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这是干什么,司机却一踩油门把车冲了过去。

    我看到此时绿灯已经变成黄灯,这下才明白司机的意思。

    我回头看到那辆宝蓝色的迈腾被堵在十字路口那边,心里多少有些轻松。

    当汽车拐过一个街角时,我让司机停车,丢给他一百元,让他继续往前快开。

    司机等我一下车,就一溜烟地开走了。

    我躲在一家小卖铺里,透过临街的窗户玻璃往观瞧,过了一会儿才看到那辆宝蓝色大众迈腾从小卖铺门前驶过。

    我忙追出去细看汽车的车尾牌,赫然发现那是杭a的牌照。

    我又打了一辆车返回家后,心里十分紧张:难道是乔黑子或者涂晓峰派人来追踪我的吗?按理说我已经在这里不用旧的手机号码,他们是怎么追查到我的?妹妹知道我在这里,但她不可能出卖我。

    我们多以qq联系,手机通话也少,追查妹妹的通讯记录应该不会这么准确地把我的方位锁定,那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我一边思索着,一边把取出来的钱往一个隐秘地角落里存放。

    当手摸着钱时,我恍然大悟,是我去银行的取款信息出卖了我。

    我身上的一张建行银联卡,是“庆丰公司”专门为每个职工办理存储年终奖用的。

    我用这张卡先后在那家就近的银行取了三次钱,乔黑子、涂晓峰等人手眼通天,很容易就能查找到我取钱的信息。

    想清楚了这点,我额头顿时冷汗澄澄。

    真是百密一疏,我只想到了手机号码会暴露我的方位,却忘了用银联卡提钱也会暴露我的信息,看来以后取钱要多换几个地方。

    如果形式紧迫的话,我只能离开上海,继续逃亡。

    有了这个担心,我在别墅里就有些坐卧不安,耳朵老是警惕地倾听着走廊的动静,上网也不能专心。

    因为我留了心,就不想在二楼的书房上网,而是去了一楼客厅的茶几上摆好我的笔记本电脑,人躺在沙发上看电脑硬盘里存储的电影。

    当时播放的是《奇兵夺宝4》,但我怎么也看不明白情节,因为我根本看不进去。

    这下,我终于听到了走廊对面房子的动静。

    偶尔传来几声开关门的声音,虽然不大,还是清晰可闻。

    似乎还有几个人出入的杂乱脚步声传来,看来对屋人也不安生。

    出于稳妥考虑,我一连好几个白天足不出户,只有天刚擦亮时,我会出门晨跑。

    为了不出意外,我连晨跑的时间也提前了半个小时。

    晚上我也尽量少开灯,开灯也要拉上所有的窗帘,不给外面的人窥视我的机会。

    在一天晨跑归来时,我再次碰到那两个男女,依旧穿一身连体带帽的运动装束,和我照面时也不出声,显得十分谨慎。

    这天晚上十点多,我一个人正在餐厅的餐桌上看电脑里面存储的小说,忽然一下子停电了,屋里一片漆黑。

    当时我的手机正插在墙上存电,急切之间我只能摸黑寻找手机。

    好在手机上屏幕上还有背景光,使我很快寻到了自己的手机。

    我用手机的电筒功能当做照明,正要在厨房的抽屉里翻找蜡烛时,却隐约听到别墅防盗门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我感觉是有人在开别墅的防盗门。

    我蹑足潜踪地悄悄来到防盗门口,从防盗门上的猫眼往外看,外面的走廊只有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可不,刚才不是停电了吗?我把耳朵贴在门上,心跳如兔。

    力求想听到些什么。

    果然,外面有人在低声询问:“怎么样,门还打不开吗?你个笨蛋,抓紧点。

    ”那个声音虽然低沉,但是我却贴着防盗门听得清清楚楚,那是浙江口音。

    这下可把我吓坏了,我最害怕的事情要发生了:乔黑子的人找上门来了。

    如果他们是杀手的话,那这些人做事极端专业,我压根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急忙悄声快步返回餐厅,手忙脚乱地收拾我的笔记本电脑。

    我顾不上关机,把它直接合上后装入电脑包。

    再找到手机充电电源,用手机照亮上了二楼我住的卧室,匆忙穿好外衣,准备以防不测。

    我想拨打保安室的电话求援,急切之下却找不到存在手机里的号码。

    正在我心急如焚之际,我听到防盗门开启的声音——他们进屋了,然后又听到一声不甚响亮的关门声。

    我不敢接着拨打电话,躲在二楼楼梯口探头往下看,就见楼下明晃晃地摇晃着三束手电光,还有三个人低声的交头接耳。

    老天,他们还是来了三个人。

    过了一会儿,我眼看着一束手电光直奔二楼而来。

    我转回身,放轻脚步回到了卧室,背着电脑包,打开窗户爬了出去。

    为了隐藏我的去向,我还回手勉强虚掩了窗户。

    因为整个小区黑暗一片,我不敢冒然往楼下跳,一则怕惊动屋里的人,二则也怕落地不安全。

    我就用手机照亮,踩着室外的空调室外机和墙壁上的悬沿一点点往另一头挪去。

    第十章私刑在漆黑阴冷的12月夜里,我紧贴着墙壁,扣着砖缝,一点一点地往另一边挪移。

    我不知道这有多大的风险,但求生的欲望驱使我冒险一试身手,只盼着能逃离此劫。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感到两腿发颤,身上的力气越来越小。

    当我快要挪动到对面的空调室外机座时,由于急于想挪动过去,我动作稍大,险些失足踏空。

    幸亏我一只手已经抓紧墙上突出的窗棱,才不至于从高处跌乱。

    踏足在空调室外机上,我劫后余生,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时我看到我屋里的那扇窗户被人推开,一束光线照射出来。

    我急忙将身子贴在墙上,手指无意触动了一扇窗户。

    还不错,这扇窗户也是虚掩着的。

    我急忙轻轻推开它,悄悄地翻身进去。

    我知道自己这样做,一旦被人发现,那我就有了偷盗的嫌疑,但这也比被杀手发现丢了性命要强得多。

    屋里一片漆黑,我用手机照亮,才发现是卫生间。

    我蹑手蹑脚刚出了卫生间,忽然眼前亮起了灯光——来电了。

    我当时就愣在当场,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我愣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屋内无人。

    四下打量,才发现这是二楼主卧室,因为卧室宽敞,屋里还摆着一张1.8米宽的双人床。

    这户房子和赵建新的房子应该布局一样,是带卫生间的主卧。

    幸亏屋里无人,否则我今天就要悲剧了。

    即使躲得过杀手,也会被人当做小偷。

    我来到卧室门旁,探头探脑地向外张望,发现二楼走廊无人,但我也不敢就此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出了门来到二楼楼梯口,往一楼窥视,发现一楼灯火通明,隐约传来咕嘟嘟的鱼缸的通气声。

    我不敢撞着胆子下楼,就又退回二楼主卧,悄悄掩上了门。

    我想到赵建新别墅里还有三位不速之客,觉得不能就此轻饶他们,遂拿出我的手机,快速地寻找小区保安室电话。

    这回屋里光线好,我不一会儿就找到了。

    我来到了卫生间里,拨通了保安室电话,低声告诉了保安,我屋里有三个贼入室偷盗,让他们赶快前来捉拿。

    保安真不含糊,立刻压了我的电话,估计是在调兵遣将,要兴师动众大干一票。

    我出了卫生间,琢磨着等保安来了后,我是不是要出去和他们会面。

    想到那三个人是杀手出身,这帮保安能否对付了他们还两说,我又迟疑了。

    就算保安人多势众得手了,那让三个杀手见到我也不好。

    尤其是他们被移送到警察局,我还要做为证人出面,那更是暴露了我自己。

    想来想去,我决定就让保安处理这三个人,我还是躲着不露面为好。

    我想原路返回过于冒险,回想起自己刚才在室外的惊魂一幕还心有余悸。

    看来我只有抓准时机,从这栋别墅里逃离为好。

    我试着悄悄来到了一楼楼梯口,正要往防盗门处去,就听到走廊里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就听到一阵哐哐的砸门声和人声喊喝,看来是保安们赶到了。

    这时我就听到一楼的卫生间门传来了吱呀的推门声,我赶紧闪身蹲下,不一会儿就看到一个中年男子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