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冉对杨靖轩的正妻没什么印象,进府后也没去拜见过,不知道杨靖轩怎么做到一年到头宿在他房里他的妻子竟能做到无动于衷的,他不想猜杨靖轩做的事只顾自己的心意,礼法只有对他有益的时候才会搬出来,比如现在三天两头的找借口不让他出去,说什么内宅抛头露面不好都是借口,好不容易出去一次边边角角守着十几个暗卫,根本没人敢靠近他。
却不想今天他的院子迎来了位不速之客,魏冉被迫撑着被折腾过份的身体起来,想起昨夜哪个可怕的醉鬼,将他翻来覆去的折腾,魏冉在心里诅咒他早点死了才好。
来到正院,便看到一位金枝玉叶的女子坐在杨靖轩平时坐的位置上这位夫人似乎也没有把他的丈夫供在首位,魏冉进来后她上下打量了两眼看魏冉也在打量着她丝毫没有半点惧意,她的下人斥责他拜见主母要行跪拜礼,魏冉枉若未闻,直接坐在下座上,嘲讽道“不曾知晓这府上有主母”
郡主显然并不是来立威的她屏退了众人说没必要对她敌意那么大她只是来跟她说些体己话的魏冉自认没有什么话和她说,能跟杨靖轩搞到一起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他说了一句“没什么可聊的”站起身就要走,还没走几步就被侍卫拦住了去路他回头不解看了一眼郡主,郡主示意他坐下,“都说了体己话妹妹没有什么想说的姐姐可对你有好多话说”她一脸玩味的看着他说。
魏冉听得刺耳极了当即便回怼道“郡主攀扯亲戚到我这里来了,我可没有您这般不分男女的姐姐”他怕杨靖轩但他不怕郡主,郡主并不惊讶魏冉不怕他毕竟他是敢跟杨靖轩谈感情的人,郡主放下茶盏道“魏冉你好大的胆子”
魏冉不明所以的被她唬了一下这个女人简直莫名其妙可接下来的话却让他警铃大振。
“褚大人的妾室你该有影响吧?他逃跑跟你有点关系呢妹妹,你…现在对我有话说了吗?”
魏冉乖乖回到位置上,她若是想闹大便不会屏退众人。
她说的没错这事是他做的,褚知安就是个畜生,跟杨靖轩没什么两样甚至比杨靖轩还要残忍,只因为见色起意便与明舟纠缠,刚开始明舟并不愿意他便把明舟绑到青楼强暴了他,还刻意污化他的名声,明舟跑过被抓回来打断了双腿,被打了无数回也不肯服软,后来不知道褚知安哪里弄来的药,逼着他吃,人都快被玩傻了,一直到明舟怀孕才停了药,明舟为他生育的几个孩子之后也认命了,不在总想着跑被迫生下的孩子还是困住了他,褚知安并不打算让他抚养孩子,连生几个孩子明舟身体透支的厉害,容颜逐渐憔悴褚知安对他也逐渐冷淡,将他丢在后院里放任蹉跎。
不管他如何哭求也不许他见孩子,除非明舟能满足他一些变态的要求,才大发慈悲的让他远远看孩子一次,虽然他给明舟穿的是最好的锦缎,住最好的院子但是银钱是一分不给的,这也导致明舟没有能力打点好府里的关系,最后院子还被褚知安的一个宠妾耍了点手段抢了,她是主母那边的人明舟本来只想咬牙认了。
这个府里只有他有子嗣,主母对他也是格外的“关照”,明舟之前是受不了委屈的性子,当场就报复了,被主母一直记恨,因为明舟没钱整个府里都知道明舟用最好的,对手底下抠的要命,主母收买了他的一位贴身丫头,找着机会就把他往死里处罚,这事牵扯了些人命,一直从家里跟着他到这里的书童死了,不但没有得到褚知安撑腰,还被他以顶撞主母的罪名关在偏院里待了一个多月,从此府里的人为难起来就更加得心应手,后来那个夺院子的妾室没过多久就病死了,后面府里陆陆续续有人病死后面发现全是那天在场的人,除了主母差不多都死了,这事没报官,后面也就不了了之了,只是这之后,不用褚知安管束,明舟自己都不愿出现在人前,府里的人都把他视作瘟神,他越来越孤僻,后来府里渐渐都快忘了府里有这么个人。
那外邦人是宫廷御用画师,是从一个遥远的国度随父亲摆渡而来,他的父亲在大盛几个月后便离开了,夜极星因为对这个国家有强烈的好奇心所以留了下来,因为他的画艺与其他画师的画法截然不同而被圣人青睐,被提拔成了宫廷画师因为宫中推崇各个达官贵人也争相求取夜画师到家中作画。
褚知安听闻宫中画师能将眼前是看之物画得一份不差,意境却少了褚知安原是不喜欢的但他看到夜极星为一位官员夫妻作画褚知安强烈的想和明舟有一副这样的画他和明舟的画他要藏起来只给自己看,他重礼请了夜极星来府里为他和妻子作画。
就在那一次他和那外邦人夜极星相识了,不知道怎样的际遇,他和夜极星在褚知安眼皮子底下相爱,魏冉知道的时候都震惊了佩服明舟的勇气,褚知安疯起来有多厉害明舟不是不知道但明舟说在这不见天日的日子待久了,以为一辈子也这样了,可夜极星偏偏那时候来了,他想为自己拼一次。
他跟魏冉说那是他第一次萌生了抛弃一切也要脱离这里的想法,哪怕抽筋拨骨也要去看一看夜极星说的自由的天空,哪怕一眼就好这样哪怕是死也不在遗憾。
魏冉被他这几句话整了头皮发麻什么东西似乎从血液里蔓延直至从脊骨上喷涌而出他那一瞬间都想跟明舟一起走一起去看看他的“自由天地”可他知道不可能他和明舟能逃出去一个就好他希望是明舟。
他见过夜极星长得奇奇怪怪的最神奇的是眼睛是蓝色的,明舟说像星星。
褚知安一直以为孩子能绊住他可这一刻那些羁绊了他十年光阴的奸生子在也控制不了他,何况是从没有舐犊之情的孩子,他向往着更好的人更好的天空。
他要当侧夫人便是要多攒些银两给明舟逃跑铺路他也怕夜极星不靠谱,偷偷给他钱嘱咐他不要让夜极星知道,明舟轻笑道“他若是不爱我,就不会放着富贵的日子不要,还要带我走,或许我并不在意呢”魏冉不知道什么爱不爱的,他只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明舟还傻呵呵的笑他多心。
杨靖轩掌管海运,最怕的就是杨靖轩和褚知安勾结逼停船只,夜极星有去往他们国家的地图,只要过了乌鲁尔海域就算他们发现了追不了,过了哪里就不归大盛管了,魏冉靠着侧夫人的名头给他们弄来了海上文书杨靖轩问过他他说“我也想有些生意如果有一天你不在护着我我也能活”杨靖轩只当是他的气话哄着说不会有那么一天,还给他放了许多权利,也方便了他们行事。
在乞巧节这一天,他们乘着夜色消失在一片黑暗里,魏冉想他们以后肯定会一路光明。
他们逃走不过一天整个京都差点被褚知安翻了个底朝天,听说那天褚知安涛得了个上等的玉器,用在哪里便不可言说了,他发狂的到处搜人,说是进了贼人将价值连城的宝物偷走了,还惊动了京兆府,城门哪里排查了一遍又一遍,魏冉不知道褚知安会那么早发现明舟不见了,他怕褚知安盯向港口,他临时起意叫上不怕死的色鬼出城,还留了线索那人被他勾得似乎死也愿意,他也有些权势,还带他出了城如此严打也能出城,魏冉那一刻是佩服他的,杨靖轩那天果然出城了,那就没时间去管他的好兄弟,他耍着那色中饿鬼在郊外浪了两天才被杨靖轩找到,后来他也不知道男人最后到底如何了。
乌鲁尔海域应该早就过了吧。那里有人接应他们,褚知安刚想到要到除了城门还有港口时,杨靖轩笃定的说“他们已经从城门离开了,他们早就计划好了要跑,他在魏冉身边留了死士到郊外就没有消息了,他们在玩灯下黑”
褚知安已经到了崩溃边缘,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问“你凭什么这么认为,如果他是走水路,我跑郊外去找我他娘的一辈子都逮不到那贱人”
“明舟是魏冉的亲弟弟,你说凭什么”
褚知安瞬间便明白过来,也来不及怪杨靖轩为什么不早告诉他,他如果早知道他就不会有意无意的允许魏冉接近明舟,他原是看魏冉同他说会儿话,他病怏怏的脸上也能有些光彩,自哪件事之后明舟就很少会笑,明明之前哪怕被他强行锁在家里,也不会寻死觅活,死了个下贱的奴隶就什么都变了,他本就看那贱仆不顺眼,只是若真那么重要应该早点除掉,何至于后面那么闹心。
在榻上明舟只要奉承讨好自己也愿意迁就他的怪脾气,也难怪这几个月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还会耍点小手段撒娇勾引他做出一副依赖他的模样他一直觉得明舟笑起来特别美,那几日因为让他单独见魏冉他的笑颜也多了全都是装出来的,他都以为明舟变乖了,原来是为了逃跑!妈的……
是了,贱人就不该给他喘息的机会,合该一辈子锁在床榻上,日夜索取,这次抓到就将他手脚都费了,连吃饭喝水都要看他心情,他想着抓到明舟后要如何凌虐,只是脑补画面就能让他血液沸腾,明舟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小婊子抓到了就把他操烂操的他连哭都做不到,只能做攀附他才能活的菟丝花,笼中雀。
明舟坐在夜极星亲自给他打造的特殊椅子,陆地上可以滚动自己也可以走动,他的腿骨断过,站太久或者走太远就会疼,在船上只要按拔出一根木条就可以当椅子,他坐在轮椅上看着大海,呼吸着不一样的空气,忽然打了个喷嚏,夜极星说什么也不让他在这里继续吹风了,明舟由着他将自己抱起来,柔弱无骨似的靠在他怀里还玩起了他胸口的十字架说“你的神这次真的保佑了我们。”
“不对,宝贝神一直站在我们这边的,我们就应该在一起”说完他大步流星的抱着明舟走进船舱打算做一些羞羞的事情。
明舟对他的见解也十分同意的嗯了一声,
杨靖轩找到魏冉时,他们刚做完,正打算沐浴,男人就被丢了出去,他被杨靖轩裹了床单丢进了轿子里,褚知安在屋子里翻来覆去的找,找人拆了屋子也不见明舟的身影,他彻底慌了,他抓住男人问明舟去了哪里,男人被人扔出来,还吼了一顿自然不爽就算自己不占理也依旧理不直气也壮的说自己的南柱国府的二公子嫡公子。
褚知安现在哪里会管什么柱国公子,他要明舟,他拉着男人的头往墙上撞“老子管你是蛀虫还是柱国了吗?我的人在哪里?问什么就答什么不会吗”
男人已经彻底被他吓破了胆褚知安是真敢杀他,连忙颤颤巍巍的说他跟魏娘子情投意合,才私订终身,明舟是谁,他根本就不认识,杨靖轩留下一句别把人打死便走了,魏冉后面便被圈禁在家里不然就十多个暗卫护着他,后续如何他真的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他也并不是很好奇后面发生了什么。
郡主说了一大堆,最后听到褚知安这个畜生没有找到明舟他便放心了,也不听什么褚知安现在跟杨靖轩要他,他知道杨靖轩不会给,至于他们会不会以此有隔阂对他来说都无所谓,最好直接破裂了更好,褚知安在天子脚下殴打贵胄,虽然是替他好兄弟出气情有可原但有轻视之罪,被圣人罚奉半年闭府一年,无召不得离长安南柱国府的二公子被送回了封地,后来从属地传来他仅两年便死于咳血之症,这个梁子算是结了。
魏冉听完他想听的,便神游天外后面郡主说什么她也没细听,听着听着就犯困,手肘靠在桌上撑着额头,郡主看他睡着了也没有气急败坏,而是放低了声音,只是轻轻抚过他的脸颊,探花郎也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想给他带个好消息也太难了。
魏冉其实是醒着他,他不敢睁开眼他实在不明白郡主是来做什么的,脸上轻轻落下一吻,不似杨靖轩那般侵略性的亲吻,只是轻柔的独属于女子的香唇,魏冉不可置信的捏紧了衣袖,接下来女子轻轻在他耳边说“你放心我会护着你安心睡吧”
杨靖轩闯进来就看到这一幕他一把把郡主推开问她想干什么,魏冉才如梦初醒般拉着杨靖轩的衣袖说他犯困,不想听规矩了。
杨靖轩将他拦腰抱起说“别听,没人能给你立规矩”
郡主气冲冲的走出去了,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魏冉松了一口气,由着杨靖轩抱到房内,杨靖轩又开始黏糊了起来,嘴上说着睡吧,鸡巴却缓缓插了进去把魏冉扣在身下律动了起来只是看魏冉哼哼唧唧哭着娇嗔说说困简直媚得要命他哄着魏冉做了一回给魏冉擦了身子,他出门去洗了个冷水澡,洗完回来将魏冉捞进怀里便睡了。
魏冉被他搂在怀里,心里想得却是郡主的那个吻实在让人心惊,他也受不了杨靖轩没日没夜的操干,继续装睡着装着装着就真睡着了。
杨靖轩在找到魏冉的时候就派人查了,明舟是魏冉送走的,他绕了那么大一圈也没舍得离开自己是否有几分真心呢?
褚知安说只要把魏冉交给他两天他就能审出来,这事他做的不地道,他把齐司放了出来齐司快被他折磨死了吊着一口气告了御状,杨靖轩也承担了些责任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圣上也不打算深究,齐司哭求陛下送他回封地,圣上也允了。
只是这事能蒙一时不能蒙一世,褚知安不会放过魏冉。
褚知安被关在家里,手底下的探子也不闲着,凡事只要是人为必有留下一些证据,褚知安凭着蛛丝马迹也猜到了一些。
他明着来要魏冉,杨靖轩不可能给,他只能偷。
只是他还未行动,杨靖轩就把他请进了府跟魏冉当面对峙,魏冉听到明舟是他亲弟弟时哭得声泪俱下,他说他并不知道明舟是他弟弟若知道早就接他出来,怎么会让他在那府里任人欺辱,说的声泪俱下,似乎难过的要瘫倒在地,杨靖轩也假模假样的抚着他的腰。
褚知安不信他说的一个字,他直接告诉杨靖轩如果你能接受魏冉有一天凭空消失,在来演这出戏,魏冉你给或是不给。
杨靖轩不知道褚知安那么难缠之前明舟在时也不见他多宝贝,如今怎么像个疯狗一般逮着谁都要咬上两口。
魏冉也不想演了,他擦了擦眼泪恶狠狠的盯着他似乎想将他生吞活剥了,他看着明舟身上那些伤疤深的浅的要命的都放在那个娇小的身躯上时他心抽疼。
明舟从小便是锦衣玉食在父母手心里捧大的孩子,不似他从小就与家人离散,孤苦无依,他能接受这样的自己可明舟不行,明舟手上有很多很深到伤口,他开始以为是褚知安做的,但明舟告诉他这个是他自己做的,他不弄伤自己就感觉无法继续活下去,他不敢让褚知安知道,他还求魏冉不要告诉任何人,也许有一天失血过多死了就结束了……说的好像死的另有其人,还说那里说不定还有故人在等他归来。
明舟已经存了死志,他的人生从十五岁被褚知安看中的那天就彻底和以前的自己割裂了,他受不了这种落差。
他一次次的拿孩子催眠自己,一时也拿褚知安对他的情谊做定心石来蒙骗自己,褚知安要是想能有很多孩子,他却只与自己有后代,便是独一份的恩宠,可是现实是爱人的惨死,自己的无能为力,和几个被主母教的越发恨自己的子女,他崩溃了。
夜极星的出现其实救了他一命。
如果眼神能杀死人褚知安已经死了千万次,“你有什么资格去找他,虐待狂还是强奸犯,你逼他雌伏在你身下为你生儿育女却对他的境遇不管不顾,还动辄打骂,你如今找到他又想了什么法子留他在身边,你不觉得你自己恶心吗?”
褚知安被他说的眼睛泛红,却也长舒了一口气“装不下去了?我是他的夫君是他的天他该顺着我,而不是忤逆,我想怎么对他用同你说吗?你以为他就是那么纯良?他手上沾着多少人的血,哪一个不是我褚知安给他擦的屁股…”
“那也是被你逼的,他不想的”魏冉大声打断他,他受不了褚知安对明舟的诋毁,一个字都听不了。
褚知安也说红了眼,他双手抓着魏冉的肩膀道“别跟我扯这些,你如今只要告诉我他身在何处是否…安好。我看在靖轩的面子上不同你计较”
其实他这几个月也想了好多,他以前是对明舟太不好了他才会想离开,这次找回来就不打了好好给他治治病,他不是想见孩子吗?他应该让他和孩子多见面的,不然离开时是不是还会因为孩子而犹豫一下呢?走的时候怎么就能那么狠心,什么都没留下,决绝的好像世上根本就没这个人。
“无可奉告”魏冉铿锵有力的说。
杨靖轩这一刻似乎看见了好久以前的魏冉。
“你什么意思!?”
“我说无可奉告!”
他们仇视着对方,褚知安怒骂一声贱人便想动手,杨靖轩及时制止推开了他,将魏冉护在神后“够了,在我面前打我的人,我倒想问问你什么意思”
魏冉也火大,他趁褚知安没防备甩了他一巴掌手都打抽筋了,又躲在杨靖轩身后。
被打的人还没说什么魏冉就哭了起来,说他真不知道明舟在哪里,还有手好疼。
杨靖轩都被他逗笑了给他揉着手,褚知安简直气笑了“当面玩恶人先告状呢?”
“行了他打你能有多疼,说话能不能温和些”
“真有意思你叫我过来就是给魏冉羞辱我?你又是什么好东西杨靖轩!”褚知安无能狂怒。
杨靖轩把魏冉护在怀里,轻声道“给他说了吧!吵得耳朵疼”
魏冉带着哭腔说“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以为明舟过的不好给他送了钱不知道他要跑如果知道我肯定也会帮。”
简直气死人不偿命,褚知安最后也没问出个所以然。魏冉咬死不承认杨靖轩一味的袒护他只能揣着满肚子气离开了。
褚知安不会放手,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线索,魏冉这条路行不通,杨靖轩已经被他调成智障了。
他一定会找他明舟,魏冉这个贱人他也会报复回去!!!
魏冉表示:谁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