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烛火微弱,洞府内安静,刘镇依旧跪在谢安歌身旁,手中倒好热茶,轻轻放在桌上後,俯身行礼,极力无视屁股的隐痛。

    接着,刘镇再将谢安歌今日要穿的衣袍整理平整,手指轻轻抚过衣角,确保每一道摺痕都笔直如初,玉带也是他精心挑选搭配的颜色,道冠更是细细擦拭,容不得一粒灰尘,整理完衣物,他又拿起布巾,仔细擦拭放置於洞府内的各式法器,手法稳而轻,让道器的光泽更显明亮圆润。

    茶具、文卷、法器,刘镇一件件依序整理摆放,每个动作都细心到极致,动作间,他时不时俯身捡起掉落的小物件,轻轻放回原处,使一切整齐有序。

    谢安歌修为虽高,却素来淡薄於日常细节。若非他细心照料,怕是那位出入洞府的太极真君,看起来就像寻常只知埋首道法、不问仪容风姿的修道者了。

    每一个细微举动,都井然有序,彷佛不容有一丝闪失。

    直到确认一切事物都已备妥,刘镇才回头再行一次礼,静静地跪在谢安歌身边,低下头,随时等候对方吩咐。

    阳光透过窗棂斑驳洒落,洞府内依旧安静。

    谢安歌坐在案前,眉头微皱,自然端起茶水呷了一口,专注地沉浸在对道法的推演与思索之中,彻底忘了身边还有别人。

    谢安歌既然没有叫他退下,刘镇便仍跪在一旁,他姿势端正,即便膝盖酸痛,也未曾发出任何声音。

    时间悄悄流逝,阳光已直射进洞府中央。

    刘镇依旧跪着,膝盖已经痛得发麻,但他仍是垂着头不敢作声,只是偶尔抽动的额头隐约可以看出他正在忍耐。

    谢安歌低头思索,偶尔翻动卷册,丝毫未曾察觉跪在一旁的徒弟。

    直至谢安歌又呷了一口茶,已经冷去的茶水提醒他距离刚刚已过了一段不短的时间,谢安歌恍然回神,发现日已正中,他的目光落在仍跪在一旁的刘镇身上。

    「刘镇,去备餐吧。」

    刘镇端端正正地跪伏在地,行了一个庄重的告退礼,轻声应道:「是,师父。」

    刘镇慢慢起身,脚底传来麻痹与酸痛交错的感觉,每一步都像踩在针尖上,即便痛得几乎要叫出声,他仍努力控制身体,尽可能让步伐无异於常时,仅管每踏一步,脚底的刺痛与麻感像电流般传遍腿部,让他得咬紧牙关才能撑下去,但他的肩背依旧笔直,动作不敢有丝毫晃动。

    一切忍耐只为保持外表的恭敬与稳定,生怕谢安歌觉得自己不好用、不耐用……

    一直到完全离开谢安歌的视线,刘镇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脚底的痛麻感像波浪般袭来,每一步都刺得他牙关紧咬,他紧握拳头,指关节微微泛白,「该死的……整个上午跪得脚都快废了……谢安歌眼睛是瞎了吗?我这麽大的人跪他旁边,竟然连一眼都不曾多看……」低声抱怨中,气息带着压抑的愤怒和哀怨。

    刘镇觉得谢安歌无情又冷漠,定是故意要折腾自己的……

    --

    刘镇将最後一盘菜摆好,放上碗筷,低声唤道,「师父,午膳已备好。」

    谢安歌坐在案前,简单的居家衣袍松松垮垮,显得随性自然。

    他微微抬眼,目光淡淡扫过刘镇手中的碗筷,语气平和而带着关切,「早上在修行上有遇到什麽问题吗?」

    跪了整个早上膝盖痛得快不能动了算是修行的问题吗?

    刘镇心中腹诽,嘴里却是乖巧地应了声,「谢师父关心,我还在背诵真解的第七篇。」

    刘镇将饭菜端到谢安歌面前,又顺手把茶盏推到案上,看着谢安歌拿起筷子,细细品嚐,偶尔抬头与他交换几句话。

    「那本经文,你已读了大半年,可是进展上有什麽窒碍吗?」谢安歌问。

    「中间关於阴极生阳的地方,还不太懂。」刘镇低声回应。

    谢安歌说了几句提点,语气轻松,甚至直接在手上模拟道法真意让刘镇能目视观看,语气比起授业更像是在聊天。

    谢安歌的手修长白皙,指尖翻转之间带着阴阳轮转自然的道律,让刘镇的目光不自觉地追随每一次手势,虽然手上仍在添饭倒茶,刘镇的眼神早已离开碗筷,只痴痴地停留在谢安歌的手上。

    刘镇心里不知怎麽地起了一阵悸动:如果……这双手碰到自己会是什麽感觉?他突然紧张,手里一晃,滚烫的茶水不受控地泼溅了一些到自己下体,灼热感瞬间传遍大腿,疼得他双腿一颤,刘镇强忍不让任何声音泄露,生怕谢安歌发现他的分心就停下道法示范,他呼吸微微急促,但全身的每个动作都被他控制得恰到好处——像什麽都没发生。

    茶水沿着布料浸透,下体的疼痛让他浑身僵硬,他只能忍住烫痛,微微收紧膝盖,努力保持动作稳重,手中添饭倒茶的动作一丝不乱,任由羞涩和疼痛在体内翻滚。

    可天不从人愿,一次失误带来更多失误,刘镇专注忍痛时手指不自觉一倾,又一次失手,更多的热液倾下,烫得他终於忍不住,喉咙里泄出一声压抑的「嘶——!」

    这声音在安静的洞府中格外明显。

    谢安歌眉头一蹙,「泼到哪了?哪里痛?」

    「……没、没事……」刘镇声音颤抖,喉咙发乾,硬挤出话来,「不痛,一下就好……」

    可话音里已带着明显的哽咽,大腿止不住抖颤,怎麽也掩不住。

    当了这麽多年的师徒,谢安歌也渐渐懂了这人死要面子的性子,他目光下移,随即看见那片湿漉漉的位置,眉心微沉,「……」他沉默片刻,乾脆起身,走到刘镇身前,俯身将他整个人拉得靠在自己身上。

    刘镇还来不及挣扎,就被搂入怀中,头抵在师父的颈间,近在咫尺的气息带着淡淡的药香与松柏香味,他脑中轰然一片空白。

    这是他日日夜夜想靠近,却连自己都不敢承认,如今真的这样近了,他反而僵直如木,浑身颤抖。

    谢安歌掌心覆下,阴阳真意流转,冷与热在刘镇下腹间交错,像细丝般缠绕进经脉。

    刘镇整个人僵硬到极点。

    他最渴望的亲近在此刻真切落下,却又偏偏是在最羞耻的地方,那股灼痛很快被化开,取而代之的是难以形容的酥麻,像是每一寸神经都被轻抚。

    「别动。」谢安歌语气淡然。

    可刘镇咬着牙,呼吸愈来愈急促,理智告诉他必须忍耐,必须装作若无其事,偏偏麻痒与酥麻像潮水般涌来,将他推到一个无法承受的临界点,刘镇双手死死抓紧衣角,额头抵在师父肩颈,胸膛起伏剧烈,羞耻与快感混乱得让他几乎窒息。

    「啊……」刘镇浑身颤抖,喉咙里挤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低吟,下一瞬,身下猛地一紧——整个人像被击碎般失守。

    谢安歌看着溢在手上的白浊液体,手中真意微顿,眉头轻皱。

    洞府内一时静极。

    刘镇浑身颤栗,像是被剥开最後一道伪装,他不敢抬头,更不敢出声,只觉得自己恨不得立刻消失。

    「……刘镇,你……」话到一半,谢安歌还是收了声,神色里只剩无言,他早知这徒弟心性不足,修道总不得寸进,可没想到,能不成才到这般地步——不过一次小小的治伤,都能走到这种荒唐境地。

    洞府里静默得可怕。

    刘镇低着头,背脊紧绷,额上冷汗不住地往下落,身体仍因余韵颤抖,他羞耻得快要断气,却不敢移动半分。

    谢安歌凝视他片刻,最终只是长长吐出一口气,那声叹息轻淡,却比任何责罚都要沉重。

    「下去清理乾净吧。」他的语气平平淡淡地不带任何怒意。

    刘镇心口一紧,喉咙滚动,想要辩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羞辱与委屈涌上来,让他觉得自己浑身发冷,他双腿颤抖,终於勉强起身,步伐踉跄地退了下去。

    谢安歌没有再看他一眼,只是抬手一挥,将掌心残余的痕迹驱散於无形,随即转回座上,神色如常,重新沉入道法的思索之中。

    刘镇一路踉跄,终於关上内室的门。

    「砰」的一声闷响,门阖上的瞬间,他的背脊也彻底支撑不住,整个人顺着墙滑坐在地上。

    胸口剧烈起伏,喉咙里像压着石头一样难受,他低头一看,自己下身仍是一片狼藉,顿时浑身血气翻涌,恨不得把自己撕碎。

    「该死……该死……」刘镇颤抖着用手去擦,却怎麽也擦不乾净,反而愈擦愈狼狈,手心一股刺鼻的腥味涌上来,他的呼吸急促,羞耻得眼泪都逼了出来。

    「你这脏东西……脏东西……」他狠狠攥住自己的下体,用指甲在方才射精的尖端上一道一道重重地刮着,进行失控的自我惩罚,就算这样痛得让他不停惨叫,却反而切合了他现在混乱崩溃的情绪。

    「啊——」

    「痛——活该——这脏东西——」

    「啊啊啊——」

    下体很快地被凌虐到冒出斑斑血迹,刘镇却丝毫没停手的打算,他肩膀一抽一抽,一次狠毒施虐後接着一句痛叫,然後又再下手,反覆不止。

    直到手指因为剧痛而再也使不上力,鲜血一点点顺着指缝滑落,刘镇整个人像被抽乾了气力般,瘫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眼泪混着冷汗打湿了袖口,他浑身湿透,却觉得自己身在寒潭之底,意识逐渐涣散时,他还固执地把身子蜷缩起来,像是要把所有羞耻和痛苦都藏进最深处。

    「……安歌……」模糊的呢喃在喉咙里破碎,像是梦呓,又像最後的求救,到意识模糊的这一刻,他才敢直接叫出谢安歌的真名。

    谢安歌听到刘镇唤着自己真名,当下便闪现到对方内室中。

    他的目光落在刘镇那血迹斑斑的下身上,双眼满是震惊。

    这一刻,他真正动了怒——不是对刘镇,而是对这份荒唐和无法容忍的失控。

    深吸一口气,谢安歌上前,毫不迟疑地将刘镇抱回床上,掌心真意流转,迅速缓和并治癒他受创的地方。

    刘镇在昏迷中,下体的剧痛被阴阳真意快速抹平,却换来一种奇异的酥麻感,他无意识地低声呻吟,甚至在半梦半醒间再次喃喃念着师父的名字,「安歌……安歌……」——这是清醒时他绝不敢开口的。

    谢安歌眉头微蹙,冷静中有了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