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真是令人感到好笑,但是我却怎么也笑不起来——又白白地扑了一场空。

    “那张主任您不知道谭蕊的真实去向吗?”我按捺住心头的不快,还得向他低头求助。

    “我不知道啊,刚才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也想再次见到她,但只能是想一想了。

    ”张主任意兴阑珊道。

    看来他可能真的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他也未必肯告诉我。

    我和他没滋没味地又闲聊了几句后,就找借口告辞。

    当我走向电梯时,发现两部电梯都被人占用。

    我的心情当时沮丧至极,也就无心等待电梯上来,直接从旁边安全通道的楼梯往下走。

    我刚走下不到两层楼,迎面走来一位长发垂肩的女人,面容姣好,年纪约莫三十上下。

    她似乎边走边在审视我,我却未加留意她。

    当我们擦肩而过后,我忽然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喊我:“请问,您是那个杭州某个物流公司的贺总吗?”我惊诧之下扭头一看,正是和我擦肩而过的那个女人在喊我。

    “我是??,请问是你找我吗?”“是的,我认识你,但你未必认识我。

    你认识谭蕊吧?”她很有礼貌地微笑问我道。

    “认识。

    ”我马上意识到这个女的可能也认识谭蕊,弄不好她知道谭蕊的一些近况。

    我急忙转身紧走两步上前问道:“你和谭蕊是同事吗?我这次来就是找谭蕊的。

    ”“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找一个地方说话。

    ”然后,这位女士把我领到位于七楼的一个复印室,里面除了一张办公桌外,在再没有其他人和办公桌。

    可能是为了不被别人打扰的缘故,她把复印室的门随手关上,这样复印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贺总,你知道你辜负了谭蕊吗?你为什么不早点来,直到现在才来找她?”她的语气里面充满责备之意。

    “这个??,这话可不好说。

    那你知道谭蕊和其他人的关系吗?这事还真的不能赖我一个人。

    ”我猜测她和谭蕊的关系不同一般,加上谭蕊已经离开这里,所以也就没有太多顾忌,直接点出了谭蕊和其他人的不清不楚关系。

    当然这也是一直藏在我心中的疑问。

    “你是说那个张主任吧?我知道他和谭蕊的关系。

    是这个已婚的张主任自命风流,一直对谭蕊骚扰不断。

    但据我所知谭蕊不喜欢他,她喜欢的是你,张主任只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而已,这你不清楚吗?我和谭蕊是好朋友,现在谭蕊已经离开了这里,你又赶来这里找她,所以我没必要为她隐瞒真相。

    ”我的心豁然开朗,但也在隐隐作痛——是我误解了谭蕊,我一时沉默难言。

    “当初你和谭蕊在qq上热聊时,她喜欢和我分享她的秘密。

    谭蕊确实真的喜欢你。

    你邀请她去杭州那天,她激动地来找我,说了你的邀请。

    本来她还想过些日子去见你,是我鼓励她马上去找你。

    谭蕊一个女孩子家,就这么不管不顾、不怕闲言碎语,坐当天的飞机去杭州找你。

    结果几天后她一脸悲怆地回来了,看样子她受了很深的伤,但她什么也没有和我说。

    在过春节后,她从家乡返回上班时,她告诉我她准备辞职,再也不想待在这个地方了。

    几天后她就辞职离开了这里,至此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我想这应该是全拜你所赐吧。

    ”她的话逐渐冰冷起来。

    “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是我误解了她和张主任的真正关系,也最终误解了她。

    可是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我只想知道谭蕊的近况。

    你知道她的去向吗?”我有些急切地说道。

    “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这位女士紧盯着我的眼睛,幽幽地说道。

    第五章出卖“谭蕊回到了她的家乡山西太原,我以前去过她的父母家,知道那个地址。

    本来谭蕊有手机号,但那是在西安的。

    后来她回到太原,可能这个西安的手机号就停用了,我试着打过,但是打不通。

    她也没再联系我,所以我不知道她现在的手机号码。

    ”这位谭蕊的女同事很坦诚地说道。

    有了这个信息就足够了。

    我又向她要了谭蕊父母家的地址,对她千恩万谢之后,才告辞走人。

    我一出复印室,就听到从上层楼的楼梯口传来张主任的声音:“那个贺伟从我的办公室出来后,我看到他去了电梯那里,他应该坐电梯下去了。

    怎么,你们在大门口没见到他吗?”“他妈的,我们一直在大门口等着啊,压根没见那个衰货。

    小皮球,你应该认识贺伟那小子吧,不会把他漏了吧。

    ”有一个浙江口音的人在说话。

    “没有啊,我大睁着双眼,绝对不会漏了他。

    ”另外一个浙江口音的人回答道。

    我一听立马感到头皮发炸——大概是乔黑子的人追杀到这里来了。

    我不敢马上下楼,悄悄地回到复印室,简单地把自己遇到的麻烦告诉谭蕊的那位女同事。

    我们透过复印室的窗口往楼下望去,瞅了半天,才发现有一个人站在马路对面,一直盯着陕西省物流与采购联合会的大门,似乎在做盯梢。

    我心里十分紧张,指着那个人说道:“这可能是来对付我的人,楼上还有两个呢。

    ”谭蕊的女同事低头沉思了一下道:“别急,你跟着我走,我领你从单位的后门溜出去。

    ”就这样,在这位好心的女士带领下,我悄悄地从陕西省物流与采购联合会办公大楼的后门溜了出去。

    为了赶时间,我连下榻处都没有回,更顾不上结算住宿费,直接打车直奔西安咸阳机场。

    我想这样做虽然个人在经济上有所损失,但可以以最快的速度逃离西安,躲避乔黑子派来人的追杀。

    因为走的及时,我赶上了16:10飞往太原的航班——南方航空公司的cz6570,经过一小时的空中颠簸,在17:30,飞机顺利地在太原的武宿国际机场降落。

    落地后,我又乘车直接赶往太原市,来到了这座历史文化名城。

    我找到太原的迎泽宾馆投宿,因为这里离着谭蕊的父母家不算远。

    当我在宾馆的餐厅吃完饭后,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

    北方的11月夜晚,窗外已经是华灯闪烁,人流稀少,枝头树叶枯黄,天气转凉,一派深秋的萧瑟。

    我不打算当晚就突闯谭蕊的父母家,感觉那样做的话会有些唐突。

    既然已经知道了谭蕊的住址,那我明天从从容容地去见她有什么不好?我躺在宾馆的床上,认真地思考着自己白天在西安的经历,心头疑问重重。

    我很纳闷乔黑子的人怎么会这么快地赶到西安,他们是怎么知道我的行踪的,怎么知道我是来寻找谭蕊的。

    按理说只有肖敏清楚这事,但我知道她绝不会出卖我。

    除肖敏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我的行踪和意图,那会是谁出卖我呢?难道是这个张主任?感觉也不可能。

    即使他通风报信,乔黑子的人知道了我的行踪,那他们也不可能马上就出现在西安,除非他们是孙悟空,会驾筋斗云。

    那还会是谁,是涂晓峰吗?我忽然想起我在上午和涂晓峰谈话即将结束时,说起自己要出去吃碗羊肉泡馍当早饭这个话题,心里立刻明白了一切。

    以涂晓峰的聪明和对我的情况了解,羊肉泡馍这个词足以暴露我的行踪和去西安的意图,只有他才能向乔黑子通风报信。

    在上午涂晓峰还信誓旦旦地保证要为我疏通关系,尽快促成我的回归。

    还对我帮助他和肖敏的恢复关系一再道谢,向我大打兄弟情义牌,当时还真使我小小的感动了一把。

    想不到他挂了和我的电话就转身通知乔黑子对付我,人心险恶到如此地步,令我不寒而栗。

    现在我只有摇头苦笑的份了。

    我想涂晓峰大概还是因为我和肖敏的那点事还对我恨之入骨,所以他利用完我之后,就转手将我出卖。

    他是一个商人,也是一个精明人,没有利的事他不会去做。

    出卖我起码他可以一举两得,既讨好了乔黑子,又报复了我,甚至还有一些其他我猜测不到的意图在其中。

    总之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