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做!今晚全部门加班,两点前我要看到新的一版!”
雪白的纸页扇过涂粉底的脸。员工下意识就蹲在地上捡文件。另一头的咆哮还在继续,尖锐辛辣的话语刺穿了最后的尊严。
员工掩面而泣,会议室的门砰然张开又合上。房间里还坐着三十多人,却比灵堂还静。
李减腿旁的手一动,把消消乐的界面切掉,开始点宵夜。他瞧见地面上遗落的东西,还有一副眼镜,心中不免感叹。
又走一个。这个月已经有三个人离职,情绪崩溃的源头嘛,自然就是站在会议桌另一头的人。
A组组长兼部门主管,有“精神科主任”之称的宋呈。A组的人全是医院常客,要么抑郁、要么双相。
宋呈本人倒是脸色红润,眉细肤白,西装柔亮地贴在身上。
“李减。起来汇报。”
阎王点名。李减在人群里抬起头。“不是我。”
“你什么意思?”
李减往后靠了些,柔软的靠背让他更舒服了。“我是说,E组汇报的人不是我,是康组长。”
宋呈厉声:“我让你汇报,你就得起来!”
李减不卑不亢:“我现在调到E组,当然是听康组长的,不归您管。”
桌面被重重一拍,多媒体管线都震掉了。宋呈脸色恐怖极了。那边的李减倒是站了起来,目光平稳,只是眼角透着讥诮。
一股诱人的奶甜香忽然飘来,李减吸了吸鼻子,其他人也闻到了。
宋呈的胸膛又抖了一下,奶水慢悠悠又溢出来一点。他羞愤的表情藏在阴影里,掐着喉咙里的气,稳定呼吸。
今天一觉醒来,自己的胸前就涨起巨大的肉。不,已经不是胸膛了,简直就是女人的乳房!他用布条裹了两圈就来上班了,没想到刚才一怒之下拍桌,奶水就抖了出来。
李减正等着宋呈发飙,只见他双手撑在桌面,半天没了动静。他哪里知道,令人闻风丧胆的堂堂宋主管,居然在开会的时候当着所有人面漏奶了。
E组的康组长在诡异的死寂中站了起来,按原定计划完成了汇报。他后背流着汗,等着宋主管的呵斥。
奶香消失后,宋呈先系上了西装外套的扣子,抬头环顾一周。
“先到这里,散会。”随后宋呈步履匆匆地离开了会议室。
宋呈径直朝厕所走,关上门后,手掌颤抖地扒开衬衫,布条下果然有一道湿痕,颤颤巍巍地流到小腹上。宋呈一呼气,马上就往下蹿了一段,隐入内裤不见了。
布条轻飘飘落在皮鞋上。宋呈坐在马桶上,满是崩溃。他的身体本应精瘦结实,就算因为长期久坐,腰腹处有一圈小小的软肉,一绷紧就不见了。除此以外,当得是一副漂亮修长的男性身躯。
可哪个男人上面会挂着两坨水袋?乳晕又深又重,差不多一元硬币大小,更别提乳头也微微翘起,红艳欲滴,淫靡得不像话,哪里是男人应该有的东西。
他托着自己的乳房,脑海里刚飘过一句手感不错,手上就有反应了。什么东西密密麻麻地在肉里蓄盈、冲撞,手上越来越沉。
“啊唔——”
他急着用手掌摁住喷乳的奶头,反被刺激得浑身一颤,头“咣”的一下撞在门板上。手也松了,右边奶滋的一下浇出一道白线。
“怎么......可能......”
宋呈心中惊骇,没注意到落到地上的白线缺了一截。
门敲响了。他压抑着喘息,怒道:“有人!”
他脑子里嗡嗡的,外面不知何时又安静下来。他现在需要水,马桶里的当然不可能用。宋呈轻飘飘拉开一条缝,手掌握着门边。
门被猛地踢开,宋呈预料不及,整个人摔在马桶上,尾椎剧痛。还没稳住,脸上又被大扇了一巴掌,口水滴在大腿上。
剧痛之后便是滔天大怒。宋呈抬脸,嘴角抽搐,眼神飞快转为惊恐。
这个眉目森寒,一脚踩在马桶盖上的人,不是李减又是谁?
宋呈脖子绷得紧又硬,怒道:“你动我一下试试?”
李减的手一下就抖了一下,他捏住手臂节上的筋,低头看宋呈胸前一塌糊涂,脸上掌印又红又肿。
有什么好怕的,有什么可怕的?
才下头的热血一下又全冲了上来。
宋呈想逃,左右都磕在门上。李减手臂跟皮带似的圈住他的肩膀,还抓着奶,右手三两下就把宋呈的裤子解了。
光滑的镜面倒映着二人的争斗,宋呈膝盖踢到洗手台上,背上一片冰凉,水从后背浇遍全身。
“李减,你他妈疯..唔咕咕——”
李减真恨厕所里没监控,没办法让所有人看见宋呈脸上霎白的惨样。他一挺胯就捅了进去,叹出一口热气。抬头看着镜中自己,白牙血口,怎么看都不像个正常人。于是一拳把玻璃砸个粉碎。
他心中松快,五感也渐渐回笼,才发觉自己陷进了多么不得了的妙所。不但又紧又热,还颇有韧性,一推很难直接推到底。李减又往宋呈脸上扇了两掌,这才一鼓作气把流程推到尽,连根部都妥帖了。
洗手池很快就涨起水,淹到宋呈腹部。他现在脸上无论做何表情,都不可能阻止李减。
“宋组长,怎么?没力气骂了?”
宋呈怒而不隐,强咬着牙,双腿软绵绵地垂在台边,一时又被李减往外扯了些。他整个头都沉到冰凉的水下,张大的嘴来不及闭合,水沫连着咒骂声冒出水面。
身上唯一冒热气的地方在后穴,准确来说是后穴里面。李减的阴茎又硬又热,一开始他痛极了,后面越来越麻,直让他觉得水里漏了电,要不然为什么自己全身都在抖。
李减耳边清静了好一会儿,抓着头发将人提了出来。宋呈精心打理的头发全贴在脸上,撩成一撮一撮的尖。他一张嘴,冒着寒气吐出来一句:
“我以前对你不好么?!你要这样对我?!”
“是吗。从前在A组的时候,真是承蒙宋组长特别关照。活最多,钱最少,挨骂一次不少!”
“我这是在培养你!你这么年轻,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李减突然笑了一下。
“宋呈,你去附近的医院打听一下,哪个不认识我?直接把工资打进我医保卡得了呗?!我他妈今天还就不忍了,反正老子成精神病了,杀人不犯法!”
他把宋呈按在洗手台上草,宋呈呜咽着,喉咙里溢出的不知道是悲鸣还是怒骂,嘴唇一抖一抖。
字句未成形,情欲已经燃烧。宋呈口干舌燥,按着自己的小腹,手心被隔着肉皮的性器一次次冲撞,麻痒不已。一抬眼,撞上李减血红的眼,竟险些泄了去。
忽又见李减蓦然一笑,阴冷道:“你还想爽啊?!”
宋呈一声惊呼尚卡在喉,整个人就被掉了个。双乳全被人抓在手里撕扯去,又硬又痛,台面上全白了。
“射得挺多嘛,啊?!我还没见过哪个男人会射奶呢!”
“唔唔!不、放开!”
后臀上噼里啪啦的声音早不见了,宋呈哪有时间感觉?他只知道自己阴茎涨得极硬,后穴空虚阵阵,快感始终逾越不了一点。
宋呈眼泪鼻涕流了一桌,混着浑浊的奶水,看见李减一脸阴翳地握着阴茎,把精液撸到他脸上。在闭眼之前,皮肤就已经感受到了精液的温度。
“你......你......”宋呈胸膛起伏不定,也没说什么。
他屈辱地躺着,水也一直流着,衣服成了一团破布。
李减厌恶地瞥了一眼自己鞋上的奶痕,“这奶味骚的,好几天都散不去吧。”
他扣上皮带,洗了把手。“和你共事很愉快。再也不见。”
外面一片正常,每盏白炽灯下都照亮了一个辛勤工作的同事。
早就过下班时间了,李减想了想,把工牌摘到工位上,没有再看,直接提包走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手机有十几个未接来电。他捂着发疼的头,洗漱完,又花半个小时做了一顿早餐。
李减就着陌生的阳光,坐在早晨十点的公寓内,接通了电话。屏幕对面的声音比炸弹还响:
“李哥,你咋没来上班啊?!宋主管说,你要是敢离职,他就要把E组所有人裁掉!”
李减直接把手机卡拔了。如此又过了七天,手机震了一下,工资正常到账。随之一并响起的还有还款提醒。
房租,车贷,信用卡。
这几天过去,李减早冷静下来了。他把泡面桶收拾完,草草抓了一把头发就去公司了。
每个人看见他都没有异常,以前A组的同事还来打招呼:“早啊李哥,假休完了?”
他淡定点头,回到E组工位,从康组长口中得知了一个消息:是宋呈给他请的假。
究竟他是精神病还是宋呈精神病?!
康组长小心翼翼道:“李减啊,我们E组业绩整体比较一般,比不了A组。我们也没有那么强的拼搏劲,只图个安稳。现在工作不好找,大家都不容易。要不我去跟上面说说,让你尽快调回去,可别在我们这埋没了。”
康组长的心思比喜怒无常的宋呈好猜得多,李减哪里听不出来,这是要赶人了。
李减说:“E组怕裁员,无非就是缺业绩。”
他掏出一份文件,正是始终没让宋呈满意的提案,“以E组名义交上去吧。”
提案迅速通过了。E组受了嘉奖,康组长从主管办公室出来,宋呈满脸微笑、不时点头的样子还留在脑中。
一叠发烫的文件扔到桌上,惊醒了恍惚的康组长,李减键盘敲得飞快:“后续工作计划。你们整理提炼一下再往上报。还有,千万别说是我做的。”
康组长一愣:“啊?”
明明李减的提案做得漂亮极了,否则素来严厉的宋呈也不会这么满意,一稿就过。
李减头也不抬:“以免有人犯贱。”
下午,宋呈来了。皇帝出巡,来视察E组工作,破天荒头一遭。
李减琢磨开了,宋呈这是打算往死里整他呢。自己要是辞职了,他怎么报复回去?可恨的是自己还真走不了,手无余粮,下月断炊。
门开刹那,办公室内已齐刷刷立起一排身影,目光钉在门口,呼息落针。宋呈踱步而来,气势十足。
“我来看看,和你们随便聊聊,其他人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宋呈声音不高,话音刚落,似有无形的浪推着众人坐下,接着是纷纷翻动文件的轻响。
“张丽。你来公司快七年了吧?朋友圈更新得挺勤快的,爱好广泛,挺好。你精力旺盛,还闲得很,怎么还没走出E组?”
“王克。上个月加班时长你是第一名,简单的工作怎么还能出这么多纰漏?我是否能理解为你能力有限,再努力也白费?”
宋呈能精准叫出每一个员工的名字,他走过的地方,一排一排地弥漫着死寂与恐惧。宋呈停在康组长桌前,康组长膝盖弹起,在宋呈的目光里,又一寸寸地矮了回去。
宋呈笑意温语:“康显宗,你对你的下属们有什么看法?你觉得他们的现状能让你满意吗?”
康组长牙齿磕了两句,被宋呈极不耐烦地打断:“所以呢?”
“E组会...继续努力,不辜负公司培养。还、还有......”
神经病。
李减面无表情地把字体颜色改成白色,继续打:
臭傻逼。早点被车撞死。
宋呈训完康组长后,像没看到李减,直接走向下一个人。他走完一圈后,E组每个人脸上都又赤又白。
宋呈非常满意自己的成果,不轻不重说了两句,想离开时,却被站起的人挡住去路。
李减伸手调复印机上的参数,拔开墨盒往里装。机器滴声连片,当着所有人面,竟然开始卡纸。李减低头敲了两把,不奏效。
宋呈雪白的衣袖上溅了墨,整个人干巴巴地晾着,等李减不紧不慢地修复印机。
不是没有其他路,可慌逃不是宋呈的作风。他冷硬道:“让开。”
宋呈又拔高声音:“让开!”
李减还真就让开了半个身位,眼神扫得宋呈心慌。他压着桌边挤过去,手腕被攥住。宋呈下意识激烈挣扎,没甩开。
紧接着,宋呈一下就僵住了。一股不可言说的芬芳弥漫在挨得极近的二人间。
李减凑在宋呈胸前,深深地嗅了一口。
“又漏了?”
低不可闻的笑语。
宋呈的乳汁奔涌而下,打翻的墨水在他脚边晕染出大片大片的污痕。
李减把母婴间的门一把拉上,室内俱黑。他搬了把小得可怜的凳子坐下。
“说吧,打算怎么对付我。”
本以为宋呈要闹个天翻地覆,没曾想被轻轻放下。据李减对他的了解,宋呈后面绝对还憋着大的。与其整日担惊受怕,不如先下手为强。李减是这么想的。
宋呈言语疾利。
“上次放过你已经仁至义尽,你一点也没想着感恩?!你还记不记得我是你的上司?不是我,你能有工作?!只要我在一天,你就得夹着尾巴乖乖听话!”
李减没理他,折下水龙头上的增压管,调试了一下水量。在宋呈惊恐的眼神下,切到了最大的档位。
宋呈靠在冰凉的瓷砖墙上,看着强劲的水柱从李减手中倏然射出。
李减把玩着不锈钢软管。“那就给你通通奶,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