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辛鸿被跪在自己眼前的狗崽子盯得脸热,喉结重重地滚了一下。
他垂眼望向早见悠太,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那双红着的眼,胸口忽然有一瞬的失重感,像被轻轻掀开了一角防备。
“是啊。”顾辛鸿低声应着,像被那双湿红的眼睛拖进漩涡,嗓音哑得发黏,“你说得对,我没耐心。对你,我……”
话到一半,他突然停住,像把钩子抛出去,等着对方咬钩;又像自己找不到下文,因此半途而废。指尖不受控地滑上早见悠太的脸颊,掌心贴上去,对方便像被顺毛的猫,乖顺地蹭上来,鼻尖追着他的温度,睫毛轻颤,带着无限依恋。
早见悠太眼底掠过一丝委屈,声音软得像在撒娇,却不动声色地藏着点小心机:“哥哥……能不能别对我这么坏……只要你教我,我会好好学。”尾音拖得长长的,挠在顾辛鸿心尖上。
“坏?”
顾辛鸿哼了声,没接他的抱怨,只是像着了魔一样,指尖沿着那雕塑般硬朗的轮廓缓缓滑动,嗓音低得近乎耳语:“那你告诉我,除了帮我打手枪之外,你还做过什么?”
早见悠太眨了眨眼,睫毛上还挂着没干的泪,眼神躲闪一瞬,像被戳中心事,思索片刻,最后还是闷闷地摇了摇头。
“什么都不会,”顾辛鸿嗤笑,烟味混着故意逗弄的哑意,“和男人没做过,和女人也没做过?”
早见悠太红着脸摇头。
“接吻?”
摇头。
“牵手?”
还是摇头。
顾辛鸿挑眉,正打算继续逗弄时,早见悠太突然像被烫到,慌忙红着脸抢话:“啊!那个……做过......”
他声音卡在喉咙,细得像蚊子哼:“口、口交。”
顾辛鸿指尖一顿,怔住,胸口掠过一丝微妙的不适,有些不可置信,像被刺了一下,但面上仍是端得游刃有余,“哦?什么时候呢?”
早见悠太重重地叹了口气,把脸埋进掌心:“......”
他耳根烧得通红,闷了半天,才从指缝里挤出一句:“……三十分钟前。”
顾辛鸿愣了半秒,反应过来,没忍住“噗”地笑出声来。
“你觉得那个算是口交?”
顾辛鸿再次嗤笑出声,勾着嘴角,用指尖挑起对方的下巴。薄薄的烟雾从唇间逸出,往早见悠太脸上飘去。
“哼,不过是隔着内裤被我亲了几下罢了,小处男。”
早见悠太被呛得咳了两声,知道顾辛鸿又笑话他,耳根更红,微皱着眉头气恼地偏头,倔强地想要躲开顾辛鸿沾着淡淡烟草味的手指。
顾辛鸿盯着他这副模样,心口莫名一软,他心想自己真是疯了才会觉得这副样子可爱。嗓子软下去,弯下腰,一手搭在早见悠太肩上,另一手夹着烟,深深吸了一口,又凑近。
烟雾在两人之间缭绕,顾辛鸿吞云吐雾,眯着眼低声劝诱:“如果你能保证以后乖乖听话,你没做过的那些,哥哥教你。”
指尖缓缓蹭着早见悠太的下巴,移到唇上,那声音像浸了蜜的钩子:
“我会超有耐心,一件不落,全——部都教给你。”
处男自然受不住这种明目张胆的勾引,感觉脑子里的引信随时都会被点燃,理智轰然炸开,大脑一片空白。他怔怔地盯着那张近在咫尺的漂亮脸蛋,感受着那指尖在自己脸颊上若有似无地流连,手臂上的细毛全都竖起,酥麻的感觉从皮肤一路爬进心口,连呼吸都乱了。
腿软了,腰也软了,他甚至觉得自己连舌头都是软的,想开口说话都害怕自己含不住口水。
他喉结滚动,痴痴地望着顾辛鸿,半晌才哑着嗓子挤出一句:
“我保证。”
顾辛鸿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案,随即低低地笑,嗓音像刚化开的酒,让早见悠太产生了一种如同面对恋人般亲昵与纵容的错觉。
“别躲,别害羞,也别哭。”
“能做到吧?”
早见悠太像被顺了毛的狗崽子,鼻腔里挤出一声含糊的“唔”,懵懂地点了点头,耳根红得滴血。
顾辛鸿夹着烟的手搭在早见悠太肩上借力,懒懒地面对面跨坐到他腿上,膝盖抵着榻榻米,腰胯贴得极近。“手放我腰上。”他说着,烟凑到唇边,眯眼吸了一口,烟雾从鼻尖溢出,餍足得像猫。
“抱紧我。”
早见悠太闻声呼吸一滞,手指僵了半秒,才笨拙地抬起来。右手先摸到顾辛鸿的腰侧,隔着薄薄的浴衣布料,掌心贴上那截细得过分的腰线;左手滑到背后,掌心整个覆上去,托住那截脊骨,像怕人碎掉似的,小心翼翼地往自己身前拢。动作自然是生涩得要命,指尖发颤,却又带着种无师自通的下流。掌心下的体温透过布料烙进皮肤,烫得他喉结滚动,眼神慌乱又炽热。
顾辛鸿坐在早见悠太结实的大腿上,挺着上身,略微比早见悠太高些。这个体位让他得以继续保持那副居高临下的态度,施舍一点神迹给这个可怜巴巴的信徒。
“下巴抬起来,看着我的眼睛。”
那张嘴里吐出来的话语像有魔力一样,早见悠太照做,抬着整张俊朗的面容仰望着,更显得如同在祈祷般虔诚。
“第一次做这些事,对象却是我,真的不后悔?”
像是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顾辛鸿无比虚伪地、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虽然他完全没有一点放过对方的意思。就算早见悠太在这里退缩,他也有的是办法让他没办法再逃跑。
早见悠太被他吊着,嘴唇已微微张开,热气喷在两人之间,近得几乎要把顾辛鸿的呼吸全部吞进自己身体。
“不管是第一次……还是第一百次,”他哑着嗓子,难耐地闷哼,满心满眼都是眼前这只猫一样难以捉摸的漂亮男人,“这种事……没有想过要和其他人做。”
顾辛鸿被这过于直白又纯情得愚蠢的话点燃,胸口像被火舌舔过,理智“啪”地一声断了线。
他低头,猛地吻上早见悠太的唇。
不是试探,不是蜻蜓点水,而是暴风骤雨般碾压而来。唇瓣相撞的瞬间,他咬住早见悠太的下唇,牙齿轻碾,逼得对方即刻低喘出声。不等对方适应,舌尖便强势撬开齿关,卷着湿热与淡淡的烟草气息,长驱直入。
舌尖先是扫过上颚,勾得早见悠太浑身一颤;随即缠上那条青涩的舌,毫不客气地碾压、吮吸,像要把人拆吃入腹。唾液交换的声音黏腻而清晰,顾辛鸿的舌尖追着对方躲闪的舌尖,勾、卷、搅,逼得早见悠太一瞬间招架不能,呜咽着想要后仰,却被扣在脑后的手死死锁住,无处可逃。
他稍稍偏头,加深角度,舌尖顶进更深处,掠过每一寸敏感的黏膜,带着掠夺的意味。呼吸交缠,热得发烫,早见悠太的舌尖被卷得发麻,只能被动承受,喉间溢出断续的呜咽,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吻得越来越重,舌尖退出一寸又猛地顶回,带着湿漉漉的水声,像要把对方整个人吞进喉咙。
早见悠太被吻得缺氧,精壮的胸膛剧烈起伏,滚烫的喘息从鼻腔喷出,“哈……哈啊……”粗哑声断续溢出,带着湿黏的颤音,像被烈火炙烤的野兽。
他神情迷离,睫毛湿漉漉地抖个不停,像是被卷进风暴中心的孤舟。脸颊烧得通红,唇瓣被吮得艳红,嘴角牵出细亮的银丝,随着顾辛鸿的舌尖退出一寸又猛地顶回,发出黏腻的“啧”声。
喉间溢出断续的呜咽,“嗯……唔……”细碎而无力,手指无意识地攥紧顾辛鸿身上的浴衣,像溺水的人死死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他被动承受这过于舒服的亲吻,舌尖被卷得发麻,脑子里一片空白,眼睛闭了起来。顾辛鸿的气息和热度填满所有感官,充满雄性气息的喘息声在静室里回荡,烫得空气都黏稠。
顾辛鸿像是吃人的妖精一样,吻了不知道多久,大概自己也开始腰肢发软时,终于舍得放开早见悠太的嘴唇。
两人分开时,湿亮的唾液拉出细丝,在灯光下闪了一下才断。他痴痴地笑,拇指在早见悠太被吮得艳红的唇上重重抹了一圈,又揉了揉。
“好吃。”
他嗓子同样哑得发黏,像在评价一份点心,喘着粗气,舔着嘴唇,“想过会很好吃,但没想到这么美味。”
早见悠太不知何时睁开了眼,听着顾辛鸿露骨的“评价”,那双瞳仁里的神色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了。
又出现了,那种猎食者般的雄性眼神。
顾辛鸿下腹猛地一缩,被那眼神激得呜咽一声,忍不住略微佝偻着,朝侧边歪了一下,似乎是想从那个从刚才起就一直顶着自己下身的硬物上下来。他被体内骤升的刺激折磨得难耐,像被情欲的烈焰困在笼中煎熬。太久未触碰这种感觉,他心底泛起一丝恐惧,本能地想逃。可念头刚起,面前那双眼睛已先一步锁死了他的退路。
那双狼子崽般的瞳仁里烧着赤裸的占有欲,早见悠太粗重地喘着,胸膛剧烈起伏,喉结滚动。
他一手猛地圈住顾辛鸿细得过分的腰,掌心滚烫,强硬地往下按,将人压向自己硬得发痛的轮廓,隔着薄布摩擦,烫得顾辛鸿腰肢轻颤。
另一手不由分说地抓住顾辛鸿夹烟的细手腕,扯到面前,修长的手指灵巧地捏过那快燃尽的烟蒂,举到顾辛鸿唇边,眼神示意顾辛鸿就着自己的手直接吸烟。
“嘶——”
顾辛鸿下意识吸了一口,烟蒂的火光在吐息间闪灭。随后,早见悠太指尖一碾,灰白的烟蒂被捏扁,碎屑如顾辛鸿的理智般洒落,散在两人身旁。
“我都不知道,你还会露出这种表情……”
顾辛鸿打趣地说着,还试图找回些游刃有余的架势,目光掠过那些碎屑,嘴角勾起一抹新奇的笑,片刻失神。
下一秒,他的下巴被一只滚烫的大手强硬掰回,逼迫他与那双隐约透出猎食者气息的眼睛对上。早见悠太眉峰微挑,眼神炽热,唇角竟然带着种顾辛鸿从未见过的年轻崽子的张扬。
“多的是哥哥不知道的事。”
早见悠太嗓音低哑,一手圈紧顾辛鸿的腰,另一手扶着他的下巴,大着胆子说:“那哥哥肯定也不知道吧......我不管学什么,都学得很快。”
他顿了顿,唇角微微发烫,低声补了一句:“哈啊……虽然这和我想象的初吻不太一样……”
“诶?”
顾辛鸿怔住,声音刚从口中发出,就立即被早见悠太的吻堵了回去。
滚烫的胸膛贴上来,带着早见悠太身上残留的清冽气息与急促心跳。他的腰被早见悠太一只手紧紧箍着,指腹顶开他身上的浴衣薄布陷入腰侧的皮肤;另一手绕到身后,温柔地扣住了他的后脑,手指擦过发根,迫使他仰头承受激烈的亲吻。
唇瓣相碰的刹那,粗重的鼻息喷在顾辛鸿唇上,带着特有的青涩荷尔蒙气息;下一秒,顾辛鸿感觉自己的舌尖像被火点燃,充满占有欲的舌头猛地撬开了他的齿关,卷着湿热与急促的呼吸,凶狠地长驱直入。
舌尖先是贴着他的上颚内侧粗暴地刮过,略微粗糙的舌苔带起一阵电流般的战栗;随即缠上他的舌根,毫不客气地碾压、吮吸,发出“啧啧”湿响,唾液在舌尖交缠,带着烟草与酒香交织的味道,滚烫得像要灼穿他的味蕾。
早见悠太没像刚才那样怯生生地闭眼只知道承受。此刻,他半眯着眼,眸底燃着执拗与贪婪,像要亲眼确认怀里的人如何在自己掌心里融化。
他捕捉到顾辛鸿的呼吸开始紊乱,原本平稳的吐纳变得急促,鼻腔里溢出细碎的颤音,像被火撩得失了节奏。稍稍侧头,鼻尖相抵,舌尖退出一寸,让顾辛鸿呼吸。
“哈......哈啊......嗯哈......”
顾辛鸿的脸红透了,眼睛里也挂上了些水光。他双手无意识地抓着早见悠太胸口的衣服,原本挺立的上半身开始发软,不自觉地将重量靠在早见悠太撑在他腰后的有力臂膀上,张大嘴巴喘息。
他脑子有一瞬的空白,却在混乱间想起刚刚早见悠太的话——什么叫和想象中的初吻不一样?所以最开始在另一个房间里,自己想要吻他的时候,他才躲开的吗。
也太纯情了点,顾辛鸿心想,笨拙又有点可爱。
“那你……想象中的初唔……呜呜……?!”
他一出声,早见悠太便再度贴上来。舌尖猛地顶入,顶进更深处,掠过每一寸敏感的黏膜,像要把人拆吃入腹。
舌尖猛地一勾,卷住顾辛鸿的舌根,狠狠吮吸,像要把人吸干;随即松开,舌尖沿着下唇内侧舔过,牙齿轻咬,带出细微的刺痛与快感。
顾辛鸿的呜咽被堵在喉咙,化作断续的喘息,身体被吻得发软,只能被动承受这过于激烈的亲吻。早见悠太的吻越来越重,带着冲撞与贪婪,唾液交换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黏腻而清晰,“咕啾、咕啾”,像雨点砸进泥沼。
不多时,顾辛鸿就被吻得头昏脑胀,喉间溢出细碎的呜咽,呼吸几乎全被夺走。
那股势不可挡的热度从唇齿间一路烧进身体深处,烧得他指尖发麻,脑子一片空白。早见悠太的气息灼热又急切,像要把他整个人都吞进胸膛。唇齿被撬开,呼吸乱成一团,他喉咙里溢出的声音又低又哑,带着几乎要哭出来的颤意。他因为缺氧而下意识地去推,指尖却软得发抖,只能抓在对方的衣襟上。
腰被箍得发痛,他只能颤抖着去迎合,浴衣松垮地堆在腰间,露出雪白的背脊和胸口,肌肉线条被光影切割得凌乱。锁骨和胸口都沁着汗,皮肤泛着薄薄的红,连睫毛都被热气熏得湿漉漉的。
早见悠太被顾辛鸿这副样子迷得神智不清,眼见着怀里人被自己吻得发抖,这模样几乎要把他逼疯。
他望向顾辛鸿时瞳仁像被水浸过,湿漉漉地发直,脸上的表情就像一头饿极了的狼崽子。唇齿间溢出撒娇般的喘息,他开始低低地哼哼唧唧,额头抵进顾辛鸿颈窝,滚烫的鼻息喷在皮肤上,带着痛苦的闷哼与呻吟,声音黏得发颤。
顾辛鸿被吻得头晕目眩,呼吸一阵一阵地颤着,还要强撑着哄他,嗓音哑得发软,一只手软弱无力地抚摸着早见悠太后脑勺上柔软的头发:“怎么了?”
早见悠太喉结滚动,闷在顾辛鸿颈窝里,像被情欲勒住了喉咙:“啊……好害怕……”
顾辛鸿心头微沉,误以为他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情潮吓到了,或是忽然后悔了。他嗓音发紧,试探着问:“......你怕什么?”
满头细汗的俊朗面庞抬起,狼崽一样的眼睛烧得通红,早见悠太喘得胸口剧烈起伏,面红耳赤地粗声说:“太舒服了,怕……怕自己失去理智,万一我把哥哥吃了怎么办……”他鼻尖蹭过顾辛鸿的颈侧,热气喷在对方细嫩的皮肤上。
犬齿轻轻刮过沾着细汗的锁骨,早见悠太的声音滚烫:“因为我现在,真的好想在哥哥脖子上咬一口......”
顾辛鸿笑了,如释重负,嘴角的弧度柔得像春水。心里涌进一股热流,烫得他几乎想笑出声,又想放声大哭。
他没说话,只是主动伸臂环住早见悠太的脖子,像藤蔓般攀附在那坚实的躯干上,腰肢贴紧,肌肤相亲。他偏头,鼻尖蹭过悠太耳后那片柔嫩的皮肤。舌尖探出,湿热地舔过耳廓,沿着耳后凹陷的弧度缓缓描摹,留下一道亮晶晶的水痕。
“嘶——”
早见悠太不出意料地倒吸凉气,喉结猛滚,像猎犬一样猛地转过头,急切地追着顾辛鸿的唇,想吻上去。顾辛鸿却灵巧一躲,指尖按住他微肿的唇瓣,带着某种仿佛仿佛驯服野兽般的魄力。
“嘘——乖些,现在该学新东西了。”
他俯身,唇瓣贴上早见悠太的颈侧,舌尖先是沿着突出的颈动脉的跳动轻刮,带起一阵过电般的战栗;随即张口,牙齿轻咬那片滚烫的皮肤,吮吸出湿亮的红痕,唾液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早见悠太的颈侧绷紧,汗珠顺着肌肉线条滑落,顾辛鸿的舌尖追着那滴汗,舔过喉结,留下一串炽热的吻痕,像在膜拜这具年轻躯体的每一寸皮肤。唇瓣滑到锁骨,舌尖描摹骨节的凸起,湿热地绕圈,牙齿轻碾,吮出一枚深红的吻痕。
“把衣服脱了。”
顾辛鸿贴着他的耳廓,嗓音像蛊惑的咒语,舌尖又舔了一下耳后,“是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早见悠太呼吸彻底乱了。
他托着顾辛鸿的背猛地跪起,抱着人往下压。顾辛鸿猝不及防被放倒,跌进早见悠太铺在榻榻米上的松软被子里,瞬间被早见悠太的清爽香气与滚烫体温包裹,鼻尖全是那股青涩又浓烈的气息。他靠进柔软的被褥,因体位骤变,略微晕眩。
早见悠太直挺挺跪在他上方,胸膛剧烈起伏,垂眼凝视床上的人。
下一刻,他双手交叉抓住T恤下摆,猛地掀过头顶,粗鲁地剥下随手丢开,布料摩擦皮肤的窸窣声在静室里清晰可闻。
顾辛鸿的目光牢牢钉在他赤裸的上身——
平时穿着衣服时,这副成熟性感的身材并不特别显眼。但现在完全脱开,肩背宽阔的肌理,流畅的肌肉线条在暖黄灯光下泛着细腻的雪白光泽。每一次呼吸都让挺阔的胸肌微微起伏,像尊活着的雕塑。汗珠沿着锁骨沟滑下,闪出碎碎光点,诱人触碰。顾辛鸿的视线顺着腹肌下滑,分明的肌理紧绷得像拉满的弓,每一块都散发着年轻躯体特有的饱满与力量。腰侧的人鱼线深深凹陷,延伸进裤腰,勾勒出致命的曲线,让人移不开眼睛。
顾辛鸿喉咙发干,不自觉地舔唇,心跳失序。
早见悠太耳根烧得通红,刚才还被欲火冲昏头脑,此刻却被顾辛鸿那毫不掩饰的眼神盯得手足无措。他微微偏头,单臂抱在前胸,像试图遮掩那副赤裸的躯体,低声嘟囔:“……哥哥色鬼。”
顾辛鸿咯咯笑出声,丝毫不恼,他有的是法子收拾这小子。膝盖微曲,若有似无地擦过早见悠太下身鼓胀的轮廓,轻轻顶了顶,“呃!”一声闷哼,带着点慌乱的颤音,敏感地前倾。早见悠太本能地想去捂住敏感的下身,可手刚抬到一半又自觉这情态太怂,临时慌张改了姿势,掌心猛地撑在顾辛鸿耳侧的被褥上,整个人顺势笼罩在他上方。
“这样才对嘛。”
顾辛鸿伸手勾住他脖子,指尖顺着汗湿的发根滑到颈后,轻轻一拉。他笑着掐了掐早见悠太的脸,嗓音带着调笑:“真是优等生呢,我们早见君,果然学得很快。”
早见悠太像头被撩得不知所措的狼崽子,喘息粗重,眼眶隐约泛红。
“知道我刚刚教你的是什么吗?”顾辛鸿勾着他脖子,指尖在他下巴上轻挠。
早见悠太摇头,汗珠随着动作滴落,砸在顾辛鸿胸口上。
“嗯……”顾辛鸿低哼,像被烫到,他慢条斯理地把那滴汗在自己胸口抹开,水灵灵地亮给早见悠太看,“勾引。”
话音未落,他手腕一用力,把早见悠太猛地拉下来。两具胸膛撞在一起,汗湿的皮肤相贴,心跳重叠,热流纠缠,像两团火在狭窄空间里炸开。
“试试看啊。”顾辛鸿笑着挑衅,眼角弯弯,像一位敦促学生精进学业的良师,语气却黏得发甜。
早见悠太垂眼,呼吸滚烫——
身下的人浴衣散得凌乱,领口滑到臂弯,却没完全褪尽,雪白的胸口与香肩裸露在暖黄灯光里,像一幅半遮半掩的春宫。下身更诱人的地方却被布料严严实实裹着,欲盖弥彰,更添情色。面色潮红,薄唇微张,吐息带着酒香与烟草的甜腻,胸膛起伏,像一朵只为他盛开的罂粟。
他掌心滚烫,贴上顾辛鸿脖颈与胸口相连的凹陷。那处脆弱的喉结下方,皮肤薄得能看见淡青血管。
顾辛鸿被握住了命脉,浑身一颤,喉间溢出细碎的呻吟。
早见悠太俯身,像朝圣般虔诚地闭上眼,一手从下方抬起顾辛鸿背上的龙骨,一手万分爱惜地轻抚他额前的碎发。
先吻耳后——舌尖描过耳廓内侧的软骨,湿热地卷过,留下一串温热的水痕,灯光在水痕上折出碎金。顾辛鸿的呼吸紊乱了,耳垂被含住轻咬,烫得他胸口发闷。
再滑到脖颈——鼻尖蹭过动脉的跳动,舌尖沿着那道凸起的血管舔舐。牙齿轻刮,吮出一串细碎的吻痕,像雪地里绽开的梅花。
嘴唇轻蹭肩膀——唇瓣贴上圆润的肩线,舌尖绕着锁骨窝打转,舔走细碎的汗珠,发出细小的水声。灯光把肩胛骨的阴影拉长,像给他镀上一层烫金般的蜜色。
指尖掠至胸口——再用舌尖丈量胸肌起伏的弧度,最后试探着、开始绕着乳尖那枚银环轻舔。金属的凉意与口腔中的热度交织,顾辛鸿低喘,胸口剧烈起伏,像被风吹动的水波。
在柔软的腹部落下一吻——唇瓣顺着腰腹的线条上下滑走,围绕着肚脐轻吻,尝着这具身体最细腻的温度。顾辛鸿的腰猛地一弓,指尖抓紧被褥,发出细碎的呜咽。
最后,早见悠太捧起了顾辛鸿的手腕。
那截带留着伤疤的细手腕,在灯光下泛着伤愈后的淡粉。鼻尖蹭过脉搏跳动的地方,温柔的热气喷在新生的皮肤上;舌尖探出来,小心翼翼地沿着疤痕的纹路舔舐,像在抚平旧伤;唇瓣覆上去,轻轻吮吸,留下一个干燥温存的吻。
早见悠太吻着那些疤痕,用嘴唇烙下属于自己的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