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母亲丢弃了,这是不变的事实。
什麽是真实?什麽是虚假?我已经分不清楚了。
唯一确定的是,我一定要紧紧抓住雪的手。
紧紧地,守护那掌心传来的温度。
不管付出什麽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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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匆匆忙忙地将柜子里的东西通通塞进雪帮我找来的手提箱里,能塞的尽量塞,剩下的空间还可以放几件衣服在里头。
「这些东西很重要吗?」雪皱着眉,问。
「很重要!」我忙着把牛皮纸袋放入手提箱,深怕少放一个就会让一个凶手逍遥法外。
雪看着那扇被我刮开纸胶带的窗户,我头一次在她那少有表情的脸上看见了焦躁。
「怎麽了吗?」我困惑地问了一下,将最後一盒影片盒放进手提箱後便将箱子锁上後,便打开另一边的衣橱,拿出两件外套後挑了深sE的外套套上,另一件b较浅sE则是要给雪穿上。
「没什麽...东西拿一拿,天一黑我们就离开。」雪看着外套,只是拿着。
「好。」我将手提箱塞到床底下。
「别乱跑,我去拿一些吃的,很快回来。」雪把我给她的外套放在沙发上後,离开了房间。
那焦躁的侧脸,让我心中产生了困惑。
但我没有问。
其实这里的戒备很森严。
但是雪似乎很有把握能够离开。
那扇窗户的胶带我只有撕下一小块,看见外面是一片的森林。
山区。
我咬着指甲。
再悄悄撕开稍微大片一点,除了一片绿意盎然的森林以外,就是蓝天了。
真的是一个隐藏的好地方。
仔细一看,远一点的地方似乎有茶园,旁边有个小铁皮屋。
距离这里很远,不是很清楚。
而我所在的是一间规模不算小、却也不算大的透天厝,还颇豪华的,还有个游泳池呢。
但是,对我们来说这里却是个地狱。
不折不扣的地狱。
转了方向,看了一下周围。
很好,标准的山路崎岖、一整个坎坷到极限。
有点困难了,要逃出去的话,一定要先克服山路。
除非对这附近很熟悉,不然就算逃出去,还是会被抓回来的。
我有大概看了一下那些牛皮纸袋上贴的标签,上头有标注时间,这些人注在这里起码有三年多了,後院虽然有开垦出小农田,种了一些简单的蔬果还有养好几只J,普通的蔬菜和J蛋都可以从那获得,但是更多的粮食就不可能了,所以他们每个月会固定去采买,对这山路的路况也有一定的了解程度。
这棘手了。
咬着指甲,我感到开始厌烦了。
持续思索着这个问题,让我很焦躁。
倚靠着墙壁,我缓缓坐了下来。
随着时间流逝,很快来到了傍晚。
我咬着指甲,整个人窝在沙发上,旁边就放着那只手提箱,看着门口。
脚步声。
匆匆忙忙地。
雪来了吗?
我抓着另一件外套,准备提起手提箱。
我张大眼睛。
不对...
不对!
这个脚步声是--
门被用力推开,站在门口的男子一身狼狈。
继父!
继父双眼布满血丝,平时乾净的下巴满是胡渣,深sE的大衣还沾上了不少泥土。
「你想逃出去是吧?嗯?」继父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你以为你逃得了吗?」
我尖叫、紧抓着手提箱往旁边一跳,躲过了继父挥过来的拳头,反手将手提箱向上一甩,击中继父的下巴,我抓准继父倒下的空档冲向门口,却被继父抓住头发,用力一扯,继父将我压在地板上。
「居然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继父用力拉扯着我的头发,咬牙切齿地瞪着我,「你个贱nV人!居然敢打我?!看我怎麽修理你!」抓起掉落在一旁的菸灰缸,高高举起!
手伸入口袋,紧紧握住了美工刀!
想像中的剧痛却没发生,我愣了愣。
继父发出一声闷哼,软软地倒在我身上。
雪站在继父身後,满身是伤,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手里紧抓着摺叠椅。
随意地把折叠椅扔到一旁,雪用力地将继父从我身上推开,一把拉起了我。
「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