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总是一个人呢...」
经过邻居们时,我听到了这句话。
不语,紧握着口袋里的美工刀。
-------------------------------
其实我也是有朋友的。
那件事情是发生在我国二那年,也是造成我更远离人群的原因之一。
灿,是个很漂亮的男孩子。
很温柔、很受欢迎。
我们从小就一起长大,我也只有他这个朋友。
我很喜欢他。
他的脸蛋,漂亮到连nV孩子都会忌妒。
跟我完全不一样。
他像盛开的花朵、我像那角落的杂草。
但是他却对我这个杂草伸出援手。
小时候,被几个常来找我麻烦的男生拖到角落欺负时,是灿来救我的。
毕竟灿是男孩子,发育的又好,同年纪之中他看起来高许多。
看到男生过来,那群男孩子立刻跑得跟飞一样。
「你没事吧?哪里会痛?」灿从口袋里拿出白sE手帕帮我擦掉脸上的泥巴。
摇头,我拍掉裙子上的沙,「不痛。」
「膝盖都流血了!你等我一下喔!」灿打开水壶,小心翼翼地用水把黏在膝盖擦伤上的沙子洗掉,然後又从口袋里变出了OK绷贴上,「这样就好了喔!你家在哪?我陪你回家,不然我怕刚刚那些人又会欺负你。」
「在下一条街那边。」
「那我们走吧!」灿对我伸出手,笑得很灿烂,「我的名字是灿华,是上礼拜搬到这边的喔,请多指教!」
看着他的笑容许久,犹豫地握住了他柔软的手。
好温暖。
从他的口袋里,掉出了一把银sE美工刀。
就这麽一直在一起,不是很好吗?
所谓的幸福--
直到国二那年,灿为了保护我,被从楼上推了下去。
再也没有醒来。
走进花店,挑了灿最喜欢的香水百合,我轻轻握着口袋里的美工刀。
那件事情已经经过了三年,我已经升上了高中二年级。
但是灿却没有醒。
站在雪白病床前的我,静静地看那躺在床上沉睡的灿。
经过了三年,他的头发从短发变成了长发,细心地束成一束,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美丽。
床头旁边放了一个花瓶,香水百合显得有些许枯萎。
灿的母亲今天早上才离开。
他的父亲在国外工作,母亲则是大公司的总经理。
菁英中的菁英。
很痛苦吧?
我看着灿的侧脸。
那双温柔的双眼紧闭着三年。
如果...当初摔下去的人是我就好。
握着美工刀的手,很痛。
但是最痛的是心。
「是小绦啊。」病房的门被推开,穿着套装的nV子走进来,手里还提着公事包和水果。
是灿的母亲。
看起来刚下班。
「伯母午安。」点头,我放开手。
「你真勤劳呢,每天都来看灿。」伯母笑得很温柔,也很疲惫,「唉呀,你今天也买了花啊...」
我看了一眼床头,把花束藏在身後。
伯母微笑,「我去削水果,一起吃吧!我记得小绦你很喜欢吃水梨的,你等我一下。」说完,从水果礼盒挑了几颗水梨後走进厕所。
灿的个X应该是像他母亲。
很温柔。
我放下了花束,离开了医院。
这样,就够了。
看到你,我就满足了。
我知道,灿的母亲很恨我。
灿...一定也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