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承受力是有限的。
不论是JiNg神上、或是R0UT上，一旦超出了负荷，就会发生难以挽回的事情。
柳绦就是如此。
等到她发现时，自己脸上会挂着诡异的扭曲笑容。
压在身T下的是脸颊被打肿、抓出血痕的nV同学。
nV同学浑身颤抖，鼻涕泪水混和着鲜血、恐惧地看着柳绦。
柳绦不断地喘气，愣愣地看着自己有些刺痛的掌心。
这是怎麽回事？
她扫了一眼周围，无论是同学们还是老师、都用惊恐的眼神看着她。
彷佛看见了怪物般。
那个怪物、正是柳绦。
亦或是披着柳绦外皮的怪物。
「柳绦」嘻嘻地笑了出来，她弯腰、用食指戳了戳被压在跨下的nV同学肿胀脸颊，唉呀？怎麽肿成猪头了呢？是我打的吗？
nV同学几乎快要崩溃，猛力地不断摇头。
真的不是我打的吗？「柳绦」笑弯了眼眸，又问了一次。
不是、不是你打的！是我自己打的！
唉呀唉呀，别跟自己过意不去呀！把自己打成这样、啧啧。「柳绦」夸张似地摇头叹气，然後从nV同学身上站了起来，拍拍裙子上的皱褶、对着老师说：你也听见啦、人不是我打的唷！
老师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柳绦」看了看周围，轻笑：平常你们要怎麽Ga0我弄我我都无所谓，但是太过分的话当心我会又不小心小小地失控喔。说完，「柳绦」将翻倒的桌椅搬回原样，坐在位置上、双手托着下巴甜笑：老师请继续上课吧。
从那之後，再也没人敢用国中那件事情为理由去欺负柳绦。
但是人怎麽可能说改就改呢？
於是他们将目标转移到另外一个平时安静孤僻的nV孩身上。
他们藏起化学课调制出来的失败作品，趁nV孩不在教室时泼到她的课桌椅上面，看着nV孩颤抖着手用卫生纸擦拭时窃窃私语。
他们趁T育课换衣服的时候偷偷回来剪破了那个nV孩的制服，在老师质问时看见nV孩几乎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儿暗地兴奋不已。
他们趁nV孩经过时故意伸出脚绊倒她，然後大声嘲笑她的摔倒姿势要多丑就有多丑。
这一切柳绦只是看在眼里，既没有挺身而出也没有助纣为nVe。
就只是看着而已。
她完全没了当初失控的记忆，只知道等她回过神来时他们的欺凌对象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没人欺负她、更没人敢接近她。
同学们只是离她越远越好。
而这种接近病态的霸凌情况，直到nV孩割腕自杀才宣告终结。
当老师含泪抑郁地宣布这个消息时，同学们装模作样地掉几滴眼泪，等老师走後就开始抱怨。
也太弱了吧这样就自杀，还没玩够耶！
同学们并没有反省，只是抱怨那个nV孩害他们平时的乐趣都没了，还得忍耐一阵子才能找下一个目标。
老师并没有反省，只是埋怨那个nV孩害他得想一套说词向学校交代，还给得装模作样地去跟nV孩家长们说不晓得为什麽会走上自杀这条路。
没有人反省、也没有人有愧疚感。
更别提罪恶感了。
因为nV孩是自杀、不是他们杀的，何来的罪恶感呢？
割腕…
咯咯咯。
手指不断地将美工刀刀片推出又收回。
柳绦看着尖锐刀锋，随後露出扭曲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