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言竖眉，「你怎麽可以这样。」
张震霖笑笑，饶富意味地用指甲一下一下搔刮程子言的麻糬脸，「怎麽感觉逗你之後，胃就不怎麽痛了。」
「是吗～」程子言笑出小虎牙，眯起眼睛扁嘴，脸颊r0U被挤出来，两团GUGU的，「那你继续逗吧～」
那傻样任谁见了也会笑，张震霖拍了他的额头一下，「吃你的面，笨蛋。」
程子言是麻烦JiNg，但不可否认的，他的快乐总是来自於他。如果没有程子言，张震霖不敢想像现在的自己会是什麽样子。他出身富裕，尽管压力极大，但也自知这样的家庭背景被多少人所钦羡，所以不曾有任何不满。他一直告诉自己这就是幸福，就算不能事事如己所愿，但至少经济无忧，甚至能帮助别人。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所谓的幸福，仅是「觉得快乐」这麽简单。
──直到遇到程子言。
光是看他乐陶陶地吃东西，就好像看到……看到……
好吧，很像天竺鼠在吃苹果。
麦片都还没喝完，那个麻烦JiNg就把整盘面塞到嘴巴里了。张震霖觉得後脑有些凉，但还是道：「……还要吗？」
「不用～吃饱了！」
「……」
只要吃饱，程子言的心情都会不错。这不，将盘子T1aN乾净後，就蹦下椅子颠着脚步洗盘子去了。
那小小的背影往洗手台看去，极其相似的场景，立即让张震霖想起两人第一次误吻的画面。
他还记得程子言吃惊地瞪大小老虎般的眼睛，以及……那柔软温润的唇。
心脏无预警地漏跳一拍，身T突然的变化让他狠狠呛了一下，狼狈地猛咳。
程子言边洗盘子边回头，看到张震霖逞强地摇手，嘴一撇，「喝麦片都可以呛到，好笨喔你～」
「……」
被一个笨蛋说笨，张震霖脸瞬间黑了大半。自暴自弃地一口喝光麦片，温热感从喉头落到胃里。这时他才发现，刚刚还在扭搅的胃不知何时已经不痛了。
盯着杯壁仍黏着几片麦片的马克杯，再盯着程子言动来动去的背影，张震霖起身大步走过去。
「顺便。」把马克杯放到水槽里。
「不早拿来，我手都擦乾了～」程子言嘴上念着，还是乖乖接过马克杯清洗。
细软的发丝随动作轻晃。张震霖凝视着淡sE浏海後的可Ai眼眸，觉得x口涨涨的。一下没忍住，从後头伸手搂住小人儿。程子言的身T软软小小的，抱起来却存在感十足。张震霖满足地轻叹一声。
「你……你g嘛……」
「没g嘛，不能抱？」
程子言有点害羞，咬着唇道，「你胃还痛吗？」
「不会了。」
「魏冠恩有帮你准备胃药耶……你、你还是吃一下b较好。」
张震霖哼笑，「是吗？」
「是啊。」诡计被看穿，程子言不安地左看右看，「……明天就吃我帮你准备的。」
话中的醋意和意图清晰可见，有这麻烦JiNg在，快乐垂手可得。张震霖将下巴置在暖暖的肩窝里，臂膀往里头缩了一点，「……今晚一起睡吧。」
程子言惊讶回身，「一、一起睡？」
「有什麽问题吗？」
「可是……」
「嗯？」
麻烦JiNg似乎在顾虑着什麽事，大大的眼垂了下来，目光闪烁。张震霖的好心情立即消了大半，他知道他在想什麽。
「我先去刷牙洗脸……」
怀中的人溜了出去，逃亡般奔进浴室。张震霖吐出一口气，他早该知道程子言不会永远这麽傻b。
他有些生气，但不是气程子言。而是气这肮脏的世界。
……也气自己。
为了吊住脾气，张震霖先是到小厨房吞了胃药。犹豫片刻，决定往浴室走去，程子言刚好梳洗完毕，见他踏了进来，还吓到般缩起肩膀。
张震霖无言，立即抓住想逃跑的程子言，g住颈子拉过来，慢条斯理地挤牙膏。
「有时候我还真不知道你这麽笨是好事还是坏事。」
脖子被锁住，程子言却完全没有挣扎的打算，看着镜子中的张震霖。
张震霖的语气中尽是责怪：「你啊，为什麽就这麽在意别人的话？」
生锈的脑袋转动起来，「……你都听到了喔？」
「不想听到都难。」张震霖慢悠悠地刷牙，「笨Si了。竟然还忘记挂电话。」
「……」程子言也觉得自己蠢得不可思议，难过地下起雨。
张震霖不再吭声，认真地刷好牙，拿毛巾洗脸。一切都打理好後就拉着程子言跨出浴室，大步走向床铺。感觉到身後的人有些抗拒，他不由分说地紧抓对方，但欺近床铺时，程子言还是停了下来。
「我、我去隔壁睡啦……那样很怪……」
「哪里怪？」张震霖回身，眼神锐利，「你真觉得我们是那种关系？」
「当然不是啊……可是……」
张震霖将程子言拉了过来，一把压倒在床，迅速欺身而上。
他与他靠得极近，鼻尖快要抵在一起，「你不想跟我睡？」
「想是想……」
张震霖伸指抵住程子言的小脑袋，眼神深邃难辨，「那就仔细想想，你为什麽想跟我睡？」
「……」身上人的气息有些灼热，光是一个指尖，都传来无法忽视的热度。程子言抿抿唇，脸蛋烧红。
张震霖道：「你从来没跟我要过钱。全是我希望你过得更好主动给你的。我也不是只想泄慾才拉你ShAnG，是吧？那麽，我们的关系又怎麽会是包养？」
那张小脸还是黑嘛嘛的。张震霖偷偷移动大掌，往那浑圆的小PGU用力一抓。程子言惊叫一声，换来的却是更强势的搂抱。
「变态！变态变态！」
「你就是欠修理。」
「唔唔～～不要抓啦！好痒……哇哇哇！」
程子言扭动不止，因为侧躺着，只能往前躲，与张震霖越贴越近，最後整个身版黏在对方身上。
……当然包括那个地方。
张震霖被磨得全身都痒了起来，再闹下去就无法收拾了，只好停手。程子言气喘吁吁，抬眼瞪着张震霖，双颊绯红。
「瞪什麽瞪？眼睛大？」
「变态！」
张震霖挑眉，「你再说一次。」
肃杀之气从头顶飘了下来，程子言机灵地颤了一下，缩小身T。细细的眉还是竖着，声调却软了不少。
「你这样抓很痒啊～……唔唔唔唔～～～～」
才咕哝到一半，脸就被捏到变形了。
好痛喔。
「你信不信我？」
程子言可怜地r0u脸，「信什麽？」
「信我说的话。」
噘嘴，「当然信啊。」如果张震霖不能信，他真不知道能信谁了。
「那麽你听着。」
张震霖缓下声调，贴着程子言的额，像是要把自己的所思所想直接传达给对方。「我宁愿你高傲自大，也不要这样妄自菲薄。」
对上那深邃坚定的目光，反倒让程子言自卑起来。下意识地垂眼躲避，「我有什麽本事──……」
话还没说完，就觉得下颚一紧，脸被强势地抬起。
对上的，是一双沉静却充满力量，恍若透着光的深sE虹膜。
张震霖一字一字慢慢吐着，声线幽远低沉，「我张震霖……只喜欢你一个。」
那双惑人的瞳孔中映着自己的倒影，占得那样满，好像在张震霖眼中只容得下一个他。直到下唇传来Sh润的啮咬感，程子言才意识到张震霖说了什麽，一张小脸立即烧红。
「所、所以？」
「所以光凭这一点……你就足以傲视所有人。」他喜欢程子言的唇。小小的，软软的，还温温的。张震霖眯起眼睛，r0u着那散在枕头上的滑顺发丝，「你没资格自卑。」
程子言说不清堵在x口的是什麽情绪，温温热热的，让他想哭。两手紧揪张震霖的衣领，b起埋在床被里头，还是张震霖的x膛b较舒服。
「……我知道了。」
张震霖g起嘴角，低头在程子言眉间落下一吻。
「……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