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集T幻觉下
他露出无奈的神sE轻轻点头:「是,他是我的大儿子。他一直都觉得是我害Si他娘,所以这些年来他也不肯叫我一声爸。我跟现在的妻子结婚後,他对我就更冷淡了。本来我是可以给他安排到更好的工作,可是他老是跟我作对,做什麽都马马虎虎,为了替他保住现在的工作,我也不记得替他背了多少黑锅。」
「他脖子上的红丝是什麽回事,天生就是这样的吗?」这是一个重要的问题。
「是那次发高烧的後遗症,医生也说不清楚为什麽会这样。」他话语间流露出对儿子的担忧。
日报大厦的闹鬼事件并非真有其事,而只不过是一个谎言?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h禹竟然是陈YAn的儿子,他会不会跟这宗案子有关系呢?仔细回想也不是全无可能,首先何夕看见nV妖时,正是与他一同值班,但他却赖在保安室没有一同上楼查看。随後的情况也是差不多,每次他都赖在保安室不愿离开,也许他就是借此暗中Ga0鬼。然而,这只不过是我的推测,而要验证我的推测,或许有一个人能帮我。
我让蓁蓁先回诡案组跟老大交代今晚的「降魔伏妖」行动,说人多力量大,要揭开nV妖的真面目,当然不能让我一个人去送Si了。所以我打算让全组总动员,除了蓁蓁和雪晴这两大主力之外,伟哥和喵喵这两个拖油瓶也不能放过。
把蓁蓁赶走後,我就独自到小娜上班的医院找她,到步时她已经快要下班了,於是我就请她吃饭并准备向她谘询一下。在餐厅里,我把日报大厦闹鬼的事情告诉她,询问她一个谎言有没有可能产生这麽大的威力,弄得如此人心惶惶。
「你还记得集T癔症吗?」她微笑着问我。
「当然记得了,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你跟我说过的。不过,当时你没有说清楚,只说是集T幻觉的学名。」记得那时候,我正为了写一宗灵异案子的报告而搔破头皮,幸好她告诉我这玩意,我把它写进报告里,稀里糊涂地混过去了。
「你的记忆力还是那麽好。」她对我笑了笑,徐徐解释道:「我先告诉你什麽叫癔症吧!癔症即为心意病也,也称为歇斯底里,是一种较常见的神经症。其实每一个人都可能是潜在的癔症患者,因为癔症的形成,能简单到会因别人的一句话而起。譬如说,某人刚喝下了一杯水,他身边的朋友就告诉他,水里有条虫子。他立刻就会觉得恶心,并出现呕吐的现象。然而,实际上这杯水是乾净的,并没有朋友所以说的虫子。这就是癔症的一种具T表现。
「好了,我们既然知道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患上癔症,那麽要解释集T癔症就容易多了。简单来说,集T癔症就是多人同时患上癔症。或者我举个例子你会b较容易明白,b较常见的例子是学校食堂里的集T食物中毒事件。我们先假设食堂里有100个学生,其中一个学生的食物出了问题,他用膳後出现了呕吐等症状。其他99名学生的食物都没有问题,但是这99名学生当中有10人看见这名学生呕吐後,相继出现了同样的症状。同理,其余的9名学生在看见陆续有人出现症状後,也以为自己的食物出了问题,於是就有更多人呕吐了。那麽在这件事件中,除真正食物中毒的那名学生外,其他所有呕吐的学生都是患上了集T癔症。」
「你的意思是,h杰的话把保安吓倒了,使他们变得草木皆兵,以为日报大厦有鬼。而大厦里的其他人在听到保安所谓的遇鬼经历後,也同样变得神经亏亏,以为大厦里有鬼,自己把自己吓倒。」我想我明白她的意思了。
「嗯,这也是集T癔症的一种表现。最开始的时候可能只有少部分人相信,但随後越来越多人声称自己遇鬼,那麽患上癔症的人就会呈倍数增长。最终原本不相信的人也会变得半信半疑,对一些细微的异常之处也会变得很敏感。譬如物件移位,也许只是自己记错了,或许别人无意间移动了。要是平时根本没有人会在意,但是大家都说是鬼魅作祟,那麽大多数人都会怀疑是否真有其事,把自己给吓倒了。」
如果所谓的闹鬼事件只是集T癔症,那麽水泥nV妖就是不存在的。如此,我不禁怀疑会不会是h禹在暗中Ga0鬼,他也许因为母亲枉Si,而迁怒於林主编一家。以目前的证据看来,他至少有作案动机及时间,至於作能力也有值得怀疑的地方。首先是他的身高,以他的身高只要在脚下绑上小码鞋就能踏出洗手间的鞋印。其次,他在发高烧後留下嗜睡及脖子出现红丝的後遗症,这与传说中的飞头蛮有类似之处。倘若假设他是飞头蛮,那麽这案子就更加悬了。
不过,倘若h禹就是水泥nV妖,那麽仍然有不少疑点解释不了,最大的疑问就甯宇易遇害後,凶手如何逃离反锁的暗房。假如凶手是h禹,并且他是飞头蛮,那麽他顶多只能让头及颈部穿过空调管道,而凶案现场有鞋印,Si者後脑又有凶手留下指压痕迹。倘若凶手的身T在暗房里,那麽他就算头部能穿过空调管道也不可能逃离现场。而假设凶手的身T在暗房以外,只有头和脖子通过管道进入暗房,那又不可能留下鞋印及指痕。这还真是一道逻辑难题啊,也许我猜错了。
「在想工作上的事情吗?想得这麽入神。」小娜温柔的声线打断了我的思路。
「嗯,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我尴尬笑道。刚才忙着分析案情,忘记了自己正与小娜吃饭。
「没关系,我挺喜欢你认真思考的样子,蛮帅气的。」她这麽说不知道是否想暗示些什麽,不过我没来得及认真去想,因为她接下来所说的话引起了我的注意:「认真工作是好事,但也不能给自己太大压力。作为一位心理治疗师,我建议你像我这样,有空就去学一下瑜伽减压。」
「瑜伽……」我突然得到一点头绪,便问道:「练习瑜伽能让人钻进狭窄的管道里吗?」
「这个可不好说哦,我就做不到了。不过,我听说前段时间有个瑜伽大师到本地表演,他可厉害了,竟然能让身T完全钻进一个小罐子里,那罐子b这个还要小一点。」她指着放在墙角的饮水机上,那个五加仑装的饮用水瓶。
我看着那饮用水瓶呆了一会儿,空调管道的直径跟它差不了多少,瑜伽大师既然能整个人钻进去,肯定也能钻进空调管道里。难道凶手是个瑜伽高手,利用瑜伽术於空调管道中来去自由如?
「你知道那个瑜伽大师的名字吗?他是否还还本地?」我问。
「听说他已经离开本地了,至於他的名字,我可能帮你打听一下。」她的回答真让我失望。
看来要解释这宗案子,只能期待今晚了,不过我想今夜将会是一场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