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在我房里?」怕外头的秋宣听见,陶花落压低声问。
念奴娇穿着一袭红袍坐在她的床上笑道:「我老早就接到消息说秋宣要出来见你,所以特地在外头替你订了一件衣袍,你现在穿起来让我看看。」
听他说的那叫一个自然呀,但是────
「男nV授授不亲。」一脱口,陶花落自己脸都黑了,说什麽不好说这个?她与他老早就授授有亲好不好。
「呵,这有什麽,你的身T我早就看过了。」他边笑边摊开床上的衣袍,那态度自若的神情令陶花落傻眼。
「什、什麽时候?」她天天都防着他的手进入,他哪时见过了?
「就是你刚来客栈的那几天,因为水土不服中了暑热,当时飞兰又不在,我只好自己接下照顾你的责任,替你擦澡就是我做的呀。快快快,秋宣八成等不及了。」念奴娇一伸手就扯开了她的腰带,扒下她仅着的一件衣,吓得花落想尖叫又怕外头的秋宣听见闯进来,偏偏对方动作实在太快,她还来不及有太大反应连K子都被扒下了。
陶花落摀住没几两r0U的上x,羞愤的转过身压低音量喊:「念怒娇!你不要太过份了!」她气得抖个不停,尤其是她感觉自己背上多了一根手指由上往下划过肌肤时,更是想直接这样冲出去,奈何腰上被圈了一条手臂让她动弹不得。
「果然只剩背部的疤了……」他喃喃自语却让离他最近的花落听得清楚又心惊。
「你怎麽会知道……?」他该不会,他该不会……
「嗯,我几乎天天都趁你熟睡时来你房里看看,所以你身上有多少疤我都了然於心。」他说的太轻松,气得花落回身扬手就是一掌挥去。
他却没闪,脸上顿时印上五指的情况令陶花落讶然。
「你……为什麽不躲?」她是清楚这男人是个练家子,照理说他该躲得了才对。
「我轻薄你本来就该被打,只不过……」他笑笑的眼里此时望上她不懂的眼,透露一个最真实不过的讯息,看得陶花落想退却遭他的手臂阻止,「我今後还是会如此做,就算你嫌弃我男宠的身份;就算你嫌我太过肮脏我也会这麽做,当不成季凌春就当他的替身,夜夜抱你入眠让你不再哭喊而起。」
陶花落觉得自己的全副武装,被他如此轻松直白的告知给强行突破了。
她想季凌春,她知道自己会哭,却从不知道,她竟然连他的名字都喊出口了。
念奴娇听见了多少?他会不会猜到她,不对,禾梅叫他们来这家客栈就代表禾梅是这里的人,而念奴娇也一定晓得她与季凌春的事。
她有些惊慌想逃,却被他拿出肚兜套到自己身上的动作给阻止。
「不要跑了,我替你更衣。」
念奴娇的声音在此时太温柔,像在蛊惑着她,她自知再不出去秋宣会起疑,只好乖乖的站好。
他替自己穿好白底绣红线芍药的上襦,再换上孔雀蓝的下裙,又顺手将她始终藏在头巾里的长发散开来挽好。
「好了,赶快去吧,我等你回来。」
陶花落没回头匆匆跑了,耳朵上却有可疑的羞红,看得原本心情不好的念奴娇心情大好。
秋宣原本就已等不及要敲门,陶花落这样抢先出来,差点两个人撞得正着,匆匆一瞥望见房里似有一红影翻窗出去,他微眯起眼想出手,却被眼角看见的可人儿怔得忘了。
他一直都晓得恢复原貌的花落有别於一般姑娘家的美,却不知她此时的穿着与梳的发正好相配,一下子竟看得他傻了。
不同秋宣的怔愣,陶花落还暗自气愤念奴娇对自己做的事,偏偏耳朵的燥热又提醒念奴娇适才对自己做的那些事,随意摇头抬起一见秋宣呆住的模样,她倒有些苦笑。
「你看什麽看呆了?」不会是她吧?
「你这样……很好看。」原本她没抬头时,他只觉得b起店小二的粗布衣好看,直到她抬了头他才觉得,这样看她就像个大姑娘,一个可以询问是否有婚约的大姑娘。
「快走吧,我饿了。」
不愿回应他的赞美,陶花落的心情平静下来後淡淡催促。
「嗯,我订了醉雨轩。」秋宣笑咪咪的yu牵她的手却她闪掉,心中苦笑之余只好跟在她的後头,迎面却有一人朝他们过来。
「秋宣,你今天怎麽在这里?」来人是阿泰,平日这时都能见着上工的陶花落,他以为她发生什麽事这才来到後院。
看见阿泰,秋宣的脸sE也不好,他也知道阿泰对陶花落的「纠缠」。
「我今天休一天,皇上允许我带花落出去走走。」强势的握住花落的手,直至没感受她的拒绝才松口气。
阿泰纳闷的将视线看向秋宣身旁的nV子,乍看没什麽感觉,却愈看愈心惊。
此时的姑娘,就是平日穿着店小二粗布衣裳的陶花落,他看得目不转睛,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这举动很不应该,倒是一旁的秋宣起了火气,拉着没啥反应的花落走人。
因为後院是在客人住的院落後,所以他们此时的穿堂正好让那些出来的人看了正着,地字号房的人瞧见秋宣身旁的姑娘都不知是谁,唯独那回到二楼倚在护栏旁的念怒娇,直直地盯着那迟迟不抬头的脑袋看。
出了客栈,秋宣的手没放开,陶花落却缩回了手,他失落却不敢再强握她的手。
「那个叫阿泰的也是最近开始纠缠於你?」
两人并肩走着,秋宣顾及花落天天都在这镇上,不好太过与她亲近,只好隔了一些距离有礼走着。
「不算吧,只是好奇我为什麽都不笑。」
陶花落虽然出了客栈,却老是觉得背後依然有那直直的视线在盯着自己。
她知道那是念奴娇,也因为知道是他,心里怦怦跳的节奏愈来愈大声,不懂自己这是怎麽了?
两年的时间,忘掉一个从没给自己承诺的男人不算什麽吧,那麽,两年後的今天,她突然心里装了一个看过自己身子的男人又算什麽?
她可不是那种被亲被看了身子,就要对方给自己负责的人呀。
嗯……啊,她知道了,因为念奴娇长得好看,她就猛然起了花痴心态,觉得对方看自己身子的行为是因为喜欢自己,嗯,一定是这样的,不可以哟陶花落,你只能孤身一人,不可以再随意把心交出去,看看季凌春给你的「惊奇」就该记起教训才对。
回神过来的陶花落,发现秋宣一直盯着自己看,她m0m0自己的脸反问:「我的脸上有脏东西?」
秋宣摇头,「只是在看你在想什麽……」他没说的话是,他在看她是不是在想那个念奴娇?听说nV孩子在失恋之际,很容易被身旁的人趁虚而入,这个还是禾梅姊还在世前偶尔对他提起过的,而对目前的花落来说就是这样的机会,只是,他又不在她的身旁。
总不能跟他说自己在想念奴娇。
陶花落装做若无其事的随口问:「秋宣,你在g0ng里当护卫是当谁的护卫?」两年的时间,她暗自将自己锁在自己的心里,却不代表她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禾梅把他们丢来南炎国,不但没人把她关起来还带秋宣进g0ng学习,这都不是一个好现象。
南炎国的这些人知晓她与秋宣的事,念奴娇知道季凌春,她忽然觉得,会不会南炎国的皇帝其实一直都在注意着季凌春?
「自然是皇帝的护卫。你怎麽突然在意起这些事了?」秋宣听他主动问起自己的状况很是高兴,旋即又有些不安,她是否听见什麽不好的消息……
「没有,只是好奇而已。」
既然秋宣当护卫当的好就好,至於她目前的情况,实在也不能随意离开,连银子都没存到几两────
一想到昨晚第一次赚到十两银子的情况时还是不小心脸红了,而且,今天还要再去……她真心希望念奴娇那家伙别再对她动口动手了。
陶花落的失神看在秋宣的眼里忍不住蹙眉。
他是不是应该向南炎皇帝要求换个人监视花落?
他私心希望,这一次花落能把情意放在自己身上。两年的时间他明明也有在长高,为何花落看他的神情都像极自己姊姊那般呢?
南炎国人作息很一致,只要太yAn上工他们也上工,不少商店、饭馆都纷纷营业,所以,就算现在这时间只是吃个早饭也有一堆的店开来迎客,更别提有些店家在自家店前把位子租给小贩,所以沿路走去倒是不少专门卖早点的小贩在吆喝招揽客人。
陶花落左看看右看看,总觉得看什麽都好吃,不过她还是问:「醉雨轩有卖早点喔?」
秋宣原本都专注在身旁花落的安全,听她这麽一问他反倒停下来思索,他停下花落自然也停下来,然後才注意到有点不寻常的事。
今天的热度稍稍降了一些,头顶上的yAn光没那麽炽人,她不时看向周遭,发现不少人指着秋宣也有不少人指着她。
秋宣自然也发现旁人的指指点点,他板起冷淡的脸,想牵她的手yu走,她避开他的手却跟着走。
「不要在意,他们可能认出我来了。」
「认出你?」她怎麽都不知道他还有上街的嗜好?
一提起这个他就显得有些无奈,「皇帝时常会带我微服出巡,皇帝自然是易过容的,但我的脸没遮没挡的,久了这条街上的人也多少会认出我来。」
「皇帝微服出巡都是为了什麽?」南炎国的治安很好,虽没做到出门不用锁门的地步,但b起动不动宵小、采花贼的其他地方,这个国家是真的顶好的。
「最近是因为醉雨轩的一道招牌菜颇得皇帝喜欢,天天都会去。」
陶花落挑眉,「天天?」有没有那麽好吃呀?
「嗯,不过最近倒是少去了。」秋宣突然停下,「我忘了现在还早,我们先去吃小贩卖的早点,等中午再去吃醉雨轩吧。」
花落听秋宣说的异常,自然忍不住猜想谁教他的?先是唬弄她吃醉雨轩提早出门,等快到了地方才说人家没卖早点所以回去吃早点,又因为中午要吃大餐所以乾脆就不回客栈了……嗯,真像现代人的约会那麽顺其自然。
秋宣见花落不动以为她会拒绝,直到她动了脚步他才在心中呼口气,就怕自己的小心思,而他完全不知花落早已清楚自己的企图只是没揭穿而已。
所以,他们两人就从早上开始都待在外头,直到大街上没有东西x1引花落而且两人都饿了才走回去醉雨轩。
「到了,我们进去。」
在他们闲聊时就见面前一家招牌「醉雨轩」,秋宣护着她进入,迎来的店小二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秋爷,您今天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