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言瞪大眼睛,不解,「为什麽?」
「没有为什麽。」
「怎麽可以!他们是我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耶,他们在班上人缘最好……」
「你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就是这种低俗的人?」这小子到底要天真到什麽程度?再怎麽不会看人也该有个底线!「我实在很难想像你交到的朋友竟然是这种人,他们只是在利用你懂不懂!」
程子言被张震霖的怒吼吓到了,为什麽只是睡个大觉醒来就要被骂?
「利用……利用什麽……」
张震霖瞪了程子言一眼,纠结片刻,「总之你就是不准再跟他们往来!」
「怎麽可能……我们是同学耶……」
「还有其他同学吧?去跟别人做朋友,就是不准跟他们!」
程子言不太甘心,但又不敢跟张震霖对着g,久久不说话。程子言的沉默就像无言的抗议,车内越安静,越扰得张震霖怒火中烧。
等了一会儿,程子言还是不说话,张震霖更怒了,「你在跟我耍脾气?」
「我哪是耍脾气……」程子言捏着手指,吞吞吐吐道:「我想交朋友……可是你、你一直限制这限制那的……」
「我是担心你!」
「就交个朋友没什麽好担心的啊……又、又不像工作,会被骗……」
「工作朋友都一样!到时候有麻烦就不要来找我!」
程子言被骂得莫名其妙,水雾在眸子里DaNYAn。他知道张震霖是为他好,但有时候Pa0火太猛烈,让他有些吃不消。
……也不知怎麽做才是对的。
他就是笨,看不到张震霖看得到的部分。但……他真的只是想交朋友而已。
「他们到底哪里不好,你总要跟我说啊……」不然他不会服气的。他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为什麽要因为张震霖说的几句话就放水流?
张震霖气炸了,怒极反笑,「你在质疑我?」
「本来就是啊……如果突然断绝来往,这样、以後在班上要怎麽面对他们啊。」
程子言还没说完,车子刚好绕过一个发夹弯。张震霖驱车停到路边,下坡原本车速就快,这麽突然煞车让程子言直往前冲,x膛被安全带勒紧。
黑暗中他看不清张震霖的脸,只感觉到那语气异常冰冷。
「你第一次质疑我。」
程子言抖了一下,「不是质疑……只是你为什麽对他们这麽反感?」
「你知道诱惑的意思吧?」
「什麽?」
张震霖眯起眼睛,「说不定你天真到不知道诱惑的意思?」
程子言有些慌,开始後悔和张震霖闹脾气了。「我怎麽可能不懂,只是你怎麽突然说到这个?」
张震霖语气直断,「那两个nV人只是看我有钱想接近我,而你只是她们的跳板。你懂吗?」
「小玲和小蕴?不可能啊……那个……」
「不可能?」张震霖真的气极了,怒火攻顶,後脑有些疼。「她都来诱惑我了,你说不可能?」
「是误会吧,她们平常就跟男生很要好,也许……」
程子言不敢再讲下去了,想也知道会被张震霖进一波Pa0轰。但是过了五秒还是没听到张震霖的怒吼,让他不禁疑惑地抬眼看去。
张震霖的眼神深邃难辨。
「你、你讲话啊。」
「你要天真到什麽程度?手都m0到大腿了也没什麽?」
「大腿?」程子言想了想,道:「她们常常跟男生这样啊,应该没什麽吧……只是在开玩笑。」
「开玩笑?」
程子言害怕地偷瞄张震霖,他感受到张震霖冲天的怒气,但不太明白这样的怒火从哪来。「她们就这样,你也不用这样大惊小怪……」
「我大惊小怪?」张震霖拉起手煞车,伸手抓住程子言的後脑杓,将人拉了过来。眼神Y鸷。「所以你认为这样是正常的?」
「什……啊!」程子言惊叫一声,因为搔痒而下意识地夹起腿,才发现是张震霖的另一只手在自己的大腿根部游移。
「既然是正常的,那你叫什麽?」
「等等……啊、别……」
张震霖一手扣着程子言的下颚,用力抬起来;一手不顾程子言的扭动反抗,执意在大腿根部摩挲扫刮。
「好痒……」程子言双手乱抓,整个身T缩了起来,想要阻止张震霖不安分的手。但他的力气本就b他小,才刚低下脸又被蛮横地抬起,根本抓不到目标。
张震霖本来只是想给点教训,无意做什麽更进一步的事。但当程子言因为无从抵抗而弯起膝盖、将身T缩成小虾米时,他的手反而被夹在下腹和腿根之间。他心里一惊,想要从两腿间cH0U出手,但才退出一点,手腕的部分就这麽擦过半y不软的部位。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麽。
程子言颤了一下,眼角挂泪,似乎真的被刺激到了。
这下张震霖也没心思扣程子言的下巴了,麻烦JiNg没动,他也不敢动。原以为只要安静一下就可以冷静下来,他却感觉到那狭窄的空间温度渐升,抵在手腕上的东西越来越y,威胁到他手的空间。
「你……」张震霖不知道该怎麽办,同样是男生,彼此又这麽要好,其实没什麽好害羞的。但他却感觉到丝丝热汗从毛细孔冒了出来,心脏用力撞击x腔,呼x1渐渐急促。
他完全没料到程子言如此敏感,到完全不能开玩笑的地步。「你、先把腿松了。」
程子言的身躯瑟瑟发抖,张震霖知道自己吓到他了,赶紧好声安抚,但不管他怎麽唤声,程子言却将身T越缩越紧。手腕的腕骨很y,压着那话儿不太舒服,张震霖没办法,只好侧了一点,让手掌面向程子言的下腹争取空间。
「别再缩了,把腿松开……」
程子言颤颤地抬眼看张震霖,一张脸可怜兮兮的,颤声说:「……消、不下去……了……啦……」
这张脸那样无辜可怜,好似从未历经人事。张震霖觉得心头痒痒的,一抹念头闪过脑海。
他想要霸占他。
这个念头不是第一次。只是现下却强烈得像他一生所求。
张震霖眯起眼,气息浑沌。後脑发热灼烧,耳鸣声环绕脑际。
戴立天说的没错,程子言真的很可Ai。就连因为害臊而哭了、因为发觉失态而努力用衣袖擦眼泪,都很可Ai。
张震霖有很多男X朋友,其中就属程子言最特别。他有一般男孩没有的天真烂漫,却不会令人反感,反而连同X都会下意识地宠他。以前在球队时,程子言表现良好成为先发,队员们仍是将他当作小弟弟般捉弄,但捉弄的同时却不减宠溺之情。
认真时值得托付,耍笨时连学弟都甘拜下风。
张震霖真的很担心。这种个X年纪小时确是讨喜可Ai,但若进了社会只会吃尽苦头。在职场的浪cHa0里,不会有谁宠谁这种事。而人们都说大学就是个小型社会。同学们来自各方各地,有完全不一样的背景、完全不一样的习惯、完全不一样的价值观,大家都在为了进入职场做准备,逐渐社会化。这是张震霖最忧心的。
不只忧心程子言被骗被欺负,更忧心他被「W染」。
在那个……只为了自身利益的社会里──
「怎、怎麽办啦……」程子言已经把眼泪擦乾了,但声线还是不太稳。「都是你害的……」
张震霖凝视着程子言,好像在他眼前的不是瑟瑟发抖的身躯,而是单纯如白纸的灵魂。
他想好好照顾他,不仅是因为程子言是他见过最特别的人,也因为他希望这样的纯真可以常伴身侧。
张震霖用力cH0U出手,不顾强烈的摩擦惹得程子言又呜咽出声,一手环住程子言的背,道:「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