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这个孩子不可以留下，打掉。知道nV儿有了身孕的神族母亲冷冷的命令着。
我不要！这孩子是他生命的延续！我不要打掉！
不要任X！这种不祥的东西怎麽可以生下来？！你这样会害我们整个家族遭到神罚的！
家族、家族、家族！你就只知道保护家族！我呢？我是你亲生的孩子啊！我肚子里的这个是你的孙子！你就不能像魔族对子nV那样对我好吗？！
你别忘了，你和我都是神族。养孩子对身为神族的我们来说只是一种维持种族延续的义务，实际上没有一个神族会愿意拥有孩子。老实说你从小到大不也觉得对我们有一种莫名的排斥感吗？再说，你自己不也是把你肚子的那个东西当做那个人生命的延续吗？
我……
不用在那边拖拖拉拉的，我已经请好一位擅长堕胎手术的医师过来了，明天就把那东西打掉！
母亲……为什麽？就算这个孩子可能会像他的父亲那也不必打掉他啊？最多就是生下他之後秘密送送到偏远的地方抚养就好了，为什麽要打掉他？
生下他才是麻烦！万一有人闲着吃饱没事做去检测他的血缘呢？在我有生之年我可不希望见到家族因为你生下一个不该出生的东西而名声尽毁！更不想因此让家族里的所有人遭到神罚！
我不要！
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当初就让你和他分手你不分，害我只好找人把他清理掉，一想到就觉得触霉头！
他！他不是Si於意外吗？
一个高级上位颠峰快突破的骑士会Si在一场清剿小型狂暴异兽──而且异兽的等级都很低的任务中？我怎麽会生下你这个从头到脚都散发着愚蠢的气息的孩子？果然当初怀了你的时候我就该偷偷把你给打掉！省得我有一天到晚C不完的心。
母亲！为什麽？为什麽！
作为家主候补人选却跟一个没有任何利益可得的家伙在一起，这像话吗？如果他能力再强一点或有点势力我或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考虑一下。很可惜，他没有。在明天进行手术之前你就在房里反省吧！不用妄想逃出去，听清楚了没有？
……我知道了，母亲。最终，无法反抗自己母亲的神族nVX选择了顺从。
神族nVX心中燃起名为愤怒的火焰。
他们连一个让你的生命延续下去的机会都不给，甚至还剥夺你的生命……
我不会原谅母亲！绝不！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创世神所建构的命运之轮所编写的命运，其他诸神都是负责在上头加上各种细节导致发生你和我这麽如此悲哀的命运的罪魁祸首的话……
那我就用这份神明给予的力量将这个世界搅个天翻地覆！
──？？？
***
「这是我们魔界这边最近所发生的重大案件，请在场所有人稍微过目一下。」瑟菲特将调查报告一一发给在场参与会议的人。
「果然是很重大的案件，居然有这麽多孩子受害。」天界幻翼骑士团团长艾奥席亚语气中有种莫名地感叹。
「天界的失踪儿童大概也凶多吉少了。」魔界魔翼骑士团团长玄瑟大略地扫过与魔界案件进行对b的天界案件的资料，立刻得出结论。
「假设这真是一件连环案件，那神族孩子的屍T呢？没道理魔族幼儿的屍T被摆在容易被发现的地点，神族孩子的屍T却没这样做。」迪洛堤斯看着手中的资料头就更痛了，没想到事情会变得如此复杂。
「对b。」紧急赶到开会地点的沃尔夫吐出两个字。
「对b？大哥，这种时候麻烦多说几个字，你弟弟我真的没时间帮你翻译啊……」
「我想沃尔夫殿下所说的应该是往有对b方面的祭祀的仪式去调查看看。」艾奥席亚好心地帮忙翻译。
「神族失踪儿童年龄在十岁到十二岁，魔族则是未满一岁……这种需要年龄差这麽大、祭祀数量又这麽多，还得有对bX的祭祀仪式我从来没在任何书上看过。」饶是对於仪式研究最多的玄瑟也没能找到与之符合的仪式。
「这不会只是单纯的兴趣杀戮或仪式杀戮，而且从时间跨度来看似乎急促了点，人数总和超过两百多人，这麽频繁的祭祀总该引起他人怀疑，神族的先不说，但是对於把孩子看的b什麽都重要的魔族母亲而言，他们究竟是如何自魔族母亲的视线中带走孩子的？要知道魔族的孩子在未到就学年龄前，魔族的母亲们的表现可是像护崽的母兽一般，除她们同意，否则即便是家人也不得靠近。」
说到最後，瑟菲特看着艾奥席亚问出了藏在心中很久的疑问：「说到这……虽然很清楚是种族天X，但那些失去孩子的神族家庭不会伤心吗？不管是从孕生树那里得来的孩子或是怀胎十月生的……」
「虽然我是魔族，但根据长期以来对身边神族友人的观察，关於这一点我可以回答您，瑟菲特殿下──不会。」艾奥席亚耸耸肩，说：「神族最在乎的是Ai情和友情，Ai人、搭档或朋友才是神族最在乎的存在……好吧，手足之情也是会有，但亲子之情是绝对不可能存在的！那是缘自於血Ye中的莫名厌恶，神族中不论是哪一个种族都一样。」
「对於神族而言，养育孩子只是义务与责任而已。」
失去了孩子，只怕那些本来就不想养育孩子的神族家庭还会大肆庆贺一番──艾奥席亚暗自在心中补充没说完的话。
听完艾奥席亚的话，瑟菲特看向自家魔翼骑士团的团长──玄瑟也是神族。
「殿下，您这样看我也没用，我是孤儿也没有子nV，所以无法向您叙述那种专属於神族的亲子厌恶感。」玄瑟无所谓的回答着。
「啧！果然还是完全无理解你们神族的这点……那麽现在该做什麽？」
「组成搜查小组进行情报蒐集，如果能找到失踪的孩子会更好──虽然机率不高。」迪洛提斯皱着眉头提出方案。
「关於这一点魔界已经在进行了，但目前完全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循。」
「天界方面呢？」玄瑟转头询问艾奥席亚。
「目前没有任何线索。」
头痛啊！
在场众位神族魔族心中如此想着。
「到底是为了什麽样的理由才会去伤害这麽多的孩子进行祭祀？先不说像这种会危及X命的祭祀仪式早就被明令禁止举行，对年幼的血脉进行伤害更是自古就被圣神与魔神视作最不可饶恕的罪行，一旦被发现可不是仅仅让神降下神罚那麽简单而已……」
「慢着！」玄瑟突然脑中闪过一个还无法成型的想法，「艾奥席亚团长，你刚才说什麽？」
「啊？降下神罚？」
「前面你还说了什麽？」
「对幼童进行伤害是圣神与魔神最厌恶的……」
「不对！再前面一点！」
「危及X命的仪式被明令禁止……」
「就是这个！」玄瑟猛然起身双手大力一拍桌，让在场众人吓了一跳。
「玄瑟团长，是有什麽发现吗？」
「各位还记得我之前说了什麽吗？」
「你是说这种需要年龄差大、祭祀数量多，而且有对bX的祭祀仪式你从来没在任何书上看过的这句话吗？」
「没错，就是这句话。」玄瑟点点头，继续说：
「重点是──我所看的书都是在天魔和平条约签订後出版的！也就是说如果是我没看过的仪式的话，那或许会是在天魔和平条约签订前出版的仪式书籍中有记载！」
「是有这个可能X，毕竟根据历史的记载，天魔和平条约签订後大部分涉及X命与血腥的仪式都被禁止举行与传承，就连之後出版的仪式书上也禁止刊载相关内容。」回想天魔界的历史，迪洛提斯相当赞同玄瑟的推测。
「不过离天魔和平条约签订的时间已过了几千年快近万年了，如果这个仪式真的有记载在仪式书里，那这本仪式书也应该是古籍了，照理说不太可能随便流传出去才对。」
「那就把重点拉回来──什麽样的对象才会拥有古老的仪式书？」艾奥席亚提出一个最容易回答的问题。
「在魔界能够拥有古老的仪式书的多半是古老的家族，大部分都以传承历史悠久的老贵族居多，皇族的图书馆内的古籍数量甚至没有他们拥有的多。」
「天界也一样。」
「那就这样做吧！」迪洛提斯立刻进行总结。
「先去调查谁拥有仪式书相关的古籍，然後向他们借调古籍查阅，把有可能与目前情况符合的仪式找出来。」
「但应该会有不想借调古籍的人，毕竟是珍贵的古籍要是弄坏了麻烦也很大……」
「那就向魔王与神王两位陛下请求徵调古籍的许可。」瑟菲特眯起如同紫水晶的眼眸，一道杀气闪过。
「神王陛下那边我是不知道，但在魔界谁敢违逆父皇的意思那便是与皇族作对的意思！」
***
在一个以婚礼为主题进行布置的宽广房间内，穿着黑sE新娘礼服的新娘正坐在化妆台前化妆。
这是她回到房间後第十六次进行化妆了，一直化不出好看着妆容让她感到苦恼，深怕自己会在婚礼上出糗。
「……这个妆不行，看起来就跟我的服装完全不搭，一点也不好看。」
黑sE新娘叹了一口长长的气，随手拿起放在一旁的卸妆用品开始卸妆。
随着妆逐渐卸下，隐藏在妆容下的脸蛋渐渐显露出来。
那是一张布满伤痕的脸。
似乎曾经有人拿着尖锐的刀具或其他东西在她的脸上纵横交错的划过，一次又一次，直到脸上完全被伤痕覆盖为止。
看着卸妆後的脸，她垂下眼，心中有着满满的失落感。
「不管再怎麽化妆，那也只是骗人的，伤痕也不会真的消失……」
继续看着镜中的自己一阵子後，倏然地，黑sE新娘手用力一挥将化妆台上的化妆品全数扫落。
化妆品掉落的声音顿时在宽大的空间中回响着，彷佛在提醒她不可以失态了。
「哎呀，我真是的！怎麽可以把气出在亲Ai的特地为我买的化妆品上呢？这可是他存了很多年的薪水的高级品呢！」
无神的呆滞了几分钟，黑sE新娘立马回神，连忙把自己扫落的物品通通捡起来归回原位，然後接着继续进行第十七次的化妆。
「嗯，这样子就行了！果然还是跟亲Ai的第一次见面的妆b较好看。」
满意的看着第十七次的成果，她开心的起身并拿起黑sE捧花。
「在婚礼前去看一下亲Ai的好了，不知道他准备好了没有？他一向笨手笨脚的。」
想到平时Ai人手忙脚乱的模样，黑sE新娘快步走出房间前往新郎准备室。
「亲Ai的，我来看你罗！」礼貌地敲门後，她推开房门走进新郎准备室。
与装饰的相当细心的新娘准备室完全不同，新郎准备室的装潢非常简约，除了一些必备的东西和会客用的桌椅外，就只有一张简易的床铺摆在靠墙的位置而已。
她所Ai的他就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还用棉被将全身盖住。
「就知道你在睡觉！」黑sE新娘无奈的看着自家Ai人，「就跟你说结婚前一天也得请假才对，你看你还是被进行剿灭小型暴动异兽的任务给累坏了吧？」
「不过，就算是这样该做的还是得做！快起来吧！」黑sE新娘一把揪住棉被往外一丢，躲在里面的人顿时无所隐藏。
但对方一动也不动，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他是一具骷髅。
「看你这副样子就知道你昨天来这里後就直接睡了对吧？怎麽会连澡都没洗就睡了呢？」
黑sE新娘不为所动，继续与床上的骷髅对话着，彷佛对方还活着一般。
「……我就知道你又偷懒了，这样可不行！」
黑sE新娘手指轻轻一动施了一个法术，躺在床上的骷髅受到术法牵引自行站起。
「我们先去洗个澡吧！你全身都是异兽血还直接躺了就睡这样早晚会生病的，亏你还是一个骑士呢！」
她一面催动术法一面扶着骷髅。
「好了好了！这是为你好，而且哪有新郎全身脏成这样就直接去结婚的？」
「对了，我跟你说喔，我已经想好我们的新家要布置成什麽样的风格了。」
「咦？你说你已经请人布置好了？！哪有人这样的啊！」
黑sE新娘与骷髅身影渐渐地走入浴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