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V：阿曦】
空气里满是烧焦显卡的味道。
不，更像老旧映像管电视炸裂後溢出的臭氧味，混着莫b乌斯巷永远散不掉的Sh冷霉气。
我们跑了快半小时，结果第四次绕回同一个长六只眼的垃圾桶。
「座标校准失败。」
小灵停下，机械瞳孔的蓝光跳得像超频过头。
「空间拓扑异常。逻辑层显示我们直行，物理层反馈……」
她歪头，指尖戳墙。
墙像发酸的豆腐，一下被戳穿，碎成糊状乱码。
「别戳了，再戳地图要穿洞了。」
我扶着膝盖喘，肺里全是数据碎屑。
「写这段路代码的家伙八成周五下午五点二十九分才动工，顺便把工时表补满八小时。」
「人类，你的垃圾话正在g扰逃生带宽。」
芭丝特蹲在弯成问号的路灯顶端，优雅得像来度假的猫神，一边T1aN爪子一边不耐烦。
「你不是能看底层？找个缝钻出去。」
「我看起来像钻头吗？」
我翻白眼。
嘴y归嘴y——我确实看得到。
Lv.0的视野里，这条巷子像首尾相接的贪吃蛇，墙上爬满红sEError。
我却连个取消键都没有。
除了那个东西。
半空漂着一个刺眼的金sE方块，像故意羞辱人的弹窗：
【检测到用户智商余额不足，是否领取「新手T验包限时版」？】
【YES／这里没有NO】
「别碰。」
小灵猛然回头，声音像结冰。
「病毒概率99.8%。你的yT会被烧穿。」
「我知道。」
我抹汗。
「但我更不想在这条巷子里跑到饿Si。」
四周开始像廉价贴图剥落。
路灯变成锯齿sE块，地面像YeT流动。
维护周期到了——它要刷新，把我们当缓存垃圾清掉。
「还有二十秒。」
芭丝特打哈欠，尾巴却绷成电线杆。
「啧。」我挺直身。
「小灵，退後。」
「指令拒绝——」
「退後！」
空间边缘像纸张被火烧，正往内卷。
我赶在坍塌前伸手，狠狠拍上了
【YES】。
轰——！
没有圣光。没有天使合唱。
只有痛。
一根烧红的铁棍从天灵盖往下T0Ng，在脑内搅了几圈。
「警告：权限强制提升。」
「警告：防火墙已物理熔断。」
「警告：载入Lv.1管理员模组临时。倒计时：10……」
世界被剥皮。
老城像灰扑扑的壳整张脱下，底下是流动的绿sE数据瀑布。
Si循环是一条打成Si结的白线。
无数节点漂浮，每个都挂着我之前看不见的弱点标记。
「9……」
我的视线落到贴在机箱上的冰晶。
下一秒——冰晶轻颤。
一段残影闪出来：
斯卡蒂碎掉前的微笑，嘴角还沾着过期牛r0U罐头的酱。
她的口型轻得像要飘散：
——活下去。
我的手指像被人在骨缝里缝了一刀，x腔整个缩成一摞Sh纸。
那不是画面，是个烫手的告别。
「8……」
我转头看向芭丝特。
她的数据流上挂着粉红sE加密锁，锁面自动打码：
【Bastet_Shame_Py_Module_v1.27当前主人：阿曦临时绑定】
我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忆、喝假酒、还是昨晚梦游签了什麽不平等契约。
「7……」
头痛像离心机，耳鸣像有人拿金属bAng敲我的脑壳。
「6……」
我盯着那个Si结。
在Lv.0它是无解的路；在Lv.1，它只是一行蠢到家的goto。
「给老子——开。」
我抬手，在空中做了个「剪切」。
喀嚓————
玻璃从中劈开，整条巷子像碎镜子爆开。
Si循环被我捏成乱码。
一片剥落後的裂缝里，真正的夜空露了出来。
「5……」
快感往上涌。
只要我一动念，就能让远处那栋楼整栋塌下去——
「4……」
「阿曦——！」
小灵突然扑了过来，动作快得像坏掉的程式直接跳指令。
她抓住我的手腕，把x口那个永远填不满的黑洞凑到我流血的鼻尖前。
「血……在流。」
她第一次出现杂音，声线像损坏音频。
冰冷的指尖沾到我的血，她的手微微颤。
像在m0某件失而复得的古老机械。
她把那一滴血按进自己的黑洞里，像在补一个永远漏风的地方。
「我补上。」
她低声说，像破掉的录音带，「这样……你就不会忘记我了。」
那滴血从她背後穿透，啪嗒，掉在地上。
那一瞬间，我差点真的把【卸载】键松开。
喉头一紧，胃翻起来。
手指在虚空悬停了0.2秒。
一边是斯卡蒂的「活下去」，一边是小灵的「不会忘记我」。
两GU力把我往相反方向撕。
我把右手食指掰得喀一声，才按下——【卸载】。
滋——
像有人拔掉了整个世界的电源。
数据瀑布熄灭。弱点标记消失。
那GU支配感瞬间被cH0U成真空。
我撑着地面乾呕，嘴里满是铁锈味。
「你、你看到了什麽！？」
芭丝特从路灯上直接摔下来，尾巴炸成蒲公英，猫耳贴成飞机耳。
「【当前主人：阿曦】！？什麽时候！？我他妈什麽时候签过这种东西！？」她立刻想用爪子把模组删掉，权限不足，发出b猫叫还凄厉的尖叫。
嗡——
巨大的机械运转声从旧城深处传来。
地面碎石开始跳。
全频道响起冷y的系统音：
「叮——检测到用户阿曦非法获取VIP权限10秒。
实名认证未通过。
依规启动生理资源回收程序：肾脏×2，追加肝脏×1。
请选择执行方式：现场手术／配送。」
我苦笑站起来，鼻血还在滴、滴、滴。
「小灵，芭丝特……」
我把鼻血抹在袖子上，勉强咧开一个快要断线的笑：
「记得把我火化後，骨灰跟斯卡蒂的冰晶混在一起。
这样至少能当个永不掉温的冰箱贴。
省得下次再被你们强行cHa电。」
【本章完】
【阿曦的过载备忘录】
十秒Lv.1：像便秘一周後灌了最强泻药。
爽完连魂都被cH0U出去晒了。
斯卡蒂半秒微笑＋小灵用我鼻血补她的空洞，那滴血还从她背後穿透掉在地上——我现在鼻腔和心脏一起漏，谢谢。
芭丝特的羞耻模组写我「主人」？
洛基你真他妈该被格式化。
当前状态：脑浆41.2℃。适合慢煮温泉蛋。
谁来一颗？
磕我额头上降温。
【假投票】反正我不会听
面对即将割肾＋割肝的Lv.1.5数据守门人，我蓝条空、血条半，手里只有一根Sh菸头。
A.把芭丝特扔出去当猫抓板她还在试图删除主人绑定
B.跪下叫爸爸我错了尊严-100，器官可能保住
C.用菸头烫它伤害-1，嘲讽+999999
D.原地躺平：器官拿走换两包过期罐头吧
你们投什麽我都看到了。但抱歉，我早写好。肾肝都不够用了。
月票呢？再不丢，我就让它直接现场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