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看小说 > 其他小说 > 来自游戏世界的调教者 > 第二十八章:猎杀
    大家纷纷尖叫,张尘心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软得像一滩泥,瘫在冰冷的台面上。直播画面骤然黑掉,这次连结算界面都没跳出来。广播女声带着恶意的甜腻缓缓响起:【从现在开始,不显示名次啦~】

    【扣完者,直接进屠宰间哦~】

    尾音拖得老长,像把钩子,把每个人的心脏都狠狠拽了一下。肖止远懒洋洋地从托盘里抽出一根烟,点燃。猩红的火星在昏暗里明灭,他眯着眼看屏幕上那行血红大字,薄唇吐出一口白雾,妈的早晚有一天他会把这里给通通烧掉。

    等他吸完最后一口烟弯腰,一手穿过张尘心膝弯,一手托住后背,将人打横抱起。张尘心浑身湿透,皮肤滚烫,软绵绵地窝在他怀里。推门出去,张尘心下意识往他怀里钻了钻,湿漉漉的发梢蹭过肖止远的下巴。

    周瞬靠在门边,双手插兜,见到这一幕,眼底情绪翻涌得几乎藏不住。

    肖止远目不斜视,直接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怀里的人却在那一刻抬起头,红着眼,嘴角勾着得意的弧度,冲周瞬轻轻“哼”了一声。

    周瞬垂下眼,指节在裤缝边攥得发白。进了房间,肖止远熟门熟路地拐进次卫,把张尘心放在洗手台上。“自己洗干净。”

    张尘心刚想撒娇,眼泪汪汪地拽他袖子,肖止远指尖一弹,精准地按在他刚穿好的乳环上。“再哭,把你扔出去。”

    张尘心立刻闭嘴,委委屈屈地并拢腿,肖止远不给他撒娇的机会,转身去主卫将自己洗干净再出来,拿出一套新的床上用品甩给周瞬:“换好你去睡沙发吧”

    周瞬接过,把那套崭新的床单随手搁在床尾,单膝跪上床沿,动作利落地抖开被套,侧头问:“出什么事了?”

    肖止远没吭声。他背靠着沙发,从烟盒里又抽出一支烟,咬在唇间,却迟迟没点火。烟纸被齿尖压出一道浅浅的凹痕。

    周瞬看着那支悬而未点的烟,几步走到肖止远身边,自然而然地坐下,膝盖抵着膝盖。打火机“咔哒”一声,火苗窜起,照亮两人中间那一点橘红。火光在周瞬眼底跳了一下,像被强行压下去的火星。

    肖止远垂眼,看见周瞬眼底那层掩饰得并不高明的依恋。他忽然觉得烦躁,指尖一用力,把刚点燃的烟掐灭在掌心。火星熄灭,留下一小撮灰烬,烫得他掌纹发红:“正常点。”

    周瞬愣了半秒,随即扬起一个惯常的、玩世不恭的笑,把失落藏进眼底最深处:“怎么,你这是后悔了?”

    肖止远没接话起身,整个人往床中央一躺,仰面盯着天花板:“早点睡。别他妈想太多。”

    顿了顿,他补了一句,声音轻得像叹息,又像钉子,一字一句钉进空气里,“你永远是那个意气风发的调教者,别把自己搞得跟个怨妇似的。”

    而角落里,张尘心刚把药膏抹完,乳头还火辣辣地疼。听见这句,他差点没憋住笑出声。他干脆连衣服都懒得穿,光着身子,拖着薄被子,一骨碌滚到肖止远脚边,蜷在地上,像只宣誓主权的宠物。“主人,我睡这儿。”

    周瞬沉默抬手,指尖按在自己左胸,那里像被千万根细针扎着,疼得又密又痒。他没再说话,只是就那样靠着沙发,睁着眼,一夜未合。

    天刚蒙蒙亮,肖止远睁眼,第一眼就撞上周瞬通红的眼。那双眼底血丝纵横,两人对视一秒,肖止远什么也没说,起身,赤脚踩过张尘心软乎乎的被子。

    门铃突兀地响了,肖止远瞥了眼门边的屏幕,送餐机器人举着托盘,机械臂僵硬地晃了晃。托盘被放到桌上,盖子掀开的一瞬间,热气腾起。

    墙面屏幕自己亮起,血红大字一行行往下滚:

    【早餐时限:30分钟】

    【堂食取消,即日起全部送餐制】

    【第四轮猎杀,10:00准时开启】

    【难度升级:猎物可反杀,猎人可自相残杀】

    【无规则,无积分,无排名】

    【活到最后的人,将获得一次“提问权”】

    最后一行字闪烁三秒,骤然熄灭。肖止远盯着那行“提问权”四个字,指节无意识地收紧。张尘心从地上爬起来,赤着脚凑过来,乳环在晨光里晃得刺眼:“主人,吃吗?”

    周瞬站在窗边,背对两人,阳光从他背后照进来,把影子拉得很长很黑。他忽然笑了,肖止远把烟盒捏扁。他抬眼,扫过周瞬,又扫过张尘心,最后视线落在屏幕那行已经熄灭的“提问权”上。

    嘴角很慢、很慢地勾起一个弧度,像狼终于闻到了血腥味。

    “吃。”他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近乎愉悦的残忍,“吃饱了,才有力气杀人嘛。”

    吃完,肖止远没管两人直接出了门,他脚步极快,当张尘心与周瞬想要追出去时,肖止远早已消失不见。

    他迅速找到小黑屋,门虚掩着,烟雾从缝隙里飘出来,一股浓烈的烟草与血腥味,肖止远抬脚,门板直接被踹得炸开,木屑飞溅。

    屋里,陈向懒洋洋地靠在单人床上,嘴里叼着烟,大剌剌的展示身上的伤口,枪就搁在膝盖上。看见来人,他挑了挑眉,嘴角勾出那副欠揍的笑:“哟,就这么想我吗?”

    肖止远没废话。右手从后腰抽出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陈向眉心,扣动扳机。枪声在狭窄空间里炸开,震得耳膜发麻。子弹擦着陈向的耳侧掠过,掀起一缕发丝,狠狠钉进后墙,溅起一团灰白。

    陈向在枪响的零点零一秒就动了,整个人像离弦的箭,翻滚下床,肩膀撞翻铁桌,金属托盘哗啦啦砸了一地。

    肖止远第二枪紧跟着追上来。陈向单膝跪地,借着床板的掩护,枪已经握在手里,反手一发。子弹贴着肖止远的肋侧飞过,撕裂黑色外套,带出一道火辣辣的血线。

    “哎呀,我还以为你是一只病猫呢。”陈向笑得更疯,舌尖舔过虎牙,眼睛亮得像饿狼。下一秒,他猛地掀翻整张铁床,沉重的床板砸向肖止远的同时,人已经借力窜上墙壁,膝盖蹬墙,一个后空翻落在肖止远侧后方。

    枪口再次对准。肖止远早有预料,身体几乎贴地滑步,肘击狠狠撞在陈向手腕。陈向吃痛,手枪脱手飞出。但他顺势低头,肩膀直接顶进肖止远腹部,两人一起撞碎了身后的铁柜,玻璃碴子哗啦炸开,像一场小型爆炸。

    肖止远闷哼一声,反手扣住陈向后颈,膝盖顶向对方腹部。陈向却比他更快,双手抓住肖止远膝盖,借力一个后仰,把人整个掀翻在地。

    肖止远后背重重砸在地面,震得肺里空气一空。陈向趁势扑上来,膝盖死死压住肖止远持枪的手臂,另一只手掐住他的喉咙,指节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