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分局,不是你江北分局的地界,容不得你在这里撒野。

    ”奚局拍拍我的肩膀道:“小付,你没出事就好,别的不要计较了,跟我走吧。

    ”说着话,他拉起我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庄云升却一步挡在会议室的门口,阴阳怪气道:“奚副局长,你这可是没把我们南港分局放在眼里啊。

    你的部下在我们这里大张旗鼓地折腾,就这样一走了之吗?你觉得这样能交代过去吗?”奚局走到庄云升面前,和他顶牛道:“怎么交代不过去呢?人家小付也是讲理的人,来这里自然有人家的目的。

    我听说有人霸占他的媳妇,拆散他的家庭,做出了伤天害理的事。

    小付为了男人的尊严,做出一些过激举动,那也是被逼无奈。

    如果有人不放他走,那也要给江北分局的人一个交代,否则我们不答应。

    ”庄云升仰头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你们江北分局的人业务素质不敢让人恭维啊。

    怎么一个个都像愣头青似的,无凭无据地就敢随意诬陷他人,还往自己头上扣顶绿帽子戴,不嫌丢人现眼吗?”我抢出一步,指着庄云升的鼻子骂道:“丢人现眼的人应该是你。

    哪个鳖孙和女下属被老子堵在了快捷酒店的客房里,连门都不敢开。

    最后还是打电话叫来自己的几条狗,把老子强行带走才逃了出来,让酒店的保安和服务员看够了笑话。

    现在还有脸指责别人丢人现眼,忘了自己当时那个龟孙样了吗?你不是需要证人吗,那好,我们去快捷酒店找找看。

    别以为这普天之下,所有人都会忌惮你的淫威,都不敢仗义出头。

    你庄云升,还没有那个能量!”庄云升一听变了脸色,嘴张了张,有些结结巴巴道:“付??付云冬,你说有证据把老子困在快捷酒店,那是??子虚乌有的事。

    不对,是你在编故事。

    当时老子在酒店客房,带着几个下属在客房??监视隔壁贩毒分子的交易。

    是你咋咋乎乎疑神疑鬼地闯进来,搅乎了我们的工作,惊走了隔壁的贩毒分子。

    我们分局没有追究你的责任,已经是看在你媳妇的面子上放过你一马,想不到你还要得寸进尺地来我们局里鬼闹,真是不知好歹。

    ”“呸,你他妈的才会编故事呢。

    酒店有监控,不妨调出来看看,是不是你说的那样。

    别以为你编瞎话就死无对证,什么事都由你说了算。

    ”我诈唬庄云升道。

    奚局在一旁帮腔道:“小付,我们不和他在这里吵。

    到他们分局局长那里去评理,我倒要看看南港分局里还有没有知羞耻的人。

    ”庄云升黑着脸道:“奚大头,你来的不巧,我们局长身体不好,前几天去北京看病去了,这里暂时由我主事。

    你想找人评理,那就只能过段日子再说吧。

    ”奚局反应极快,马上呛声庄云升道:“那我们就去市局评理去,我就不信偌大一个宁波警界就没有一个向着理的人。

    ”就这样,我、奚局和庄云升当着两个分局人的面,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南港分局的人在一旁都不敢出头为庄云升来帮腔,明显是被我们的气势镇住了。

    最后还是陈良安出来打圆场道:“奚局、庄局、小付,你们都别吵了。

    我们两个分局是兄弟单位,不要因为一些没有凭据的事吵个没完,伤了两家的和气。

    我看这样吧,我们局长不在,你们的人也没出事。

    大家先搁置争议,各让一步,不要再吵吵了,这样传出去影响都不好。

    ”奚局接茬道:“好,我们江北分局也是识大体顾大局的,今天的事到此为止,我们带走我们的人。

    如果你们不服,可以去市局去告我们,同时也欢迎来你们去我们江北分局来搞,这样有来有往嘛。

    ”陈良安陪着笑脸道:“不至于,不至于,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奚局,你们走吧。

    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节,迈不过的坎儿。

    ”奚局哼了一声,带着我和几个江北分局的同事出了南港分局。

    第一百零四章惨遭报复(一)听付云冬讲到这里,我为他独闯龙潭、险遭不测暗暗捏了一把汗,也为他一腔血勇、大骂庄云升而感到兴奋、解气。

    庄云升这个家伙霸占女下属、做事阴损毒辣,贪得无厌,真是人神共愤。

    而有付云冬这样不惧权势的血性男儿敢与他掰腕子,实在是难得。

    我拍着付云冬的肩膀道:“小付,我贺某很钦佩你的勇气和果敢,但也感觉你做事有些莽撞、轻率。

    如果不是你们奚局及时赶到,那你很有可能在南港分局遭了庄云升这个黑心贼的毒手。

    你要多多感谢奚局这个贵人,没有他,我们今天也听不到你说的这段经历。

    ”付云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是啊,幸亏是奚局来的正是时候。

    事后,这种感激的话我也对奚局说过,但是奚局却告诉了我个中缘由。

    奚局说他不是千里眼和顺风耳,虽然他事先有准备,但也不好把握时机。

    去早了师出无名,去晚了恐怕我要出事。

    是他在南港分局的耳目,及时给他去了电话,才让他赶个恰巧。

    ”“哦,是这样,那奚局的耳目你知道是谁吗?”付云冬摇摇头道:“到现在我也不清楚是谁,因为奚局始终没有告诉我,我也不好意思追问个没完。

    可能是他当时觉得还不到告诉我的时候,也可能是为了保护那个人,不愿意随便说出来。

    不过奚局也说了,借给庄云升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真的开枪杀我。

    因为男女裤裆里的那点事,让庄云升赌上大好前程或者赔上身家性命去做掉我,他庄云升还没糊涂到那一步。

    撑死了是他想吓唬吓唬我,在我这里立立威,好让我以后少去找他麻烦。

    ”我连连点头道:“嗯嗯,你们奚局真称得上是智多星,做事有远见,看人也透彻。

    有他在背后帮你、指点你,你应该吃不了多大的亏。

    ”付云冬口打唉声道:“唉,如果奚局能一直帮我就好了,我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般田地。

    ”我不解道:“哎,这是怎么一说?难道你们奚局后来忌惮庄云升的势力,他也后撤了?”不等付云冬回到我,坐在一旁的戚彦君插嘴道:“人家奚局不是那样的人,他在江北分局的人缘和正直那是有口皆碑的。

    只是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像奚局这样的好警察、好上司,没能落一个好结局啊。

    冬哥,奚局好像是在你大闹南港分局的几个月后就出车祸没的吧?”付云冬表情沉重道:“是不到两个月就出车祸没了。

    他真是一个好人啊,但是不长命。

    而庄云升这样的警界败类,却到现在还活得很滋润。

    ”“啊!你们奚局这么不走运啊?他是怎么出车祸没的?”“我大闹警局那年冬天的12月末,宁波这里下了一场好大的雪。

    奚局带着几个同事开车去我们辖区检查工作,路上被一辆搅拌水泥的工程车刹不住车撞了。

    他恰好坐在副驾驶位,人当时就没了,而同车的几个兄弟虽然都不同程度地受了伤,却也好赖保住了命。

    ”“这么凑巧!小付,那你们局里没有好好调查一下这是天灾还是人祸啊?”“我们当时也觉得这事有些蹊跷,但是司机和肇事车人车俱在,没有驾车逃逸。

    从现场勘察以及对工程车的刹车系统检查来看,找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们对肇事司机做了长时间的拘留审讯,对他的身份来历也做了详实的调查,也没发现什么特殊之处,最后只能以交通事故结案。

    ”“唉,真是令人为他可惜!那你和刘璐的事后来怎样了?”“当然是后来离婚了。

    刘璐先开始一直带着孩子躲着不见我,逼得我没办法,就去她娘家说了实情,希望她娘家人把她找出来。

    但是人家毕竟是一家人,她娘家人只能是向着她,不会向着我。

    当时我一气之下,就去市局反应了庄云升和刘璐的事情。

    但市局认为我没有证据,口说无凭,他们无法定性庄云升和刘璐的性质。

    再者说,即使他俩真有问题,那也只是道德问题,上升不到纪律处分的高度。

    现役军人和武警算是军婚,有国家的《军婚法》保护,而我们警察的婚姻不属于军婚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