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穿上。」
「………」看着地上被糟蹋的不成样子的上衣，姜季帆眉头紧促。
周洺嗤笑一声「怎么？姜老师的洁癖又犯了？」随后拿起一颗圣女果放嘴里咬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对着衣服，一挤，红色的汁水和果籽瞬间滴染到上面。
姜季帆立刻蹲下身去想把衣服拿起来，可对方的脚却丝毫不动弹，他含泪抬头看着周洺，低声说道「求你…抬一下脚…」
「从今天开始，身边没有其他人的时候，你只能跪着，要去哪里就爬着，没有特别允许不准起身，也不准站着跟我说话，做不到或者记不住的话，我就带你到人多的地方熟练熟练。」
姜季帆咬了咬嘴唇，再次跪到地上「求你抬一下脚…」
没有过多为难，周洺任他把脏衣服拿起来，强忍着恶心，把已经被折腾的又脏又皱的衣服套到自己身上，完全没有了初始时的光鲜亮丽，而姜季帆又何尝不是…
让他出去外面站着，好好干完这最后几个小时，姜季帆低着头接受来自同事和陌生客人的指指点点和小声探讨，有要好的同事过来问他情况，毕竟有时候他们遇到醉酒的客人，对方耍酒疯也有殃及自己，在这种地方是可以被理解的。
同事问需不需要他帮忙顶一下位置，好让姜季帆去换衣服，可对方在出包厢的时候周洺已经警告过了，不管什么原因都不准离开，选好了位置也不准动弹，所以他根本就不敢，只能感谢完同事后继续低头憋屈…
终于熬到了下班时间，可随之而来的就如周洺所说的，他的上司给他发来的消息和工资结算，告知他明天开始不用再来上班，姜季帆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认识周洺之后他就实实在在的感受到金钱的权利有多大，离开之后他害怕周洺不放过他，会去从他的专业查起，所以即使离开那个城市，他依旧不敢去大公司面试，好不容易躲在这种不适合自己的娱乐场所自由的度过了两年，最终却被对方用几个小时就轻而易举的碾灭了，而对方还只是个学生…
被人拽着胳膊拉了起来，周洺抬手摘掉他胸前的对讲机随意扔到地上「还有东西需要带走的吗？」
似乎接受命运安排似的，他淡淡的说「身份证在宿舍…」
「走吧～」
这个KTV包吃包住，也省了姜季帆去外面使用身份证租房子，说是问他有没有其他东西，但是周洺只允许他拿上手机，卡包和几件周洺喜欢的白衬衫，身份证还被对方拿了，而他连行李包都没有，就把衣服放在自己的手臂上，跟在周洺身后出了店…
在KTV里面对他的羞辱还不够，周洺故意带着他走向夜色繁华的地方，凌晨两点多的街道上虽然没有那么多人，但路过的地方光线都极亮，他被对方要求着抬头挺胸，随着每个灯光照射在自己沧桑的脸上和肮脏的衣服上，即使是熙熙攘攘的路人也忍不住小声议论，甚至好奇手上有干净的衣服为什么不穿。
不过他应该庆幸自己裤子是黑色的，因为后穴中的圣女果被来回这么折腾早就烂在洞里，他能明显感觉汁水不断顺着大腿流下来，连他自己都觉得从上到下简直肮脏无比…
最后被周洺带到一个地下通道里，那里面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个流浪汉铺着破烂的布碎在地上睡觉，周洺向他努努嘴，让他拿着他手上干净的衣服去跟他们换那铺在地上的破烂布块。
这个点都基本熟睡，姜季帆被一两个没好气的踹了两下，好在最终也把手上的衣服换完了，臭烘烘的东西抱在手上，跟周洺去了高档酒店，进去的时候他都能感觉到前台小姐姐在忍住自己想呕吐的样子…
「你好～这边需要支付一万块钱，还有两千块钱押金～」
前面的人转头看向他，他瞬间瞪大眼睛，这个晚上一万？这种地方他平时想都不敢想，现在不顾他的颜面带他来这种地方，被人以视觉羞辱，还要他自己付款？
「姜老师，付款呀，要用什么方式支付？」
姜季帆强制压下又要哭的情绪，颤抖着把换来的破处放到地上，口袋里拿出手机，蚊子般的声音说道「刷卡…」
「老师自己过来付款呀～」
这一口一个老师听在姜季帆的耳朵里无比的刺耳，他知道对方是故意这么做，就是想把他的皮一层层的撕开，可是他还没有丝毫的办法…
一进房间，他立刻瘫软在地，怀里那破烂不堪的东西被散落到旁边，周洺则是进浴室给自己洗个澡，还故意喷了香水在姜季帆的身边转了一圈，问「姜老师，好闻吗？人类的味道～」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是吗？姜老师错哪了？」
「我…我不该不打招呼就离开…」
‘啪…’一个耳光重重的甩在他的脸上…
「错了，是你不该离开，我还没玩够呢，你怎么可以走？」
「我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
「放过你？老师讲什么梦话呢？认个错我就放过你了？我是这么善良的人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
周洺不答反问「老师身上还有多少钱？不对，老师的全部身家还有多少？我看看能够在这里住多久～」
「我不要在这里住，我住不起，我已经没有工作了…」
「那好啊～老师拿着你这些脏东西滚出去吧～」
「是不是我现在出去，你就放过我了？」
对于他的天真，周洺忍不住大笑几声「你真的很天真～我跟你说过的话你是不是都不当回事啊？在KTV的时候我就说了，过了今晚你就没有人权了，你以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仅仅只是让你污秽不堪的出现在大众视野里转一圈吗？那也太简单了～怎么能让我消气呢～」
「不止你的钱，你的所有东西，从今天开始都由我重新塑造，你只能用我给你的，吃我赏你的，不是我给你的，我一一给你摧毁掉，比如你今天这套衣服，再比如这个懂得逃跑的脚…」球鞋踩上他的脚踝，发了狠地碾压…
「啊！！」骨头错位的声音出现，姜季帆忍不住大喊一声，生怕声音吵到别人又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没一会手就被周洺拽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刚向流浪汉求来的破布塞进嘴里，痛苦万分又不敢把布吐出来…
「这才哪到哪儿呀，老师是不是还想去工作？觉得KTV辞了就辞了，下次再找？我告诉你，在我允许你工作之前，你要是敢再找，你找到哪，你的裸照我就发到哪，今天只是发给你的KTV老板一个人，以后你再找，我保证你的所有同事都会收到。」说着抬脚把那只已经断开的脚踢到一边，冷声说道「另一只。」
姜季帆害怕的向后挪了挪，哭丧着不断摇头「不要，不要，求求你，明天还要离开酒店，求求你，不要在这里住，我真的住不起。」
「老师还有多少钱？两年，KTV包吃包住，老师怎么也得剩个十几万吧？还是又交了女朋友，花人家身上去了？」
「没有，没有，没有女朋友。」
「那还有多少？」
「十几万…」
「那就先住半个月吧～上次老师跑的时候我已经打听过了，你没有家人，单身一个人留着钱干什么？」
「不…不要在这里住…钱拿去租房子行吗？」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周洺同意了，不过他还想知道「老师为什么不想在这里住啊？」
似乎身上所有的骨气都被这个人打碎，满脑子转悠的不是自己的理由，而是对方想听到的答案，他害怕自己说出来了对方不满意驳回了他，所以小声回到「因为…我…我不配…」
果然这话一出，周洺就非常开心，索性也就放过了他另一只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