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的生命。
当初她所提的肩并肩作战并不是不可行。
但是,她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
所以剩下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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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月目前在加护病房。
根据医生的说法,怀月目前已经脱离危险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父亲听完,就迳自留在医院,什麽都没说。
他的背影看起来好脆弱。
我坐在公园里的秋千上,看着天空。
小时候,母亲只是被脚踏车撞到了,只有膝盖破皮,父亲就急得跟什麽一样。
像个孩子一样。
在车上,我告诉了父亲,母亲现在的遭遇。
他只是冷淡地「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麽。
冷漠。
彷佛是听见一个与他毫无关系的人。
十七年的夫妻关系,曾经令人称羡的神仙眷侣。
如今却显得可笑。
手轻轻压着x口,吐气。
已经出乎我的预料之外了。
牵扯到了不该牵扯的人。
怀月。
其实,第一眼看到她,我就知道我们是同类。
太过相似的疯狂气息。
她想毁了她哥哥。
她恨、恨之入骨。
而我所厌恶的...
是我自己。
握紧口袋里的银sE美工刀,我咬着指甲。
接下来该怎麽办?
那段行车纪录器的影片被我烧成光碟,包在牛皮纸袋中,然後隐密地藏了起来。
至少是藏在那个人绝对不会想到的地方。
接下来就是--
拿出口袋里的项链,我微笑。
怀月偷偷把她那价值上万块的项链放到我口袋里了。
戴上项链,晃动着那彷水晶的美丽坠饰。
难怪母亲会对这个Ai不释手。
美丽、却也虚伪。
和母亲很像呢。
我看着天空,笑着。
正式开始倒数--
十八岁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