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恐对方剑气太过厉害,一抬手后一飘身,跟着向后飘出,看似平平无奇,却是一掌挡尽天下诸般攻招,一退闪去任何追击。

    只闻呼的一掌,一招望月九寒掌的“玄冰碎月”向李子仪猛击过去,劲风呼啸,李子仪蓦见寒掌凶猛低喝一声,随即侧身旋转,一轮剑气护在他的身体周围,快速飞旋,形成一道道光环,将猛击过来的掌气化解于无形。

    接着长啸一声,顺势使出一招“龙翔在天”整个身子在半空中仿佛飞龙一般,剑锋夹杂着一股巨大的气波,凌空向黑衣人袭面击去。

    黑衣人见势一惊,暗叫乖乖不得了,这小子后劲十足,内力充沛,久战下去于己不利,既然夺剑不成也由得他去,反正自己要它无用,莫因此两败俱伤,却万万不值。

    想通此节,不再恋战,当下左掌虚拟迎前,身子向后一跃,已退出战圈之外,悠然站在密室的出口处,传音道:“臭小子,有你的!”李子仪收敛真气,挺剑指向黑衣人,朗声道:“你也不赖!不知阁下是何方高人?与冰月宫有何干系?又怎会知道昊天剑藏于此处?”黑衣人冷笑道:“哼,本宫的事还轮不到你这小辈来多问,没想到郭震后人竟别有私心,想盗取宝剑占为己有,当真出息得很啊!”李子仪心中纳罕,她开口不提我爹的名讳,却道祖父,难道她的阅历竟在爹爹之上,遂好奇问道:“阁下识得晚辈祖父么?”黑衣人娇哼一声道:“怎会不识,我还曾败过他的剑下,倘若当年有如今的功力,本宫未必会输他。

    ”李子仪仔细咀嚼话语,更是奇怪,心想:“听她的声音细腻柔和,妩媚动人,年龄应未过四旬,而祖父三十年前便已谢世,那时她不过十来岁,祖父一代大侠怎会伤她一个黄毛丫头?”想到对方定是在愚弄自己,愠道:“胡说!三十多年前我祖父身为武林至尊,年过六旬,又怎会欺一位小姑娘?”黑衣人本欲大怒,但猜想他话中之意,显然不知自己的岁数,只道自己仍是中年之妇,心中甚喜,佯怒道:“油嘴滑舌,懒得理你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说着娇躯一转,移行换位,向石门口处掠去。

    李子仪本想追去问个究竟,但一来黑衣人身法奇快,一闪即没,无影无踪;二来担心几位佳人的伤势,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四女相互携扶来到李子仪的身前,后者为蓉儿和云儿封住气脉,推功过血,关心相询:“伤得痛么?”二女疼在筋骨,却甜在心里,晕红上脸,齐相摇头。

    抬头望向冬梅二剑,仿佛看到亲人一般,心中有说不出的欢喜,问道:“两位姐姐没有伤着吧?”梅花二女呵呵浅笑,腼腆道:“公子,我们没事!”此时外面隐隐传来兵器交击之声,愈来愈响,直往兵器库的方位潮水般涌去,忽然有人以内功长啸一声道:“天罡剑阵!”接着锵啷啷一阵抽剑破空的清脆声响,随即与魔门五色阵短兵相交,白刃肉搏起来。

    李子仪听到啸声,中气充沛,正是管家沈辉,遂问向梅花二女道:“沈叔叔也来到长安了么?随行带来庄内多少用剑高手?”冬梅回道:“公子,沈伯听闻公子平安无事非常高兴,又担心魔教对公子不利,便随带三百名山庄玉剑峰用剑高手,同我和秋梅一起赶来长安与公子汇合。

    ”李子仪一听,登时宽心,深知情剑山庄上等用剑弟子只有五百余人,长居山庄的玉剑峰悟剑,堪舆江湖二三流高手的级别,布下‘天罡九宫剑阵’更是威力大增,这亦是魔教为何不敢动情剑山庄的缘故,今晚埋伏在兵器库,神月教的五色旗众可有苦头赏啦。

    李子仪心想:“此时出去交战,别人只道是盗剑贼呢!何况有了情剑弟子把守,魔教必难讨好,我便暂时保管神剑,明日脱下面具,登门拜会各路英雄和秦将军,岂不更稳妥!”想到稍会可以摘下脸上真皮面具,以真正的身份面目与众娇妻缠绵,顿时兴奋不已。

    此刻瞧了瞧暖玉床上身无寸缕的裸美人,说道:“秋梅、冬梅你俩将这位姑娘稍加更衣,把她扶回闺房休息,然后到主宅东面与我们汇合,我和两位少夫人在竹林等你二人。

    ”梅花二剑点头应是,当下给秦惋如迷人的胴体穿上了内衣短裤,接着扶住她送出密室,直往香闺而去。

    苏蓉儿看出情郎瞧着伊人远去的方向兀自发呆,伸手拧着他的耳朵,嘟起小嘴道:“看得你眼睛都要掉出来了,又不是没看过女儿家的身体,竟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瞧我不向雪衣、紫嫣姐她们告发你。

    ”李子仪哎唷一声,回过神来,却在方碧云的娇体上下打量,恍然道:“云儿的身体还没让子仪看过哩!”方碧云见蓉儿拧他的耳朵,本想为他求情,孰知忽然被他如此一问,登时胀红粉颊,烛光一映,娇若丽霞,更增艳色。

    倏然转过身去,心下虽喜,口中却啐道:“好没正经!蓉姐别轻饶他!”苏蓉儿吐出香舌可爱一笑,却怎舍得用力?李子仪伸出长臂左右一揽,搂住二女的纤腰,在各自粉颊上浅浅一吻,微笑道:“子仪心悦诚服,两位夫人就原谅则个儿!”一语甫毕,提剑在石壁上刻下两行字:‘代管昊天一宿,明日登门拜候。

    ’笔锋飘逸,每一笔划都深入石壁几近半寸。

    李子仪三人避过刀枪剑戟,府内岗哨,来到东面竹林,过了半盏茶的工夫,冬梅、秋梅盈盈飞到,五人不做逗留,三前两后,赶回落脚客栈。

    众人相聚自是一番喜悦,李子仪分别向紫嫣、雪衣、晓月道过平安后,对着诸位红颜娇妻解释道:“子仪能得诸位美若天仙的佳人垂青,实在感激上天的恩宠;只是尚有一件事子仪一直没有坦言相告,当年与邪帝华山一战后,迫于形势无奈,孤身一人闯荡江湖。

    为了掩人耳目,便化名李思羽并戴上一张世间罕见的真皮面具。

    几个月前我的身份虽然已经江湖皆知,而面具却未能摘下,子仪并非存心隐瞒,但仍愧疚于心!今晚秋梅两位姐姐从情剑山庄取来独门药水,可助我揭下面具,日后便以本来面目重出江湖,还望几位夫人体谅,不要怪子仪!”张哓月、方碧云三年前曾见过他一面,深深地烙在心底,记忆犹新,虽然明白眼前的人就是李子仪,但总是感觉怪怪的滋味。

    而紫嫣、雪衣、蓉儿却没想过此节,心忖:“原来自己所爱的情郎并不是眼前熟悉的面孔,那那会是怎样的呢?”虽然芳心难免生出埋怨,但更多的是期待。

    李子仪把李紫嫣五人留在客房外间等候,他则与梅花四剑来到内轩,由四女服侍浸泡药水半个时辰后,真皮面具开始与肌肤分开,顿觉脸上毛孔倏然张大,舒服无比,由春梅缓缓揭下,露出庐山真面目。

    接着沐浴更衣,换上昔时的装束,一身洁白净羽的仕服,头发盘梳上顶青龙冠李子仪站在铜镜前瞧着恢复昔日容貌的自己,心中沉沉的,似感到肩上的重任实在不容易与。

    “吱呀”房门开启,在苏蓉儿等诸女望穿秋水的妙目凝眸之下,由内轩走出一位青年,面如冠玉,目朗似星,俊秀潇洒,清逸脱俗,气质超凡入圣,一双灵光异闪的眼睛仿佛可以洞悉世间的一切美丑,浑身萦绕着一股灵气。

    苏蓉儿、李紫嫣、韩雪衣流波转盼,闪烁如星,三人还是首次瞧见李子仪的面孔,芳心怦怦乱跳,一时竟都看呆了,心道:“如此英雄般的人物当真世间罕见!”想到自己已经完全交予对方,成为他的结发妻子,不由得又是开心,又是庆幸。

    而方碧云、张晓月也是三年前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但那时他不过少年,而如今挺身长立,玉树临风,更令人痴迷的是他身上散发着一种男子阳刚气息,配合着英雄的气概,当世凡夫之辈又有谁能及得上他的万分之一。

    李子仪丰姿如玉,神采飞扬,向着怔怔发呆的几位佳人微微笑道:“怎么了?不适应么?”五位红颜怔怔地瞧着他,一双双乌溜溜的大眼晶光璀璨,粘在情郎的身上,无论如何也不愿一刻见不到他。

    朵朵红云飞上各自双颊,羞得连耳根子也红扑扑的,芳心均想:“今后不论天涯海角,哪怕片刻也离他不开了!”第十八章颠鸾倒凤李子仪很有风度地走到诸位娇妻的面前,瞧着她们胀红了脸颊,胸口不住起伏,怔怔凝眸顾盼,兀自陶醉,谁也没有做声,桌上的红烛,飘起几缕轻烟,烛光一映,佳人更增丽色。

    当下倚到紫嫣和雪衣的中间,牵起各自的玉手笑道:“不认识我了么?我可是千真万确的李子仪,也就是你们如假包换的丈夫了”才女、雪衣、蓉儿三人早已托付情郎终身,此刻听他说得有趣,“噗嗤”一声娇笑一团。

    方碧云与张晓月虽是芳心暗许,却仍未同他行房欢好过,提到丈夫两字,不免娇羞起来,微垂螓首,不敢抬起头来。

    李子仪看到二人的表情,顿时会意,笑道:“噢,还有两条美人鱼尚未落网,今晚定要一网打尽喔!”说着揽住碧云、晓月的纤腰,问道:“今夜你俩谁先陪我呢?”众目睽睽之下,两女感到浑身火烫,似在燃烧一般,张晓月腼腆摇头怕人取笑,憋得满脸通红,方碧云却挣脱怀抱,红晕双颊,啐道:“谁陪你,搂个枕头都比搂你睡好!”话音未落,竟兀自“噗嗤”娇笑了起来。

    李子仪脸上闪过一丝圣洁的光泽,想到自己先后与青霞、雪衣、蓉儿、紫嫣、馨悦五位佳人有了肌肤之亲,颠鸾倒凤,得尝巫山云雨,每位都是倾过倾城,人美如玉,怎可再贪心不足,徒增烦恼呢?随即灵台澄明,仿佛静坐于情剑山庄的剑冢之中,以前诸般苦思不通的道理,顿时豁然开朗,如梦初醒。

    一股豪情上涌,松开紧攥二女的手臂,歉然道:“不知怎地,自从半年多前被魔教田慕容前辈传授魔性化情功后,言谈总会口无遮拦,肆无忌惮,行为举止亦太过…太过轻薄无礼。

    适才对两位妹妹不住,好生…好生过意不去,倘若心不所愿,便当子仪自做多情、乱掰好了,无须放在心上!”梅花四剑微微一怔,望着少主的庄严神色,双眼锐利的灵光,与从前的神态维妙维肖,芳心暗喜,心想:“这才是我们心目中真正的少庄主!”方碧云与张晓月愕然抬头,只道是对方在取笑她二人,孰知仰首相望,但见李子仪俊美的脸庞上闪着一股圣洁的光泽,丝毫不像在开玩笑。

    晓月姑娘心下一急,晶莹的泪珠在秀眸中打转,唇角颤动,道:“子仪…哥哥”只吐出四个字,竟哽咽泣声,颤抖得接不下去,泪珠划过清丽的脸颊,留下两道显明的痕迹,吾见犹怜。

    方碧云却不像她那般娇作害羞,面对男女私情也忸忸捏捏道不清楚,此刻强压抑起伏的胸口,激动道:“你为何说这种话,难道直到今日你还把人家当作外人么?云儿跟随你不远千里,陪伴君旁,任你温存,难道你还不明白人家心意,定要女儿家亲口说出来你才满意么?倘若你不喜欢云儿,只有怜惜之情,那么碧云不需要你的可怜。

    我这就去刺杀安禄山为父母报仇!”说完泪光荧荧,转身便要离去。

    记住“云儿妹妹!”才女、雪衣同时娇呼挽留,苏蓉儿夜里与她生死与共更是难舍难分,想到她与自己遭遇相似,同在魔门长大,训练成杀人的棋子,不禁心头一酸,扯着李子仪的衣角,央求道:“仪郎,别让云妹走!”李子仪微微吃惊,随即拉住方碧云的纤手,并按住她的香肩,迫使着对方盯着自己,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有你们在身旁,子仪万分欢喜,但我亦更加愧疚,你们每一位都是全心全意爱我,忠贞不渝;而我呢,却不是一心一意地回赠,在我心中,你和她们一样,个个都是我的最爱,我爱她们是真,爱你也是一样的真诚,昔时浪迹江湖,每日睡在刀光剑影之中,颇有人生如梦,笑看风云之感,而如今大梦初醒,不但要担负起天下与江湖的重任,更不能让我身边的女人受到伤害,这便是做为男人的承诺和尊严。

    紫嫣,雪衣、蓉儿虽然与我未曾拜过天地,但早已把她们视为我的爱妻,子仪想你在未过门之前谨慎地考虑清楚,免得日后反悔却也木已成舟,我可能不会像寻常丈夫一般,整日整夜陪着你一个人喔!”方碧云用力点头道:“我不在乎,只要…只要一生一世能陪在你你身边,什么委屈人家也不怕!”李子仪惊喜道:“当真不会喝醋吗?日后可不许反悔喔!”方碧云佯作寻思,道:“你便有一千个,一万个,我也是这般的爱你,如果哪天你到处招花惹草,太过迷恋,人家心中气不过,便一剑刺死你,然后再殉情,一了百了…”“啊?”李子仪听得原本心花怒放,忽然冒出这么一句,吃惊委实不小。

    “呵呵,人家怎舍得?”方碧云吐出香舌,挽着他的手臂,格格浅笑。

    李子仪心中甚喜,揽住她纤细的蛮腰,侧首瞧向泪光荧荧的晓月,事到如今把心一横,笑道:“月儿,你呢?是否让父母做主,不过那时张叔叔看我娇妻成群,沉迷美色,心中瞧也不起,不肯将他的宝贝女儿许给我这个轻薄的浪子喔!”张晓月伸手抹下脸颊未乾的泪珠,摇头道:“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