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孩童突然拉了拉他的手,他低头一看是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脏兮兮的怀里还抱着一只鸡,“你干嘛挡着我道了,让开一点”杨柏川仰视着他,脸上奶凶奶凶的,杨靖轩没想到他如今地位还得听给孩子说教。魏冉听到了这边动静倒舍得放下话本了,摇着菩提扇走过来“郎君莫怪,小孩子野,郎君可是来找莫管事的,他这几日有事回本家,好几个月了,”说着给杨柏川开了门。
“混小子,到哪里搞那么脏,以后再搞成这样爹爹就把你的这只鸡给煮了吃”杨柏川嘿嘿一笑,抱着鸡跑开了,杨靖轩看着这样的魏冉心里百味杂陈,魏冉忘记他了?
魏冉莫名的有些怕这个人不想让他进来“郎君可以将住宅告知妾身,待到莫管事回来的时候,妾身在差人请郎君过来即可”
杨靖轩笑了笑道“夫人,此次前来确是来找莫管事,不知可否进去讨杯水喝”
魏冉还是不想让他进来,看着这个人他从骨子里畏惧,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他的腿都软了,他好想跑“家中不便,请郎君恕罪”说完便逃也似的走了,他知道这样做是无礼的,但他害怕极了,他甚至不敢跟那人对视。
杨靖轩看着他的身影,一脚将那弱不经风的竹门踢烂了,魏冉吓坏了,他警告那个来者不善的人道“你别乱来,你在这样我叫人了,你莫要看我一人在家便想胡作非为,家里也是有四五个壮汉的”
“哦!阿冉也会偷汉子了,还偷四五个,怎么?忘了老子怎么跟你说的?”他一步步紧逼,魏冉都忘了怎么开口说话,“阿冉,你知道这几年我有多想你吗?我每天都在想怎么干死你”他一把拉住魏冉的手,将他拽进怀里,使劲嗅了嗅独属于魏冉的味道,“小贱人”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滚开,来人救命,救命”魏冉这样叫喊,周边的老弱妇孺听到都跑出来看,现在汉子们都在地下干活,根本没有一个汉子闲在家中,魏冉被杨靖轩抗在肩上,揣开了那善沉重的木门,那群妇人也拿起剪刀,锤子跑了过来,却被提着剑的暗卫吓跑了,有的去地下找自己家的男人,有的去官府报了官,杨柏川在后院看两只鸡打架正看得入神,便听到爹爹喊救命,他抱着鸡便跑进了屋子,只看到爹爹被人脱光了衣服,手也被绳子栓了起来,他急得把鸡丢了,跑过去推开压在爹爹身上的男人,杨靖轩一巴掌将他推倒在地上,魏冉看到自己的儿子被这样对待,他拼命反抗着“救命,来人,登徒子,你放开我,我是京城杨太师的家眷,你若是敢……啊……哈啊……救命”
“还在演呢?阿冉,装什么,装不认识我都不像样,腿抖成个筛子还郎君郎君的叫,你骗谁呢?贱货”魏冉哪处已经很久没在用了,突然被这样暴力打开,魏冉疼得哭了出来。
杨柏川爬起来,拿起凳子,砸到杨靖轩的背脊上,这种小打小闹,杨靖轩根本没注意,握着魏冉的腰冲刺着,杨柏川听到爹爹哭着叫他别看,他眼睛都红了,抱着鸡便往过杨靖轩的头上放,鸡儿也不负众望的往男人脸上扑腾,杨靖轩被他激怒了,杨靖轩按着魏冉的肚子,把那根凶器从魏冉血淋淋的穴口里拔了出来,魏冉疼的缩成了一团,但他顾不得疼痛,他让杨柏川赶紧走,他不想在儿子面前那么不堪,杨靖轩把一人一鸡丢出了门外,沉重的木门在魏冉面前关了起来,杨靖轩拼命捶打着木门,只听到爹爹的哭声和喘息声,和那个男人的骂声。
他跑不出去,外面站了一大群人,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直到第二天那扇门开了,爹爹被裹了一层被单被那个高大的男人抱着,爹爹一动不动的被那个人抱在怀里,他们进了一个骄子上,他追了很久,他追不上。他跑到官府,官府里的人他都认识的,他追着胡爷爷问,胡爷爷也不理他,叫他大人的事,小孩别管,胡奶奶给他买了很多东西,也叫他别想这些,以后就跟他们过,所有人都叫他别管,他也不在斗鸡了,整天待在家里等着他的爹爹。
一个月后爹爹回来了,那个男人站在他身边,他讨厌这个欺负爹爹的人,爹爹让他叫那个男人父亲,他才不要。他被爹爹抱在怀里撒泼打滚,就是不叫。那个狗男人便把他从爹爹怀里拽了下来丢在地上,“不许拽你母亲,他这几天不舒服”
“柏川还小,不要凶他”说着便把他扶了起来,杨靖轩吃味的看着他们母子,把魏冉抱在怀里说“孩子也接了,阿冉以后不许再闹别扭”魏冉看着他,心里还是怕,虽然杨靖轩说自己就是他的妻子,自己做错了事,才会被送到乡下的,但自己还是很怕他,他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
杨靖轩看着他的小妻子,心满意足的香了几口,杨柏川被带到了个大院子,这个院子他来过,是莫叔叔的家,因为莫叔叔除了乡下就是往这里走,他想去找爹爹却怎么找也找不到,几天下来一面都见不到,莫叔叔也看不到,没人和他说话,也没人和他玩,差不多又过了四五天,爹爹回来了,陪他玩了一天第二天又不见了。
他被送到了学堂,他学东西很快,老夫子都夸他聪明,那儿的小孩都很漂亮,杨柏川很愿意跟他们做伙伴,不过几天他就成了孩子王,那些小孩都羡慕他什么都会做,稍大点的孩子看他就不服气,把他围在学堂外面揍了一顿,他哭着告诉老夫子,老夫子气的把那些小孩打了三下手板,那天爹爹回来了,看着他被打破皮的脸,心疼到不行,杨靖轩来接魏冉回去的时候,魏冉说什么都不走,杨靖轩无奈问了问,才知道这个小崽种被人欺负了,他看了杨柏川一眼,心道没用的东西他们杨家子孙何时让人欺负过。
他不想魏冉留在这里,亲自出面处理了这件事情,杨柏川在那天之后就没在见过那几个孩子,连夫子也对他冷淡,不在问他问题。
魏冉肚子里又有了一个孩子,杨柏川知道后大闹了一场,爹爹只有他一个孩子的时候就没时间来看他,如果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会失去爹爹的,幼小的孩子不懂得隐藏自己的脾气,他抱着爹爹的腰说“阿川不要爹爹给我生弟弟妹妹,爹爹会不要柏川的,爹爹会跟那个坏蛋在一起不要柏川的”魏冉也左右为难,杨柏川确实不是杨靖轩的孩子,听他说是自己以前耐不住寂寞跟外人生的,他听完也觉得自己以前实在荒谬,只是杨柏川是自己的心头肉,割不下,才把他也接了过来,杨靖轩答应他只要生下他们的孩子,杨柏川也能接回到自己身边。
他在丈夫哪里没有任何反对的权利,只有他苦苦哀求杨靖轩像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一般允准。
魏冉摸了摸儿子的头道“傻孩子,不会的,你永远是爹爹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