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向别人和盘托出自己的丑事呢?陈静不能,恐怕躺在病榻上的郝明也不愿意。

    我还是先心平气和、旁敲侧击地了解一些事情原委,这样还不行的话,我再直接去找那个混蛋的不痛快。

    想到这里,我将严肃的表情缓和了一下,勉强挤出一丝歉意的微笑道:「是啊,宋护士长说的对,我说话确实有些失礼之处,请嫂子多包涵,我们现在应该多考虑郝明的伤势和心情。

    宋护士长,以你的经验来看,郝明的伤势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好转,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和疤痕?」「这个请你放心,郝明的伤势估计在医院里修养上一个来月就能出院。

    是否有后遗症现在还说不清,要看后面的观察和诊断结果才能确定。

    疤痕恐怕会留下点,毕竟是伤筋动骨,还有皮外伤,这个是难免的。

    」宋护士长的表情略微轻松了些。

    「哦,这样啊。

    那好吧,我们事先说好了,待会儿回到病房去见郝明的时候,谁也不要提他被打的事情,更不要提到我们刚才所说的话。

    你们看这样行吗?」我主动向她们两个徵询意见。

    她们互相对看了一眼,点头表示赞同。

    我们三个人又回到病房,因为事先已经达成了默契,所以大家都绝口不再提任何关于这件事的话题。

    房间里变得有些沉闷压抑,偶尔几句无关痛痒的对话,也是简单机械的对答。

    陈静说话的声音更显得惶恐不安、战战兢兢,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和郝明没有说过多的话,在问候、安慰了他几句后,我就主动告辞。

    郝明因为手术时打的麻药药劲还没全退,口齿不清地劝我早点歇息,但我没有回话,更没有和陈静道别,而是快步走出病房。

    我现在急不可耐地想找那个姓刘的混蛋为郝明报仇,我倒要看看他是一个什么货色,他敢动郝明,就是招惹我。

    我开车在这个小城找了一家酒店住下,入住时已经晚上11点半左右。

    我疲累不堪,连澡都懒得洗,正要倒头休息时,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我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按捺不住好奇,接通了电话,一问方知是宋护士长。

    她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又是为了什么?第五章女护士长宋琳(二)宋护士长在电话里没有了先前的疾言厉色,而是直截了当地和我再说了这样一番话:「贺伟,我知道你和郝明的关系不一般,从郝明夫妇的嘴里我也了解到你是一个有门路的人,所以我也不必和你绕弯子。

    郝明夫妇现在需要你的帮助,那个姓刘的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流氓、淫棍,他的名字叫刘宇飞,是郝明家庭生活的破坏者。

    你必须代替郝明出头,警告这个淫棍,让他别再纠缠郝明夫妇。

    这个混蛋在我们这里有些势力背景,不知道你能搞掂他吗?」我略微沉吟了一下说道:「这个你放心,我在这里有些黑白两道的朋友,我出面应该能搞掂这个家伙。

    只是我的时间不是很多,我也不认得这个混蛋,怎样才能尽快找到他?」「你的手机能接收彩信吗?我待会儿给你发一张这个家伙的照片。

    他和郝明家住在同一个单元,他的外貌也很好识别。

    」「好的,你通完话发给我。

    我还是想问你一句,陈静和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关系?恐怕他不只是骚扰陈静这么简单吧。

    」「这个……这个我也不太清楚,真相只能问郝明夫妇,但我劝你现在不要问,等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再问也不迟。

    就聊到这里,晚安。

    」她不由分说断了通话。

    过了不久,我就收到了一个彩信。

    我打开彩信一看,上边有郝明家的地址,还有一张照片。

    照片的格式不是很大,但我已经能清晰的看到这个姓刘的外貌:这是一张半身照,他上身穿着一件花格衬衫,剃着一个光头,四十多岁的模样,脸上带着几丝淫笑。

    我放下手机,合计了一下,心中已经拿定主意,然后才倒头睡下。

    因为心里有事。

    我却怎么也睡不着。

    躺了一小会儿后,我忽然想起,出于礼貌我应该给宋护士长回复一个确认收到的短信。

    我编辑了「已收到」三个字后,又促狭心起,加了几个字:请问宋护士长怎么称呼?然后我按了发送键。

    发送完之后,我才想起,这么晚了,她会不会已经睡觉了。

    过了几分钟,手机发出短信提示音,我打开一开是宋护士长的回信:我比郝明大,你叫我宋姐吧。

    宋姐!我是想要你的名字,而不是一个称呼。

    我笑着又回了一条短信:请教芳名?这回很快就收到了她的回复:宋琳,至此再无声息。

    第二天清晨6点多,我就开车来到了郝明的住宅楼下。

    我坐在车里,静候这个姓刘的出来。

    虽然我心里对能否遇到他很没谱,但我心中暗自发誓不逮到这个混蛋,我决不回杭州。

    老天不负苦心人,在8点左右,这个光头淫棍出现在住宅楼的门口。

    他一路笑呵呵地和邻居打着招呼,彬彬有礼,一副好邻居的模样。

    如果不是他干出过勾引邻家少妇、打伤人家的老公的勾当,连我也会相信他是一个老好人。

    我正要打开车门去堵截他,就看到两个戴着墨镜、胳膊纹身的泼皮迎着他走了过去。

    他们笑语寒暄了几句,就一同坐进了一辆「金盃」面包车,扬长而去。

    我发动汽车,悄悄跟在面包车的后面。

    第六章跟踪奸夫「金盃」面包车七扭八拐,最后停在一家茶楼前。

    从车上下来四个人,先后走进了茶楼,刘宇飞也混在里面。

    我停好车,也跟着进了茶楼。

    一进茶楼,就看到那四个人在服务员的导引下,进了一个用屏风封闭的小隔间。

    我也就顺势坐到了他们旁边的隔间,这样我能听到他们说些什么。

    这天是周四,时间已经过了八点多,所以茶楼里食客寥寥。

    这帮人高声唤来服务员,刘宇飞故作大气,吆五喝六地点了一堆吃食茶点,也不怕点多了会把他们吃得撑死。

    我挥手招来另一个服务员,低声点了一屉小笼包子和一碗混沌,外加一壶铁观音和两样小菜。

    我一大早也没有顾得上吃早点,现在肚子里还真有点饿。

    在等上茶点之际,这帮家伙聊了起来。

    一个山西口音的人说道:「秦羽,昨晚让你盯着那个郝绿帽的病房,你发现什么情况没有?」「李哥,我一直盯到后半夜,就见郝绿帽的骚婆娘出来进去,还有几个医院的大夫、护士进去探视过他。

    我没见任何闲杂人等进去过,更没见到警察,所以肯定他们没报警,而且这个郝绿帽也没什么亲戚朋友,人混到这份上,活该他戴绿帽当王八。

    」「秦羽,你小子说的是真话吗?你不是半夜就跑到小芹家里放怂去了吧,现在嘴里胡咧咧一气哄我们玩?」「瞧您说的,李哥,我是那号人吗。

    这是刘老板的大事,我哪能那么不知四六的。

    常言道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刘老板对我们这么大气,我当然要尽心竭力地给刘老板办事,哪能敷衍了事呢。

    你说是吧,刘老板?」「二狗,你就不要嗔盘秦羽了,秦羽兄弟是个实诚人,他说的我信。

    来来来,包子上来了,兄弟们先随便吃点,待会好吃的上来大家再多吃些。

    」这时,刘宇飞出来为秦羽圆场,并且招呼他们吃早点,然后隔壁就没了说话声。

    估计这几个家伙现在像饿死鬼一般地在低头吃东西,一时隔壁只有如狗舔食盘那样的吧唧吃饭声传来。

    我猜测这个李二狗是这伙人的头目,秦羽一定是他们派来监视郝明的人,都是刘宇飞花钱找来的黑社会混混。

    听了这个名字叫秦羽的混混说辞,我猜到这个家伙可能没有像他所说的那样尽忠职守。

    因为我昨晚在十点到11点半左右的时间段进出医院,而这个家伙却丝毫没有提到。

    说不定他在那个时间段,真的去了李二狗所说的那个小芹家里昏天黑地去了。

    我的早点这时也送到,我一边吃一边侧耳倾听着隔壁的动静。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隔壁又响起了说话声:「秦羽,吃完早点后就立马再回医院盯紧点,有啥情况随时手机联系。

    咱们可千万不能出了差错,让刘老板担干系、白花冤枉钱。

    」他的话音一落,就听刘宇飞接口道:「二狗,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让秦羽兄弟吃好喝好再去也不迟。

    这个郝明的情况我早已打听清楚,他就是有一个有钱的老子在欧洲小国摩纳哥做生意。

    他在本地也没啥亲戚朋友和过命的交情,社会关系极其简单。

    否则他被打早有人去看望他,甚至报警了,我们现在也不会有时间在这里大吃二喝。

    」「刘老板,您怎么知道他的这些关系情况的,靠谱吗?」李二狗疑惑道。

    「靠谱,相当靠谱,否则我也不会打他老婆的主意。

    因为他老婆认识一个叫媛媛的女人,他老婆上边的嘴没把门的,跟这个媛媛说过一些,被我知道了。

    而且后来我又从可靠渠道打听过郝明的事,所以你们大可以放心。

    」「刘老板,这个媛媛是谁,你的那个可靠渠道又是谁?你能和兄弟们说说吗。

    」李二狗好奇地问道。

    「好啊,我和你们哥几个不见外,就和你们说说吧。

    」接着这个刘宇飞四平八稳地说出一番几乎让我听了如五雷轰顶、天塌地陷般的话来。

    第七章荡妇媛媛(一)我透过屏风隔断的镂空,看见刘雨飞摸着他的光头,一脸淫笑地说道:「今天我没啥事,就和弟兄们在这里聊聊天,吹吹牛。

    媛媛是我的马子,也是我的床上客,二狗你其实见过她的,就是那个上次和我们一起玩群交时,我领来的那个眼睛老爱勾人的娘们。

    这娘们长的才叫风骚性感呢,细腰翘臀,两条长腿,条子那叫个顺。

    胸前还挺着两个小地雷,再称上她那黑黝黝的波浪长发,那真是魔鬼般的身材。

    她的脸长得白净,眼睛长的那个勾魂,就是嘴稍大点,但嘴唇肥厚,和那个美国女电影明星叫什么什么朱莉的一样性感。

    我觉得是男人见了都想在她嘴上啃两口,不想啃的都是他妈的太监,哈哈……「这个混蛋说到这里发出一阵的桀桀淫笑,引的那三个黑社会的混混也开心的捧腹大笑起来。

    这笑声肆无忌惮地混杂在一起,像鬼哭,像狼嚎。

    他们鬼笑了一阵后,就听刘宇飞又说道:「媛媛这娘们长得堪称是天使般的相貌,哥以前见她一次,底下就硬一次。

    她本来有个老公,是个航运公司的大副,常年飘在外面,把这娘们痒的百爪挠心。

    结果我一出马,三四个来回就把这个娘们哄上床,最后死心塌地爱上了我,隔三差五地找我上她。

    她有一回还说,和我好上后,她极不愿意和她男人上床,她就独爱我那根肉棍。

    后来我领着她出去和朋友们玩换妻,这个娘们也乐意。

    她经见了不少男人的枪炮后,算是开了眼界,彻底地被男人的那个玩意征服了。

    不过有一点不爽的是,她竟然喜欢上了我的一个玩换妻的朋友,两人竟然背着我来往,这让我很堵心。

    说实话,这娘们让我很动心,我想起来她和别的男人背着我在床上颠来倒去的就闹心,好像我才是她男人,她给我戴了绿帽,所以我就想下个套把她收了,为我所用。

    正好她不是和我那个朋友偷情吗,那我就让你乐呵个够。

    我偷偷给他们拍了照,就给媛媛的男人匿名邮过去。

    我还买了一张手机卡,打电话告诉她男人不要操之过急,捉奸要拿双,等我通知他。

    她男人也不白给,假装出航走一段时间,实际上在某个宾馆躲了起来。

    一天我知道她又要和我朋友在朋友家里鬼混,就在他们正乐呵的时候给她男人打了一个电话,就这样他们被她的男人在家里堵上了。

    我等在外面,听到里面乱得哄,就假装去朋友家串门。

    顺便我就当了和事佬,给他们解劝。

    她和我朋友被她男人打得那个惨啊,但谁让她背着我偷汉子,就该好好让男人收拾收拾。

    她男人感觉颜面无光,对她彻底死了心,不想和她过了,但又不甘心吃这个亏,就提出要我朋友经济补偿,让我做中间人来调停。

    这好人谁不愿意做,我当下就答应下来,让我朋友花钱免灾。

    我也不吃亏,一来二去从中得了不少好处。

    媛媛也被她男人扫地出门,没了去处,她男人只给她分了点钱。

    我发现出轨的女人们凡是在出轨的时候都那个疯啊,不管不顾啊,但在离婚的时候却都又要起了面子,不愿意打官司出来丢人,所以只能吃哑巴亏。

    第八章荡妇媛媛(二)正好我在这个小区有一套房子,我这时就出来把她接了过来,和媳妇说是租给媛媛。

    当然了,我也是有情有义的人,过段日子和媳妇商量了一下,最后干脆以市场价卖给了她,她还是贷款买了我的房。

    买完房后,她几乎一贫如洗,那叫个惨啊。

    我手头有闲钱,就偷偷接济她,这下她对我彻底服帖了,我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

    让她朝东她就不敢朝西,让她撵狗,她就不敢骂鸡。

    让她撅起,她就撅起,想怎么玩她,就怎么玩。

    我看上了郝绿帽的骚婆娘,就让媛媛找机会认识了她,媛媛就从她嘴里大致打听清楚了郝绿帽的底细。

    媛媛父母双亡,身边只有个妹妹还得了白血病,还是那种治不好的慢粒白,急需要用钱。

    我这人很仗义,就出了些钱,让她给妹妹治病,好在她也有工作可以贴补。

    但这样钱也不够花,我就领着她出去玩玩,弄点钱给她妹妹治病。

    虽然说媛媛就是个荡妇,但她对她妹妹还是真够意思,生怕她妹妹受了制、吃了亏,一个等死的人,还花那么多钱干嘛。

    但这话我