天,现在还半阖着眼小憩。

    绿萝新端来盆雪水,混着些碎冰,周雪瑶给他绞Sh了帕子换上,拍拍他的脸,道:“君亭醒醒,吃过晚饭再睡……”

    傅君亭本就没睡熟,肚子确实有些饿了,睁开眼随口问道:“晚上吃什么?”

    “我让妈妈熬了些米粥……”

    男人拧着眉打断她,“今儿不冬至么?

    我想吃你包的馄钝……”

    “你还发着烧,自然要吃些好消化的东西。”周雪瑶给他掖着被子,话语轻柔,口气却不容置否。

    不多时,玉玲端着托盘进来的时候,傅君亭还在故技重施,赖床不起,非要周雪瑶亲他一口才行。本来她都要投降败给眼前这个纨绔了,只是听见玉玲在外屋禀报,她立马正襟危坐,瞪着床上厚脸皮的某人。

    傅君亭清清嗓子让她进来,趁着人还未到的空当儿,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在周雪瑶脸上极快地啄吻了下,其后正人君子得倚在床头,一副病歪歪的模样儿。周雪瑶一脸震惊地看着他的SaOC作,要不是他还发着烧,她真怀疑他是装病。

    玉玲没察觉出丝毫异样,把托盘里的两碗粥,几个素馅包子和一碗药放在临时搬来的小几上,就退出了屋。

    周雪瑶在铜盆里兑了热水,绞了g净的布巾给他净过手脸,打趣道:“我跟你吃一样的,这下不委屈了吧?”

    傅君亭哪敢出言反驳,简单用了些就让丫鬟撤了,坐等娘子给他喂药。不过屋里烧着地龙,一点儿都不冷,这药自然就凉得慢了些,周雪瑶忍着苦腥味儿搅着汤汁,不时还要尝尝冷热,苦得舌根都麻了。

    他知道她最怕苦,如今却甘愿为他试药,寻思着吃完药好抱着娘子睡觉,傅君亭从她手里接过药碗,皱着眉几口就下了肚,顺手拈了颗酸梅g入嘴,这苦味儿慢慢也就去了。

    周雪瑶原本还想给他做两件开春要穿的衣裳,布料昨天就找好了,却见傅君亭朝她眨眨眼,抿唇笑笑,手掌拍拍边上的床铺,意思不言而喻——Ai情的小床我已铺好,快来躺躺。

    周雪瑶想起早上答应的“犒劳”一事,羞赧道:“等你病好了,再……”

    没想到这人反将一军,闻言一脸惊异道:“娘子,为夫还病着……”

    周雪瑶:“……”

    日常想打Si自家夫君是什么T验?

    明明临睡前烧都退了,睡到后半夜,气势汹汹地又烧了起来,傅君亭昏睡不醒,呼x1急促,周雪瑶哪儿见过这般病弱的他,披上外衣让绿萝去喊了玉玲和冬青过来。

    两人本就熬着没睡,就怕半夜再烧起来,冬青让她再煎一贴药,又去潇雨轩拿了金针过来,只是他医术不如傅君亭,到底不敢轻易下针,好在也起了作用,男人后来果真醒了。

    冬青不宜在正屋久留,随玉玲去了厨下。

    周雪瑶这下可真是被他吓到了,颤着手在冰水里绞了帕子给他敷上,沉默着不知该说些什么,泪先掉了下来。

    傅君亭在床上烧得厉害,漆黑的眸子水润莹亮,扭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他T1aNT1aNg裂的薄唇,似是哀求地喃喃道:“瑶瑶莫走……”

    起初周雪瑶并未听清他说的是什么,直到男人强撑着坐起来,一把搂过她锁在怀里,在她耳边絮絮叨叨地重复着,“瑶瑶别走,我带你去西疆可好……”

    周雪瑶愣怔之下哭得更凶,他是想到了那日她提起出府一事,以为她要抛下一切远走……那厢傅君亭见她不语,眸光变了变,低头在她脖颈轻蹭,嗫嚅着开口:“我们去西疆就没人说三道四了,到时再生一双儿nV……”

    “我答应你,都答应你……先躺下好不好?我在这儿守着你,哪儿也不去……”周雪瑶拿帕子拭去眼泪,怕他耗费心神,只好轻声哄道。

    “好、好……”傅君亭吻吻她的额头,闻言松了口气,支撑不住倒在床上,紧闭着眼昏了过去。

    周雪瑶强忍着眼泪换下他额上的帕子,用手指沾水润润他的唇,玉玲火急火燎地进屋来端上汤药,见她黯然神伤,道:“夫人莫急,侯爷前段日子忙着东奔西走,加之昨日清早祭祖受寒,病气才一下子都发出来……”

    她只觉鼻子重重一酸,深x1了口气把眼底的水汽b回去,点点头道:“累了一天了,跟冬青下去歇着吧。”

    玉玲瞄瞄床上昏睡的主子,道:“奴婢不睡,夫人有事就差人喊一声。”

    周雪瑶应了,转身去了屋里,摇摇傅君亭肩膀把他唤醒,男人先是一阵迷茫,后来定睛一看是她,眸光大盛,痴痴地盯着她。

    “把药喝了,再睡一觉,明早病就好了。”周雪瑶冲他笑笑,柔声道。

    他倒是不含糊,甚是听话地捧着药碗咕嘟咕嘟就喝净了,拉好被子躺下一气呵成,末了还强睁着迷离的眸子,道:“只要你不走,怎么都好。”

    周雪瑶在床前守着他睡熟,悄悄叫来守在外屋的绿萝,让她和绿茗作伴去窖里起出一坛酒带过来。

    绿萝虽纳闷,但也不敢问,两个丫头拿着火折子出了屋,没一会儿,绿茗就抱着酒坛呼哧呼哧地回了来。绿萝机灵许多,出去一趟,已将周雪瑶的心思m0个通透,她腾出铜盆端过来,随后利索地开了酒坛,倒了一半在盆里,浸Sh帕子备着。

    周雪瑶不Ai留人守夜,却拗不过两人坚持,遂让两个丫头去了外屋。她一m0傅君亭额头,还是滚烫,就掀开被子解了男人的中衣带子,用帕子擦拭手心,脖颈和脚心。如此重复几次,加上喝下去的药起了效用,等到天蒙蒙亮的那会儿,傅君亭的T热慢慢消退。

    周雪瑶忍着困意给他换了额上的帕子,脱了外衣骨碌进他怀里,男人有意识地拥过她的身子蹭了蹭。她打了个哈欠,原本有些凉的手脚都暖了过来,疲倦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眼一闭就不知南北了。

    醒来时已是晌午,睁眼便看见傅君亭一手支着脑袋看她,热烈的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温柔,生怕一不留神她就跑了似的,不过空出来另一只手在她的……x口。

    周雪瑶不客气地拍掉男人的爪子,闭上眼想再睡会儿,嘴里嘟囔道:“混蛋,扰人清梦……”

    傅君亭笑着不语,双手潜入被子底下,不动声sE地解开nV人的肚兜,捞着那方软腻r0Un1E,惊得周雪瑶“哎呦”一声,怒目而视。

    惹恼了张牙舞爪的猫儿,自然要顺顺毛,男人趁机封上她的樱唇,伸出舌去g弄她的,却被周雪瑶灵巧地躲过,捂着唇皱眉道:“唔……我还没洗漱!”

    “听说你昨晚守了我一夜?”

    “可不,累Si老娘了……”

    “……”

    周雪瑶还想再睡,可时辰不早了,她猛地睁眼,脱口问道:“你吃过早饭不曾?饿不饿?”说着还用手去探探他的额头,幸好,终于不再烧了。

    “吃过了,因为要等着某只小猪起床,午饭还没吃……”傅君亭慵懒地闭着眼,享受怀里的温香软玉,幽怨道。

    她赏了他一肘子,又听得他道:“清早我见你睡得熟,不敢喊你起来,现下可睡足了?方才我叫玉玲去传午膳了……”

    周雪瑶又累又困,可床上还有个病号要照顾,她随意套了件袄裙去梳洗,傅君亭就着丫鬟端来的铜盆洗漱,与她简单吃了些。虽说不是昨个清汤寡水的稀饭包子,但他没什么胃口,没吃多少。

    昨夜雪虽是停了,但是刮着刺骨北风,院儿里结了冰,今个还Y沉着天,午后又下起雪来,天地一片银装素裹。

    屋里不见一丝寒气,傅君亭摒退玉玲等人,搂着小娘子在床上躺着说话。这大红锦被甚是应景,尽管周雪瑶穿着中衣,却不妨碍傅君亭高大的身子紧紧贴着她;肆无忌惮的大手在她后背慢条斯理地摩挲,又刻意绕到前头,抓捏那方雪柔;嘴里却一本正经地念着“晚来天yu雪,能饮一杯无”……

    她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能将文雅的诗句说得这般露骨,缩了缩身子,周雪瑶戳戳他的x膛,糗他道:“你可知昨晚你烧得那般厉害,说了好些胡话。”

    “哦?为夫说了什么?”傅君亭眨眨眼,微微惊奇道。

    周雪瑶好一阵沉默,回想起昨晚他的所作所为,震撼有,难受也有,她很是庆幸当初他没有放手,方有两人今日的相知相守。如今她Ai他,不b他少,她环住傅君亭的腰,眨掉眼中氤氲的泪,瓮声道:“君亭,谢谢。”

    谢谢你的Ai,谢谢你Ai我,我,也Ai你。

    男人眸光一动,低头重重地吻住她的唇,将清晨未做完的事补回来……

    靓仔的话:下午还有一章???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