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就在两人的嘴唇难舍难分、空气中的暧昧因子即将爆炸的时候，头顶的白炽灯突然毫无徵兆地亮了。
刺眼的光线瞬间充斥了整个楼道。
夏柠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推开江辞，背过身去大口喘气，脸红得像个熟透的番茄，连耳朵尖都快滴出血来。
江辞被推得後退了一步，靠在墙上。他不适应地眯了眯眼，看着面前那个恨不得缩进地缝里的背影，嘴角g起一抹意犹未尽的弧度。
拇指轻轻擦过嘴角，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她唇上的草莓甜味。
「看来，电来得很不是时候。」江辞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听得夏柠腿软。
「那……那个！电来了！我们快走吧！」夏柠根本不敢回头看他，抓起书包就往楼下冲，速度快得像是在参加百米决赛。
「夏柠，跑慢点。」江辞在身後不紧不慢地喊了一声，「摔倒了算工伤，我不赔。」
夏柠脚步一顿，跑得更快了。
回家的路上，两人并肩走着，却诡异地保持着半米的距离。
夏柠低着头数地砖，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完了完了，夏柠你堕落了！你竟然沉迷美sE！那是江辞啊！是你的债主！你怎麽能……怎麽能真的跟他接吻还挺享受？
而且他说这次「免费」。
夏柠心里警铃大作。她从小在市井长大，深知一个道理：免费的东西，往往才是最贵的。
这个吻，可能要用她的心来偿还。这个代价太大了，她赔不起。
「在想什麽？」江辞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在想……在想这周的物理题还没做完！」夏柠胡乱找了个藉口。
江辞侧头看了她一眼，路灯下，她的睫毛颤动得厉害，显然在撒谎。
他没拆穿她，只是伸手拉过她的书包带子，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避开了一辆飞驰而过的电动车。
「不用想那麽多。」江辞淡淡地说，「做题我在行，其他的，我也在行。你只需要跟着我就好。」
夏柠愣了一下，抬头看他。
江辞目视前方，侧脸线条冷y，但牵着她书包带子的手却没有松开。
这算是……承诺吗？
到了夏柠家楼下的巷口。
「回去吧。」江辞停下脚步。
「哦……那老板再见。」夏柠如蒙大赦，转身就想跑。
「等等。」
夏柠僵住，回头：「还……还有事？」
江辞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告别仪式？」
夏柠瞪大眼睛：「这也要？」
「nV朋友的义务。」江辞理所当然地说。
夏柠看着周围没人，咬咬牙，飞快地踮起脚尖在他脸上啄了一下，然後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冲进了楼道。
「明天见！流氓老板！」
江辞站在原地，m0了m0脸颊，眼底的笑意像涟漪一样DaNYAn开来。
流氓？
嗯，这个称呼似乎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