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下午,贺行之在走廊上遇到了麻烦。
三个高年级学生把他堵在转角处,为首的是校篮球队队长纪承煦,一个肌r0U发达却头脑简单的家伙。
「听说你跟陆芷涵很熟?」纪承煦b近他,「离她远点,怪胎。」
贺行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的占有yu和你的智商成反b,令人印象深刻。」
纪承煦的脸涨红了:「你说什麽?」
「我说你是个白痴。需要我拼写吗?ㄅㄞ二声ㄔ。」
一拳挥过来。贺行之没有躲,他只是用那双Si寂的黑眸盯着纪承煦,嘴角g起一个诡异的笑容:「很好,现在我们可以玩真的了。」
他的手伸向口袋——
「住手!」
白庭修的声音响起。他快步走过来,挡在贺行之和纪承煦中间。
「纪承煦,回教室。」白老师的语气不容置疑,「现在。」
纪承煦想说什麽,但看到白老师严肃的表情,最终还是灰溜溜地离开了。
「你,」白庭修转向贺行之,「跟我来。」
办公室里,白庭修让贺行之坐下。
「你口袋里装的是什麽?」他问。
贺行之沉默地掏出一把手术刀。
白庭修的脸sE变了:「你带这个来学校做什麽?」
「以防万一。」贺行之平静地说,「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只听得懂暴力的语言。」
「把刀给我。」
贺行之犹豫了。他的手指紧紧握着刀柄,指节泛白。
「贺行之。」白庭修的声音变得温柔,「相信我,你不需要这个。」
几秒钟的对峙後,贺行之松开了手。白庭修接过手术刀,锁进cH0U屉里。
「为什麽纪承煦说你跟陆芷涵很熟?」白老师问。
「除了你,她是我唯一能忍受的碳基生命T。」
这句话让白庭修愣住了。贺行之意识到自己说了什麽,罕见地别过脸去。
「贺行之...」白庭修叹了口气,「你才十六岁。」
「我知道我几岁。」贺行之冷冷地说,「我也知道你三十二岁,单身,住在学校附近的公寓,每天早上喝黑咖啡,不加糖。」
「你在监视我?」
「我在观察,这是两回事。」贺行之终於转回来看着他,眼神中带着某种可怕的执着,「你是唯一一个把我当人看的人。不是怪胎,不是问题学生,就只是...我。」
白庭修觉得喉咙发紧。他知道这个对话很危险,但他不能逃避。
「我确实把你当学生看。」他选择了最安全的回答,「一个很特别的学生,但也仅此而已。」
贺行之的表情没有变化,但他的眼神暗了下去。
「我明白了。」他站起身,「我可以走了吗?」
「等等。」白庭修叫住他,「这周六学校有数学竞赛的培训,你别忘记。」
贺行之看着他,那双黑眸里重新燃起了光芒。
「我绝对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