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我的屌在他的温腔里抽插了几十下,终于在舒爽中射了出来。
祝森维猛地往后退去,后脑将要砸在墙壁之际,我给他垫住了。
只见他瑟缩了下,非但不领情,还要摆出将满腔精液吐出来的样子。
我眼疾手快掐住他的下巴,话里带有几分威胁:“要干嘛?”
被我一掐,他下颌微抬,仰视我,紧接着撇开眼抹了把嘴角,木木地说了句:“凉的。”
凉的?
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我身上哪点不凉?”说着,我松开掐人的手,一把将他拉起。
只见他起身瞬间朝我一拳挥来,一张冷脸似是真要揍我。
只可惜了。
他一拳落空,白白费力打在了空气之中,直直从我身体里穿过,踉跄几下差点再次摔倒。
我无声无息隐去半边身子,他站稳脚后疾速扭头盯我,气急败坏:“妈的,有本事别躲!”
我歘拉一下闪现到他正前面,冷冷说句:“没本事。”
“神经病。”他又是这样骂我,真甩了个看神经病的眼神,带着提裤子拉裤链的动作,“鸡巴太大了下次缩小点。”
“小不了。”我有问必答。
紧接着见他抬起眼来看我,眸光一定,拉裤链的手顿了下来。
还以为他又要搞什么三脚猫功夫。
很快森维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去,像钉子一般死死钉在了后面。
我同样发觉不妙,刚想转身之际,他已经率先抢跑。
结果谁知这臭小子竟然想直接从我身上穿过,猛地一下撞在了我身上,往后趔趄倒地。
我纹丝不动。
森维窝囊站起,三下五除二地从我身侧略过,嘴不带停:“你真是有病,该躲的不躲,不躲的又躲。”
他说着早已自顾自往一个方向跑去,不知是不是真要说给我听。不过我想他应该是的,因为无论他走到哪里,我都会跟到哪里。
而我此刻已经感觉到他要干什么了。
墙拐角处有个人在窥视我们。
那男生见状拔腿就跑,奈何森维打小练就了一双飞毛腿,追赶十来米便将那偷窥的小子给逮住,二话不说扯住人后衣领。
一顿,他一脚踹在男生的腘窝处,迫使男生痛嚎一声,双膝重重砸跪在地。
“操了狗崽子,还想跑?”他一把扯住男生的短发,语气恶狠:“是拍了照还是录了视频?手机拿出来删了!”
谁料跪地的男生呵呵笑了两声,喘着粗气,咬牙切齿:“真恶心啊……祝森维,跟发情的狗一样恶心……”
啪!
森维脸色有些惨白,显然是气极了,一巴掌呼上那男生的侧脸,接着抬起一条长腿实打实压在男生背上,将人缓缓摁趴在地。
他双手掐住身下人脖颈,恐吓:“你要是敢给任何人看,我就弄死你……段程利,我早就警告过你了,不要惹我。”
这位叫段程利的眼睛大睁,仿佛眼珠都快爆出来,看出来了,快断气了。
下一秒男生被扒着肩膀翻了个面,两人四目相视。
段程利阴森森笑起来:“我还以为……你有多洁身自好……多孤高自爱,原来是喜欢搞自己——!!”
话音未落,森维半跪在地,一腿压在段程利腹部,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滚打纠缠的俩人差不多两败俱伤。我自始至终都站在不远处的拐角,漠视看着这场闹剧,没有干预半分。
因为显然有一方已经奄奄一息,快死掉了。
那男生始终没讨饶,手机在两人互殴的时候早就摔烂掉,森维捡起摁了摁,想看看还能不能打开,事实没用,只剩下滋啦翻白的碎屏幕。
他气不过,又重重扔地上砸了几下。
转而似是瞥了我一眼,哪怕骂我傻逼,我也该明白,他是想叫我走了。
我跟上他,略过地上头破血流的人时,我仅仅睥睨他一眼。
后又毫无顾虑地走掉。
除了清除掉他所看到的关于森维一切的记忆和他手机上方才拍下的一个视频和几张照片外,其他的我一律没多管。
本来就不该我管,谁叫你惹谁不好,惹了这么一个炸药包。
我死的可比你早多了。
回到家中,森维原是想一脚踹开门,不知想到什么,极其不同寻常地抬手敲了敲。
门一开,看见来人后我顿悟,难怪这小子难得礼貌一次。
我们的奶奶早已年过半百,头发斑白,佝偻着腰来给自己的孙子开门。
准确来说,是给两个孙子。
“奶奶。”森维佯装一副乖巧样,害怕自己脸上的尘垢没擦干净,还又伸出手背抹了几下。
“是小维啊,”奶奶当即露出笑容,脸上挤出皱纹来,拉着他就往屋里带,喊着:“庄茗呐,小维回来啦——”
庄茗是我们的妈,我们爸三年前因肺痨病逝,那时我特地躲了几天,害怕他拉着我一起去阴间喝孟婆汤。
不过估计我也去不了,我怨气太大,阎王爷都不想收我。
庄茗此时正在厨房捣鼓,几分钟后端出最后一盘菜,原是笑着的脸见傻站着的少年瞬间僵滞。
她收了收怒气,稳着声问:“怎么又弄成这副鬼样子?当我看不出来啊,衣服破破烂烂,顶着鸡窝头,别跟我说是刚去跟村里的狗打了滚回来。”
森维闻言一屁股坐下,绕是他再怎么沉不住气,此时也自知理亏,且看他在椅子上挪动两下,想是屁眼子还痛着,闷闷不说话。
“你应该换沙发坐。”我冷不防开口。
“滚!”他大吼一声。
不料一旁的庄茗愣了下,脸色更加难看:“我还不能管你了是吧?真当自己十八了,翅膀硬了?!”
森维眼神狠狠剜了我一眼,转而看向咱妈,压着火气解释:“我没骂你。”
“没骂我骂谁?怎的,家里三口人,不是我难不成还是你奶奶?”她嘴上虽如此说,不过脸上的表情多多少少,总归是有些缓和了。
森维臭脸:“骂鬼。”
“指桑骂槐。”庄茗摆好碗筷,抬眼看他:“滚过来吃饭。”
森维没再说什么,暗暗扶着腰,拉过餐桌椅坐下。
饭间,庄茗刚将手中的碗筷放下,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提醒说:“森维,明天你哥忌日,你今晚早点睡,明天要去给你哥扫墓。”
“哦。”森维冷冷应了声,夹起块肉塞嘴里,补了句:“快一年没去看他了,坟头草长得都快比人高了吧。”
庄茗闻言一掌拍在他背上,厉声说:“你这死孩子胡说什么?!”
森维索性默声,眼神恶狠看向我,像是在说:看什么看,再看现在就可以往你头上插三炷香。
我早已没了悲喜这些情感,只觉得他的行为有点逗人发笑。
明天是我的忌日,也是我的生日。
饭后我跟着森维回到他的房间,他原是没想让我进去,砰地一下把我隔在门外,我无奈笑笑,穿墙进了去。
他将脏了吧唧的衣服脱掉甩桌上,拉过书桌的椅子坐下。
随口说:“祝森越,你很气我吧?”
“气你又能如何?”我徐徐靠近他问。
森维似在思索:“能如何?”
他嗤笑:“你能拿捏我的法子可多了,你能如何,你可是鬼,我是人。”
对啊,我是鬼,我想弄死他简直轻而易举。
“其实我是回来索命的。”我沉声说。
他瞥我一眼:“不像。”
“哪不像?”我问。
他啧了一声:“你要是想索我命,三两下让我一命呜呼不就好了,至于……”
他顿了下,显得有些恼窘,补全话:“至于和我乱.伦吗。”
祝森维很识相。
十年前,他在我十岁生日当天把我从河岸边推进河里,不管我如何挣扎呼救都无济于事,很快淹死在他的眼皮底下。
当时只有我们两个,谁也不知道事故的来龙去脉,家里人也一同认为我是失足落水,不幸丧生。
后因溺死,怨气太重变为水鬼,只有拉一个替死鬼下水才能投胎转世。
我一开始就打定要将这个恶毒的弟弟拉来做替死鬼,一命换一命。
不过令我困惑的一点是,在我死后不到一个月,那时还不会游泳的森维跟着爸妈去游泳馆学游泳。
一个八岁的孩子在毫无救生工具的情况下居然偷偷地选择去了成人区,当水漫过他整个人时,我忽地预感到。
森维好像也要自己死掉。
就这一瞬,我不知怎的,原本只剩仇恨的躯壳霎时生出复杂混淆的思绪。
后来没让他死,可我也没想让他好过。
我一直伴随在他身边,日日夜夜缠着他。我由于死后在人间游荡太久,加之怨气过重,我从水鬼变成了恶鬼。
他发现我跟在他身边是在他十五岁那年。
那一天他在所谓的同学家过了一夜,哦不,应该不算一夜,因为在半夜时,我就将他弄了回来。
他起夜时发觉不对劲,拉开厕所门一刹那间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身后的我,瞬间吓昏过去。
这是我第一次让他可以看见我。
他为此而昏睡了整整七天。
我见状居然萌生出一个恶趣的想法,我想,我应该在他把我推下水死后,办丧的时候突然出现吓吓他。
一想起他当时在我丧礼上板着一张脸我就来气,早知道我应该吓昏他,让他睡个十来八天,至少这样我头七过得都舒坦一点。
后来他睡醒开始装傻发癫,老妈还因此请了道士做法驱邪,可惜请到了个只会糊弄玄虚的神棍,对我根本毫无威慑。
他疯了一段时间后终于接受了我是鬼,回来索命的事实。
被我折磨累了,说过最狠的话就是:“祝森越,想让我死就快点动手,我不想再被你折腾了。”
对此我呵笑一声,我折腾他什么了?
最狠也不过是肏了他,而且还是在他十八岁生日时才食髓知味。
当我第一次把他压在身下,冰凉的手上下撸动着他粉嫩的阴茎时,这小子初次泄了我满手的淫液,我手指挤进他干涩的穴口抠弄,又小又紧,我抽动一下,他就哆嗦一下,眼里的泪止不住从眼尾滑落。
一声一声讨饶,一声一声啜泣。
那时我才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舒坦。
当我用我的肉屌插进他紧实的屁眼时,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爽感。
我在暗夜中窥探他第一次痛苦情色的面庞,泪眼婆娑,红唇皓齿,整张红晕的脸都在告诉我,我的弟弟太漂亮了。
而他正在被我狠干,被我猛肏,被我弄得哭爹喊娘,落得一败涂地的下场。
祝森维,我如恶魔低语,一遍一遍重复地喊着他的名字。
祝森维……
我很庆幸,我看着你一点点长大了。
祝森维,我更庆幸,我和你同频共振一般,也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