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一天开始,魏冉像被抽干了力气,整天行尸走肉般的活着,就算杨靖轩跟他道歉他也不理会,逼他吃饭,次次都吐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肚子里的小家伙在作祟。
杨靖轩最后没办法了,拿杨柏川来威胁他,魏冉笑了,他笑杨靖轩连自己都孩子都认不出来,他说“你不是爱杀人吗?那你去把他杀了,再把我也杀了,我斗不过你,我认。”
“魏冉,你要疯到什么时候,我都跟你道歉了,一条贱命,至于跟我闹这么久?”
魏冉拿起桌上的茶具就往让身上扔“你又高贵到哪里去了,他做错了什么,他不过送我回来罢了,你发疯你冲我呀!你凭什么随意杀人……凭什么咳……咳”骂着突然剧烈咳嗽了起来。
杨靖轩看他情绪那么激动,谨记医嘱的他不敢跟魏冉正面硬杠,他走过去轻轻给他拍背,他本就瘦小的身体承载着一个生命,又不好好吃饭,发点火都要半条命。
魏冉实在是厌恶极了他,杨靖轩哪怕触碰到他一点他都恶心,他想推开,结果都是无力挣脱还反被压制。
杨靖轩把人弄到床上,他这几天想魏冉想得紧,正是而立之年,性欲真浓,他本想不顾魏冉意愿直接上的,但魏冉再次吐了,彻底浇灭了他的火,他给魏冉擦了身子,让下人换了被褥,又亲自一口又一口的给魏冉喂了粥后见他没在吐才入睡的。
魏冉见他睡熟了,才轻轻拿起头上的簪子,直接往杨靖轩胸口上捅,被杨靖轩一把握住了,将他双手缚住,反手将魏冉手一扳,随着魏冉痛叫一声,簪子掉到了地上,他讲魏冉双手反剪到头顶“你就哪么想谋杀亲夫,都写到脸上了,什么时候想起的。”
魏冉知道自己没机会了,也不想再多说一个字,有孩子并不是魏冉的保护伞,杨靖轩想折磨他向来不顾及他的身体。
他始终记得六年前的那个夜晚,也预知了自己会遭到怎样对待,他不想反抗,他知道自己这几天身子有多虚,如果像当年一般他熬不过。
“哑巴了吗?”杨靖轩咬了一口他的耳朵,魏冉偏过了头,杨靖轩怕弄伤他,也只是轻轻咬了一下“魏冉,我知道你不爱我,又如何呢?你跑不了,你就是死也得死在我手里,害怕吗?”他的吻轻轻落在他的脖颈上。
要说怕魏冉倒是真的没了,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折在他的手上,可以说是一种解脱吧。
“别怕,哥哥爱你”说着他绑住了魏冉的手,魏冉不看着他,而是看着窗外的一抹夜色,爱吗?什么是爱呢?是被共享的性欲多分了一些给他吗?还是因为从小在一起,就被划定为他的宠物呢?还是因为单纯的想看他出尽洋相呢?
可是这明明不是爱呀!
杨靖轩将他栓在床上却出去了,魏冉想可能去拿药了,那个让他失去理智的药。
当初刚生下小柏不久便被送到了乡下,原因其实是他疯了,他每晚每晚都会梦到被杨靖轩囚禁的日子,还有躺在他床上被刨了肚子的假人,在梦里杨靖轩在肢解他,一刀又一刀,杨靖轩在喝他的血吃他的肉,他满脸染上了自己的血液,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吞噬,他每天活在噩梦里,看谁都是杨靖轩,看谁都怕,看谁都像狠不得撕碎他的模样,后来他实在受不了跳河了。
被莫安救了下来,之后他便昏睡了三天,可能是刻意的遗忘,他渐渐记不起那些事了,莫安每天带他出去收租种地,他渐渐不在阴霾,奈何他天生瘦弱,抬起锄头挥舞几下,便没了力气,小柏那时才从杨家婆哪里接了过来,小柏很可爱还粘人,天生会讨人喜欢,那时也学会了说爹爹,每天跟在魏冉身后爹爹爹爹的喊,摔了一跤那可叫人心疼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