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尚未褪去,眉毛修长似柳叶,流盼明媚闪亮的眼神摄人心魂,间中送来一瞬间的秋波或嘴角的一丝笑意,尽是春意盎然;樱桃小口,清淡香唇,丰腴滋润,看得李子仪真想上前拥美于怀,深深地吻上红唇,香艳一番!才女微微欠身行礼,接着道:“古先生、李公子请坐紫嫣这就为两位奏上新作琴曲[幽兰]。

    ”说着转身来到那幅山水画卷之下,轻柔地提起纤长白晰的玉手,抚在琴弦上,“叮叮咚咚”一串琴音流水不断,节奏渐急渐繁,忽快忽慢,每一个音符均有意犹未尽的余韵,心驰神往。

    才女腻滑雪白的纤手像一对美丽的白蝴蝶般在琴弦上飘舞,一阵阵清幽婉转的曲音在乘风邀月轩外的夜空中飘荡。

    李紫嫣情随心动,伴着曲声,清唱起来:“琪木瑶香琢古弦,丝丝音韵忆华年,春若有情花滴泪,流水无意去不还。

    梦里思君影相伴,何时缘至赴幽兰,君郎天涯何处觅,只恨芳心情茫然……”声音腻中带细,柔中带甜,用如甘甜美酒,沁人心脾,又若风中花香,让人沉醉。

    五音从鸣,或觉有灵峰横量天外,或感似鸣泉落自云端。

    有如龙凤腾凌,鸳鸯之爱,更有天仙下凡,梦得雨度巫山之意,浪漫浓丽之情,形之琴曲,倾诉相思……[幽兰]尾声已毕,小诗女轻按琴弦止音,几波余音萦绕香闺渐渐消失于无声,李子仪、古向羽两人听得兀自神往,各有怀抱微思不语。

    李紫嫣倾诉情怀,芳心窃羞,微垂螓首。

    莫不作声,内轩寂静落针可闻。

    过了良久,古向羽蓦地长啸一声而道:“不知是否关中刀君宋烨兄弟来了?为何不进来聆听仙曲岂不可惜?”楼阁北面腹语传音而来:“宋某方到片刻,只闻后部分琴曲便已心驰神往,差点把此行之意抛掷脑后!”古向羽淡笑道:“哈…仙曲已闻,该是会会故友的时候了,多谢紫嫣小姐令古某今晚度过如此安详静谧的空暇,人生至此,夫复何求……”话犹未尽,身影一移一闪,尚未看清如何开窗,早已消失了踪影。

    古向羽以其鬼魅的身法,顷刻之间已来到小洲上的湖心小亭处,古亭幽雅,风格迥异,亭口的两根石柱上分别刻着字联:“一亭风月最宜诗酒谈兴,满眼画屏不必书剑飘零。

    ”亭内石桌前悠然而立着一位英伟无匹的中年男子,背上一柄叱咤江湖的血刀,凝立不动,气势坚凝,深厚的内力化成无形的刀气散出,吹动着衣衫边角轻轻展动,浅笑道:“久违了古兄!”古向羽微笑道:“孤灯提单刀,漂泊独自傲,醉心闯江湖,天涯任长啸。

    阔别二十年不见,宋兄弟依然风采依旧,单看兄弟胸襟气魄、意态自若,便知刀道境界已登峰造极,大胜往昔。

    ”宋烨道:“邪帝过奖了,宋某对古兄二十年前望尘莫及,二十年后依然自愧不如,虽然这些年来宋某苦练刀法,悟出刀境心旨,自觉大胜昔日颇为自信,现下一见古兄精神气度大异从前,无法捉摸,首次生出无法匹敌之感,想必古兄已臻至魔门玄功的最高境界,实乃百年罕见,看来宋某此次只有舍命陪君子了……”邪帝神情悠闲,嘴角飘起一丝宁逸的笑意,当下闭目合神,进入天魔境界,凝聚体内大大小小经脉中的劲气转化无坚不摧的彻骨魔气,笼罩周围天地。

    宋烨双目神光电闪,盯牢对方,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凝然有若崇山峻岭,永不动情,把体内真气提升至极限,形成一层护体罡气,抵挡阵阵袭来的寒气。

    古亭登时一片宁静,唯有秋蝉不时地鸣瑟,把气氛拉得更紧,攻势一触即发。

    天色已近傍晚,参加菊会的游人早已纷纷散去,湖心岛上挂起橘红灯笼,映照湖镜一片明亮。

    清风邀月轩的香闺内,点燃着两根大红蜡烛,烛光闪闪,影影绰绰,一对才子佳人面面相对,静坐床沿,男的英俊潇洒,清逸脱俗,气质非凡,浑身散发着灵气和阳刚魅力;女的天香国色、柔情似水,不胜娇羞,修长优美的颈项像天鹅般微垂,诱人之极。

    李子仪看得心动,温柔地道:“梦里思君影相伴,何时缘至赴幽兰,君郎天涯何处觅,只恨芳心情茫然……不愧为我的小才女,竟然作出如此深涵优美的词曲,小生佩服得五体投地哩!”李紫嫣深知对方已猜出自己对他的深情爱意,不禁红晕满颊,低下螓首;蓦地听到他不但点出诗意而且还称“我的小才女”时,偷看李子仪一眼,旋即垂下已掩饰羞喜之情。

    李子仪看着她女儿家的娇态,逐渐明白无论多么淡雅脱俗的女子,一旦打开少女情怀,都会害羞起来。

    当下缓缓移过头去,寻着佳人的红唇淡淡一吻,只觉对方芳躯轻颤,紧紧地闭着双眸,俏脸立时飞起两朵夺人眼目的红云,情热如沸。

    才女虽然素来清高,不为世俗礼仪所困,皆因她性格独特,自负才貌而已,但始终是个未经男女之事的女儿家,又喜又怕,耳根都已红透,只觉浑身发热软乏,身心均无半分抗力,嘴唇接触之处,犹如火烫。

    李子仪轻轻捏住佳人的小手,在她耳边轻声道:“君郎天涯何处觅,只恨芳心情茫然。

    紫嫣一直都在以君为念么?”才女仍然闭着双眼,陶醉适才那深情的一吻中,但却用力地点头,以示心意。

    李子仪另一只手浮游在佳人冰清玉洁的粉背上,好奇地问道:“可是……我们连一面都未曾见过啊!”李紫嫣此次更抵受不住,娇体不断扭动着道:“自从那次相逢洛阳…听到你的话语…气度…就忍不住一直想起你…听闻你与邪帝决斗后销声匿迹,人家担心死了…啊…一直盼你等你……”李子仪心下感动,深情道:“何必如此日夜期盼,使自己倍受相思煎熬,万一我”李紫嫣忽地睁开眼,伸手捂住他的嘴唇,阻止对方再说下去,道:“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我就是喜欢一直等你盼你噢”话犹未尽,香唇已被李子仪的温柔的嘴封住,二人紧紧地楼在一起,欲火登时燃烧起来,不知觉间衣衫逐件脱去,使两颗的心紧紧地贴在了一起,永不分离!第三章惊魂之战古向羽与天刀宋烨立在古亭相隔丈许处谣相对峙,无论意志、信心、内力逐渐倍增,周围的树枝林叶被二人内力所发出的劲气交击,震得呼呼啪啪作响。

    夜渐渐凝重,此时正值月初,新月要在下半夜方会出现,空中繁星璀璨,淡淡的星光散射在二人英伟的脸庞,不见半丝波动,显然均以晋入无我的境界。

    过了半晌,由于内力提升颠峰,刀君背后的饮血刀不断颤动起来,发出嗤嗤的声音,宋烨看着对方屹立不动,气势却更加雄浑,使人生出难以匹敌的感觉,但对手眼下却无丝毫出手之念。

    宋烨深知高手过招只在一念之间,单看气势自己实在逊他一筹,想到久峙不利,待对方魔功提升到极限更加不容易与,心念甫动先发制人,当即一声长啸,背后饮血刀不知如何由刀鞘内弹出,化为长虹刀气,在半空划出一个长弧,凌虚向十步外的邪帝迎头劈去。

    古向羽鹰眼如聚,洞悉一切微妙的变化,突然全身气孔收缩,体内一股强大的气流牵引着经脉内力,乍见刀光劈来,双掌闭合,然后分开各自画下半圆,在身前交合成圆,化为无坚不摧的护体罡气,只见刀光击撞气墙,“轰”的一声,震得地动亭晃。

    宋烨一击不中,握住凌空的宝刀,急速向前俯冲,每一步充满刚劲,锋芒难挡,在离他只有五步处纵身跃起,举刀过顶便是雷霆正劈,只见一道狂风顿起,夹着开山裂石之威,奇快无比的狂卷向邪帝的方位。

    古向羽身子一闪移行换影,旋转而起御掉对方凌厉刀气,挪移到宋烨右侧,万均劲力贯于手掌,电掣拍出,而刀君出击未收,眼见对方攻势即到,当下别无他念,快速出掌相迎,彼此以硬碰硬内力交锋,中间实无闪避取巧的余地。

    “砰”的一声响动,顿时一青一金两道光芒炸开,二人手臂酸麻,犹如触电一般遍袭全身,真气一正一邪,侵入体内逆向循环经脉,身子不由得各是一颤,冲击气波以二人为中心,飞速向四周扩散,瞬间狂卷一切,宛如天崩地裂般。

    宋烨真气带动入侵的寒气,逐渐御卸化成虚引,而邪帝却将真气逆流,把侵体的凝血刀气吞噬吸收,供己所用,由于震激过大,两人一合即分,各自反弹跌了开去。

    古向羽凭着雄厚的功底,不给对方任何喘息之机,未等落地着点,整个身子空中急转形成一道玄风,宛如一团黑雾以其鬼魅的身法,火石电光般出现在对方落势方位,施出《天魔印法》中的极为玄奥的‘魔入梦魇’,双掌聚力拍出,充满了邪气。

    宋烨暗自惊骇:“对方果然臻至武学最高境界,倘若被此一击,哪还有幸生还?”当下猛地提气,凌空减缓下落之速,同时挥刀嗤地一响,劈出天马行空的一刀。

    掌风雄厚无比,难以捉摸掌势要取的方位,只瞧一道寒光闪过,饮血刀看似劈在邪帝身上,却全无着力之感,显是对方身形早已移位。

    接着胸口忽地一阵撕裂疼痛袭来,寒气逆转经脉,宋烨不由“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化去几分力道,顿时感到体内真气涣散,五脏六腑痛若刀割,有气无力地跌落在地。

    邪帝收掌落下,双手背后挺立,压下阵阵翻腾的气血,适才虽避过对方血刀一击,却受彻骨的刀气而伤其三分,暗自运转内力吸取伤痛,嘴角掠过一丝笑意道:“宋兄弟刀法果然大胜往昔,只可惜兄弟的“血饮八式”尚未悟通最后一层的‘无刀式’,否则胜败难料啊!现下敝徒玉川雄心壮志,意欲一统武林,古某又怎可不念及故交之情,此次想请宋弟陪老夫到望月峰上兴酒畅谈一番如何?”宋烨知道对方说的客气,实是包藏祸心,欲软禁自己,来削弱正派力量,以利于魔教行事,心想这当儿就算饮恨而终,亦决不随他而去。

    当即毅然道:“古兄好意,宋某心领却不敢当,大丈夫求仁得仁,岂不快哉!”古向羽仰天长啸,大赞道:“真豪杰!不愧为关中刀君!老夫只有得罪了。

    ”身影鬼魅窜前,虚空向他拍出一掌。

    此际一道剑光闪过,射向古向羽的右臂,紧接着一声佛号响起,从林中同时跃出两人来。

    一位持剑在手,体态婀娜,淡雅飘逸,几缕发丝被风吹往面颊前,不经意间伸手拂着发丝塞在耳颈后,此女子正是静云庵的高徒师馨悦;另一位宝相庄严,天庭开阔,浓眉深邃炯炯有神,头顶好象佛光萦绕,绝无半分俗气,手中捏着一串佛珠,此人乃江湖号有“北佛”之称的少林慧明方丈。

    古向羽心下惊讶,跃开数步傲然而立,凝视二人,蓦见那位高僧面带慈善却内力深厚,足可与宋烨同级而语,而另一位方当妙龄的女子,芳容气质天下罕有,不禁骇然一凛,猜出此女定是南仙圣地的高徒。

    蕙明施礼道:“阿弥陀佛,身似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古施主,前世为何世,今生为何生?难道至今还未看透这一切吗?”邪帝冷笑道:“有谁能看得透呢?入世乃是道,出世亦是道,大师若能看透,又何必死守空门而避世修行呢?”蕙明道:“阿弥陀佛,空门非空,万法皆空!二十多年前师兄以武相磋,有意点化施主放下屠刀,回头是岸,却未料及竟然反激起古失主争强好胜的斗志,自此专心魔道邪功,以至魔性深重,不可收拾,实在阴差阳错,善哉善哉!”邪帝叹道:“若非当年古某心念杂乱,难以发挥,否则又岂会轻易落败?古某在武学上能有今日造诣,实拜神秀大师所赐,看在此份情面上古某今日不与诸位为难,宋兄弟、大师各自珍重,咱们后会有期!”当下侧身转向师馨悦,温和道:“不知尊师可好,古某一直甚为挂念于她,只是无颜前去拜会,更怕扰乱了她的清幽!”师馨悦终见到这魔教枭雄,幽幽道:“恩师一切安好,终日参禅悟道,古先生倘若有意,尽可前去探访,以师傅如今的修为,是不会被世俗所扰的!”邪帝哈哈大笑道:“妙极!馨悦的气质当世少有,难怪江湖上的男子皆会趋之若骛,哈哈!”身影忽闪,瞬间消失在无尽的星空中。

    ……李紫嫣终于盼来情郎,并与君花前月下共赴巫山,在羞涩与欢喜的兴奋交加下,不忍疼痛轻吟一声,将身心一切托付与君郎。

    随着李子仪温柔地爱抚和副有节奏地伐坦,将才女毫无保留的爱做出了幸福的回答,春宵一刻无限风情,尽在二人炽烈的爱抚喘息中。

    云雨过后,香闺内恢复了安宁,仿佛暴风雨过后的宁静,李子仪舒服地躺在才女的香塌闺床上,被褥均散发着清幽的芳香,佳人软乏无力地伏在情郎的怀内,玉手不断抚摸着他那坚实宽阔的胸膛,眉稍眼角尽是幸福甜蜜的春意。

    李子仪伸手在佳人光滑嫩白的胴体上尽情地浮游探索,温柔体贴,回想自己前三次大胆与佳人欢好,均是幕天席地,今日终于睡在了床上,如若道出两者的感觉,当真风月不同,各有独到之处;旋又想到若是在外面,还不羞死这乖才女!禁不住笑出声来。

    小诗女见他兴奋之情,遂将樱桃小口触到他的耳边,好奇问道:“仪郎又再想什么坏主意哩?”李子仪见佳人肌肤白里泛红,嫩若凝脂,俏目含情,说不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