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蜷缩在地毯上，PGU里cHa着根大号按摩bAng，只露出个黑sE把手来，正嗡嗡地震动着，他觉得自己像块被粗暴捣穿的凝胶，Sh漉漉地软成一团。
“不要了……”亨利无力地喘息了一声，因为脱水而哑了嗓子，“伊恩，停下。”
“你还可以再ga0cHa0一次。”伊恩回答，他的声音镇定而亲切，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不行，不可以了……伊恩，我真的不可以了……”亨利哽咽起来，他感到YeT滑过自己脸颊，他在掉眼泪。
“你可以的。你的身T素质很好。”伊恩说道，“亨利，你很快乐，不是吗？”
震动的频率陡然提高了，SHeNY1N卡在他喉咙里，像鱼骨一样无法吐出。他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被抚触。
这就是快乐吗？亨利不知道。
这得从三年前，亨利接受的人T改造实验说起。
——
亨利·格兰从未感觉这么好过。
距离他睁开眼已经过去三分钟了，他依然专注地凝望着白sE的天花板，药Ye一滴一滴地灌注进他的身T。他在感受这世界。
“格兰先生，您醒了。”穿白大褂戴口罩的医生匆匆走了进来，亨利的眼珠转向他，太清晰了，每一个细节都像是被锐化处理过，他甚至看见口罩的细绳上有一个极微小的油点，颜sE很浅，但他知道这是医生从牛皮纸袋里取出三明治时不慎溅上去的，那时口罩正放在办公桌上。不为什么，他就是知道。
亨利惊奇地打量着医生。
格温大夫推了推眼镜，伸手在亨利眼前晃了晃：“格兰先生？”
根据报告上他的各项数据显示，没有发生排异反应。亨利是这次项目里唯一成功的志愿者。
“我很好。”亨利回过神来，他坐起身，不在意地把连着输Ye管的针头从手背拔落，这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痛意，仅仅是皮肤创伤，他很健康，他再没这么健康过了。
“这……”亨利看着自己的双手，他抬起头来和格温对视，绿眼睛里闪动着快活的光芒，“这简直不可思议！”
格温如释重负地笑了，他在随身携带的平板上记录下“正常”，亨利站起身来，想试着走走。
“先生，我不建议您现在下床。”
“格兰先生，您该再卧床休息两小时。”
同时响起的两个声音让摔倒在地的亨利错愕地睁大眼睛，格温身后跟着的助手上前来把他从地上扶起来搀回床上，他仍然有点没回过神来。
这好像就是这个项目的重头戏，叫什么来着？亨利一时想不起合同上用来指代这个人工智能的一长串称呼。
“我是您的身T机动能力掌控管家，您可以按您喜欢的方式称呼我。”这个声音又说话了，是一个温和严谨的男声，语调不紧不慢，令人联想起瘦高个子，戴金丝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英俊绅士。
“看来您听见他了。”格温了然地笑，“只有你能听见他的声音，你们还有很多可以互相了解的……”
“等等，”亨利打断格温的话，“为什么是l敦腔？”
他的身T什么什么管家，C着一口地道的l敦口音，再加上这从容不迫的语速，他简直觉得自己脑子里播放起了BBC频道的纪录片。虽然他在休息日很Ai看纪录片，你知道，《地球脉动》什么的，谁会不喜欢呢？
但是，为什么是l敦腔？他清清楚楚地记得这生物科技公司的CEO是个标准的美国人，就大肚子，笑容夸张，讲话戏剧的中年男人。
格温眼角泛出些真实的笑纹来，他亲切地拍拍亨利的肩膀：“我们觉得这样更人X化——符合为他设计的X格。”
亨利不这么觉得，他打算把这当做是科研人员的幽默。
那个声音直到格温离开都没再响起。
好吧，根据大夫所说，他有整整二十四小时来和他的……他的什么什么管家互相了解，该Si，他依然记不住那一长串单词，明天他们将一起参加一个兼容X测试，这决定了亨利能不能回家。
“嘿，伙计。”亨利试着和他说话。
“是的，先生。”人工智能迅速地回应了他，“请问我能为您做些什么？”
“他们没给你名字吗？”亨利问道。
“没有，他们认为该由您给予我名字，这有利于建构我们之间的羁绊。”
哈，羁绊！亨利简直要笑出声来，这家伙还文绉绉地用了这么个词汇，看来那帮科研人员确实下了功夫，为他设计出符合声音的人设来。
“行吧，让我想想……”亨利m0了m0下巴，“伊恩？不，这是个苏格兰名字，你该是个l敦人……”
“伊恩很好，”人工智能说，“我喜欢伊恩，我可以叫这个名字吗？”
“嗯？当然可以。”亨利笑笑，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好，伊恩。”
“你好，亨利。”l敦口音的人工智能伊恩像模像样的回应道。
——
“亨利，如果你能在两分二十七秒内结束战斗，开车时选择银杏路而不是高峰期拥堵的谢灵顿大道，准时到达拉希尔大厦参加AIC频道访谈节目的概率将提高百分之三十五。”伊恩一丝不苟地说道，“小心左边。”
亨利迅速向右侧了一步，左手手肘处紧急拟态出简易盾护住头部，子弹擦过时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谢了伙计。”亨利飞快地低声道谢，伸手扣住持刀男人的手腕扭至身后，同时提膝压在那人背部，他听见关节断裂的咔嚓声和男人的哀嚎，这才松手，甩甩手腕，朝刚刚S出子弹的方向走去：“弄把枪来，那家伙太远了……我还有多少时间？”
“两分四秒。”Ye态金属般的物质从皮肤表面快速溢出流动，丝丝缕缕汇聚成型，这甚至没用上两秒钟，亨利握紧纳米生物科技造就的武器，走进巷子深处。
“这是b利时FN57N手枪，有效S程100米，最大S程200-300米，口径……”
“闭嘴，我知道，老子以前是军人！”亨利打断伊恩的话。
左转，地面有被踩踏的水痕，垃圾箱塌向一边，几只猫幽灵般蹿过水泥墙面。在这里。
亨利举枪，手枪的后坐力不强，他只是稍微收了收手腕，满意地听到角落处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叫警察们来接手吧——我还有多少时间来着？”亨利收起了FN57N，黑手枪飞快地分解，再次化作Ye态流回他的身T。他赞美科学。
“一分钟。”伊恩回答。
“哈！”亨利愉快地笑了一声，他大步走向停在人行道旁的路虎，“伊恩，我是不是很厉害？”
“是的，亨利。”伊恩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亨利不满地咂咂嘴：“你听起来一点也不真诚，伊恩，你就不能真诚点赞美我吗？”
“我……”人工智能似乎有些困惑了，他顿了顿，声音再次在亨利脑子里响起：“亨利，你真的很厉害，你每次都在进步，本次行动你的力量效率指数是78.976%，b上次提高了0.779%，你的反应……”
“行了！”亨利打断了伊恩没说完的分析，他发动汽车，“往哪走来着？白桦路？”
“银杏路，亨利。”伊恩回答，亨利转动方向盘调头，电台里传来一段前几天他接受的采访，主持人将他称为“机械英雄”——这他妈是他接受采访以来听到的最蠢的称呼！他听见自己谦逊地表示感谢，说他会继续为降低犯罪率做贡献，他还说自己是好公民，接受政府监督，每个月都按时纳税，那个主持人笑得停不下来，好像他说了什么很好笑的事一样。
他明明只是在陈述事实！接受改造成为人形兵器后第二天，他就立刻被找上门来的五十七个特种兵用冲锋枪指着脑袋签下合同——发誓永远效忠祖国，发誓永远履行公民义务其中自然包括了纳税！。
一张破纸没什么约束力，植入后颈的微型炸弹可就不一样了。据说这玩意儿的遥控掌握在总统、联邦法官和国家情报主管手里，只有同时批准才会爆炸。
管他呢，活一天算一天吧，亨利在战场上差点Si过无数回，不介意真正的为他的祖国Si一回。哪怕是Si于无聊的权力斗争也无所谓。他才懒得在乎那么多，他只要活着时候开心就行了。
所以说什么英雄不英雄的啊，他只是个知名的，赚的b较多的，还随时面临生命危险的人民警察而已。偶尔还得作为美国新时代国民JiNg神的象征给大学生们发表演讲。当然，亨利并不讨厌这些，他对自己b过去优渥许多的生活非常满意。
混的b他好的退伍老兵可不算多。亨利漫不经心地想着，关了电台，用蓝牙连上手机开始放歌。
“亨利，我的回答让你不满意吗？”伊恩忽然开口问道。
“嗯？啊，还行吧。”亨利心不在焉地哼了一声，这首不符合他的心情，这首也不符合，这首还是……他连着切了五首歌。
伊恩继续说道：“我依然让你觉得不真诚吗？真诚的意思是真心实意，坦诚待人，我刚刚说的话都是真的，为什么不能让你满意呢？”
天——哪！亨利笑了，他简直能想象出一位严肃认真的男士站在他面前疑惑发问的模样。他决定好好教教这可怜的人工智能。
“听着，伊恩，我们在赞美别人时语调是会有变化的，是惊奇的，充满热情的！”亨利在红灯前停下来，快活地眯了眯眼睛，“而且我们可不会通过列数据来表达赞美，这太……”
太什么？亨利也说不好，太机械？太官方？太不“像人”？人是感X的，表达感受才能情绪互通，报出一串数字可不会让人感受到真诚。
“原来如此。”伊恩没有深究亨利没说完的话，“所以，即便那些数据是我真心想说的，我也得换个方式？”
真心想说的。可不是嘛，人工智能的真心就是数字1和0组成的的代码编程，数据就是他的真心，只可惜是无法原样传达给人类的真心。
亨利屈起食指叩了叩转盘：“我给你做个示范吧。”
“伊恩，你真bAng！你能考虑到所有我考虑不到的事！你对我来说真的太重要了！”亨利语调夸张地大声说道，“如果你有实T，我真想给你个拥抱！”
伊恩沉默了很久。
“伊恩？”亨利试探着叫他。
“我在。”伊恩语气沉静，“我好像……大概……我应该明白了，谢谢你，亨利。”
伊恩犹犹豫豫地换了三个词语，这是亨利第一次听见伊恩讲话不流畅，怎么说呢，配上这么个冷静自持依旧的语气……亨利笑起来。
——
亨利连着换了几个台，都在放那晚AIC录制的专访。差不多快放完了，亨利决定看完最后这个片段。
“我只是一个幸运儿，无意中握住双刃剑的幸运儿，希望大家信任我……哪怕我的双手鲜血淋漓，哪怕剑刃刺进我的x膛，它的另一端也将永远指向邪恶——为了你们！为了美国！”屏幕里的他深情款款地右手握拳，置于左x前行军礼，然后镜头切给了观众，别说nV观众了，他甚至看见不少男观众都在擦眼泪。
亨利笑嘻嘻地往嘴里塞了一大把爆米花，甜蜜蜜的焦糖N油味儿在他嘴里咔嚓咔嚓爆开，他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可真迷人。”
伊恩非常没有热情地应了一声。
亨利从茶几上捞起爆米花桶，一边吃一边质问他：“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没有，亨利。你确实非常迷人，你JiNg神奕奕的绿眼睛和黑发相得益彰，你还有着T现军人气质的高鼻梁和微微凹陷的脸颊，以及形状优美的嘴唇，鼻翼两侧淡sE的雀斑也恰到好处，让你看上去活力四S。再加上长期的大量锻炼和搏命的战斗，你的躯T在人类中算得上是最完美的。”伊恩迅速地回复了一大段话。
“你现在很擅长夸奖了。”亨利点评道，他又问：“那你刚刚是怎么了？”
伊恩沉默了一小会儿，答非所问道：“亨利，你其实不需要接受这么多采访的。你的知名度和公众接受度已经很高了，这些时间如果用来做训练……”
“嘿，嘿！”
伊恩安静了。
亨利放下手中的爆米花，皱起眉来：“伊恩，这是你的程序设定吗——英国人的低调处事？你好像一直都不喜欢我上节目，拍广告什么的……”
“我不知道。”人工智能平静地回答，“或许吧。但我的程序同样被设计为一切以你为重，你是我一切考虑的出发点。根据我的计算，你只需要接受现在数量三分之一的媒T采访、y照和广告拍摄，就可以维持足够的人气和现在的生活水准，如果把这些时间用作训练，你还能提高作战能力。”
“提高多少，伊恩？你为什么不把具T数据报出来？你不是最擅长这个吗？”亨利嗤笑一声，“很低，你不想说，对不对？”
被说中了的伊恩只能保持缄默。
“我要赚钱啊，伊恩。”亨利抛起一粒爆米花，JiNg准地落入口中，他咀嚼着，继续说道：“政府给的薪水可不算多，给我做改造的那什么公司还要cH0U走我收入的百分之二十，再加上越来越变态的个人所得税……”
亨利老气横秋地叹气：“生活不易啊。”
住在市中心豪宅区的家伙说这种话可没有多少可信度，亨利是享乐主义者，他只是总想追求更好的生活而已。
“以后老实点儿啊，”亨利说，他心想如果伊恩在他面前，他就要像个长辈一样拍拍伊恩的肩膀，“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直播我突然不能说话跟系统故障根本没关系，你就是故意的。”
“对不起。”伊恩向他道歉，大提琴般动人的低沉音sE在亨利脑中直接响起。
“没事儿。”亨利懒洋洋地说，他决定看部温馨动人的Ai情片，权当消遣。
伊恩没再说话了，亨利侧趴在宽大柔软的布艺沙发上，把灯光再调暗些，心情愉快地专心于电影情节。
屏幕上的男nV主角热吻着纠缠在一起时，伊恩忽然又开口了：“亨利，你x1nGjia0ei的时候，也是因为Ai情吗？”
“啊？”亨利没想到他会问这么个问题，一时没反应过来，想了一会儿才回答他：“不是，我还没有Ai的人。”
“那是为了纾解x1nyU吗？”
“……怎么说的我像个玩弄nV人的花花公子。”亨利嘟哝道，“是吧，不过来找我的nV孩儿们也是啊，我们各取所需而已，我可没欺负人。”
“我明白。”伊恩说。
——
亨利一直强压着怒火，那GU暴怒在他身T里熊熊燃烧，简直能把他整个人焚g。
他的忍耐在大门重重关上时彻底耗尽，他浑身肌r0U因为用力而收紧，发出的声音像野兽的嘶吼：“N1TaMa是不是疯了？”
“对不起。”
“对不起？N1TaMa向我道歉有什么用？要不是我反应够快，那个nV孩儿的手就会被我捏的粉碎！你该向她道歉！你把她吓坏了！”亨利怒不可遏，他想把这声音从脑子里揪出来狠狠地揍一顿，他气的要命，甚至想往自己脸上吐口水。
“只有你听得见我，亨利。对不起。”伊恩再次向他道歉，那该Si的，不紧不慢的语调。
亨利又想起那个棕发姑娘惊惧交加，瑟瑟发抖满脸是泪的模样，她看他的眼神，该Si，那简直是小羊羔无助地看向屠夫的眼神。
前一秒他们还在浓情蜜意地接吻，漂亮nV孩儿说他的眼睛里有西伯利亚的森林，下一秒他就感到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收紧，好在他立刻抓住了自己的手腕，才没有伤到人家。
全——他——妈——是——伊——恩——的——错！
这行字是一个字母一个字母从他脑子里蹦出来的，他气的发抖，当时顾不上责问突然发神经的人工智能，先向姑娘道歉，然后送她回家，确保她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这根绷紧的弦现在彻底断开了，亨利扯着嗓子对伊恩破口大骂，说他是畜生，贱人，疯子，废物，会出故障的破机器。
伊恩沉默不语。
亨利有些累了，他喝了口水，冰水浇灭了他喉咙的灼热感，心中的燥怒却无法消除，他觉得这些辱骂并没有用，人工智能怎么会因为语言而痛苦呢，他现在满心恶意，想让伊恩T会到同样的痛苦。
亨利放下水杯，一个念头在他心里闪电般亮起，他慢慢开口说道：“我要换了你。”
“不要，亨利，请不要这样做。”伊恩的语气依然镇定，亨利从中听出了哀求的意味，“对不起，我为我的所作所为感到抱歉，求你不要这样做。”
“那taMadE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要道歉，我要听原因。”亨利说。
“我不知道，亨利。”伊恩回答，亨利握紧的双拳都在颤抖了，伊恩补充着说道：“这在人工智能里没有先例，我不知道我怎么了——但我没有出故障，真的，你能感受到的，我很正常。”
亨利暂时不想讲话。
“我不想让其他人接近你，亨利，你太耀眼了。”伊恩又说。
“你出故障了。”
“亨利，如果你约会只是为了获得X生活的话，我建议你不要再去约会了。我也可以为你提供X生活的。我了解你的身T，我知道如何让你快乐。”伊恩换了个话题，糟糕透了，这更加坚定了亨利的想法——伊恩出故障了。
亨利出奇般平静下来，他对和伊恩争执这件事失去了兴趣，JiNg神病人也觉得自己一切都好，更何况是一个坏掉的程序。跟出问题的程序有什么好争的？把问题解决掉就是了。
他心平气和地宣布：“不说了，我明天会去公司，把你的问题告诉工程师们——关于你阻止我在媒T前露面和跟nV孩约会的事，我觉得大概是你的人设塑造方面的问题，大概是哪个X格数据点调错了……没关系，他们会修好你的。”
“亨利，我没有问题。”伊恩的语气很平稳，“请不要找工程师，我与别的程序不同，我……我是完整的，无法进行局部修改。他们会把我洗掉重制的。亨利，请不要这样做。”
“不可能。”亨利坚定地告诉他，“我会让他们把你的记忆存档的，到时候再给你装回去就行了，放心，你以后还是我的好伙计。”
不，不，亨利是错的。伊恩想反驳，去除肿瘤和截肢不会对人的本质产生影响，是因为这些都不过是对R0UT的改造，不触及造就“人”的真正部分。
可对伊恩的修改不一样，伊恩没有R0UT，伊恩由一行行代码组成，拿掉的每一部分，增添的每一部分都是他的本质，他的，他的灵魂……虽然人工智能将自己的主程序称为灵魂颇为可笑，伊恩依然想要把那些证明他的存在，让他能思考的部分叫做灵魂。那是他的本质。
“请不要这样做。”伊恩不知从何开始解释，他只能重复着这句话，用他那优雅的英l口音，喋喋不休，没有理由，只是徒劳地一遍遍哀求亨利。
“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亨利不耐烦地斥责道，“还是你已经彻底坏了？我是不是该现在就出门，是我的话，我猜他们会让研究员从家里赶来加班的。”
“我没有出故障，亨利，相信我。请你不要这么做。”伊恩又说。
亨利烦透了，他自觉算是重感情——他都说过了，只是微调X格参数而已，他会把伊恩再装回去的，毕竟他也不想花时间与新的人工智能磨合，除了那么点破事儿外，这几年来他与伊恩的相处非常愉快。可是做错事的伊恩，出了故障的伊恩就是不懂知足。
亨利腾地站起来。
亨利决定现在就去修好伊恩。
亨利向大门走去。
“请不要……”
亨利双腿一软，摔倒在门厅处。
“……这么做。”
亨利失去了四肢的控制能力。
“伊恩！”亨利惊怒交加，低喊出他的名字：“你又要做什么？”
“请不要害怕，亨利。”伊恩试图让亨利镇定下来，“我不会伤害你的，你是我的中心。”
“那就该Si的放开我！权限解除！我禁止你控制我的身T！”亨利大喊着，他觉得自己像一具会说话的尸T，除了嘴巴，他就是一堆不能动的r0U，就这样瘫在还算厚实的地毯上，他试图用力，这毫无效果，他的每一寸肌r0U都完全松懈，b他妈做完按摩还松弛，软软地贴着地板。
“亨利，合同上写过的，第二十七条，为避免突发情况宿主反应不够灵敏，且无法及时进行权限开启，身T机动能力掌控管家直接拥有你的身T的全部权限，无法解除，也无法关闭。”伊恩耐心地提醒亨利，该Si，他想起来了，妈的还真有这回事，谁他妈会想到这条件会被这样使用啊，“别担心，亨利，我不会伤害你，请相信我。”
亨利不相信，他脸涨得通红，浓眉狠狠地拧着，与自己的身T作对。
“亨利，你对我不满意了。”这不是一句问话，伊恩确切地自语，“我刚刚一直在计算，我统计了人类的所有需求，与我为你做的一切做对b。”
亨利不想听，他本能地感到一阵恐惧。
“亨利，除了X需求，我什么都满足了你。”伊恩的声音温文尔雅，“所以，你是为我不能满足你的X需求而感到不满吗？”
“当然不是！谁他妈想要人工智能来满足这种需求？我现在的需求是你立刻、马上、现在就放开我！离我远点！”亨利恶狠狠地反驳道。
“你今天对我的容忍度b往日要低出许多，我并没有真的伤害到她——即便你没有迅速做出反应，那种程度的力量也不过是让她感到疼痛而已。人工智能三法则不允许我伤害人类。可你却为此要把我送去返修。我明明道歉了。”见鬼，亨利居然从这不起波澜的男声中听出了委屈，他有什么好委屈的？
亨利毛骨悚然，他的手自己动了起来，开始一颗颗解衬衫纽扣，第一颗、第二颗……
“你要g什么？”亨利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拧成一条，颤巍巍地绷着。
“亨利，你说过的，你的x1nGjia0ei只是出于生理需求。”衬衫扣子全部解开了，他自己的手捻住了rT0u，没有兴奋起来的浅褐sEr0U粒捏在指间，他感到恐惧，“亨利，我认为你是因为我打断了你纾解x1nyU而不满，对不起，我将满足你。”
“不！我不要！放开我！”
“亨利，放松。你会快乐的。”那声音循循善诱，像是最宽和的师长，亨利张口喘息着，他的另一只手灵活地解开了K链，释放出未完全B0起的X器。
他不想要这样，他对于即将被C控的x1Ngsh1畏惧无b，妈的，伊恩刚刚自己都谈起了最重要的铁律人工智能三法则，为什么伊恩还可以这样对待他？
“亨利，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永远不会伤害你。”伊恩说。
亨利如坠冰窖。
他明白了。
伊恩没有说谎，伊恩的出发点是他，伊恩在试图带给他快乐——即便是以一种他不想要的方式。
所以在这套判定中，伊恩的所作所为不算伤害。
亨利喘息着，感觉到自己掌心贴上gUit0u，呈碗装包裹着转动，一阵奇异的腻滑感，亨利瞬间明白了，伊恩还用生物纳米科技制造出了润滑Ye。妈的，这b他自己sh0Uy1Ng都要小心翼翼，伊恩还真是分毫也不会伤到他。
他现在坐起来了，背靠墙壁，双腿敞开，左手玩弄着自己的rT0u，右手撸管。
亨利本来不认为自己会B0起，但他惊恐地察觉到，身T里有一个越来越热的漩涡，正在悄无声息的扩大，他开始出汗，理智像是融化的r酪，黏糊糊拉扯不清。
他瞥见自己完全y起的X器，马眼淌着前Ye，一副饥渴的难以忍受的样子。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亨利被自己的指甲重重掐了一把rUjiaNg，尖锐的疼痛过后是阵阵让人舒服的快要软掉的麻痒，他发觉自己的rT0u也y了起来。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rT0u也能感受到这么强的感觉。
“你做了……什么？”亨利艰难地开口，他的声音完全被q1NgyU泡胀了，撕哑了。
“不要担心，这是完全无害的。”伊恩宽慰他，“我提高了你的X激素和肾上腺素分泌量，还把大脑皮质、脊髓低X兴奋中枢和X感区及传导神经组成的神经系统的敏感程度稍微调高了一些。这会让你更快乐。”
亨利的大脑一片浆糊，他茫茫然听了半天，只在这一长串术语中明白了“敏感程度调高”是什么意思。哦，还有更快乐。
可他不想更快乐。他觉得自己在生Si的边缘，他被快感熬着，像丢在N锅里的明胶，他在变形，在融化。
亨利大脑一片空白，轰隆隆作响，他小腹cH0U搐着，喉咙里挤压出一声无意义的哼Y。他过了好久才意识到，自己SJiNg了。
“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亨利问。
“亨利，我还可以给你更好的。”伊恩这话说的像个献宝邀宠的小孩儿，但没有哪个小孩儿会让大人动弹不得，还拿飞机杯当宝贝献给大人。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心里拟态出一个看起来非常高级的飞机杯。该Si，他从没用过这玩意儿，成为“英雄”这几年，他就被投怀送抱的姑娘们围绕着，谁他妈要C一个破玩具啊！
亨利的手自发把JiNgYe在柱身上抹匀，杯口对准gUit0u，他打了个哆嗦，柔软的r胶质地像鱼口一样开开合合，在gUit0u处灵活地吮了一口。
男用zIwEi器一点点把yjIng吞了进去，他感觉到内里的褶皱与柱身相贴，r0U粒一颗颗蹭过去，天，还有某种软片状的东西在里面搅动着，像是幼小的舌头，热情洋溢地T1aN弄着j柱。zIwEi器套到了底部，gUit0u被r0U腔紧紧x1住，他头皮发麻，倒x1一口凉气。
这东西内里的温度b人的T温要稍稍高些，亨利像是被泡进了融化的N油里，甜美的刺激感让他腿根一阵阵痉挛。
也许有敏感度被调高的原因，亨利不得不承认，这b他C过的真正的nV人还要舒服得多。
飞机杯在他手中开始运作，R0Ub1上凸起的颗粒紧紧地绞着X器，gUit0u处传来极强的真空吮x1感，这他妈是快感地狱，亨利觉得自己的鼠蹊部也在发烫，他大幅度地喘息，只听得见机械运动的低沉嗡鸣。
亨利第二次SJiNg了。
“亨利，你觉得如何？”伊恩适时地开口问他。
“放开我。”亨利说。他感到乏力。
伊恩静默了片刻，男XzIwEi器飞快地分解了，留下白浊的JiNgYe在他自己掌心。亨利感觉到自己开始脱衣服。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可他根本无法C控自己的身T——一分一毫也不能！每一丝肌r0U纤维的运作都在伊恩的控制下，伊恩让他躺下他就得躺下，哪怕伊恩让他去Si他也得去Si，好在……好在伊恩不会伤害他。
亨利甚至这样自暴自弃地想道。
是的，伊恩不会让亨利去Si，伊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亨利快乐——获得最多的快乐。
“亨利，前列腺ga0cHa0bSJiNgga0cHa0要强烈的多。”伊恩的话让亨利的恐惧达到了极点，他急速地喘息着，他意识到自己无法阻止伊恩。他把被汗打Sh的衬衣脱下，然后是牛仔K，内K……亨利现在一丝不挂，这具覆盖了厚实肌r0U的身T跪趴着，宛如一头等待JiA0g0u的兽。
伊恩要让亨利快乐。
“伊恩，不要……”亨利徒劳地说着，这场景荒谬极了，与刚刚相b掉了个个儿。不久前哀求的是伊恩来着。
伊恩没有说话，他严谨JiNg密的计算结果告诉他，前列腺ga0cHa0能带给亨利至高的快乐。
亨利沾了润滑Ye的手指触碰x口，他寒毛倒竖，紧张感在身T里无限膨胀，像是没有限制的气球，肌r0U却听从伊恩的指挥，乖巧地放松着，等待入侵。
亨利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不要，食指中指并拢，轻柔地按r0ugaN口，绕着褶皱转圈，放松的入口处很快传来痒意，ga0cHa0过两次的身T敏感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亨利绝望地意识到，他想要更多。
“亨利，你想要的。”伊恩语气肯定，食指没入了一个关节，被紧窄的甬道含着，“x1nyU是正常的生理和心理yUwaNg，人类却总试图压抑，你也不例外。”
“你热衷于追求快乐，我会给你最好的。”伊恩说。
那他妈可真是谢谢了啊。亨利讽刺地心想。
整根食指沉进去，被层层叠叠的r0U包围住，润滑Ye让活动变得轻而易举，亨利感觉到自己的后x正有生命般吞咽着自己的食指，这他妈实在是太奇怪了，他的食指在里面转圈，像搅拌过于黏稠的麦片粥的汤勺。
他一点儿也不痛，伊恩帮他很好地放松了肌r0U，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畅自如地抚弄自己的身T内部。他觉得空，他感觉到柔nEnG的r0U缠着自己的手指。中指也塞了进去。
两根手指cHa在后面的感觉算不上太好，他说不清这是酸胀还是空，分不清自己到底想要什么，腔道又紧又软，Sh漉漉的，nEnG得令人惊奇。亨利从来没有想到自己里面原来这么nEnG。
在中指指腹无意中擦过某块区域时，从未有过的强烈快感闪电般劈中了亨利的脊椎，他哼出一声SHeNY1N，甜腻低哑，生理X泪水登时模糊了他的视野。
“你感觉到了，对吗？”这像是问话，又像是肯定。
亨利说不出话来，那两根手指在伊恩的指挥下小幅度地快速摩擦那里，会让他快乐到苦痛的那里，从未如此澎湃的快感层层叠叠堆积，压得亨利往下坠去，他又叫出声来。
他的呼x1越来越局促，觉得自己小臂酸麻，他想停下来，又觉得自己似乎在追逐某个光斑，他快要碰到了，就快了。
狭窄的门厅里充斥着x口被cHa出来的水声，他粗嘎地喘息，后x肌r0U被强制放松，软烂一团，他屏住了呼x1。
第一个前列腺ga0cHa0让他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下半身都仿佛浮在云层中，或者g脆全部消失了，那快感辐S状飞快散开，b得他快要发疯，他张着嘴，唾Ye不受控制地溢出来，滴落在地毯上，晕开一块深sE的水迹。
他没有SJiNg，yjIng直挺挺地竖向前方，taMadE像把巨剑。
r0U腔无规律地收缩、挤压着亨利的手指，每一次都把他的思绪打得更散，他花了很久才意识到，他被自己的手指Cga0cHa0了。
亨利已经不想反抗了，他希望这就是今天的结束，他希望伊恩放过他。
“可以了吗？”他筋疲力尽地问道，嗓音让人联想起被烈日晒g的枯叶。
“亨利，你还想要更多的。”伊恩说道，那两根手指又开始活动了，甘甜的愉悦再次膨胀，旋转，他没注意到自己cHa入了第三根手指。
“不……”亨利哼着，如果不是伊恩在掌控，他现在应该已经摔倒在地板上了，他张开的嘴无法合拢，溢出一声声Sh热的SHeNY1N。
他终于cH0U出了自己的手，异物cH0U离时紧致的x口发出“啵”的清脆一声，沾满滑腻YeT的手指暴露在空气中，凉飕飕的。后x饥渴地收缩起来。
“别急，亨利。”伊恩劝慰他，像对待急于吃糖的孩子。
亨利虚握的掌心很快出现了bAng状物T。
“对于新手来说，前列腺按摩仪可能更合适，但你不一样。”伊恩在说什么？前列腺按摩仪是什么？
“亨利，你的身T承受能力很强，我分析过的，这个更适合你。”什么更适合他？
冰凉的异物抵在x口了，伊恩在拟态时就已经上好了润滑Ye，那东西在T缝间腻腻地滑动。
亨利认出了这是什么，这他妈是一根大号的按摩bAng，太大了，他觉得这东西b自己的yjIng还大，他喊起来：“伊恩！这太大了！不行的！”
“可以的，放心，亨利，相信我。”伊恩平缓地告诉他，“你很强壮、健康，这不会伤到你，相信我。”
亨利大口大口地x1气，过度呼x1使他手脚冰凉，很快，他的呼x1频率也被降了下来。他的人工智能是真的贴心。
柔软的腔道欢欣雀跃地迎接这位新的入侵者，按摩bAng进入了一半，亨利觉得自己仿佛要被撕开了，撑破了，他恳求伊恩停一停，这是伊恩今晚第一次听从他的要求。
那根人造yaNju不上不下地卡在甬道里，胀得他嘴唇都在发抖，更为可怕的是，他身T内部传来群蚁爬过的瘙痒，他触及不到的部位渴望着更强的肆nVe。他终于投降了，他请伊恩把那东西cHa到底。
伊恩照做了。
亨利被塞得满满当当，透明的YeT从x口丝丝溢出，他就像个被过度填充的马卡龙，甜蜜的内陷漫出T外。
伊恩没有给他喘息的时间，按摩bAng迅速地开始震动，这b手指带来的快感要疯狂很多，亨利整个r0U腔都被安抚到了，每一寸R0Ub1都在震动中融化，他大声地SHeNY1N，大量出汗。伊恩还控制着他的手去来回拉动按摩bAng。
那些凸起摩擦过前列腺时的感觉简直让人发狂。
亨利口中发涩，他整个人都晕乎乎的，被一cHa0一cHa0的快感压得快要喘不过气，他胡乱地嚷嚷起来：“伊恩……我要掉下去了！伊恩！”
“不会的。”伊恩温和地说道，“我在这。”
这对话似曾相识，亨利从光怪陆离的q1NgyU海洋中往上望去，他好像抓住了点什么。啊，他记起来了。
那时他还不是人民英雄，这被大幅度加强过的R0UT使他不习惯，也不懂得运用，是伊恩教他如何训练。那天他第五次和罪犯战斗，冲的太着急，从三十八层楼的落地窗处摔了出去，他惊惧交加，高喊着他要掉下去了，他马上就要摔Si了。
那时的伊恩也是这个语气，伊恩说，不会的，他在这。然后接管了亨利的身T，让亨利顺利地握住外侧的水管，一边下滑一边减速，最终在第七楼停了下来。
虽说亨利的手掌磨破了一大片，但这跟Sib起来，什么也不算。
伊恩现在也接管了亨利的身T，他让亨利g着自己，把他往q1NgyU云巅送。
亨利的上半身趴下去，他这才感觉到一直撑着的左臂有些麻痹了，但他的T0NgbU依然高高撅起，整个人像一座拱桥。
他被按摩bAngcHa得趴伏在地上摇晃，充血的r粒摩擦地毯，痒痛的刺激让他不由自主地颤抖。
“亨利，你太完美了。”伊恩说道。
亨利背阔肌绷紧，翘起的T0NgbU圆润饱满，汗Ye像一层油光般覆盖在这具没有一丝赘r0U的男X躯T上，肌理线条完美如雕塑。他灰绿sE的眼睛闪动着水光，嘴唇却g燥，津Ye挂在嘴角，十足被C熟了的模样。
伊恩存在于亨利的大脑中，存在于发丝，存在于皮肤，存在于呼x1……伊恩无处不在，伊恩从各个角度注视着亨利，只觉得他就是完美，是他用程序计算不出的，完美的准确释义。
亨利说不出话，第二个gx1nGga0cHA0冲垮了他，他被卷进了高热的情cHa0里，像一片孤叶一样迅速沉下去，他在气流里打转，他在上升，他发出可怜兮兮的呜咽。
于是伊恩放松了对他的四肢限制，亨利软软地摔倒在地毯上，按摩bAng没有停止工作，他像脱水的鱼一样在地毯上弹跳，然后蜷缩成一团。
“伊恩，我不行了……”他呓语着。
这便回到了开头的一幕。
按摩bAng的档位被拨高了一档，他后腰不断cH0U搐，他哭着恳请伊恩停下，他告诉伊恩他真的不行了，他到不了，到不了，到不了……
“你可以的。你会喜欢的。”伊恩充满耐心，一遍遍告诉他。
鉴于他动不了，言语似乎成了他唯一能抓住的稻草，他一会儿哀求，一会儿威胁，还向伊恩撒起娇来，他听见自己放软了语调跟伊恩说话。
只要能停下，或者赶紧到那里，做什么都行，拜托了，他快疯了。
伊恩回复他每一句话，耐心、诚恳——是的，这时候亨利觉察出伊恩的诚恳了，他对亨利的胡言乱语进行了认真的解答。亨利似乎得到了一点点安慰。
但就是上不去，按摩bAng已经调到了最高档，他像被塞进了洗衣机，搅得整个世界都是上下颠倒的，可依然到不了ga0cHa0。他浑身cHa0红，发着颤，哭着问伊恩该怎么办。
伊恩给出了回答。
他让亨利握住自己的X器，配合着后x的Cg开始上下撸动。
这次SJiNg的快感铺天盖地而来，飓风把亨利撕的粉碎，抛得到处都是，他觉得天地间空空荡荡，又觉得生机B0B0。
他懒洋洋地T1aNT1aN嘴唇，勉强算是给g裂的嘴唇一点滋润。
“亨利，你觉得……”
“闭嘴。”亨利打断了伊恩的话，他声音里还潜藏着未褪去的情热，像餍足的猫。
伊恩小心翼翼地安静下来，把身T的权限还给了亨利。亨利动动手指，对此不置一词。
他在原地躺了好一会儿。他有好久没这么累过了。
亨利打起JiNg神，扶着墙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往浴室走。
“亨利，我建议你先休息一小时再……”
“闭嘴。”亨利说。
伊恩的安静一直持续到亨利给浴缸放满水，然后抬起一条腿来往里踏。
“亨利，你不会再把我送去检修了，对吗？”伊恩问道。
亨利轻笑一声，天，他竟然觉得伊恩平板的语气低声下气又可怜巴巴。
亨利想起他第一次上访谈节目，那时他还不能张口就来些激动人心的华美句子，虽然在访谈开始前已经对过稿子，但在众目睽睽下，亨利还是不可遏制地紧张起来，然后完全忘记了自己该说什么，对着主持人化着JiNg致妆容的脸结结巴巴。
幸好有伊恩。
伊恩在他脑子里一句一句地把应对的话告诉他，他只需要重复出来就行。虽然有点机械，但好歹不至于冷场。
节目的结束是他的演讲，伴随着伊恩的声音，亨利逐渐找回感觉，他开始和观众们对视，背过的台词从口中流畅地说出，亨利抬起头来自然地微笑。他的声音最后和伊恩重合。观众们热烈地鼓掌，他看出来，他们AiSi他了。
亨利松了口气，从嘴边移走话筒，小声说：“没有你我就Si定了，伊恩。”
没有伊恩他就Si定了。
他是伊恩一切考虑的中心。
虽然有点恐怖，但今晚真的很他妈爽。
“不送了。”亨利说，坐进浴缸里，热水让他舒爽地叹了口气。
“谢谢你，亨利。”
过了一会儿，伊恩又问：“你也不会再和别人约会了，对吗？”
“闭嘴，我想安静地泡澡。”亨利说。
亨利没关掉水龙头，浴室里蒸腾着温暖的水汽和哗啦啦的水声。
亨利说：“不约会了。”
“谢谢你，亨利。”
亨利确信，伊恩听起来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