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太玄剑宗的外门杂役房坐落在后山的背阴处,湿冷刺骨。
苏弥蜷缩在硬邦邦的通铺角落,身上盖着一床发霉的薄被。膝盖上那种钻心的酸痛让他无法入睡,他只能咬着牙,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死死盯着掌心那个淡红色的印记。
《大梦三千诀》。
这是他现在唯一的筹码,也是唯一的赌注。
“沈乾劫……”苏弥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冷笑,“白天你是高不可攀的仙尊,不知道到了晚上,你的梦……还是不是那么干净。”
他闭上眼,将神识缓缓注入掌心的印记。
无论现实如何重置,灵魂的羁绊往往能通过潜意识残留下来。他要进入沈乾劫的梦,哪怕是作为一只窥探的蝼蚁,他也要确认——那个和他互称“共犯”的灵魂,到底还在不在。
……
意识下沉。
再睁眼时,苏弥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无边无际的冰原。
这里没有一丝杂色,只有刺骨的寒风和漫天飞雪。在冰原的正中央,耸立着一座高耸入云的剑台。剑台之上,一人盘膝而坐,白衣胜雪,周身缭绕着足以冻结灵魂的森然剑气。
那是沈乾劫。
或者说,是他在潜意识里为自己构筑的“绝对防御”。他在梦里都在修道,都在克制,都在试图斩断七情六欲。
“何方妖孽,竟敢擅闯本座识海?”
还没等苏弥靠近,一道冰冷的声线便穿透风雪而来。
沈乾劫没有睁眼,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他只是随手一挥,一道凛冽的剑气便化作实质的冰墙,轰然挡在了苏弥面前。
苏弥被震得后退两步,却反而笑了。
“妖孽?”
苏弥低头看了看自己。
在梦境规则的作用下,为了以此抗衡沈乾劫那令人窒息的“正气”,苏弥的潜意识自动将他具象化为了最能勾起男人欲望的形态——
他身上的杂役粗布麻衣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薄如蝉翼的红纱。那红纱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赤裸的双足踩在冰雪之上,肌肤白得晃眼,红纱下若隐若现的腰线和挺立的茱萸,在这纯白的世界里,就像是一滴溅落在雪地上的朱砂血,艳丽、刺眼、充满了亵渎的意味。
“沈仙尊修的是无情道,我是来帮您‘渡劫’的啊。”
苏弥轻笑一声,不仅没退,反而赤着脚,一步步踏上了那座代表着禁欲的剑台。
随着他的靠近,沈乾劫终于皱起了眉。
他感觉到一股从未有过的燥热,顺着那“妖孽”的脚步,一步步踏碎了他引以为傲的冷静。
“滚出去。”
沈乾劫厉声呵斥,终于睁开了眼。
那双原本清冷如古井的眸子,在看到眼前这具几乎全裸的身体时,瞳孔剧烈收缩了一瞬。但他很快压下那股异样,手指捏诀,口中开始默念《清心咒》。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
他把苏弥当成了心魔。
他要用道心,硬生生把这股欲望压下去。
“呵,念经?”
苏弥爬上了剑台,跪坐在沈乾劫面前。看着这个满口仁义道德、实际上身体已经开始紧绷的男人,苏弥眼底闪过一丝恶劣的光。
“沈乾劫,你骗得了世人,骗得了自己吗?”
苏弥伸出手,温热且带着香气的指尖,轻轻搭在了沈乾劫放在膝头的手背上。
沈乾劫浑身一僵,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想要抽回手,却被苏弥十指相扣,死死按住。
“放肆!”
沈乾劫怒斥,想要调动灵力将人震飞。
但他震惊地发现,在这个梦里,只要他动了哪怕一丝“欲念”,他的灵力就会失效。而面对眼前这个尤物,他根本无法做到心如止水。
“看来仙尊舍不得推开我。”
苏弥凑近他的耳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冰凉的耳廓上,满意地看着那只耳朵瞬间充血变红。
苏弥的手顺着沈乾劫宽大的衣袖滑入,沿着他紧绷的小臂肌肉线条,一路向上,最终停留在那个修道之人最忌讳触碰的地方。
隔着雪白的鹤氅,苏弥准确地握住了那根已经半醒的巨物。
“唔!”
正在念咒的沈乾劫闷哼一声,那句“智慧明净”的经文瞬间卡在了喉咙里,变成了一声压抑变调的喘息。
“你……不知廉耻!”
沈乾劫双目赤红,死死盯着苏弥,那是被冒犯的愤怒,更是被戳破伪装的羞恼。他想要站起来,却被苏弥另一只手按住了肩膀。
“仙尊别动。”
苏弥的手指灵活地解开了那象征着“禁欲”的腰带。
那件纤尘不染的白衣散开,露出了沈乾劫精壮结实的胸膛。而在那层层叠叠的衣袍之下,那根狰狞的性器早已怒发冲冠,青筋暴起,顶端渗出的透明前液早已打湿了内衬。
这哪里是什么清心寡欲的圣人?
这分明是一头被困在笼子里饿了百年的野兽。
“既然是梦,仙尊何不诚实一点?”
苏弥低下头,伸出舌头在那紫红色的龟头上轻轻一撩拨。
“轰——”就像是点燃引信的火星。
沈乾劫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瞬间崩断了一半。他仰起头,修长的脖颈绷出一道极其脆弱的弧度,喉结剧烈滚动,双手死死抓住了身下的寒冰座榻,指甲几乎嵌入冰层,以此来克制自己想要按住那颗头颅的冲动。
“妖孽……若是让本座醒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他咬牙切齿地诅咒着,声音却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浓重的鼻音。
苏弥充耳不闻。
他张开嘴,含住了那根散发着浓烈雄性气息的肉刃。
“唔……啊……”
湿热的口腔包裹上来的瞬间,沈乾劫浑身剧烈颤抖,腰身不受控制地向上挺起,却又在半空中强行顿住。
他在抗拒。
他在试图用仅剩的意志力,将这灭顶的快感视为一种“磨砺”。
苏弥感受到了嘴里那东西的跳动,也感受到了沈乾劫身体的矛盾——他的灵魂在说“不”,但他的身体却在疯狂地叫嚣着“深一点”。
苏弥开始吞吐。
他并非毫无章法,而是利用舌尖巧妙地从根部扫过那两颗沉甸甸的囊袋,再沿着那暴突的青筋一路向上,最后在那敏感的马眼处用力一吸。
“哈啊——!!”
沈乾劫终于崩溃了。
他那双总是高高在上、悲悯众生的眼睛此刻却蓄满了生理性的泪水,眼尾泛红,眼神涣散而迷离。他死死咬着下唇,咬出了血,却依然堵不住从喉咙深处溢出的呻吟。
这太荒谬了。
他是正道魁首,是万万人敬仰的仙尊。
此刻却在自己的识海里,被一只看不清面容的艳鬼,像伺候恩客一样含着下体。
更可耻的是……他居然觉得爽。
那种快感顺着脊椎直冲天灵盖,将他数百年苦修的道心冲刷得支离破碎。
“不……不可以……”
沈乾劫喘息着,手颤抖着抬起,想要推开苏弥的脑袋。
但他那只原本可以劈山断海的手,此刻却软得像棉花。当指尖触碰到苏弥那柔软的发丝时,推拒变成了抚摸,最后变成了按压。
他按着苏弥的后脑勺,腰身开始本能地摆动,配合着苏弥的吞吐,一下下地往那张温热的小嘴里深顶。
“滋滋——”
淫靡的水声在空旷的冰原上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苏弥被顶得几乎窒息,喉咙深处被那巨大的龟头撑开,引发一阵阵干呕,但他依然没有松口,而是更加卖力地吸吮。
因为他看到了。
他看到了那个高不可攀的“沈仙尊”,此刻正微微张着嘴,眼神空洞地看着虚空,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全是堕落的红潮。
那是一种神明染垢的凄艳之美。
“这就是你的……无情道吗?”
苏弥在心里冷笑,却又莫名感到一阵心酸。
随着动作越来越快,沈乾劫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他终于不再念那该死的《清心咒》了,而是发出了野兽濒死般的低吼。
“啊……嗯……要……要出来了……”
沈乾劫猛地绷紧了大腿肌肉,死死扣住苏弥的脑袋,将自己最脆弱、最滚烫的部分,狠狠送进了那张妖孽的嘴里。
“噗滋——”
一股浓稠滚烫的精元,带着沈乾劫压抑了无数个日夜的元阳,毫无保留地喷射在苏弥的喉咙深处。
“哈啊……哈啊……”
沈乾劫颓然向后倒去,靠在寒冰座榻上,胸膛剧烈起伏。他的眼神逐渐恢复了一丝焦距,看着眼前那个嘴角挂着白浊、正伸出舌头舔舐嘴唇的红衣人影。
那是极致的羞耻。
也是极致的……食髓知味。
苏弥咽下那股腥膻的液体,抬起头,冲着那个还在失神中的男人,露出一个妖冶至极的笑:
“沈仙尊,您的味道……真不错。”
“那么,明晚……还要继续修道吗?”
……
……
“铛——”
晨钟响起。
现实世界,太玄剑宗大殿。
盘坐在蒲团上的沈乾劫猛地睁开眼。
“噗——”
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面前洁净的道袍。
“宗主!您怎么了?!”
守在殿外的弟子听到动静,惊慌失措地冲进来,却被沈乾劫那可怕的眼神吓得跪倒在地。
沈乾劫没有理会弟子。
他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身下那即便是在清晨寒气中、依然高高支起的帐篷,以及裤子里那一片湿冷粘腻的狼藉。
梦里的触感太真实了。
真实到……那个“妖孽”口中的热度,仿佛还残留在他的下体上。
沈乾劫闭上眼,手指死死扣住地砖,直到指尖渗血。
“查。”
他声音沙哑,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恨意,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慌:
“彻查宗门上下……昨夜可有魔修……潜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