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不同步伐的脚步声,他的眼睛微微的眯起,一瞬间,所有事物恢复原状。他也走了出去,迎上楼夏与徐名的双眼。
「怎麽?不去忙吗?两位大忙人。」
「徐书宁,你给我好好说说,刚刚那是不是琴声?」楼夏双手环x,侧身站着。
他没有所谓的惊慌,眼底是一b0b0涌动着的黑雾,面上还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是或不是又关你们何事了。」
「我们不是说过别再弹了吗!当初那事,你还没学到教训,是不是?」
「要我学钢琴的是你们,要我停止的也是你们,不觉得挺矛盾的吗。而且我这颗棋子不是早就已经没用了吗?怎麽,现在还奢求……」
「啪。」他的脸上传来疼痛,眼前已是一片雾状。「徐书宁,你怎麽跟你妈说话的。」
他的眼睫轻垂,额前的发落在眼前,留下一句话就捡起眼镜,离开了两人的视线。「知道了。」没有任何过激的言语,在他人眼里或许成为屈服,但只有楼夏与徐名知道这是他反抗的前兆。
回到房间後,他故意留着一丝缝隙,为的就是亲眼看见他们离开。
「妈的。」微小的嗓音带着沙哑,眼泪开始盈在眼眶。
他什麽时候变得这麽脆弱了。
「真是够了。」
渐渐地,他在夜的怀抱中安然的睡了。
「徐书宁、徐书宁,上课时间快到了,我们该走了。」nV孩软蠕的嗓音回荡於耳边。
他睁开眼,迎向少nV清秀却紧张?的脸庞。
任夕对上徐书宁的双眼,他的眼睛黑得透彻,一望无际的幽暗。
他不会知道了吧!知道她中午……
「去哪?」少年的声音缓缓响起,语音慢得那叫一个蜗牛。
「你们俩在里面墨迹啥啊,赶快出来了!」似是时间快到了,姜艺迫切的大喊着。
「好。我们要去数理培训班。」
「嗯。」
一转眼,徐书宁已经戴上眼镜往门口走去。「走吧!」
「快点啦,任夕,别再拖了,要迟到了。」那yu哭无泪的声音如雷贯耳。
「嗯,好。」这句话不知道是对徐书宁还是姜艺说的。
上课钟声从远处响起……
「我滴个娘亲耶,真的迟到了。」一路上,徐书宁和任夕都被言语轰炸着,到了最後已经换上了面无表情,俗称面瘫。
良久,一道声音划破姜艺淘淘不绝的演讲。「不是我说,姜艺同学,我并没有想要为我们拖到时间而找藉口,只是我觉得你在这麽说下去,教导主任都要被你引来了。」
「什麽?灭绝在哪?」她如同炸毛的小兔子,竖起耳朵进入警戒状态。
「说曹C曹C到,哪儿。」任夕伸出纤细的手指,指了指远处的红衣人影。
闻言这处响动的教导主任踱步走了过来,狭长的眼眸轻眯,从红唇中吐出几个字。「已经上课了,你们怎麽还在这?」
面对nV人冰冷透霜的言语,强大的气场,很难有人能不乱阵脚,这就是她为什麽被称做灭绝的原因。
可现在她眼前有两个淡定自若的学生,是怎麽个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