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锦华走出院落後又走了一小段路,天枢正想问要不要抱她的时候,白止正从前面的小石阶走上来。
一见到他,慕锦华就不动了,朝他伸出拢在袖中的手。
天枢和天璇见状,知道没自己的事儿了,纷纷告退,眨眼便离开了原地,白止连跟他们打招呼尚不及,抬首已不见人影。
他快步走来,她才收回手。「阿止你才来,慢Si了。本g0ng抬着手酸。」
才两个时辰不见呢,又开始撒气儿了。
他抱起她,走了一段路过来,完全不见喘气。「不抬手我也会过来抱你,举什麽手。」
她倒x1一口气,正想叨念他是不是想Za0F,他就说:「回去好好吃饭,这样下次举久一些也不会酸了。」
「……」这跟好好吃饭有什麽关系!
「本g0ng可能找了个假夫君,还本g0ng的阿止来。」伸手去掐他的脸颊。
他一手直接扣住她作乱的两只手,面sE自若地往下走。「连自己的夫君都认不出来,是不是想被为夫好生训示?」
「……」不得了了!一答应他而已呢,就敢跟她说出「训示」这种话了!
他果然是要Za0F了!
「阿止,你知道娘子是要好生疼Ai的吗?你动不动就要训示,这样为妻可要反悔不嫁了!」
岂料这里也不是省油的灯。
「锦华,你知道娘子也是要尽Ai护夫君的本分的,你三不五时使小X子,为夫是不是都由着你?夫君还不够宠你吗?是谁说进了她玉虚g0ng的门,她会一辈子对我好的?那个人呢?被吃了?」
「……」被噎很大一口的慕锦华不说话了。
乖乖地蔫在他肩上,抓起他背後的一绺长发,一路上哼哼唧唧地甩着,时不时揪着那束发撇上他的背。
他也不制止她,任她发泄,嘴角的弧度上扬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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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慢步回去,看着夕yAn西下,玉虚g0ng橘sE光晕,推染了整座g0ng殿的边缘轮廓,苍凉而瑰丽。
走回艮山g0ng时,心蓝等一g奴仆,深知主子不用服侍,老早将饭菜备好,除了门口有g0ng婢值守外,主殿内没有半个人。
桌上是白止下午吩咐好的菜sE,今天他是打定主意要喂她多吃一点的,就算她撒气他也不会妥协。
将人放在椅子上,他将盛好饭的碗塞进她手中,又递上筷子给她,接着帮她夹菜。「今天开始我盯着你吃饭。」
「我一直都有好好吃饭!」所以才不用他盯着她吃。
「好,那就快点把身子养沉吧。」
「……」她是不是说错什麽了。
算了,不过就是吃饭嘛。吃就吃,她还怕吗?
不一会,他一直朝她碗里堆菜。
她想着是他的好意,不好推辞,他夹了她就吃,谁成想,他看她吃得认真,以为她很喜欢,等她吃完这口又给她夹了两口,顾不上自己吃,光给她夹菜。
直到她觉得嘴巴嚼得酸了。
一抬头,发现他碗里的饭根本没减多少。
「等、等等!你该不会光顾着给我夹菜,自己都没吃吧?阿止,你脑袋掉路上了吗!」
「好了我饱了不吃了!都给你!」其实也是吃得撑了,顺势把碗往他那里推过去,碗里还有菜r0U没吃乾净,可他一点也不嫌弃,对她听话的模样感到满意,拿过她的碗吃了起来。
她如释重负,端起他不知何时帮她盛好的汤,小口小口的喝。
殿内烛光在她身上渲染开来,瞧着她便觉岁月静好,时光宁谧静和。
心里有种饱胀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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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之後就要大婚,慕锦华也不想多折腾,今晚就叫白止在她房间睡了,连寝殿旁的小室一早就让人封了。
白止在万般自我开解下,最终还是接受和慕锦华睡一块。
反正之後要同床共枕,先睡一起他也不会对她怎麽样……就算真发生了什麽,也不是大事。
思及此,他也就不矫情了。
沐浴毕後出来,见她坐在长榻上翻书,小案上放着药盅、糖罐,一双小脚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晃得右脚踝上的金链叮当响。
他走上前去,想看她药吃完没,只及瞥一眼空盅,人被她拉到长榻上坐好。
「怎麽了。」他被她按好坐着,她自然地坐上他的腿,他接连被人摆布,有些不明所以。
她闻言,吃吃地笑了声,将手中的图册拿给他看。
「阿止,你说後日大婚的洞房花烛,咱们行房时试试这个姿势好不好?」
「咳!咳咳、咳咳咳咳……」
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他咳得差点没岔气。
慕锦华差点被他摔下去,好险他反应快,搂住她的腰往长榻後面倒,等她安全了,转过身去顺气。
慕锦华恨铁不成钢地瞪着自家羞涩的夫君。
连看个避火图也能咳成这样,她都不好意思说她还看过sunv经了!
「你、你到底哪里来的这些东西──」他仰躺在软枕上,瞪着端正地跪坐在他手边的她。
明明看着端庄乖巧,为什麽总做些让他措手不及的事呢?
她一脸看傻子的嫌弃样,不用她说,他也能知晓,她铁定是问他脑子是不是沐浴时洗掉了。
「我们这都耽搁两年了!要不是我身子长的b你慢,我们早该你十五岁那年就试一次的──」
竟然还理直气壮的惋惜恨叹。
「不过你的顾虑也没错,延续血脉是件严肃的事儿,谨慎些总是好的。」她叨叨絮絮地说完一串,然後揣着避火图继续跟他探讨。「所以啊,趁这两天时间,我们赶紧来研究一下,免得行房那日不尽兴……」
他真的是忍不住了,伸手摀住她的嘴。「你、你别说了。」
她还真说上兴头了,一把拉下他的手,认真地板着严肃的脸。
「阿止,我说真的,我俩都是第一次,你弄不好的话我会疼!我最讨厌疼了,你要是弄疼我,我、我就掐了你!」
他对这事也不是很懂,听她这样说,心里紧张几分。「……你别担心,我会去问天璇。他……嗯咳,他是大夫,想来会知道怎麽做才能不疼。」
好好一个活sE生香的娇妻就在这里,为什麽要找一个男的去问!
她怒了。「阿止,要跟你睡的人是我不是他,你问他会不会疼作甚?疼的是我又不是他!他疼的地方能跟我一样吗?」
「……」好像哪里奇怪,但也没说错?他一时绕不过脑子,想着自己方才好像不是这个意思。
不过眼下她已经气得双颊通红了,他也不再惹她,将她抱进怀里好生哄着。「好了好了,我听你的就是。」
她一听,怒气立马消散,笑弯了眼。「我刚才研究了这几式啊,你瞧瞧我们先试哪个好呀?大婚那天拜完天地後,我们就能先回来行敦l之礼,所以啊,为了不浪费良辰美景,我们节省时间,先参透几招,也不至於临阵磨枪出了什麽岔子你说是不是……」
白止从头尾顶着泛红的耳尖,忍着羞怯镇定地听她说。
虽然难为情,不过她方才所说,他倒是记在心里了……曾耳闻nV子初夜极疼,要怎麽不让她疼,还是走一趟问天璇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