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凝聚,与溢出先天剑气结合,像有灵性般迅速串往大大小小的经脉,伤势立时好了大半。

    那位姑娘娇躯轻颤,眼中射出异彩,专注地打量着她适才万分憎恨又万分感激的青年男子,英俊不凡,尤其是他超然脱俗的气质和不可一世的英雄气概,面对凶险毫无怯意,为救自己连自身性命顾也不顾,回来领死实在令人感动,不知觉间对这男子两次冒犯之怒统统抛掷脑后,代之的是一种奇妙复杂的心情,又羞又喜。

    少女情窦初开的嫣俏模样儿,动人至极点,想到对方的大手抚着粉背,身处怀中不由得双颊晕红,一时含羞不敢抬头再瞧,微垂螓首埋在对方的胸膛里。

    李子仪空中落地的瞬间,解开她的身上穴道,忙问道:“衣服和宝剑呢?”姑娘浑身软乏火烫,一时身心均无半分气力,反楼着他的脖颈,呆望道:“还在床上!”萧乾惊愕万分,暗自吃惊,身受自己‘凝阴劲气’非死亦是重伤,何况此子一夜间冒出,无论经验和火候远远不足,为何却像没事一般,就是田慕容在世也不敢挺身硬挨这一掌,这…这到底是何之故?当下怕李子仪逃脱,与谢坤迅速联手又一波暴风骤雨迎面袭去;一个击向‘天灵穴’一个直取‘百汇穴’,气势坚凝杀气罩身,凌厉威猛阴狠之极。

    李子仪此刻无暇多顾,亦无力再接上一招半式,旋转而起,避过寒气,生死瞬间,扶摇直上,耸入半空,跃向二人阻击飞到姑娘的客栈房角,撞窗而入,拾起床边衣服和宝剑,当即破顶而出。

    寒光暴闪,划空疾来又是两道阴寒劲气,眼看命在须臾,转身躲避不及,一道正中后肩,顿感双手发麻,气血沸腾,全身经脉差点逆转过来,被震得像断线的风筝抛跌飞了开去。

    李子仪此刻内伤颇重,经脉部分受损,周身无力,脸色惨白,冒出阵阵冷汗,若非要保护怀中的姑娘不受到伤害,恐怕自己早已躺地索性势以待毙,登时不知从何处汇聚来的一口真气,凭着灵觉,狂奔乱窜,又瞧向怀中佳人道:“搂紧我,我快…支持不住了。

    ”那女子吐气如兰,含情脉脉,美目闪着泪光,螓首埋在男子怀中,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和满足,情不自禁地将对方搂得更紧。

    在这世上除了师傅老人家外再没有与别人相处过,更没有人这般紧紧抱着她,不顾自身性命去爱护她,像在雪峰上生长的雪莲,终日孤寂与风雪为伴,故此它盛开的花才更是难得的美丽,微笑亦最令人着迷。

    李子仪猛提一口气奔出十多里,忽感头晕目眩,四肢无力,双脚一软跌滚在一处山丘坡上,四处草茂繁盛,迎风摇曳摆动,四周一片空旷寂静,夜色之下,茫然不知身在何方?第八章雪莲圣女月黑见渔灯,孤光一点萤,微微风簇浪,散作满天星。

    杭州内河相连,湖泊众多,夜里阵阵秋风吹来,扶起微波浪花滚动,风中夹杂着泥土水气,总是如此凉爽,很多时候,夜仿佛能给人人一种格外别致的感觉,或是追忆前尘往事或是享受生活的旋律。

    月淡星空璀璨闪烁,星光下一对似相识似有情的青年男女,躺在山坳的灌木草丛中相拥相抱,或许彼此都不了解对方,甚至连名字都不知晓,但情缘却不因此而稍减,搂在怀中的不仅仅是心仪钟情的相貌和肉体,更是拥抱着一颗真挚赤诚的心,和一份患难与共,浓比山盟海誓的情,或许这就是前世注定的缘分。

    过了良久,女子在李子仪的怀中悠悠醒来,身上依然是一块红亵肚兜儿和一条不能再短的粉色短裤,仿佛是一朵盛开天山的雪莲花,润红的雪莲花芯,粉淡的莲瓣,和圣洁无暇的雪白莲身浮现人间。

    少女一声娇音,浑身软乏无力,芳躯莫名的发烫起来,与男子肌肤相触之处犹如火烧,眸光深注地瞧着适才拼命保护自己的男子,散发一股迷人的魅力,不由怦然心动,玉脸生霞,双眼早已哭的红肿,暗忖难道这就是师傅曾对我讲过的男女之情吗?回想到他先前两次的冒犯不禁娇怒,真想挥拳揍他一顿,好出心中怒气,但玉手掀起,却又舍不得动手,轻晃对方身体关心道:“喂,你醒醒啊!”李子仪体内经脉逆转倒流,杂乱无章,若非丹田内有强大的元气,恐怕早已命丧当场,此刻真气逐渐吞噬入侵的寒气,化解于无形,由于这几个月来时常挨打受伤,司通见惯习以为常,而魔功每次重伤后,内力都会有所增强,精元逐渐壮大起来,不断进窥无上武道。

    朦胧月下隐隐感到有人在唤他,声音有若天籁,柔美细腻,婉转温柔,气息微弱的睁开眼帘,望着怀中的佳人,雪白的肌肤衬得乌黑秀发闪着亮光,淡雅美丽,飘逸若仙,神醉心迷,不沾半点人间庸俗的绝世芳容,有着师馨悦的淡雅如仙的迷人气质,也不失苏蓉儿的娇媚无限的绝色妖娆。

    看得怔怔出神,心魂俱醉,唤道:“仙女……姐姐。

    ”那少女“噗嗤”一声,嫣然一笑,横他妩媚一眼,嗔道:“谁是神仙姐姐?”李子仪望着笑靥如花、娇美不胜的佳人,赞叹道:“当然……是姑娘了,自从昔时潭水中遇得姑娘,早已把姑娘惊为天人,没想到今日又得相见,实乃在下平生的福分。

    ”那少女听得心中有股莫名的悸动,涌上她澄明如镜的心湖,顿时甜美舒畅,深情如斯,含情脉脉的瞧着连晕倒后都依然紧搂着自己的男子,心下窃喜,暗忖他长得的确很好看,又有魅力,特别是他的眼神仿佛有灵性一般,能看透世俗的一切,真挚坦诚,回忆起昔日溪水中嬉浴,被他蓦然间闯入,便像少女的心扉被人推开一般,想到这里,俏脸立时飞起两朵夺人眼目的红云,嗔怪的横了他一眼,垂下螓首谴责道:“你……你把人家害苦了,日后回去,恐怕再难以像从前般平静的生活哩,都是你不好。

    ”李子仪看得心魂神荡,伸手抓住她的柔夷,撮捏着香软的小手,心醉道:“那就不要返回仙界了,留在人间不好吗?”那姑娘抿嘴娇笑起来,俏脸旋开两个小酒窝,甜甜的瞄了他一眼,千娇百媚道:“我可不是什么仙女姐姐,你若找仙女到天宫上寻找才行,不过你这般不正经,仙女是不会见你的,呵呵!”李子仪看得魂不附体,闻着对方如兰的气息,忘记了自己身负重伤,经脉受损,五脏六腑剧烈之痛,满心欢跃道:“有你在身边在下已心满意足,哪还去理会其她仙女,哦,是了,在下李思羽,还不知仙女姐姐的芳名哩!”那姑娘情致嫣然,俏脸玉颈,低垂螓首,幽幽道:“我叫……韩雪衣,自幼是个孤儿,被师傅养大,自小与师傅他老人家相依为命,长居天山,十多年都未曾下来过,也没有什么朋友,今趟随师傅下山,是为师叔贺寿来的,师傅说带我见见世面,却没想到……没想到两次都遇到你这个坏蛋。

    ”李子仪心下寻思,原来他的师傅便是武林世外高手,医卜星相,奇门遁甲,无所不通位居白榜第六位的天山边疆老人,因长居在天山,在武林中很少抛头露面,故此名声方在东枪、西剑、南仙、北佛、关东刀君之后,但武学功力却实在不低,此次师徒踏足中原,是为给东海神枪贺寿来的,可见东枪的江湖地位实在甚高。

    口中喃喃道:“雪衣,雪衣好有诗意的名字,就像你的人一样,婉若天山雪峰上千年一笑的雪莲花,气质神韵,惟妙惟肖,咦,怎么两次都未曾见到你的师父?”不过回想,女孩家洗澡沐浴,他老人家怎么会在身边,但适才出了那么大的乱子,以边疆老人的修为,怎地会感觉不到呢?韩雪衣听到对方当面夸赞,羞不自胜,缓缓答道:“师父在襄州忽然与我分开,他老人家说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去办,顺便去喝顿好酒,让人家自己先行起程,南下杭州,师父办完事就来与我会合,一同参加詹叔叔五十大寿,而今还尚未赶来。

    其实人家也是今日上午才到,夜里本想洗去路上尘土,谁知……谁知……”含螓娇羞,犹有心悸。

    李子仪想到她师父说的“重要的事”很有可能与昊天剑有关,当日襄州内武林中人沸沸扬扬争着去飞鸿山庄夺神剑,后来在飞鸿山庄内的各派武林前辈中却未曾见到边疆老人,难道他没有去?或者不是为了神剑一事。

    神剑后来不翼而飞,难道……与她师父有关?不会的,边疆乃世外高人,亦可晋级武学宗主之列,先父曾提过此人嗜酒如命,爱好天下美酒,为人正直,生性豁达,随逸而安,淡泊名利,否则怎会离开中原武林,长居天山之上。

    暮地脑海又闪过一幕,昔日自己走在襄州街道,隐隐记得一位六十左右老者手持鹿杖,鹿头之处系着两个酒葫,从自己身旁擦过,并不在意,后来钱袋丢失,时候倒相稳合,纵然自己当时毫无功力,而且内伤颇重,但能避过自己灵觉的江湖黑白两道高手,恐怕也廖廖无几,遂问道:“令师前辈是否手持一根鹿杖,还有两只酒葫芦系在上面。

    ”韩雪衣愕然道:“你怎地知道的?你曾见过家师吗?可惜他老人家不在,不然可以帮你对付那两个大坏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李子仪暗想他日见到你师父定要问个清楚,钱袋事小,自己因他挨顿拳脚,接着吃了那么多苦,不禁摇头答道:“雪衣,他们二人便是魔教乾坤二使,其中任意一位功力恐怕都不在令师之下。

    韩雪衣深有感触,深知二人厉害,微点俏首温言轻语道:“既然你知道他们这般厉害,适才你……你还要飞回来救我,不是自寻死路吗?”李子仪瞧着满脸红晕的玉人,一双美手纤足,泛起夺人心神的娇艳桃色,不由心中一荡,诚恳道:“当然知道,但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仙女姐姐受到一丝的伤害,既使丢了在下的性命,亦无所惧!”韩雪衣秀眸中闪出摄人心魂的光彩,抑起螓首似海深情的注视着对方,月色下若秀丽山峦般起伏的轮廓,在思索时灵动深远的美目,更是秀丽得不可方物。

    此时少了几分羞涩,浮现出从未有过的情意。

    纵然李子仪神魂倾倒,但灵性深处依然保持着几分澄明,感觉到杀气逼近,显然乾坤二使已经寻来,无奈自己内伤未愈,经脉真气虽有大部分好转,但实非二人数合之敌。

    何况尚要保护雪衣,若是换在从前,哪还会担心,英雄救美,岂不妙哉。

    感受着雪衣灼热深情的目光,胸中涌起万分豪气,热血沸腾,体内经脉真气循环运转,通往全身各处,登时全身舒畅,扫过掉落的伊人的宝剑和雪衣女扮男装的仕服,脑海一念闪过,计上心头。

    第九章苍龙隐现凉风阵阵,寒气逼来,韩雪衣不由得娇躯轻颤,双手环抱自己的香肩,意识到身上依然是寸缕亵衣,虽对男子大有情意,但雪白无暇的俏脸上仍飞起红晕,浮现在圣洁的娇容上,显然更加艳丽绝伦。

    瞧着男子脸色骤变,不解问道:“是不是那两个坏人又追来了?”李子仪望着佳人,点了点头,轻声道:“雪衣害怕了么?”韩雪衣微点螓首,旋即坚定地摇头,表示毫不挂心。

    李子仪一边解开外褂的衣扣,一边微笑道:“我真该死,竟然忘记了雪衣是仙女姐姐,怎地会怕他魔教的凡人,雪衣只有怕天上的王母娘娘才是。

    ”韩雪衣“噗嗤”娇笑,横他娇媚的一眼道:“当然不是那样的了,人家本来很怕的,但不知怎地,有你在身旁又觉得什么都不怕了,知道你定会保护人家的,噢,你…你在做什么?”盯着李子仪宽衣解带,露出坚实挺拔的胸肌和那男性摄魂迷人的体魄,一时意乱神迷叮咛一声,微垂红晕俏脸,不敢再看。

    李子仪把衣服披在玉人香肩,关怀道:“夜里转冷,小心着凉,我这便去把那两个坏人打发,回来再与仙女姐姐一起共赏月色。

    ”言罢长身而起,换上韩雪衣女伴男装的洁白仕服,幸亏玉人身条纤细修长,兼之衣襟宽大了一些,因此穿在李子仪的身上只略小一点,又重新整理一下头发,紧扎在后,恢复以前的装束。

    韩雪衣甚为好奇,心中不解,却不知为何蓦然间对这男子信心徒增,美眸闪烁,关心道:“思羽少侠…多加小心。

    ”李子仪微笑点头,提起宝剑,心中涌起万丈豪情,笑道:“雪衣,等我回来!”言罢纵身跃起,来到杀气渐近的山坡明显之处,怀抱古剑背对二使疾来的方向,仰望星空,一切是那么自然谢意,正附和运剑的意境。

    惟有悟于情,故能悟于剑。

    剑的最高心旨莫过于以情为引,以心运剑,故此剑出自然,来去无痕,臻至先天天人合一的境界。

    自炎黄帝起,世人便创造出这般凌厉武器宝剑,先后由石剑、青铜剑、玄铁剑至合刚剑,铸剑之盛将剑风流传下来。

    甚被世人所推崇,春秋战国时期将剑风推向高峰,用剑高手辈出,从以手运剑,以剑杀人到达以心运剑,以念杀敌的境界,由剑之实物提升到无形剑气,剑术发展到今日唐朝中期剑道更是登峰造极,甚为武林兵器之首。

    当今天下最为厉害的四种剑道称雄于世,堪为武林四大剑绝的分别为:情剑山庄《九龙剑典》、静云庵《莲花剑谱》、高丽《弈幻剑术》、和南诏《七脉神剑》乾坤二使轻功极高,转眼间从远而至,适才相斗若不是被李子仪借出掌之势疾跃开去,兼之慌不择路,在山上灌木丛中乱窜,根本逃不出二尊的魔掌,此刻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