畴,市局的纪检部门没法管这事。

    然后我和刘璐开始了旷日持久的离婚官司,一审、二审折腾了将近一年多才了事。

    刘璐利用了庄云升在司法系统的人脉,法院一审判决对我很不利。

    孩子因为小,只能交给刘璐抚养,这无可非议。

    但在家庭财产的分割上,我也并没有因为刘璐的出轨而占到多少便宜,这还是和我没有拿到刘璐出轨庄云升的真凭实据有关。

    我当然不服一审判决,提起了上诉。

    在等待二审开庭前,我却出了事。

    ”“哦,你出了什么事?”付云冬没有马上回答我,而是挽起了自己的右腿裤子的裤腿,露出了右腿膝盖和小腿处的缝合痕迹给我看。

    “贺兄,你不是在一回到我这里的时候,就问我右腿是怎么受伤的吗?那我现在来告诉你。

    那是二审马上开庭之前的前几天,那天下午我去律师楼找我的律师,一同商讨打官司的事。

    占用的时间长了点,我就请律师在一家好点的饭馆吃饭,并且喝了不少酒。

    吃完饭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多,我就准备打车回家,但那个时候宁波这里的出租车已经不好打了。

    你知道的,我们宁波和杭州一样,始终存在着打车难的问题。

    我当时急于回家,就在饭馆门口招手搭上了一辆黑车。

    我当时喝得有点多了些,也没有仔细看清楚车牌和司机的模样,就稀里糊涂地上了车,还晕晕乎乎地告诉了司机我家的大致方位。

    我当时坐在后座,有些不胜酒力,昏昏沉沉地在犯困。

    司机也不怎么和我说话,就是闷着头开车。

    不知道开了多久,车停了,司机喊我下车,但是没有当即向我要车钱。

    我还以为司机是准备在我下车之后,再和我计算车费呢。

    我一下车,睁开眼一看,那是一片黑漆漆的地方,不是我所住的小区。

    我就扭头冲司机说,你把我拉错地方了。

    但我再看司机的模样时,才发现人家已经蒙了面,当时我的酒意就被吓走了一多半。

    还没等我做出反应呢,我的右腿就被人从身后狠狠地砸了一棒子,将我砸倒在地,疼得我一时站不起来。

    马上就有几个蒙面人一拥而上,围着我又打又踢。

    我还以为我碰到了劫匪,就央求他们不要打我,要钱要手机尽管拿去,只求他们放我一条生路。

    一个带头的蒙面人蹲下身子,对我冷笑着说他们今天对钱财、手机等身外之物不感兴趣,只对我的小命感兴趣。

    我当即明白,这一定是庄云升在背后搞鬼。

    可能是他找了宁波这里的黑社会,要对我下黑手。

    我忍着痛和他们周旋。

    我说我不认识你们,应该没有得罪过你们的地方,他们何必为了点小钱而摊上人命官司。

    但那个带头的蒙面人却说了,你是当警察的,怎么可能没有得罪过人呢。

    你小子好好想想,你到底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然后他们继续踢打我,木棒、皮鞋,紧着朝我身上招呼。

    我抱着头躺在地上,一边尽量躲闪,一边求他们住手,我有话要说。

    那几个人停了手,就让我接着说。

    我当时心里和明镜似的,深知即便是我猜对了他们是受庄云升指使,但我也不能随便说出来,更不能向他们提我的警察身份。

    因为一旦我说出这些来,这帮家伙可能会真的杀人灭口。

    我对他们说,我得罪的人不算多,有数的几个,这里面可能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即使他们想要我的命,那我也不想当个冤死鬼。

    ”第一百零五章惨遭报复(二)领头的蒙面人嘿嘿笑道:“嘿嘿,想从我们嘴里套话吗?好,那我们今天可以给你个明白。

    但是我们就这么轻轻巧巧地告诉你,那是不是太容易了些。

    所以哦,你要想知道实情必须付出点代价。

    兄弟们,继续好好招待付警官。

    ”紧接着,这帮人的拳脚棍棒继续向我没头没脑地砸来。

    我只好用双臂护好了自己的脑袋,硬挺着不出声,接受他们的野蛮殴打。

    危难之中,我听到那个带头的人还提醒他的手下,注意不要打在我的要害处。

    这下我心里明白,这帮人还不想今晚就要我的命,这让我稍稍安心了些。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这帮人才停下手来,而我已经遍体鳞伤、疼痛地无法动弹。

    领头的人蹲下身子调侃我道:“哟呵,付警官很不错嘛,身上长了些硬骨头,一声不吭,挺经得住我们这样伺候的。

    ”我挣扎着昂起头,看着那个家伙道:“咳咳??你们打也打了,这回??咳咳??这回该告诉我真相了吧。

    盗亦有道,你不会说了不算吧?咳咳??”“你这么想知道真相啊,有用吗?”“你别管我有用没用,你必须??说话算话!”“好,有骨气!但是呢,不能你想问什么我就告诉你什么吧,老子也得酌量着有些话能不能告诉你。

    现在你的小命还攥在我们手心里,别想着摆你当警察的臭架子。

    ”“那你看着办,你能??回答什么就说什么。

    我问你,我和你们这些人有仇吗?”在这种情况下,我也不想逼急了这帮人。

    我既要保住自己的命,又要尽可能地多了解实情。

    “你和我们无仇无怨,是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我得罪了谁啊?”“操,你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你连自己得罪了谁都不知道,你他妈的是怎么当警察的!哈哈哈??”这个家伙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

    “是不是庄云升那个混蛋找你们来报复我的?”“嘿嘿,你猜。

    ”他这个话虽然模棱两可,但是我心里已经明白,这次指使黑社会偷袭我的幕后黑手肯定是庄云升无疑了。

    这些人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我再同他们遮遮掩掩的已经没有必要了,还不如硬气点和他们周旋。

    事已至此,害怕求饶只会图惹笑柄,即使是死,我们也不能在他们面前认怂。

    “你们今晚想把我怎么样?”“当然是看你的表现了。

    你让我们兄弟开心了,说不定你能保一条命。

    你要是惹我们生气了,那就不好说了。

    ”“那你们怎么开心就怎么来吧。

    ”这种情况下,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就只能把心一横,和他们硬扛到底。

    “你不打算向我们磕头求饶吗?在我们哥几个面前,你别想逞英雄。

    你先起来说话。

    ”我勉强挣扎着想站起来,但是右腿刚一用劲,一股钻心的巨痛就让我再次摔倒在地。

    “哈哈,付警官,站不起来了吗?那你就躺着给我们说点好听的,说不定我们哥几个一高兴,抬抬手就把你当个屁放过了。

    ”我躺在地上一声不吭地盯着他,静等他们对我的摆布。

    “付警官不打算和我们兄弟说点什么吗?”我对着他摇了摇头。

    “兄弟们,继续伺候付警官,争取让他开口。

    ”这帮没有人性的家伙继续殴打我,但我紧咬牙关忍受着,始终没有从我嘴里吐出求饶两个字。

    最终我忍受不住,昏了过去。

    当我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我的命保住了。

    事后我才得知,是一个流浪的乞丐在那晚发现了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我。

    他发现我还有气,就和几个同伴把我送到了附近的医院。

    他们曾向路过的车辆寻求帮助,但是没有一辆车愿意停下来,这就是世道。

    仗义每多屠狗辈,黑心皆是食禄人,这话真心不假。

    经医生诊断,我的右腿骨折,膝盖受了重挫,肋骨也断了4根。

    到现在,我别处的伤都已经恢复,但是膝盖却落下了毛病,行走不利落。

    因为需要在医院疗伤,我错过了二审,只能委托我的律师帮我代理。

    二审审判结果出来之后,对我很不利,基本上还是维持一审的原判。

    我发现我的代理律师也没有为我好好尽力,可能他也遭到了庄云升的恐吓。

    加上我不能出庭,自然结果不尽如人意。

    家产被分割,而且因为刘璐要孩子的缘故,刘璐得了我们共同的房子,只给我折算了一定的钱,我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