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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哗啦啦的水声后,青年用手接着水一遍又一遍的往自己脸上泼。
‘啪…’随着水龙头被用力关上,他才缓缓抬头,挂着水珠的睫毛温顺的附在那双清澈的眸子上,随着他眨一眨眼,又能见到隐匿着一股不多明显的放荡不羁,双手撑在水池边,上身坚挺,好似从中透露着一种倔强。
看着镜中的自己,郑淮的眼前却将自己这副少年感满满的俊脸,自然的转换成那个男人的模样。
是的,那个男人,两年了,男人在他的大脑里如鬼一样缠着他,他却连男人是谁都不知道。要说一年前是自己在国内圈子混熟的练习场,那这一年呢,他连对方的皮毛都没找到。
甚至事发的半年后,他每天晚上都会来这里等,一杯气泡酒就能让他坐上三四个小时,可每次,都失落而归。
他的好友只知道他在厕所遇到这么个人,莫名其妙被逼着下跪道歉,后面的事郑淮视为耻辱,怎么可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让他们知道前戏,只是为了能更快的找到人,却不想猪队友除了无聊时拿来消遣,一点用场派不上。
可是把人找到要怎么做呢?
这个问题郑淮想过很多次,每个时期的想法也都不一样,比如一开始怒火攻心时,他想把人找出来然后艹死他;可是一想到艹这个字,自己的菊花就生理反应的夹了起来,而且和对方的尺寸比,自己明显有些不自信。
后来他又想,那就找一群人轮了他,一群欧美人,一群黑人;或者把人打一顿,虐一顿;再或者找出来…问问他为什么可以让自己硬…让自己在没有任何触碰的时候…射…
郑淮因为高中时经历了一场绑架,在那场事故中,他虽然最后没什么大伤被救出,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烙下了下身‘残疾’。
郑家作为沈城首富,树大招风,生意场上的明枪暗箭从不会少,关于郑家生意“不干净”的传闻也从未断过,时而被人拿出来添油加醋地散播。但这些流言蜚语终究没找到实证,大多时候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风吹过就散了。郑淮从小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虽知晓人心复杂,却也没真正见识过最阴暗的恶意。
出事那天和往常没什么不同。九月的阳光还带着夏末的灼热,放学铃声刚响,郑淮背着书包走出教学楼,一眼就看到了校门口那辆熟悉的黑色SUV。他像往常一样拉开后车门,弯腰坐了进去,随口喊了声“张叔”,却没听到熟悉的回应。
他下意识抬头,看向驾驶座却发现那不是张叔,是个面生的男人,侧脸线条冷硬,眼神里带着一种让他莫名发慌的陌生感。郑淮的心猛地一沉,多年被家里耳提面命的警惕瞬间被触发,他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指已经用力,打算立刻推开车门下去。
可一切都太迟了
后备箱中突然蹿出了个人,他带着一股刺鼻的化学气味,郑淮甚至来不及回头看清对方的脸,一块湿漉漉、散发着异香的抹布就死死捂住了他的口鼻。他拼命挣扎,手指死死抠着车门把手,想把那扇门拉开一条缝,可身后的人力气大得惊人,不仅牢牢捂住他的脸,还一把拽回了他即将触碰到希望的手。
绑架他的人意向明显,就是要钱,要五百万,郑家人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唯一的念头就是确保郑淮平安。他们甚至没敢直接按绑匪说的转账,怕钱打了水漂,人却回不来。几番交涉,终于提出一个折中方案:派一个人过去,等绑匪放了郑淮,再当面把钱转过去。
绑匪犹豫了片刻,大概是觉得这方案也不算过分,最终松了口。但他们立刻加了个条件:来交易的人,体重必须在二百斤以内。这要求来得突然,却透着一股防备,显然是怕郑家派个身形彪悍的壮汉来搞突袭,摆他们一道。
当时一心为了郑淮的安全,也不敢大张旗鼓的去哪找人,只能通过人脉找一个符合要求的打手。因为佣金高,来面试的人不少,但绝大部分都因为体型夸张而被落选。
最后入选的,是一个比郑淮大了仅5岁的青年。没有专业培训和武术指导,只是因为缺钱,常年在地下馆打不合规比赛累积了一身的经验,因为对方急需用钱,不管站在哪个角度,郑家都觉得他合适。
账转了,人也救到了,可毕竟家族产业免不了就是一些,打着自己算盘的所谓皇亲国戚,背着郑家主公家的人报了警,毁了棋。
只不过,敢这一步的,是一群非常专业的绑匪,在远处盯梢的人传来消息的第一时间,他们便满口粗话的边骂边吐口水,直接掏枪向上连开三响,而后对着还准备和他们打上几回合的打手和郑淮,骂骂咧咧的让人把他们一并带走。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先前的五百万肯定是不足以平息了,而且这一次绑匪不再接受任何条件,但由于金额过大,郑家表示短时间内没有办法凑齐,绑匪一点不急,人在他手上,只要郑家能睡得好,他也不介意多帮忙‘养’两天。
虽然只是多被关了两天,但可真是让郑淮终生难忘。
由于绑匪被激怒,自然也就不会像之前那样觉得钱到账就放人,怎么着他们也得先出出气,所以他们打算,每两个小时就把郑淮拉出来鞭打30分钟,直到赎金到账为止。
这么一句直接把从未经历过暴力的少爷吓得直哆嗦,他甚至把一起被关在小房间里的打手当护盾,不断的往他身后缩。
绑匪见他不配合,进去抓人时,他又大吼大叫的,吵得打手满脑子都是他家人转在自己账上的那20万余额,说好的事成之后再给20,这少爷要是被抽出个好歹,或者不抗揍抽死了,那那那那…白忙活不说,郑家不会耍赖让他把钱吐出来吧?那怎么行!?
想到这,男生立刻挡在郑淮身前,从容说道“我替他。”
只要有人供自己出气,对象是谁都无所谓。只可惜在抽了男生两次之后,他们就觉得无聊透了,想变换花样玩,有人提议让他俩猜拳互抽,赢的人持鞭,第一把男生故意放慢一秒出拳,郑淮赢。
可不管是被欺负还是欺负别人,从来都不在郑淮的知识范围内,拿着鞭子的手都不断发抖,纵使男生告诉他,自己收了他家的钱,他也依旧下不了手。
气的绑匪直接夺过鞭子扔到男生面前,拿枪顶在他的头上命令,如果男生抽的他们不满意,就直接一枪崩了他,反正他也换不了钱。
他要是死了,这窝囊少爷估计也艰难,所以不管是站在哪个角度,男生都决定拿起鞭子,好好的给这些人表演一下。
看样子不大的男生却在这方面显得无比专业,即使是面对躺在地上满地打滚的郑淮,他的鞭子一点没有错乱,每一个X都能看的清楚且不需要二次补刀。
男生的小心思在于,抽造型,30分钟可以少抽很多,好在绑匪讲信用,说30分钟就30分钟,也没让他多抽,至于坏处嘛,就是接下来的时间里,没有再猜拳,时间一到他们就会下来向男生‘请教’手法。
第一次可以说紧张,或者其他不可言语的状态导致结束,男生帮郑淮处理时发现他的勃起却不在意。可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他这个小少爷已经羞耻到无颜面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甚至一度拒绝男生的触碰。
但毕竟比他大了几岁,初中都没读完就出来混饭吃,多了些社会经验和生活阅历,内心已经给雇主儿子贴上了受虐倾向的标签,圈里人,见怪不怪,理解对方的尴尬,耐心劝说后也不在乎他的排外,自顾自给他清理。
被救后,为了他的安全起见,郑家给他安排了陪读,随后直接就把他送出国。
都高中了,没有手淫的习惯也会正常晨勃或是梦遗吧。可从那次绑架后,郑淮的晨勃明显没有以前那么硬挺或是有欲望,每次就和过任务似的意思意思,梦遗更是几乎没有。
注意到问题时郑淮还偷摸上网搜了各种刺激方式,可不管是用手还是用飞机杯,甚至找男人找女人,他都没有再自然勃起过。
渐渐的,他对于绑架时看到的人脸逐渐变得模糊,他已经记不清男生的样子,脾气也因为身体变得越发暴躁,为了证明他行或麻醉自己,和青春期交往过的男朋友女朋友上床靠的都是偷摸吃药,每次吃还怕别人发现。
时间一长,他就也默认自己就是‘阳痿’,他以为他这辈子再也不会有‘自然勃起’这个词。
——直到那晚遇到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