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赏金万两,其他大臣官员按级位封赏,如有反抗者杀无赦!”众军哄然应诺,势如雷霆。

    李子仪没想到她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快,听她下令要活捉皇上,心下着急,暗忖擒贼先擒王,不若先将公主制住,再图长远之计,李子仪松开秦惋如的身子,踏骑跃起,纵身扑向回纥公主而去。

    回纥将士见状大惊,纷纷叫嚷大喊,弓箭手当即拉弓发弦,射向半空中的大唐少将。

    李子仪丝毫不为所动,催动真气随手拨开漫天飞射而来的箭羽,在敌兵眼睛一眨之间,已神不知鬼不觉地落到公主的坐骑上,趁她回神之间,一手箍住她不带半点脂肪的小腹,另一只手封住佳人的运力穴脉。

    云姬初始时候不断挣扎,待瞧清是他后松了一口气,旋即身体接触处传来对方紧贴着她背臀的奇妙滋味,心中想着:“若他借身体接触向我无礼,自己会否杀了他呢?”随着身子摩擦而传出阵阵消魂的感觉,知道自己决计不会对他动手,无论他如何对自己轻薄,都是那么心甘情愿接受。

    忽然想到此时正是两军对垒,身后是自己统率回纥大军,怎么能在他们面前露出少女的怩忸情态,强压下蠢蠢欲动的芳心,佯怒道:“少将军以为便可要挟回纥退军么?未免想得太简单了!”李子仪挺起胸膛,昂然道:“公主好象不知道你已是我的囊中之物,看你如此从容,难道一点也不担心自身安危么?”云姬眼波流慧,听到自己已是他囊中之物,脸上一红,笑靥如花道:“以奴家一命换大唐皇帝以及全朝文武百官的性命,是否高估了本公主的身价,何况早晚都是你的人,本公主也懒得反抗,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李子仪早尝过她的厉害,而且性子更是倔强得很,硬来不行惟有动之以情,说服回纥退兵,如今敌我悬殊,安禄山叛军正猛攻长安,城陷旦夕之间,此处又有回纥与吐蕃的大军埋伏,难以凭力量取胜,不战而屈人之兵方是兵家上上之策。

    念到此处,解开云姬身上的穴位,但箍在腰间的大手却并未收回的意思,同时真气上升,整个人顿时神采飞扬,潇洒一笑道:“公主果然智慧过人,看出了小将没胆,不敢动你分毫,但此事关乎到大唐与贵邦两国兴亡,望公主以大局为重,可否帮子仪一个忙?”云姬软倚在李子仪的怀中,穴道虽被解开,却丝毫无动身或反击之意,他身穿雪白丝绸紧身衣,高髻上闪闪生辉的发饰,一副少女的焉俏风韵以及玲珑浮凸线条所呈现出来的优美体态,很难将她与驰骋沙场的三军统帅联想在一起。

    云姬被对方英伟的身体散发的浓烈男子气息所染,整颗芳心抨然心动,忘记了身在战场,忘乎了周围一切,只觉天地悠悠,依偎朝思暮想的男子怀内,说不出的甜蜜受用,不知怎地竟含羞的容声道:“需要人家帮什么忙,你你且说来!”话音细腻温柔,一改以往凶狠刁蛮的脾气。

    李子仪虽搂着雍容高雅,天香国色的丽人,却灵台澄明,丝毫不受佳人妩媚的少女情态所影响,或许对他来说,美女司空见惯,反而不足为奇,更何况国家社稷存亡在即,儿女私情相比之下变得微不足道,坐襟不乱道:“劳烦公主引介,末将谨代敝国想亲自拜见令尊可汗,只因此关系到大唐与贵国的兴亡、缔结盟约之事刻不容缓,或许贵国以为痛不关己,打算坐享其成就大错特错了。

    “与虎狼为伍反遭其食,公主可知安禄山史思明狼子野心,回纥处在大唐、吐蕃、突厥交壤之处,大唐如是覆灭,盟邦会放过回纥之地么?倘若公主爱自己的国家,愿为可汗分忧,于公于私都该让子仪与令尊可汗见上一面!”云姬见他正气凛然,脸颊闪着圣洁的光泽,心中一片悸动,似觉对方所讲的句句都是金玉良言,令人无法拒绝。

    转念又想,父王一直要为自己选婿均不合心意,此次正好让他与父王见上一面,或许父王一高兴就招他为驸马说也不定,想到此处,红晕满颊,又羞又喜,郝然道:“好吧,我这便带子仪去见父皇,唉,怕没有什么要求人家能拒绝你的!”李子仪闻言甚是高兴,只要有一丝希望也不能放过,但心中暗叫惭愧,为了达到目的,今日竟然用上了美男计,使她难以拒绝,不过想到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压下良心不安,说道:“公主可否先行回营通知可汗一声,子仪要回去禀明圣上,处理一些琐事后,便会单骑回纥!”云姬点头道:“回纥的营帐在西北方五里处的山凹内,我会领军退下,在军营等你,切勿失言,不然人家会恨死你的,不过我相信唐军不会轻举妄动的,因为前面十里外西南山丘已经埋伏下两万吐番军队,我想贵国天子不会冒险送死吧!”说完呵呵浅笑,出神地瞧着他吃惊的反应,美眸中眼波柔情无限。

    李子仪心下惊骇,虽知她故意说起吐蕃伏兵,实在提醒自己不可贸然轻举妄动,免得节外生枝,看到他那多情嫣然娇美姿态,心中一动,双臂略微收缩,箍住她在怀内,柔声道:“云姬!”云姬从未听过被她如此温柔的呼唤,芳躯轻颤,凝眸相对,羞涩地道:“什么事?”李子仪瞧着她一副天真烂漫的情态,大异平常的巾帼风姿,登感乐趣横生,使两人的心更拉近起来,浅笑道:“我现在觉得你蛮可爱的!”云姬红潮扩散至耳根,心波荡漾,乌灵灵的双眸秋波流转,听到他的调笑话,心中暗喜且羞,啐了一口道:“好没正经!你快给本公主滚下马见你的皇帝去,若让云姬等你得久了,看人家不给你颜色。

    ”李子仪微微一笑,身子一闪跃空而起,落回在唐军阵行前面,朗声道:“恭送云姬公主,末将决不食言!”云姬重新坐好,一脸娇嗔,横了他千娇百媚的一眼,传出撤军的命令,转身策骑而去。

    第七章困龙云啸李子仪望着远去的回纥大军,轻叹了一口气,秦惋如此时跃下马来到他身旁,显然不满适才他二人那般亲密举动,嗔道:“你跟那刁蛮公主说些什么话,为何她竟肯退兵?”李子仪微微一笑,没有言语,牵起她的小手直奔禁军内部而去,穿插而过的禁卫六军,来到龙骑之前,扫过周围跟随逃难的皇子、皇妃,公主、皇孙以及京兆司录韦见素,龙武大将军陈玄礼和朝中几十大官员满面灰土,想到平日里众人皇亲国戚作威作福何等的威风八面,如今唐室大好河山却落得如此逃荒下场,当真皇土霸业如梦一场,不外如是。

    唐玄宗惊慌道:“李卿家,适才伏兵乃何方乱党,如今退敌胜算又待如何?”李子仪暗忖自己一代剑客,追求无上天道,这一年来早习惯江湖放荡不羁的生活,此刻却要侍奉朝廷,只觉浑身不舒服,同时暗下决心,平定安史之乱后,立即辞去官职,携群芳娇妻封剑山林,啸傲江湖,过些悠闲平淡的日子。

    当下正容回道:“安禄山包藏祸心,固非一日,亦有诣阙告其谋者,皇上往往诛之,使其奸谋得逞,害得皇上出逃,天下动乱,是以先王务廷访忠良以广听,盖为此也!”接着又慷慨陈词道:“臣犹记宋憬为相,数进直言,天下赖以安平,自顷以来,在廷之臣以言为讳,惟阿谀取容是以阙门之外,皇上不得而知,必知有今日久矣,但九重严邃,区区之心无路上达,事不到此,臣何由得睹陛下之面而诉之乎?”话中大意是讲:记得当年宋憬宰相,每每直言相柬,天下也得以安定太平,而从那以后,朝廷中大臣们都忌讳直言进柬,只是阿谀奉承,博取黄上欢心,因此宫外的事情,皇上一概不得而知,远离朝廷的百姓早知会有今日,却只是因为宫禁森严,只有区区效忠之心,无法让皇上知道,事情不到今日这一步,我有怎地能面见皇上向您诉说呢?”李隆基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被数落痛说,汗颜道:“此朕之不明,悔无所及。

    ”众人目瞪口呆,摄于李子仪的威势,仿佛天将一般,各自默默不语,静观他与皇上的对答。

    李子仪顿了顿道:“如今巴蜀已近,却有回纥,吐蕃伏兵阻拦,唯以力敌惟有智取,昔日曾与回纥缔结盟约,交情深厚,与其坐以待弊,不若铤而走险往去说之,自可不战而胜。

    ”李隆基闻言大喜道:“不知派何人前去为妥?”李子仪环顾一周,轻叹道:“启秉皇上,此事关乎重大,迫在眉睫,番邦军营又如同虎穴一般,惟有小将亲往才能说服回纥可汗,发兵助唐击败吐蕃伏兵,护送皇上平安至蜀地,还请陛下恩准。

    ”唐玄宗欣然道:“妙极,朕便封你为兵部尚书,全权负责退敌南下之事,只要回纥答应重新结盟,助朕度过难关,任凭合理条件,朕尽数接受亦无妨!”李子仪谢恩之后,命人将随行地方官进贡给朝廷的春织丝十多万匹以及银两全部敛在一起放于三军前,长啸道:“安录山反贼扰乱天道,陷天下黎民于水火,凶狠彪悍,须远避其锋,本将知道尔等都是仓促之间护驾出行,来不及同父母妻儿告别,一路跋涉至此,辛苦之及,皇上深感众将士的苦心,欣慰不已。

    ”“然而去蜀中道路艰难而漫长,郡县偏僻供给不足,今日去留全凭诸位,你们可以把这些绢丝分了,作为一路的盘缠,如果回去后见到你们的父母以及长安城中的乡亲父老,请代皇上向他们问候,不久唐军定会平定叛乱,诸位兄弟各自珍重吧!”众将士泪满衣襟,士气高昂道:“臣等誓死追随陛下不敢有悔。

    ”李子仪微微点头,心想此番话已经激起将士们誓死效忠之心,平息烦躁情绪,稳定军心,自己可放心前去回纥军营了,转身又吩咐情剑弟子保护皇上龙体,才牵马准备单骑而去。

    陈玄礼来到跟前道:“他们乃虎狼之辈,少将军身为主帅,岂可铤而走险,以身为诱饵?莫不如选铁骑五百护行如何?”李子仪摇头道:“随行护卫一多,反而我们心存芥蒂,此举正害了我,只有我一人前去,代表朝廷真心诚意,没有戒心;倘若回纥胆敢对我无理心生歹念,哼,还要先问过在下的剑,惹得我不高兴,血洗敌营!哈哈!”陈玄礼见他信心十足,再不多言,送至禁军前面,恰有一位容色绝美,风姿绰约的少女盈盈俏立,劲装贴身,曼妙的曲线显露无疑,明艳照人,妩媚横生。

    陈玄礼被他那绝色容貌所摄看得目瞪口呆,随即干咳一下,知趣地告别一声,退了开去,李子仪微一惊鄂,迎上前去,笑道:“惋如也是担心在下的安危,来为我送行的么?”秦惋如横了他一眼,以她银铃般悦耳的声音道:“担心不错,却非是来送行的!”李子仪早猜到撇下他独闯龙潭虎穴定非易事,与这刁蛮的丫头混在一起的确令人忘怀,但又怕她有危险,推搪道:“子仪事前有言在先,要单骑拜见回纥可汗,而且此去倘若缔结盟约不成功动起手来,穿插在前军万马之间,如果伤到你分毫,我有何脸面向秦老将军交代?”秦惋如幽怨地瞧了一眼,美目送出:“你敢撇下本小姐不管么?”的眼神,嗔道:“你担心我受伤害,那人家就不担心你了吗?将心比心,倘若不将惋如带在身边,人家定会急死的,何况你只答应单骑而去,却又未说一骑可以坐几个人啊,嘻,只要咱俩…咱俩同坐一骑而去,也不算食言啊!求你了,让人家随你去嘛!”李子仪听到她的婉言软语,看着她楚楚动人地美态,决心动摇起来,故意道:“可是男女有别,惋如以什么身份随子仪同骑前去呢?”秦惋如听到语气大转,似同意了她的同行,笑靥如花,被他如此一问,俏脸竟红了起来,含羞道:“你不是说人家在是你的妻子了么?同骑前去有何不可?”李子仪禁不住哈哈大笑道:“这怎么可以,惋如你还没尽过妻子地责任便想如此轻易进我李家的门么?天下哪有这般便宜地事,何况当时只是为了瞒过那刁蛮的公主怎可当真?”秦惋如气得鼓鼓地,跺脚嗔道:“大丈夫一诺千斤,怎可出尔反尔…你…你这大无赖,人家恨死你了!”言罢挥起粉拳,直捶打在他的胸膛。

    李子仪瞧着她一副沽然欲泪的样子,哪还不明白她的心意,微微一笑,伸臂蓦然将玉人栏腰抱起放手马背按着一个翻身,坐在其后紧搂佳人于怀内,策马向西北方向回纥军营而去。

    二人共乘一骑行了约莫一盏热茶的工夫,在一块平丘处现出一排排军营帐篷,几副大旗迎风飘展,绣着外族回纥文字,正中的大型军帐显然便是统帅的主帐,将近之时微觉诧异,并无回纥将臣迎接,明显不将来者使节放入眼前,不禁心中有气。

    他想到番邦本是蛮夷,礼数不周倒也不足为奇,如今有求贵国,只有暂忍一时,秦惋如娇哼一声道:“仪哥,你瞧他们忒也小觑人,如此小邦竟尔傲慢缺乏礼数,想来气人!”李子仪微微浅笑,低下头去,但见她嫩白的脸上娇嗔盈盈,眼波流动,说不出地娇媚诱人,忍不住俯下头去,在她微微颤动的樱唇上一吻,后者满颊潮红,激动之下,竟尔浑身颤抖,双眸半闭陶醉其中。

    他总在想怀中玉人不过是少女怀春,一时意动,没想到她竟然一往情深如此,这时秦惋如靠在他的肩头,粉颊和他左脸相贴,娇憨道:“仪哥,先前那刁蛮公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