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震霖的身T这几天有些不适，原因无他。
当然是麻烦JiNg害的！
那只麻烦这些天不知道是突然开窍还是吃错什麽药，自从知道他习惯喝咖啡後，每天都买咖啡来孝敬他。本来是好意，张震霖也乐得接受，但是！
他的身T就是这麽娇弱，喝了市面上常见的咖啡──即使是咖啡专卖店的──後，过没多久就会心悸。他也许能去当咖啡豆竞标赛的评审了，身T在这个时候异常诚实。
嗯，这麽说好像怪怪的，不过算了。
你说他为什麽不在程子言头上把难喝的咖啡捏爆？说什麽傻话，如果一个原本就蠢得祖宗十八代都恨不得复活冲来保护他的麻烦JiNg睁着讨好单纯求夸奖的眼神把咖啡进贡到你手边，你捏得下去吗？
张震霖固然没什麽良心，但还是有一丁点怜悯心的，捏不下去，只好喝了。於是他的身T被烂咖啡荼毒了好几天，这两天有快被攻陷的趋势，昨日的心悸恶心竟然延续到了今天。
他上课一向专心，今天却不舒服到猛冒冷汗，抄笔记手还会发抖。娇弱，当真娇弱。
也许他该去踢爆咖啡业的食安问题才对。
「你这几天上课怎麽了？总感觉心不在焉。」
教授一宣布下课，魏冠恩立即凑到正在收拾东西的张震霖旁边。
张震霖有气无力地反酸：「你很厉害，都在睡觉还能观察我。」
「哼，我可是时时刻刻注意着你呢。」
「少恶心。」
千金大少也许不足以形容魏冠恩，纨K子弟b较适合。
这几天身T不舒服，让张震霖没什麽心思细想如何对付调戏男，现在更没有时间与魏冠恩嬉闹。那个调戏男感觉不好应付。
而最主要的原因，当然是麻烦JiNg的心思都被捞走了。
张震霖恨得咬牙切齿，掏出手机打开看，没有讯息。今天程子言下午最後两节没课，晚上也没有系篮活动，应该在家里睡觉吧。
等等先回去接他，再一起去咖啡店好了。
「我们去俱乐部吧。」
张震霖鄙视地瞥了魏冠恩一眼，不冷不热道：「我有事。」说完，也不顾魏冠恩的声声呼唤，头也不回迳自往教室外头走。
「喂！张震霖！」
「张震霖、张震霖……」
但那一声声扰人的呼唤怎麽好像掺了其他声音？是一抹……令人不自觉想回头、舒暖心扉的──
「好烫！」
一声大叫，让张震霖紧张回头，却见正向自己奔来的程子言被溅出来的咖啡烫到手，在原地痛苦地蹦蹦跳跳。
……被烫到手为什麽要蹦蹦跳跳？
张震霖赶忙跑过去，拉着被烫到的麻烦JiNg来到中庭水池，捞起Y影处的冰水冲凉。
「呜呜呜呜呜呜～～～～～」
「还痛？」张震霖看那小小的手背被烫红了，心里一揪。
「不痛了！」
张震霖呛了一下，「不痛你呜P？」
程子言嘿嘿笑了起来。拿起置放在石头板上的纸杯咖啡，恭恭敬敬地递给张震霖，活像贱臣上贡，「给你～」
张震霖眼皮直跳，现在还没喝就觉得心悸了。於是转移话题，「你怎麽跑来这？你怎麽来的？」
「搭公车啊～」
「你不是下午没课吗？为什麽不在家睡觉？」
「我也想睡呀，不过我b较想来找你。」
不知道为什麽，这句话让张震霖心里痒痒的。好像有猫爪在搔刮。但是一看到恐怖咖啡，满心的暖流立即烟消云散。
他很想叫麻烦JiNg别再买这种咖啡毒害他了。但麻烦JiNg不懂，只是出自於好意，再加上那闪亮亮的眼神，让他这个念头只能滞留心里。
就在张震霖抱着壮士断腕的决心要喝咖啡时，一抹掺了敌意的声音窜了出来。
「你是谁？」
两人愣了愣，看着突然出现在身後的魏冠恩。
程子言傻道：「我是程子言。」
「谁管你叫什麽？」魏冠恩无视程子言不解的眼神，活像对方不该与他靠这麽近似的，嫌恶皱眉，「你是张震霖的谁？」
「嗯～～」程子言晃头想了一下，「朋友。」
魏冠恩打量片刻，目光落到张震霖身上，「你怎麽跟这种穷矮子在一块？」
张震霖面若黑锅，还没开口就听到程子言生气地嚷道：「我哪是矮子，我有一七四！」
不过穷倒是真的。
魏冠恩也算高，皱眉瞧程子言。看起来根本不到一七四，难道是因为站在张震霖身边所以显矮吗？
但他并不打算在程子言身上耗时间，皱眉瞪着张震霖，「你说有事，是跟这人有约？」
张震霖有些受不了，「注意你的态度。」
魏冠恩不解，「我怎麽了？」
「你的态度令人厌恶。」
魏冠恩：「会吗？」
程子言跟着歪头，「不会啊。」
张震霖无言。难道只有他觉得魏冠恩像苍蝇吗？竟然连被呛的程子言也不在意魏冠恩的态度……是他小题大作还是程子言太迟钝？
张震霖拉过程子言的手，「走了。」
魏冠恩看到张震霖手上的咖啡，「你怎麽喝这种东西？」
因为拉着程子言的关系，让张震霖明显感觉到程子言顿了一下。他没有犹豫，将程子言拉得更紧。
「方便。」
「不是吧？你喝不好的咖啡不是会不舒服吗？」魏冠恩惊讶道：「没想到你的品味真的越来越差了！」
张震霖不想理魏冠恩，拉着程子言就想离开。但程子言的脚却钉在原地。
程子言瞅着魏冠恩，心里有些受伤，「这咖啡不好吗？」
看程子言的眼神，魏冠恩就知晓了大概，嗤笑道：「这是你买的？你不知道张震霖只喝ＡＡ和Ｇ１等级的吗？」
「我……」
张震霖不给程子言说话的机会，用力拉过他，往前跨步。
魏冠恩：「你最近身T不舒服，就是因为这种咖啡吧？」
程子言听了这话，心头瞬间揪紧。还没问张震霖是不是如此，就看到原本走在自己前头的人突然煞住，回身指着魏冠恩的眉心。
张震霖天生就有凌人的气势，魏冠恩被指着，瞬间像人偶般被钉住无法动弹。
霸气的眸子眯了起来，Y狠的光在眸子里闪烁。「你再说一句，就别怪我不顾儿时情分。」
魏冠恩冷汗冒了整背，故作镇定地耸肩。他与他称不上有什麽情分，一直以来都是他单方面缠着张震霖。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麽做，只知道自己的目光总离不开那个人。
也许张震霖身上……有他所钦羡的东西。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魏冠恩默默地捏紧拳头。
张震霖带着不说话的程子言一路来到停车场，边走边说：「你的脑袋本来就不好使，别想些有的没的。」
程子言没有回话，张震霖在心里啧了一声，掏出钥匙遥控解锁。
这麻烦JiNg平常脑袋转不动就算了，偏偏这类的事情就特别挂心。而他又不擅长安慰人，更觉得难以收拾。
他打开副驾驶座，「上车。」
程子言低垂的头总算抬起来了，难过地瞅着张震霖，「对不起……造成你的麻烦。」
果然。
张震霖蹙眉，「你难过才是我的麻烦。」
程子言脑袋乱糊糊的，抿唇垂首，「为什麽不跟我讲？你应该早点跟我讲的……那些高等的咖啡豆我买不起，我可以买其他东西──」
「东西是其次，叫你别乱想听不懂吗？」张震霖口气很冲，眉眼间却透着慌乱。他关上车门，有些焦躁地将手置在车顶上。
程子言又低下头，一个劲地往难过深渊钻进去。「所以那个人说的是真的吗？」
「什麽？」
「你因为喝这种咖啡所以身T不舒服……」
张震霖斟酌了一下，还是决定别说谎。「嗯。」
程子言又陷入沉默，张震霖以为他心情更糟了，正想试着安慰什麽，就听到对方的声音微弱地随风飘来。
「你好废喔……」
「……」
也许他应该在程子言头上捏爆这杯咖啡。
君子和小人还在拔河，程子言就自动自发打开车门钻了进去。关门时还差点夹到张震霖的手。
张震霖觉得自己一定是得罪神了，不然为何自己会被这样对待。可他又拿程子言没办法。他兀自崩溃一阵，才坐进驾驶座，在置物夹层中cH0U出皱名片瞥了一眼後，发动车子往目的地前进。
一路上程子言都很安静。张震霖开了歌剧，边在脑中模拟等等会遇到的情况，以及如何斗垮调戏男。在脑海中撕咬调戏男片刻，张震霖忽然想起一件事。「欸，你会不会饿？要不要先……」
程子言原本还凝视着咖啡发呆，一听到张震霖的声音，赶紧将注意力拉回来。「什麽？」
「……」
程子言被张震霖的视线盯到身T有点痒，「g嘛啦。」
「你还在想咖啡的事？」
程子言眉尾垂了下来，嘴上却说：「还在意的是笨蛋……」
若你不是笨蛋，世界上还有谁是笨蛋？
张震霖伸手r0u程子言的小脑袋，後来发现好像太温柔了，所以用力扯两下耳朵上的软发。「你买咖啡给我，我很高兴。一直没跟你说是我的错。以後有什麽事情我都会说的，别难过了。」
「嗯……」
绿灯了，张震霖收回目光，踩下油门。「为什麽一直买咖啡给我？」
程子言搔搔头，有点不好意思，「就你喜欢喝啊……」
张震霖微笑，心情很好。专注地凝视着前方，一手C控方向盘，一手又伸过去捏程子言软软的脸。
「笨蛋。」
「谁？」
「你。」转弯，「我们先去吃饭吧？」
一听到可以吃东西，程子言马上笑开了。这一笑，让张震霖发现他左边有颗小小的虎牙。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